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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7-大仲马俱乐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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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打算怎么样呢?”    
    “我说过了,给您报酬。”    
    科尔索奸笑着。    
    “这对我是侮辱,我可是个敬业的人。”    
    “您是个商人,随时可以倒戈的。不是这样吗?”    
    “我并不缺钱用。”    
    “我不是在跟您讲钱。”    
    她斜倚在沙发里,一只脚轻抚着他的脚背。科尔索猜想那双在黑丝袜底下的脚一定也涂着红蔻丹。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裙摆又往上移了一些,引人无限遐思。科尔索努力地抬起头避开这诱人的景象。那双透着金属光芒的蓝眼睛继续紧盯着他。    
    他摘掉眼镜,直起身来走向沙发;女人不动声色地继续着她的动作和凝视。当他来到她面前,两人的膝盖已经碰在一起,她抬起手来用涂着红蔻丹的手指直接伸向他的裤襟。当科尔索终于倾身并把她的裙子撩上腰际时,她露出了几乎令人难以察觉的轻蔑与自信的微笑。    
    


第四部分:伪书与伪书页伪书与伪书页(6)

    他们这种突来的状况不像互相交流,倒像是互相攻击一般。他们挤在沙发里,激烈地挣扎,伴随适时的呻吟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诅咒声,她的长指甲毫不留情地深深掐进他的肉里。事情就这样一下子发生了,在一个手掌都不到的地方,衣服都还来不及脱,她的裙子卷在她那被他抽搐的双手撑住的髋部上。他连她的胸部都没瞧见,虽然有时可以摸得到,裹在内衣底下,结实、温热又饱满。现在这两人还在这团混乱的皱衣堆中,几乎喘不过气来,像两个精疲力竭的摔跤选手。科尔索试图从这场混乱中脱身,问道:    
    “谁是罗史伏尔?”他决定要提早摊牌。    
    琳娜隔着10公分的距离盯着他看。夕阳将她的脸庞映得火红,原本盘起的发髻早已垂下,金发散乱地覆在沙发上。她首度显得如此放松。    
    “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回答,“既然我已经收回手稿了。”    
    科尔索吻了一下她敞开的前襟,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碰它了。    
    “什么手稿?”他随便地应着,同时也感受到她的眼光逐渐变得锐利,身体变得僵硬了。    
    “大仲马的手稿。”她的声音带着焦急,“……您要把它还给我,不是吗?”    
    科尔索不喜欢听到她重新以“您”相称,在刚才的小小战斗中,两人是以“你”互称的。    
    “我没这么说过。”    
    “我以为……”    
    “您想错了。”    
    她钢铁般的眼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在盛怒中站起身,突然地将他推开。    
    “混账东西!”    
    科尔索才正想笑着来收拾局面,却立刻被推倒在地上。当他站起身,系好皮带,却见琳娜也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吓人,也不管自己身上凌乱的衣物,仍裸露着双腿,就这么赏了他一大巴掌,打得他左耳鼓膜嗡嗡响。    
    “不要脸的家伙!”    
    她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他一阵晕眩,左右环顾,像个在台上寻找避身之处的拳击手。琳娜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他也没空多注意,耳朵剧烈地疼痛。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只有呆呆地望着挂在墙上的那把滑铁卢的军刀。当她重新出现在夕阳映照的阳台边时,她已经整好衣服,一手拿着手稿,一手拿着一个打碎的瓶颈。破瓶的利刃正对着科尔索的脖子。    
    他倒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面对突来的危险情境,他的肾上腺素上升,一个手势击中那手拿武器的女人的颈项,她立刻昏厥了过去。科尔索拾回手稿和破瓶子,而琳娜则重新坐回沙发中,脸上披散着乱发,一面用手抚着疼痛的颈子,一面愤怒地啜泣。    
    “他们会为了这件事杀了您的,科尔索先生。”    
    夕阳早已完全地沉到城市的另一头里了,屋里满是黑影。他感到羞耻,点了灯,把大衣和帽子递给她以后,就拿起电话叫计程车。从头到尾避开她的目光。之后,等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中,他在窗边伫立一会儿,看着皎洁月光下屋瓦的剪影。    
    “他们会为了这件事杀了您的,科尔索先生。”    
    他为自己倒了一大杯杜松子酒,脑中无法甩开琳娜知道自己被骗以后的表情。像利刃般刺人的目光,盛怒中龇牙咧嘴的模样;而且她不是开玩笑的,她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回忆再度慢慢地浮现,这次不需要太多努力就想起来了。那回忆中的影像清晰得像他身处的场景。他翻开书桌上那本《三个火枪手》,在第129页找到那场景。在那里,在凌乱的家具之间,从床上跳起来、手握一把匕首,像个要复仇的魔鬼般的米莱获正要往达太安扑过去,她的剑锋直直地对准着达太安。    
    


