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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个东西很奇怪。他们行为往往遵从一个叫做“多米诺骨牌效应”的规律 ̄ ̄战场上,一小撮人的奋勇厮杀,往往能够带动其后的大批部队,同样的,一小撮人的溃退,也能够带动其后的大批部队,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意思。而今天,在这场血腥手段与所谓“武士道”精神的交锋中,这个规律也起到了作用。
随着第一个怯懦者的出现,大批地日军战俘中。开始有人相机追随,幸运的那些人。开始在自己曾经地战友中挑选替死鬼,而不幸的那一部分。则带着一丝侥幸滚入了雷区。
及至今天早上楚思南听闻此事,这场“活人滚雷”地工作仍旧还在继续,而在这之前的半天一夜时间里,六片偌大的雷区,已经吞噬了三百余条生命,再加上那些因为反抗而被当场处决的,那就有一千多名战俘丧生了。
“你太胡闹了。简直是乱弹琴!”楚思南收回目光,狠狠的瞪了身边那无动于衷的克留奇科夫一眼,同时训斥道,“亏你还是一名军人,还担负着培养我们各级军事委员的重任,你知不知道。对手无寸铁地俘虏滥施杀戮,是无耻的土匪行径?!就你这中行径,如何能够胜任你所担负的工作?!”
“是。”克留奇科夫低声说道。
“是什么是!”楚思南厉声喝道。从刚才开始,克留奇科夫就是这幅死德行,训斥他什么这家伙都不带反驳的,就是一味的“是,是,是”。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图哈切夫斯基同志向来都对屠杀俘虏这种极不人道地做法深恶痛绝,如果让他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谁都保不了你!”楚思南继续大声呵斥道,“而且现在我们在这里所进行的战争,受到全世界地瞩目,万一这件事情被西方的媒体披露出去,你知道这对我们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这次克留奇科夫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算啦,懒得理会你,”楚思南貌似也训斥够了,他挥挥手说道,“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写一份材料交给我,我需要向克里姆林宫有一个交代。”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的。”克留奇科夫点头说道。
楚思南转过身,又朝那片惨不忍睹的雷区看了一眼,这才随口说道:“恩,这一次的事情也有我很大的责任,只片面的责怪你也是不对的。你的报告要写的实事求是,不可有任何隐瞒懈怠的地方。”
这句话说完,楚思南再不回头,径自朝指挥部的方向走去。他还要回去准备一下,以便在几个小时之后转飞四线战区。
在楚思南的身后,卢科昂基紧紧相随,他现在算是明白昨天克留奇科夫所说的那番话了。别看在这里楚思南将克留奇科夫训了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但是实际上呢,后者却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任何处罚 ̄ ̄如实上缴一份报告,还要将楚思南的责任交代出来,那这件事让谁去处理?克里姆林宫还是安全委员会?如果是安全委员会,那算了,在那里,似乎只有他楚思南处罚别人,如果说是克里姆林宫,那也不可能,图哈切夫斯基那群人是不可能对自己这位亲信下手的。
就在楚思南训斥克留奇科夫的同时,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东宁地区,一场整整持续了半天一夜的战斗,仍旧在激烈的进行着。为夺取日军东宁要塞的第一道前沿防线,克雷洛夫与罗米佐夫已经是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在一处平岗下的壕沟里,克雷洛夫拒壕而立,通过手中的望远镜,仔仔细细的查探着远方的山坡,在那里,日军的十几个地下火力点疯狂咆哮,构成一张诺大的火力网,死死的拦住了苏军前进的方向。
毫无疑问,克雷洛夫以及罗米佐夫作为苏军的高层将领,自然是有着丰富的指挥作战的经验,但是,他们却没有对付这种类似于翘龟壳般的战役。
如今地克雷洛夫和罗米佐夫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来这一线之前,楚思南曾经说他们的任务相当艰巨,同时,分配给他们的部队实力最强、火力也是最猛了。
