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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要大小姐在江少帅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属下也好跟着大小姐沾点光啊!”
这刘师长,靠叶飘枫靠得那样近,他开口说话时,有一种大烟的呛味迎面而来,熏得叶飘枫差一点作呕,叶飘枫强忍着心中的呕意,只把那头一点,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刘师长客气了,烦劳你看好外面的这些军士,万不可让他们再生事端,我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大小姐走好!”刘师长满脸媚笑:“要属下为小姐备车吗?”
叶飘枫朝那些记者挥了挥手,方才回头道:“不用了!”
阳光静静的洒在叶飘枫年轻的脸上,有一种白瓷般的光泽隐隐的从她的肌肤中透了出来,她一走动,风衣的下摆便迎风而动,陆子博远远的看着她走了过来,忙发动了车子,待开到她身边时,这才摇下车窗叫道:“上车吧!”
叶飘枫迅速的钻进车里,还不等那些记者围上来,陆子博已经一踩油门,风驰电掣般的走远了,等开到闹市时,陆子博实在忍不住了,哈哈一笑道:“刚刚看见你跟那位刘师长,谈得好像很热络吗!”
叶飘枫知道他是在打趣她,也跟着笑了笑,摇头道:“不过是一个猥琐的小人罢了。”
陆子博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害我虚惊了一场,我还以为,你也会扇他一巴掌呢?你不是最讨厌那种人吗?”
叶飘枫别过脸去,怔怔的看着车窗,半晌才开腔道:“以前也许会这样做,但是现在不会了,像他那样的小人,用得好也算是个人才,更何况,这里的小人太多了,与其让叶开颜牵着他们的鼻子去做坏事,还不如让我们拿来用用,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陆子博赞赏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其实,小人比君子好对付,我从来不怕别人在我面前做小人,相反,身边有那么一些小人,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能让我保持住清醒的头脑,最好的一点是,我永远都能在他们的争斗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他们以为得到的好处很多,实际上不过是个零头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飘枫闭上了眼睛,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陆子博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她忽然说了一句:“我明白!”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听说,他在太城放出话来,想与我——”
余下的话只化成一声叹息,车子稳稳的行使在江南的大街上,一路朝阳光而走,陆子博甩了一下头,低声道:“往后,他能好好保护你的。”
叶飘枫虚无缥缈般的笑了笑,她就那样看着车窗,一动也不动的说:“往后?我不要想以后,现在坚持走下去就行了,把我要做的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情一一办好就可以了,只要是对的,撞破南墙我也不回头,如果错了,我定要头也不回的走掉!”
到了午间,阳光悄悄的向西而移,原本沐浴着阳光的医院大楼,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白秋扶着冰冷的铁栏杆,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二楼,二楼守卫的士兵见到她后,肃穆的敬了一个礼,白秋木无表情的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保护叶开颜的侍卫,高跟鞋击在地板上的声音,那样的刺耳,她听着听着,忽地冷笑了一下,叶开颜的病房,在最里的那一间,因为她入院的缘故,原先住满了病人的二楼全都被清空了,偌大的一层楼,只有叶开颜一个病人躺在里面,白秋踱到叶开颜的病房前,忽地想起了叶飘枫的话,她立刻就像是被马蜂蜇到了似的,一个抽搐之下,旋即就叫了起来:“换人,把小姐的主治医生及护士全都换掉,另外,新来的医生和护士,要摸清来路,立下军令状,如果小姐有什么不测,不仅他们,连他们的家人也得跟着遭殃。”
“是!”在一旁待命的军士忙按照白秋的吩咐,找院方干涉去了,白秋正要推门而进,她的贴身侍女和两位大帅府的军官匆匆的赶了过来,看情形,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果然,等他们将那件事对白秋一禀告时,白秋一下就愣住了,呆滞了半天才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叶飘枫那个贱人,怎么能搭上江策呢?”
