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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笑了。”比娅特丽莎显然对楚思南的说法并不相信,她先道了声谢,然后说道。
“我说的是真话,绝没有半点虚假地成分。”楚思南耸耸肩说道。“‘一个职业军人的适当归宿是在最后一战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而干净利落地死去。,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无疑其本身就是一名职业军人,而我也是一名职业军人。所以我崇敬你的父亲。”
“那”比娅特丽莎似乎还想要继续问些什么,但是楚思南在这个时候打断了她。
“比娅特丽莎小姐,”楚思南摆摆手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次来,是要给我做专访的。原本呢,像这种事情,是需要多走几个程序地,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接受你的访问,不过咱们必须约法三章。第一,我只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因为之后我还有要务需要处理;第二,你所提出地问题,不能涉及到我国的国家机密,如果出现,我不会回答的;第三,不利于反法西斯同盟内部关系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比娅特丽莎小姐,你认为我所提出的这三项条件有问题吗?”
“当然不会有问题,”比娅特丽莎很爽快的回答道,“我还会尽量考虑将军您的立场,从而避过那些敏感话题的,当然,由于苏美两国在体制上的差异,所以我也无法保证我所提出的问题,是否会触及到将军您的底线,因此,如果我不慎提到什么令将军感到为难的问题的话,还希望将军能够谅解。”
“那就要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楚思南理解的点头说道。
“那将军,我可就要提第一个问题了。”比娅特丽莎对楚思南的随和感到很开心,她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份稿纸和一支钢笔,同时说道。
“OK,你可以开始了。”楚思南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道。
“第一个问题,”比娅特丽莎微微一笑,然后说道,“现在美国的公众都对将军的事迹颇为了解,但是对于将军您的身世,却没有丝毫的认知。因此呢,我打算将我的专访从这里为突破口,将军能对您的身世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吗?比如说,您的父母,您的兄弟姐妹,以及您幼年时所受到过的教育等等。”
“哦,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跟您说抱歉了,”楚思南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因为在这方面,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谈的。我们一家从很早以前就迁居到俄国了,父母没有什么特长,就是极为普通的猎户,同时我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是家中的独子。至于说我幼年所受过的教育,那恐怕只能限于狩猎了,当然,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教育的话。”
比娅特丽莎对楚思南提出的问题,在开始的十几分钟时间内,基本上都是纠缠于他的私人问题,的确没有涉及到什么苏联的国家机密,以及影响到反法西斯联盟内部团结的问题。眼看着短短的二十分钟时间就要过去了,就在楚思南认为这次的专访可以平淡结束的时候,比娅特丽莎终于将问题引向了她这次采访所安排的最关键问题上。
“楚思南将军,”比娅特丽莎先是看了看她自己手腕的表,然后装作漫不经心似地问道。“如今美国的公众都已经获知了昨天国会所做出的决定,那就是在今后的四个月时间里,美国将会调集价值八十亿美元的军事、粮食物资,用它来援助贵国的抗德卫国战争。请问,您对美国国会的这表决持什么样的态度?又有什么看法呢?”
“欢迎,支持,同时感激,这就是我,相信也会是每一位苏联公民的态度,”楚思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贵国国会在这一问题上地正确决议,注定将会受到全世界反法西斯人民的欢迎和尊敬。我相信。随着时间地流逝,历史的翻进。贵国政府以及贵国人民,终有一天会发现,他们今天所作出地决定是多么的明智,而到那时,贵国所将拥有的,必然会是一个光荣与自豪并存的赞誉,你们在今天所作出的一切。势将被所有人铭记。”
楚思南说话的速度很快,比娅特丽莎虽然精通速记,但是仍旧有一种快要赶不上的感觉,在她看来,楚思南不但是一位红色苏联地将军,同时。也很有做为一名外交家的资本,至少来说,他很健谈。而且他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感觉很舒服,很舒心。
“可是将军,”比娅特丽莎继续说道,“您也知道,在国会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这一决议的,包括民主党议员、来自弗吉尼亚州的谢斯洛克逊先生,就对这一项决议投了反对票。您认为这代表着什么呢?是像谢斯洛克逊他们这样的人目光短浅吗?对以谢斯洛克逊为代表地这些人,将军您有什么忠言要奉劝吗?”