在东宁至虎头一线那连绵起伏的山麓上,日军依托着各个要冲与高地,建造了一环环链接紧密,同时,还可以彼此掩护的坚固工事。这些工事有的在地表,而绝大多数则在地下,有一些甚至是在山体内。在这种情况下。苏军的炮火优势起不到什么作用,猛烈的炮击和空袭。仅仅能够将日军的地面工事摧毁,但是那些隐蔽在地下。由钢筋混凝土所铸成的地堡,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自从对这一线地日军要塞发动攻势以来,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其实不用楚思南训斥,克雷洛夫两人自己都感觉脸上无光。数十万的大军、数百辆地坦克、上千门的火炮、连续四天地攻击,却没能取得任何战果,这真让人感觉郁闷。
要说在东宁、虎头这一带山区的经营上。日本人的确花费了不少心思,他们构筑起来的要塞不仅坚固,而且设施完备、火力强大,克雷洛夫甚至怀疑,在那连绵的崇山峻岭中,日本人是不是有一套完备的自给自足地军工体系。
昨天上午。克雷洛夫两人再一次受到了战区最高指挥官楚思南毫不留情的训斥,与第一次所受到的训斥不同,这一次。楚思南等于是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 ̄ ̄务必要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将这一线的日军阵地夺取到手。
不仅如此,克雷洛夫两人,还务必要在楚思南来到之前,将附近地区的日军地堡全部清理干净,至少不能残留下隐蔽起来地日军士兵。否则,一旦楚思南准时到来,并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是克雷洛夫还是罗米佐夫,他们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全苏最高统帅部副统帅在自己的阵地上发生意外,这要说出去,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笑话,但是对于克雷洛夫、罗米佐夫来说,那将是一场灾难,他们会连哭都来不及地。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压迫感,克雷洛夫同罗米佐夫经过一番协商,决定改变过去几天来那种全线冲击的战法,而将主要的进攻方向,锁定到眼前的这处山麓隘口上,重点夺取对面的那两个坡度很小但是却火力密集的日军地堡区。
克雷洛夫与罗米佐夫两人,之所以将进攻的重点定在这里,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一带地势较低,透过日军前沿的火力阵地,苏军的炮兵能够直接对其后方的炮火火力点实施压制,从而为冲锋部队提供掩护。与此同时,低地势也便于装甲部队直接投入战斗,利用它们,为步兵提供支援。
克雷洛夫两人都相信一点,那就是日军如此庞大的要塞体系,肯定在彼此之间有一个串联,从而令他们的防御浑然一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这一整体的防线实现某一点的突破,那么后面的战斗就好打了。
不过,虽然克雷洛夫两人构思的很好,但是实际战斗中他们所得到的,却仍旧是零成果。
一天一夜的战斗啊,苏军为了夺取这两个高不足五十米,但是却绵延相连的“土岗子”,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在那缓缓爬升的坡地上,至少有二十余辆苏军的坦克被击毁。浓浓升起的黑烟以及遍地的尸体,令人不得不怀疑自己坠入了阿修罗神的地狱。
“嘟!嘟!”
刺耳的口哨声再次从苏军的主攻阵地上响起,而随着这预示着冲锋的哨响,十几辆坦克成散布的阵型突出苏军阵营,带着滚滚的浓烟朝日军的阵地上涌去。而跟在坦克后面的,则是大批的苏军士兵。
如今的克雷洛夫和罗米佐夫已经想清楚了,他们不再在乎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与牺牲了,只要能够拿下一个日军的前沿阵地,那就在所不惜。组织坦克进行突击,其作用绝不仅仅是配合步兵的冲锋,那些被击毁的坦克还能成为最好的掩体,从而让苏军的步兵一步步的将战线向日军的阵地推进。
克雷洛夫两人的这一战法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就在刚刚发起的这一次冲锋中,一批苏军士兵成功的靠近了日军的数个交叉火力点,并在一些被击毁的坦克附近找到了依托掩体。
“好!”猛地大喝一声,克雷洛夫放下自己手中的望远镜,转过身来对罗米佐夫说道,“罗米佐夫同志,看样子我们距离胜利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可是我们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罗米佐夫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面色忧郁的说道。
克雷洛夫微微一愣,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犹豫片刻才说道:“走,我们到前面去!”