两个军官中的一位站了出来,他呈上一份电报道:“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您还记得坊间的传言吗?据说江策在漉州遇难时,有一位女子救了他——”
白秋木然的点头道:“小道消息,听过了也就忘了,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
那军官沉声道:“不巧的事,那个女人正是叶飘枫!”
“什么?”白秋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仿若一道惊雷劈在她的头上,她的身子剧烈的晃了两晃,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她的侍女一声惊呼,及时搀住了她,白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垂头丧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那军官伸出去的电报,白秋却置若罔闻,好似眼睛看不到那电报似的,那军官讪讪的缩回了手,想了想才硬着头皮道:“夫人,白大元帅发来的电报,请你务必阅览。”
白秋尖笑了两声,用力的从那军官手中夺过了那份电报,看也不看就扔在了一边,冷冷道:“现在我不想看这玩意!”
那军官的脸色一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语气立刻就从刚才的恭敬,变成了现在公事公办:“夫人,大帅的话您还是要听的,否则,小的也不好交差啊!”
白秋倏地大怒,一脚踢向了那军官的小腿,谩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父亲派在江南进驻的一条狗而已,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数一下你头顶有几个脑袋吧!”
正文 长袖善舞情意切
(7)
湘西是一个缺少绿荫的地方,四处横亘着的矿山,里面虽然蕴藏着无穷的财富,但它的外表却是荒凉的,这里的冬天,成日都是大风大灰的天气,空气中永远漂浮着一层黄黑色的灰尘,阳光隐身其中,灰蒙蒙的,冬日里本来就缺少绿色,湘西更是荒芜得吓人,唯有城中那一栋高级宾馆,里面倒是种满了应季的树木和花草,一眼望去,颇有些生机勃勃的意味,因为各地军阀即将在这里召开联合会议,所以白远斋花了大价钱,聚集了一批能工巧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这座宾馆进行修缮,力求尽善尽美,这不,一大早的,那些工人们就来了——
管事的是一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酒店的经理只跟他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余下的工作就交给自己年轻貌美的秘书去做,那女秘书扭着水蛇腰,对这一伙人交待了要做的事情,还有必须遵守的规矩后,这才甩着帕子走开了,按道理,这样一群粗俗的手艺工人,那女秘书是瞧不上一眼一瞥的,偏偏其中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引起了她的兴趣,那小伙子,长得英俊极了,尤其是他笑的样子,更是招人代见,这女秘书本是一名风骚娘们,临走时,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对那小伙子抛了一个媚眼,等她走远了,众工人顿时就取笑起那小伙子来:“哎呀!你小子福气不小啊!这时髦的城里女人八成是看上你了,了不得啊!”
那小伙子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哼”了一声后才说:“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这话自然说得极低,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能听得见,自这天早晨起,他们就开始干活了,这小伙子负责的,不同于其他工人的粗活,全都是一些精细的活计,他话很少,干活却不含糊,又认得几个字,管事的自然有几分器重他,午饭过后,居然扯着笑脸跟他攀谈了几句,众人都是见怪不怪,工头吗?不都是这样的吗?想要你卖力的替他干活,当然得给两个笑脸给你,等到大伙都散了,那管事的却收起了笑容,沉声对那小伙子说道:“何先生,这几日,委屈您了!”
那小伙子立刻便换了一副模样,那样精明灵活的眼睛,除了何天翼,还有谁!何天翼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我可不是什么贵胄子弟,什么角色我都扮得来,再说了,这个会场,我想按我的需要来好好布置一番,到时候行动起来就顺手了,别人是做不来的。”
那管事的连连点头:“何先生言之有理,少帅说了,在这边的人,可以任您调配,一切行动,也由您说了算,我已经把他的话传下去了,何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何天翼却忽地神色一敛,随之便换上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老板,我一定好好干活,您老就放心吧!”
那管事的心领神会,马上大声说道:“这样最好了,干得好的话,我多给你两块大洋,好好干吧!亏待不了你!”
