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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出身军旅的政治家,戴高乐一向以法兰西的解放者、自由法国地引导者自居,为此。他当年孤身离开投向德国人的贝当政府,前往英国寻求未来。为了解放自己的国家,他隐忍数年,孜孜以求,可是到头来,最终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一种近乎侮辱性的结果,这如何能够令他接受?如何能够令他不为之愤怒?
“将军,”听到戴高乐这一番话。雅克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想了想之后说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选择地余地了。看得出来,我们的两位盟友并没有打算过多的照顾我们地利益,我甚至怀疑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类似的考虑。不过,在如今的这种形势下,我们显然不得不屈从于他们的安排,毕竟我们没有实力同德国人抗衡。所以属下建议,将军现在还需要隐忍,至于说目前最迫切解决的,就是将军你同吉罗之间的问题,美国人显然是希望由他来取代你,继而控制法兰西今后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命运。”
“哼,”戴高乐猛地转过身来,他用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然后怒哼一声说道,“吉罗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只懂得躲在美国人背后吃屎的废物,想要利用他来影响我,甚至一举吃掉我,那只能是美国人的一种奢望,不现实的幻想。对于我来说,法兰西未来的命运必须掌握在我的手里,而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无论是美国人也好,英国人也好,就别想对我们伟大的法兰西指手画脚!”
雅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老实说,他之所以会一直以来追随着面前这位将军,不为别的,就因为在他的身上有这么一股子魅力,而这个魅力,就是绝不屈从。一个重新站立起来的法兰西,一个用不屈服的法兰西,一个可以对任何人都说不的法兰西,这才是如今大部分军中将领所希望看到的未来。
“将军,以我之见,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适当的同东面那个赤色政权做一下接触,”雅克考虑一番之后,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说道,“正如你所说的,战后的世界格局将会出现难以把握的全新变化,俄国人的崛起将成为无法阻挡的潮流。属下认同你的见解,因此,认为我们要想在战后彻底摆脱美国人抑或是英国人的影响,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同俄国人保持接触,那样一来,也许会出现一种对我们极为有利的局面。”
“左右逢源,左右逢源,”戴高乐愤怒的脸色渐渐平息,他扬动着细长浓黑的眉毛,低声的嘀咕两句,然后说道,“雅克,你能看到这一点我很欣慰,老实说,我一直就有这么一个打算。只不过你也知道,如今莫斯科的局势风云莫测,谁能继图哈切夫斯基之后成为新一任苏俄政权的领导人,现在还很难说。尽管有消息称,那个有着‘红色战胜,之称的楚思南,很有可能会在这一场争夺中越众而出,但是就英国人的谍报组织反应,这种可能性也只在五五之数。在如今的莫斯科,他的影响力持续受到一些人的排挤,而他本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在一定程度上,更增加了未来走向的不可预知性。我甚至听到一些传言,说是目前楚思南以及他的妻子都滞留远东,其用意就是打算在形势不利的时候便于出逃。”
“唉,这些事情还是等等再看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戴高乐缓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等到莫斯科的局势进一步明朗话的时候,我会尽快派人同那边取得联系的。
“将军,属下认为即将召开的德黑兰会议,将会是我们的一次机会,”雅克并没有停止他的进言,“众所周知,俄国人一直对盟国开辟欧洲第二战场的问题极为重视,而且他们所期望的战场开辟点,和我们的期望完全相同。毋庸置疑,在目前的情况下,俄国人的态度,对美英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如果在德黑兰会议上,他们能够态度坚决一点,我想我们的前景将会比现在乐观很多。”
雅克的话,令戴高乐心神一动,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无疑将会影响到整个法兰西的未来。
窗外夜色沉沉,黎明前最深重的黑暗已经如期而至。也许对于全世界大多数人来说,都无法想像这一刻对于世界的未来将会产生如何重大的影响。无论是罗斯福抑或是丘吉尔,他们都没有想到,刚刚结束的卡萨布兰卡会议,直接导致了一个欧洲重要盟国的离心,而这份离心,将会在未来数十年的时间内,影响整个欧洲的全局走向。
《新二战风云》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四章 军营蜜月
“咚咚!”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将仍旧处在酣睡中的楚思南惊醒。微微睁开眼,室内明亮的光线令他感觉一阵儿的不适。
“几点了?”身边的丽人显然也醒了,她收回原本搭在楚思南胸前的胳膊,揉动着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悄声问道。
“还不到十点,”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腕表看了看,楚思南说道,“你可以再躺一会儿,我会吩咐卫兵,别让人进来打扰你的。”
“可是你知道,我今天还要随着队伍返回莫斯科的,”丽人伸手在楚思南的脸颊上抚摸着,那张白皙俏丽的脸颊上,似乎仍旧残留着昨夜的那一抹润红,“后天在莫斯科大剧院,还有我的一场演出,我不能缺场的。”
“你就不打算在这里多陪我几天吗?”楚思南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在乌兰诺娃光滑细润的肩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同时说道。
“咚咚!”
