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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大传(周远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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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帝将廉洁作为官员的最高美德,把洁身自好注重操守作为各官必须具备的条件,提倡廉洁奉公,正身爱民,鄙视赃员严惩贪官,这种看法和做法无疑是正确的,于国有利,于民有益。当然,在封建社会里,是不能实行廉洁政治的,封建专制制度,租赋制度和土地制度,决定了清官廉吏只能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官员难以保持操守,但是,乾隆帝能如此提倡清廉和不断惩治贪官,毕竟还是应予肯定的。尽管以上谕旨本身还有相当不妥之处,比如,他既过分相信满员,认为六部满尚书皆无贪污之事,可以为其担保,又过高估计了自己用人识人的能力,好象汉尚书中只有他新用的人才不是墨吏,这就太脱离实际了。其实,不仅汉尚书难保无贪婪之事,满尚书也不例外,兵部尚书鄂善马上就要因收受贿银而出丑了。
  乾隆帝连续下谕,处理萨哈谅、喀尔钦贪污案件。五月十七日,他下谕说:喀尔钦于山西学政任内贿卖文武生员之事,今俱审实,萨哈谅于布政使任内滥行酷虐贪婪之处,亦已审实。朕对萨哈谅、喀尔钦如此施恩,授为藩司学政,而二人不图报恩,廉洁持身,勤勉效力,乃敢贿卖文武生员,纵容家人营私舞弊,滥行酷虐贪婪,“辜负朕恩,实莫此为甚”,若不将二人“从重治罪,抄没家产,则国法不伸,将来人亦罔知惩戒”,著将二人家产严查入官[8]。第二天,他又派乾清门侍卫巴尔聘往山西将喀尔钦押解来京。
  又过了一夭,五月十九日,钦差吏部右侍郎杨嗣璟等人的奏折到京,奏称:奉旨查审萨哈谅“贪婪不法,款迹确凿”,照律计赃拟罪。乾隆帝降旨:萨哈谅前任广东布政使,声名不好,且趋奉鄂弥达,故朕将其左迁山西按察使,继因山西布政使缺出,一时不得其人,将其补授,以观后效。今杨嗣璟等人的本内谈到,萨哈谅在臬司任内,已有劣款种种,及升任藩司,婪赃尤多,共计一千六百余两,且实系科派属员,重收尾封,赃私入己,并非公项余银应报不报者可比。当时库吏言称旧例所无,力行禀阻,而萨哈谅斥其胆小,悍然不顾,“则其始终狡诈,藐法负恩,罪实难逭”,著“三法司从重定拟,以昭炯戒”。[9]
  刑部等衙门遵旨议奏,请将喀尔钦拟斩立决,将萨哈谅拟斩监候秋后处决,乾隆帝批准此议,喀尔钦解到刑部后,立即正法。
  乾隆帝乘此时机,于五月二十八日连下两道谕旨,狠煞贪风,整顿吏治。他在第一道谕旨中,列举山西官员贪婪不法苛索民财诸弊,责令他们痛改前非。他说:山西地方,自石麟为巡抚以来,因循旧习,吏治废弛,继以萨哈谅、喀尔钦贪纵无忌,而各属浮收滥取之弊,更相习为固然。如征收地丁钱粮,每两例加耗羡一钱三分,今加至一钱七八分不等,更有加至二钱者,若如此征收,民何以堪。至乡村编氓,有以钱纳粮者,每两银折收大制钱一千零三十文,按时价合算,“计一两加重二钱有余,是耗外又加耗矣”,“小民有限脂膏,岂能供官吏无厌谿壑”。其他如需索盐店当商陋规,买取货物,任意赊欠,短发价值,或勒定官价,苦累行户,“种种积弊,不一而足”。在晋省官吏中,并非没有洁己自爱之人,然而“积习已久,效尤成风,故贪黩者常多,廉洁者常少”。“民生吏治,关系匪轻”。朕特施宽大之恩,既往不咎,自今以后,“著严行禁革,务使痛改前非,洁己恤民,奉公守法”,若不改悔,朕一闻知,即派大员彻底清查,水落石出,“必将大小官员从重治罪,不少宽贷”。[10]
  这道谕旨将山西贪风盛行民难承担之情,讲得十分清楚。仅就地丁钱粮而言,每两本应只加耗羡银一钱三分,而各级官员却加至一钱八分甚至二钱,每两地丁赋银多收了耗羡银五分至七分。姑按六分银计,此时山西全省地丁赋银约为三百万两,各级官员利用这一方式多向晋民征收了白银十八万两。再加上“耗外之耗”,乡村农民和中小地主以钱纳粮,每两多交二钱余银子,若按全省三分之二的地丁银系乡民所交,则官员又多征银四五十万两。两项相加,晋省官员仅通过地丁钱粮的加耗和“耗外之耗”,每年就榨取民财六七十万两银子,民何能堪!正如乾隆帝所说:“小民有限脂膏,岂能供官吏无厌谿壑”!