第五部分:第一号与第二号第一号与第二号(1)

    问题是,魔鬼是很狡猾的。    
    他们并不都像人们以为的那么丑陋。    
    ——J。卡左特《恋爱中的魔鬼》    
    当他看到那女孩时,往里斯本的特快火车正准备开了。他踩上往自己车厢的阶梯,一群要往头等车厢的旅客和她擦身而过。她背着一个小旅行袋,身穿一件蓝色的运动外套,但他并没有立刻认出她来。刚见到她时,只觉那双几近透明的绿眼珠和极短的头发有点眼熟。这让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随着她转,只见她走向别的车厢。火车头的汽笛鸣响,当他上了车,工作人员在他身后关上车门后,咖啡厅里的茶会那一幕才涌现在脑海中。    
    他沿着走道走进自己的车厢。随着车厢摇晃的节拍,窗外车站里的灯光向后闪逝得愈来愈快。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摇摇晃晃地挂好大衣和夹克,然后坐在卧铺上,身边放着装着《幽暗王国的九扇门》和大仲马手稿的帆布袋。科尔索掏出那本《圣赫勒拿岛手记》来打发时间:    
    1816年7月14日星期五,拿破仑皇帝一整夜都病恹恹的……    
    他点起一根烟,随着火车穿越而过,窗外不时出现一些昙花一现的景物轮廓。科尔索瞄了窗外一眼,然后重新回到拿破仑濒死前的细节上。他皱着眉头读着,不时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有时还停下来凝视窗里自己的倒影。他觉得那个拥有那把滑铁卢战场上的军刀的拿破仑派老战士的先祖父路卡斯·科尔索,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他那充满英雄式的幻想、早熟的拥护拿破仑派的思想和沉浸在书堆中的童年已经如此遥远。偶尔,因为书中的某段文字、某股气味、某个声响或黑暗的窗外那已飘来的消失的国度雨珠时,那些已逝的模糊幽灵才慢慢地浮现出来。    
    工作人员摇着铃走过门边,还有半小时用餐时间就结束了。科尔索合上书,穿上夹克,背起帆布袋,走出车厢。走道另一边的出入小门吹来一股寒风。在走道上闪身避开一群游客时,他注意到身旁的一间车厢,里面只坐了半满。那女孩就在其中,坐在门边,身着毛衣和牛仔裤,光着两只脚倚靠在前座上。当科尔索经过时,她从书里抬起眼来,两人四目交接,她却没有任何认出他来的迹象。于是科尔索打住下意识地差点想与她打招呼的动作,那女孩带着好奇的眼神看他,应是注意到了他的手势。然而科尔索已经随着人群往前走。    
    在火车的摇晃中吃完晚餐,他还来得及在餐厅打烊前喝完一杯咖啡和一杯杜松子酒。月亮在夜空里透着生丝般的色调,一根根一闪即逝的电线杆将阴暗的原野框出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当他要走回自己的车厢时,在头等车厢的走道上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她已将窗子摇上,靠在窗台上吹凉风。走到她身旁时,他在狭窄的走道上侧身以闪过她,她却转过身来对着他说:    
    “我认得你。”    
    近距离地看,她的双眼显得更加翠绿和清澈,像极了液态的琉璃,和她晒得黝黑的皮肤形成对比,闪闪发亮。她看来很高挑、纤瘦又充满了律动感,而且非常年轻。    
    “没错,”科尔索同意道,“几天前,在那个咖啡厅……”    
    她微笑。又是一个对比色,洁白的贝齿配上深褐色的皮肤。她的唇形丰满且弧形优美。“好个漂亮的女孩。”拉邦弟一定会边搓着下巴的胡须边这么说。    
    “你是那位询问达太安的人。”    
    窗外的冷风吹着她的短发,她还是光着脚,白色的网球鞋摆在空位底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丢在座位上的书,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便宜的版本,平装本,墨西哥析波鲁出版社出的。    
    “你会感冒的。”他说。    
    那女孩摇摇头,仍带着微笑,把窗户摇上。科尔索打算回自己的座位上,不过还是先掏出了一根烟。一如往常,他把烟从口袋里直接掏出,再塞进嘴里。只见那女孩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    
    “你抽烟吗?”他犹疑地问着,手上还拿着那根烟。    
    “偶尔会。”    
    他嘴上叼着烟,再掏出一根。是无滤嘴的浓烟,和他随身携带的烟一样皱巴巴的。女孩看看香烟的牌子,然后倾身让科尔索用身上的最后一根火柴帮她点烟。    
    “这烟很浓,”她边说边吐出第一口,没有科尔索预期的大惊小怪的反应。她拿烟的方式很特别,用拇指和食指夹着,“你的位子在这个车厢吗?”    
    “不是,在隔壁车厢。”    
    “真幸运,能坐卧铺。”    
    她拍拍自己的口袋,指着那看不见的车票:“真希望我也能坐得起卧铺,还好这间没坐满。”    
    “你还是学生?”    
    “差不多是吧。”    
    火车进入隧道时,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她倾身看着漆黑的窗外,像在窥伺着被狭窄通道的两面墙压缩的空气。等火车出了隧道,万家灯火的夜景又重新出现时,她又微笑了起来,若有所思。    
    “我很喜欢火车。”她说。    
    “我也是。”    
    女孩仍背对着他,望着窗外。一只手用指腹抚着窗玻璃。    
    “你能想像吗?”她似乎回想着说,“在巴黎的夜里睡去,然后看着威尼斯的湖面醒来,往伊斯坦布尔的路上前进……”    
    