“哎哟!薛老板,你可真是个大方人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旋即就飘来一阵香风,那位涂着鲜艳口红的女秘书,一扭一摆的走了出来,等走到何天翼的身边,这才“噗嗤”一笑,眨动着眼睛问他道:“这位小哥,你是外乡人吧?”
那管事正要回话,生得千娇百媚的女秘书却抢先开口道:“薛老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那管事的讪笑着,垂头顺腰的走开了,何天翼低着头,很是老实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小的是缜北人士,因为家中战乱,所以逃荒到这里,为的,只是讨口饭吃罢了!”
“哦!”那女秘书围着何天翼转了一圈,忽地摇头道:“小哥,我怎的觉得你不像是讨口饭吃的人呢?不像,实在是不像,以你这样的模样和气度,怕是做大事的人吧!”
何天翼暗中吃了一惊,表面却波澜不惊:“小姐说笑了,小的哪有那个福气呢!不过是手艺人罢了,成天描描画画的,讨生活而已。”
那女秘书娇笑道:“呵呵!说话怎么这么认真呢?”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摇着手中的帕子,冷不防一阵风吹了过来,她手里的那方帕子,立刻便随着风掉了出去,那女秘书惊呼道:“手帕,手帕,我的手帕。”
何天翼故作笨重,好半天才抓到那方手帕,又气喘吁吁的将那手帕交给那位女秘书,谦卑道:“小姐,你的东西,我给你追回来了。”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那女秘书居然在空中一把抓住了何天翼的手,何天翼愣了愣,脸上现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但那个神情转瞬即逝,他吓了一跳似的,拼命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同时颤声道:“小姐,你,你干嘛抓着我的手啊!”
那女秘书凑近何天翼的脸,吐气道:“瞧你,吓成这样,真是可怜见!”
何天翼暗中骂了一句:无耻!以他的身手,想挣脱这女秘书的手,简直易如反掌,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使出自己四分的力道,与这女秘书较量,好容易才挣脱她的手,那女秘书却扬起了手,‘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神情,仿佛一只抓着老鼠玩耍的老猫——
何天翼目光如炬,在那女秘书扬手间,一眼就看到了她手掌间淡淡的茧,那种形状的茧,只有长期握枪的女人,才有可能有,少说也得七八年的工夫才能形成,难怪,刚才她握住他手时,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看模样,与一般的女子并无异样,以她的生活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在她的手掌间形成那些茧,除非,她另有一层隐秘的身份,只是,那一层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何天翼疑窦丛生,长期潜伏在湘西的太城特工,在接到何天翼的指示后,立即就对那名女秘书展开了秘密调查,只可惜,从任何一种现存的证据来看,这名叫钟玫的女秘书都是在普通不过的湘西女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私生活糜烂不堪,为人非常的招摇,江策手下的人采集到的证据,有一大半都是她与一个又一个情人之间的桃色事件,就她这样一名靠身体吃饭的女子,她的背后,真的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吗?
与此同时,太城那边接连发生了几起高级将领遇刺的事件,冯垠海不幸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虽然最后他全身而退,但也着着实实的惊魂了一场,那些杀手行动迅速,凶残成性,有好几名太城要人都重伤在他们的枪下,其中目击的行人和兵卒们也多有伤亡,一时之间,北国最坚固的一座城池,反成了一座危城,那些被抓获的行凶者,全都吞毒自尽,无一活口,虽然他们想以这种方式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太城的情报部门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寻到了一些线索,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指向了东洋人,也就是说,这一批杀手,是东洋军方派来的——
江策立即就制定了一系列的报复计划,潜伏在太城的一大批东洋特务悉数落网,与之有关的北国军政人员,不是当场击毙,就是投入大牢,更重要的是,江策派遣他进驻在南方的禁卫队,联合何天翼的部队,一举炸毁了东洋人用来运送物资的三条主要铁路干线,两座铁路大桥,那几下剧烈的爆炸声,对整个辽阔的南国而言,也许是微不足道的,但就是这几下声响,确定了江策坚定抗击东洋军方入侵的决心,拉开了北国军队对东洋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