  第二道谕旨是训饬科道官员纠参贪官墨吏。乾隆帝说:科道职司言路,为朝廷耳目,凡有关于民生利弊之事,皆当留心访察,据实上闻。即如山西巡抚石麟之废弛,布政使萨哈谅之贪黩,各属浮收重耗,甚为民累,科道等官每将无干琐务陈奏朕前,“而此等紧要大端,并不指实纠参,岂果出于不知耶?抑明知而不言耶?”至本省之人,于本省事务,见闻尤切,知之必悉。结事中卢秉纯,本系山西人,石麟莅任甚久,萨哈谅劣迹多端,“卢秉纯岂得推为不知,而并未一经参奏,何也?”现特颁谕旨,通行申饬科道等官,嗣后当留心访察各省有关民生利弊之事,一有确据,即指实纠参,若知而不奏,必将本省之科道官议处一二人,以示警戒。[11]
  在乾隆帝严厉训饬下,山西巡抚喀尔吉善上疏幼奏婪赃不法之知州、知府章廷珪、童绂、车敏来、卢叡、龚振等五人。乾隆帝批示:这五人皆革职,其婪赃不法等情,著喀尔吉善严审具奏。“山西吏治,甚属废弛”,著九卿保举贤员前往,担任知府、直隶州知州。[12]乾隆帝又将不行访察题参萨哈谅之原山西巡抚石麟,给子革任的处分。

二、卢焯纳银数万两论绞减戍
  乾隆六年兰月十四日,即山西巡抚喀尔吉善劾参学政喀尔钦之折到京后的第七天,左都御史刘吴龙上疏弹劾浙江巡抚卢焯贪赃枉法。刘吴龙奏:闻得浙江巡抚卢焯“营私受贿”。卢焯准理嘉兴府桐乡县汪姓分家一案,汪姓送知府杨景震银三万两,又托杨转送卢焯银五万两,“物议沸腾”。总督德沛檄委嘉湖道吕守曾查访知府劣迹。卢焯一闻消息,恐事发牵连本人,星夜出本,题参知府杨景震,又参劾湖州府乌程县革职道员费谦流轻信诬奸一案,幕客得银五百两后听送银者嘱托,“颠倒是非”。又运判员缺,嘉兴县知县阎沛年亲送卢焯银二千两,卢即题升其充任。“凡委署州县,俱有馈送,以缺之大小,为数之多寡”。以上各款,既已风闻,不敢隐瞒,请旨密查。乾隆帝读后既恨卢焯之贪,又十分高兴,降旨嘉奖刘吴龙说:“此奏,卿其秉公察奏。朕以至诚待臣下,不意大臣中竟尚有如此者,亦朕之诚不能感格众人耳,曷胜愧愤。近日萨哈谅、喀尔钦之事,想卿亦知之矣,此事若虚则可,若实亦惟执法而已矣。朕知卿必不附会此奏,以枉入人罪,亦必不姑息养奸而违道干誉也。卿其勉之。若有实据,一面奏闻,一面具本严参。”[13]
  此案与前述萨哈谅、喀尔钦之案相比,有不少奇特之处。从赃银数量说,萨哈谅为一千六百余两,而按刘吴龙所劾,卢焯仅收汪姓之银就达五万两,还不包括其他贿银,较之萨哈谅,多数十倍,可是萨哈谅一案,从题参到结案,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而卢焯一案,却历时一年零一月有余,中间还时起风波,原因何在?看来可能有两个因素在起作用。一系萨哈谅一案,是乾隆帝先行访闻巡抚才随后题参的,皇上亲自下达谕旨,揭发此案,定其性质,巡抚、刑部尚书等官怎敢怠慢迟延,怎不依旨而行遵谕审处,结案的时间当然很快。而卢焯一案,却系言官风闻弹劾,是否属实,如何定罪,当然要周密调查,细心审理,而且还很难没有大员为其说情,更增加了定案的难度,非几易其稿,恐不能定。
  另一因素则是卢焯本人的才干、政绩及其曾蒙帝之嘉奖。卢焯是汉军镶黄旗人,入赀捐授直隶武邑知县,县旧有均徭钱,按田派敛以供差费,而一遇有差,仍按田派夫,民有双重负担,卢革除此弊,归公耗于公,又惩办把持公务欺凌小民的大庄头。雍正六年卢解饷入京,蒙世宗召对,即迁江南亳州知州,禁械斗,清监狱,再迁山东东昌知府,筑护城长堤,疏运河,赈恤灾民,政绩显著。雍正九年,卢迁督粮道,移河南南汝道,十年授河南按察使,十一年迁布政使,十二年擢福建巡抚。