第五部分:第一号与第二号第一号与第二号(2)

    科尔索他心里揣测着她的年纪,也许18岁,最多20岁。    
    “没错,”他说,“……在苏黎士和罗马之间玩着桥牌。”    
    女孩注视着他。    
    “听起来很不错,”她沉思了一会儿,“在维也纳和尼萨之间边吃早餐边喝香槟,怎么样?”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科尔索的笑声是从齿间发出来的,女孩则爽朗地开怀大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    
    “科尔索,你呢?”    
    “艾琳·艾德勒。”    
    他惊奇地对她上下打量,她则无动于衷地让他盯着瞧。    
    “这不是一般人用的名字。”    
    “科尔索也不是啊!”    
    “你错了,科尔索是个平凡无比的名字。”    
    “你看来不是那么平凡呢!”    
    科尔索没回答,低头看着她放在地毯上光溜溜的脚。他知道她也正观察着他,他心里感觉一阵混乱。科尔索心想,她实在太年轻,也太富有魅力了。他习惯性地扶扶眼镜,准备走回原位。    
    “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    
    他走了几步,知道她正望着自己的背影。    
    “也许我们还会碰面呢!”他听到她在背后这么说。    
    “也许。”    
    才不可能呢。科尔索停下来,转过身,像只瘦狼般地微笑问道:    
    “艾琳·艾德勒,”他做出回想的样子,“是《血字的研究》里的人物?”“不是,”她静静地回答:“是《冒险史》……”她也微笑着,她的眼眸在走道的暗影中像翡翠般闪烁,“是那个女人,亲爱的华生。”(出自《福尔摩斯探案系列》的典故)    
    科尔索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额头。    
    “妙极了。”他说,心里边想着一定会再碰到她。    
    ***    
    科尔索在里斯本停留不到50分钟,一个半小时以后,他就已经站在辛特拉铅笔素描般的天空下了,远处是山,眼前是达贝那城堡忧郁的灰塔。找不到计程车,只好徒步爬上坡到一家小旅店,正对面就是那两个以大灰烟囱为标志的皇宫。那是个星期三的早上10点,所以还没挤满观光客和游览巴士,要找个空房是轻而易举的事。从他的房里还能欣赏到这些古老别墅的屋瓦和塔楼,上百个攀满了长春藤的花园。    
    洗完澡,喝过咖啡,他向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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