“比娅特丽莎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复杂的,而人的思想也是复杂地,对待同一件事,同一件事物,任何两个不同的人都会有其各自不同的看法。”楚思南笑了笑说道,“就像在贵国国会这次的投票中,之所以有人选则投赞成票,而有人选择投反对票,那就是因为他们对这次的战争,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或者说,他们考虑这个问题的角度有所不同而已。至于说你所说的那位谢斯洛克逊先生是否目光短浅,我个人感觉不能这么说,而且我也没有权力给他什么奉劝的忠言,这一切就留给时间和历史去证明吧。不过,我唯一要说的一句,就是希望这位谢斯洛克逊能够多关注一下世界的时局,如果他对别国的现状有一丝了解的话,那么我相信张伯伦先生的遭遇,应该能够为他敲响警钟。”
张伯伦作为原英国首相,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世界知名人物了,他所奉行的绥靖政策,正是造成目前世界大战局面的重要催化剂。两年前的德军入侵波兰,令他所奉行的绥靖政策彻底破产,直至挪威的彻底陷落,最终证明了张伯伦绥靖政策的彻底失败,他在英国上下的一片谴责声中,迫不得已,黯然辞去了首相的职务。
楚思南在这个时候拿张伯伦来做例子,实际上就等于是在批评谢斯洛克逊的观点是错误的,比娅特丽莎能够听出这一层含义来。
“将军,谢斯洛克逊先生并不反对美国参战,也不反对美国对那些反法西斯国家提供援助,”比娅特丽莎不怀好意的笑道,“他只是反对对苏联进行援助。正如他今早在国会山广场所做出的演讲那样,他说,布尔什维克党所领导下的苏联,其实和法西斯国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贪婪,一样的专制,一样的喜欢剥夺人权。所以,他认为,美国作为自由与民主国家的代表,绝不能为苏联这样专制的国家提供援助。”
“比娅特丽莎小姐,”楚思南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有言在先,涉及到有损犯法西斯联盟内部团结的问题,我不会回答。而今,我认为你所提的这个问题,我不适合回答。”
“谢斯洛克逊先生有两点理由可以证明他的观点,”比娅特丽莎显然有放弃对这个问题的执着,她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两年前德军入侵波兰之际,苏联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谢斯洛克逊先生称,这就意味着苏联是贪婪的。至于说专制,那就更好证明了,谢斯洛克逊先生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证明这一点:在美国,言论自由是最基本的一条人权,谢斯洛克逊说,他虽然是美国国会议员,同时还是弗吉尼亚州的州长,但是如果在报纸上,人们仍旧可以对他破口大骂,比如说大骂‘谢斯洛克逊是混蛋,弗吉尼亚的州长是混蛋,什么的,绝对没有人去管他,他更不会因此而被捕。而这在苏联,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将军,不知到您对谢斯洛克逊这种说法,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楚思南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好吧,如果将军不回答的话,那我的专访中,只好这个问题的最后,标注上将军对此缄口不言了。”比娅特丽莎笑眯眯地说道。
楚思南大恼,他知道如果比娅特丽莎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对自己来说更加的不利,也许,也许今天自己擅自答应这场专访,本身就是错误的。
“好吧,我回答你这最后一个问题,”楚思南想了想,然后笑道,“对于苏联进攻波兰和芬兰的事情,我的确无可作答,因为那是我还没有进入克里姆林宫,具体的内幕我也不清楚。至于说谢斯洛克逊先生所说的第二个问题,我想完全是因为他对苏联的误解太深了。如果这就能够证明一个国家言论自由以及民主的话,那我只能说,在苏联,人们同样拥有在美国一样的自由与民主,任何人都可以像谢斯洛克逊先生所说的那样,在报纸上,甚至是克里姆林宫门前破口大骂:‘谢斯洛克逊是混蛋,弗吉尼亚州州长是混蛋。,我想肯定不会有人去管他,更不可能会有人去逮捕他。”
“哦?”比娅特丽莎一愣,她显然没想到楚思南也会玩这种偷换概念的游戏。
《新二战风云》 第八卷 斯大林格勒战役 第九章 斯大林格勒危机
“将军,您”当然不会对一个偷换概念的答案感到满意,因此她追着想要继续提问,但是这个时候,楚思南却站起身来,终止了这场专访。
“比娅特丽莎小姐,正如我们之前所说好的,二十分钟的时间到了,”楚思南扬起手腕,指了指手上的手表说道,“所以,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您,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谢谢您的配合。”
“可是”就在比娅特丽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儿电话铃声传来。
“对不起,”楚思南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听筒。
“到我房间里来,莫斯科有紧急情况。”电话中,图哈切夫斯基的语气透出一股令人紧张的严肃,楚思南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好,我马上过去。”楚思南答应一声,然后挂上电话,转头对一脸兴致索然的比娅特丽莎耸耸肩说道,“比娅特丽莎小姐,您看,我并没有骗你,接下来,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次接受你的采访的。”
尽管对这次的采访还不算满意,但是比娅特丽莎也知道事无可为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得东西,然后站起身来说到:“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将军了。不过,希望如将军所说,下次采访的时候。将军能够给我更多的时间,而且我相信那一天也不会很久了,因为我目前正在向报社申请一个采访项目,如果得到批复地话,我将前往苏联,亲身体验一下将军口中所说的那个国度,以及你们的生活、战斗。”
“哦,”楚思南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那我就提前对你表示欢迎了。如果小姐真的有一天能够来到苏联的话,我相信你会有很大收获的。”
“希望如此。”比娅特丽莎同楚思南握了握手。同时说道。
“我送你出去。”楚思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比娅特丽莎引向门边。“比娅特丽莎小姐,请你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我会的,谢谢将军,将军请留步。”在门口,比娅特丽莎恭敬地说道。
送走了比娅特丽莎之后,楚思南回房间准备了一下,然后便直奔酒店方面为图哈切夫斯基安排的房间。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莫斯科究竟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
图哈切夫斯基的房间在楚思南房间地楼上,由于他的入住,酒店方面已经将这一层完全封闭了,无论是楼道还是电梯上,都有荷枪实弹地美国警察负责守卫,没有专门的批准。任何人也不能上去。当然,作为苏联的将军,楚思南并不在受限制之列。
走到图哈切夫斯基的门外。楚思南先和负责守卫的两名警卫打了声招呼,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门开,图哈切夫斯基穿着便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他看了楚思南一眼,说道。
“米哈伊尔,出什么事了?”楚思南走进门,开门见山的说道。
“先坐下,”图哈切夫斯基皱着眉头,朝宽敞客厅中央地沙发指了指说道。
楚思南点点头,懵懂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愣愣的看着图哈切夫斯基,那样子,就是在等对方给他一个答复了。
“你看看,这是今天早上刚刚从莫斯科发来的。”在楚思南坐下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指着桌上的一份电报说道。
“哦,”楚思南看了他一眼,然后顺手从桌上把那份电报拿了过来。
电报上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它所带来地震撼效果,却绝对是足够了的。
就在两天前,华西列夫斯基以及他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