还没等乌兰诺娃做出回答,轻轻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卢科昂基吗?有什么事?”楚思南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
“将军,从莫斯科来的军机已经到了,克留奇科夫同志让我问你,对那些日本谈判代表应该怎么安排?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见他们?”卢科昂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楚思南哼了一声,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你告诉克留奇科夫。先带我们的客人去参观一下临时地战俘营,让他们感受一点宾至如归的气氛,嗯,顺便告诉他们,我会在用午餐的时候和他们见面的。”
“是,将军,”卢科昂基先是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刚刚接到克雷洛夫同志从辽阳前线发来的电报。他在请示对合围圈内日军最后攻击的具体发起时间。”
“告诉他,让他做好一切进攻准备。嗯,具体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七点钟,顺便告诉他,到时候我还会带几位贵客过去,亲自观摩他的这场围歼战,让他千万不要给丢脸。”楚思南阴险的一笑,随口命令道。
“是将军。”卢科昂基领命而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听着警卫员的脚步声渐去渐远,楚思南地目光重新回到丽人的脸上。他柔声说道。
“我就算是留在这里,你恐怕也没有时间陪着我吧?”乌兰诺娃地嘴角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容,她缓缓地爬起身来,一边取过床边的内衣,一边说道,“况且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对你的影响不好。”
跟随着女人爬起身来,楚思南没有再多做挽留,因为他知道。乌兰诺娃说的没错,他可以不在乎外面传言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在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他恐怕都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伴这个能给他带来身心放松的女人了。
“那吃了午饭再走吧,”将衬衣披在自己地身上,楚思南说道,“我一会通知机场那边,让负责搭载你们的军机晚几个小时起飞。我没有权力挽留你,但是挽留一下我的军机,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噗哧,”乌兰诺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轻笑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妩媚的看了楚思南一眼,柔声说道,“你这是在滥用职权。”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楚思南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克留奇科夫同志也会理解的,他总不至于如此的不解风情,为了这件屁大地事情,就向统帅部揭发我吧?”
没有更多的亲密与纠缠,两人先后穿好衣服,从那温暖的小屋里推门而出。门外阳光明媚,那缠绵了一夜的春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除了那院落里积满了雨水的泥泞之外,这毫无疑问会是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好天气。
看到楚思南和乌兰诺娃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屋里出来,原本站在院落门口处的卢科昂基快步跑了过来,他站到两人的面前,挺直了腰杆说道:“将军,乌兰诺娃同志,啊,你们是否需要一份早餐?需要的话,我马上去安排。”
卢科昂基的话,让乌兰诺娃脸上一阵发烧,而同她相比,楚思南的脸皮显然拥有足够的厚度,这位将军不动声色的瞟了自己的警卫员一眼,然后底气十足的说道:“算啦,不用准备什么早餐了,通知司务,一会儿的午餐准备的丰盛一些,我要给慰问演出团的同志们送个行。”
“是,将军!”卢科昂基大声说道。
“恩,现在,”楚思南扭头看了看一脸羞红的乌兰诺娃,然后叹口气,继续对卢科昂基说道,“现在先去安排车,送乌兰诺娃同志回她的营房,顺便通知克留奇科夫,让他安排好那些小鬼子以后,马上抽空到我这里来一下。”
“克留奇科夫同志没有离开,他还在外面等着呢。”卢科昂基回答道。
“哦?”楚思南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那,那我先走了。”乌兰诺娃犹豫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道。
“嗯,中午我会抽时间去陪你用餐的。”楚思南没有挽留,他也知道这不是挽留一个女人的时候。
很快,在卢科昂基的陪同下,乌兰诺娃步出楚思南所暂住的院落。在卫兵密布的院门外,一辆草绿色的军车静静的停靠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没有着军服反而是穿了一件墨黑色风衣的克留奇科夫,一动不动的站在车边,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
看到乌兰诺娃在卢科昂基地陪同下从院子里走出来。他快步迎了上去,将两人拦了下来。
“克留奇科夫同志,将军让你进去。”不等克留奇科夫说话,卢科昂基抢先说道,老实说,尽管他身为楚思南的警卫员,但是对这位秘密警察头子,他还是有着发自内心的畏惧。
克留奇科夫先没有去理会卢科昂基,他的目光滞留在乌兰诺娃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道:“乌兰诺娃同志。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前告诉你,吉尔尼洛娃同志此时正在莫斯科等着你。她似乎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乌兰诺娃身躯一颤。但是嘴里却没有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保障高层领导人的安全,是我的主要职责,”克留奇科夫没有理会乌兰诺娃的表现,他自顾自的说道,“今后你同楚思南将军的接触可能会更多一些,所以有很多必须地注意事项。你需要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你回到莫斯科以后,萨克奇耶夫会专门找你谈话,具体地事项也将由他来向你交代,你今后有什么工作或者是生活上需求,也可以向他提出来,当然。也可以直接找我。”
说完这番话,克留奇科夫不再耽搁,他迈开步子。径直朝院落的门口走去。
“乌兰诺娃同志,你不用理会他,”看着乌兰诺娃有些苍白地脸色,卢科昂基说道,“克留奇科夫同志从来都是这幅样子,整天一丝笑容也没有,即便在将军面前也是这样。走吧,我送你上车。”
“坐吧,”房间里,楚思南吸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把椅子,对走进门来的克留奇科夫说道,“告诉我,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怎么向吉米汇报的。”
“如实汇报的将军。”克留奇科夫面不改色,简单地回答道。
“如实汇报的?”楚思南一愣。
“是,将军,”克留奇科夫点点头,然后背诵般的说道,“十一点四十二分,乌兰诺娃同志进入将军居处;十一点四十五分,将军居处的守卫撤岗;凌晨二点十五分,将军居处的熄灭,而乌兰诺娃同志没有离开,据判断”
“好啦好啦,”楚思南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对于自己属下地尽职,他不知道是该责骂还是该鼓励,“那吉米有什么反应?她说什么了?”
“吉尔尼洛娃同志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告诉属下,让我转告乌兰诺娃同志,说是要和她见一面。”克留奇科夫回答道。
“没别的了,”克留奇科夫先是回答一句,继而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将军需要什么别的,我可以去安排。”
“哈!”楚思南干笑一声,然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