罗米佐夫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这是要把楚思南的那种做法搬过来照用。
“那我们是不是让炮兵的进攻暂时停下来,”罗米佐夫犹豫一下之后说道,“这一天一夜,他们的负荷太大了,刚才接到苏霍罗夫同志的电话,他说有一些火炮因为长时间持续不对的轰击,已经出现了炮管的龟裂现象,如果不”
“没有什么如果!”不等罗米佐夫把话说完,克雷洛夫便摇头说道,“现在不是他们维护火炮时候,更不是吝啬装备的时候,我需要的是炮兵对敌人火力的彻底压制,至于其他的,都不是我所考虑的。”
一句话说完,克雷洛夫再不理会面色犹豫的罗米佐夫,一个人跳出战壕,大步朝前方走去。
《新二战风云》 第九卷 血飘黑土地 第十四章 挺进(2)
“嘟嘟嘟嘟”
在一处正对着苏军进攻方向上的隐蔽堑垒内,两挺机枪日军的机枪疯狂的喷吐着火舌,将无数激射的子弹,瓢泼般的倾泻到十几米外一辆报废的坦克车身上。
在犹自冒着滚滚浓烟的坦克后面,几名浑身滚满尘土的苏军战士,正紧紧的挤在一起,手忙脚乱的组装着一件看上去并不复杂的装置。
这已经是苏军对迎头的这个日军要塞连锁地堡发起的第十九次冲锋了,且不论在这之前苏军蒙受了多大的损失,单说这一场攻坚战,苏军已经是胜利在望了。
“呼!”
终于,隐藏在报废坦克后面的几名苏军战士动了起来,随着一声轻响,一柱刺眼的火光迸射而出,那熊熊的火柱就如同是一条狰狞的恶龙,舞动着火红的利爪,径直朝日军那几眼射击孔扑了过去。
顷刻间,日军的机枪火力点被熊熊的大火所覆盖,透过那灼人的火光,能够清晰的听到内里传来的嘶喊、呼号声 ̄ ̄正面狙击阵地上的最后一个日军火力点终于变成了哑巴。
“噢!”
震天的呐喊声在山岗下的苏军阵地上响彻,在硝烟与尘土的弥漫中,无数的苏军士兵蜂拥而至,经过数天的血战,四线方面军终于在日军东宁要塞的中麓地区,狠狠的撕开了一个豁口,至此,日军经营多年的东宁、虎头两处要塞。已经再也无法阻挡苏军前进的脚步。基于各方面地差距,任何人都会相信,凭着这一点上的突破,在今后的几天时间内,那所谓牢不可破的要塞工事,将一一被苏军拔除。
直到此时,克雷洛夫和罗米佐夫两人才能松一口气,为了等到这一刻得到来,两人已经提心吊胆的度过了整整四天的时间,如今。至少这点突破性的战果可以让那位年轻的将军稍感满意了。
看看腕上的手表,此时时针恰好指向十一点四十分。克雷洛夫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看了一眼狼籍一片地日军要塞前沿阵地,转头对身后的罗米佐夫说道:“罗米佐夫同志。看起来我们似乎有幸度过这一场难关了。”
“我担心现在说这句话为时尚早啊,”罗米佐夫放下手中地望远镜,摇摇头说道,“可以想见,日本人在这里花费几年时间所建立起来的要塞,实在是坚固异常,我们持续了几天地炮火打击。几乎已经将这一带的数个山头削平了,但是却依旧未能对他们的地下工事造成摧毁性的打击。从这方面看,我感觉我们今后的战斗大概还要持续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克雷洛夫自言自语地念叨一句,然后皱眉叹息道,“是啊,半个月的时间。如果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对日本人的这两处要塞实行围而不打的战术,从而将他们活活的困死在这些钢筋混凝土地要塞里,我就不相信这些日本人能够不吃不喝的长时间战斗下去。”
“现在的问题是。楚思南将军不太可能会给我们半个月地时间,”罗米佐夫低头在地上瞅了瞅,然后走到一方碎石前坐下,同时满脸忧郁的说道,“很显然,在西线战场上的持续胜利,让他的信心膨胀,相比之下,日本人的军队根本就未曾被他放在眼里。这一次的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