乾隆元年、二年,卢焯奏减福建邵武县永安所、霞浦县福宁卫屯田征米科则,豁除候官诸县额缺田地,减免平和、永安、清流诸县摊余丁银,又教民蚕织,疏濬省会的城河。乾隆三年调浙江巡抚兼盐政,卢焯奏请停仁和、海宁二县草塘岁修银,减嘉兴府所属七县银米十分之二,请禁商人短秤,饬州县捕私盐毋扰民,毋捕肩挑小贩,盐场征课不得用刑追索。卢又减盐价,免米税,广学额,“革官价买物之陋规”,“浙人实受其惠”。卢并请改海宁草塘为石塘,筹备塘河运石。尖山坝为浙省屏障,日久将倾,乾隆四年卢焯奏准筑尖山大坝,“工料悉照民价,兵夫匠役给以饭食,不时犒赏”,很快完工,对护卫浙民免遭水灾起了很大的作用。卢对浙省缙绅予以优遇,“举乡贤名宦,络绎不绝”。卢焯之政绩曾蒙二帝嘉奖,世宗赐其以“文澜学海”之匾。乾隆帝亲书尖山坝之碑文,盛赞其功说:“尖山坝工,上廑先帝宵旰焦劳,封疆大吏不数月告成,用慰朕心。”[14]可能是由于这些原因,乾隆帝在看到左都御史刘吴龙的弹章三个多月后,才于六年六月十六日下谕说:浙江巡抚卢焯著解任,所有参奏情节,令总督德沛、副都统旺扎勒逐一查审具奏。过了十三天,六月二十九日闽浙总督德沛参劾卢焯“营私受贿各款迹”的奏折才送到京师,乾隆帝批令德沛、汪扎勒严审定拟具奏。[15]
  又过了五天,七月初五日,福州将军署闽浙总督策楞之折到京。策楞奏:原任总督郝玉麟、调任巡抚卢焯,在任期间,“并无政声,簠簋不饬”,乃均于闽省“肖像置牌,附供生祠数处”,郝玉麟还专立生祠书院一所,违犯定例,且恐流传日久,贤否难辨,于朝廷激扬之道两相悖戾。乾隆帝批示:此奏甚是,有旨谕部。郝玉麟在闽督任内,并未实心办事,与卢焯朋比行私,闽省吏治废弛,皆二人之罪。可察其在任内有无私弊或工程钱粮不清之处,若有可参之处,具折奏来。[16]
  同一天,他又就生祠一事下谕:外省官员,现任之时,不许建立生祠,例有明禁。若去任之后,“实有功德在人”,当地官民建祠“以志去思者”,准予留存,此外一概不准。因为,此等生祠之建,多系出于下属献媚逢迎,及地方绅缙与出入公门包揽词讼之辈,倡议纠合,假公敛费,上以结交官长,下以私饱其囊,而非出于舆论之同懿德之好也。最近访闻外省此风尚未尽革,郝玉麟、卢焯在闽省建立生祠书院,肖像置牌,妄行崇奉。闽省如此,其他各省亦恐相同,著各省督抚秉公察核,以定各类生祠之去留存拆。[17]
  八月二十七日,奉旨审理卢焯之案的闽浙总督德沛、副都统旺扎勒的奏折到京,言及“卢焯狡饰支吾,供词闪烁,请革职刑讯”。乾隆帝批准其请。[18]这就使此案的审理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在此之前,卢焯虽被左都御史刘吴龙和闽浙总督德沛参劾,奉旨被审,但仍官居巡抚要职,仍系从二品封疆大臣,而且因其筑尖山坝等事有利于民,绅民拥戴,因此,卢焯可能存有侥倖之心,幻想支吾过去,审案者也碍于其系二品大员,不便严究,故历时二月,一方是“狡饰支吾”,另一方是难压钦犯,审理无法进行。现在,形势大变,皇上谕令革卢焯之职,用刑拷问,这便很明确地表明了乾隆帝对此案的态度和对卢焯的看法,已钦定其为贪官,钦差大臣就可放手行事,卢焯的幻想也就破灭,只好考虑认赃服罪之事了。
  闽浙总督德沛、副都统旺扎勒严厉审问卢焯、升任山西布政使的原嘉湖道吕守曾、嘉兴府知府杨景震及其他有关人员,动用大刑,但进展并不快,德沛又对卢焯家有所安抚。乾隆帝甚为不满,屡次降旨申饬德沛、旺扎勒。十一月初,浙江布政使安宁就此上奏说:浙省审理参革巡抚卢焯等人之案,“可以结而不结,不当严而过严,督臣、钦差不能和衷共济”。帝赞其言,于十一月二十九日批示:“若此据实陈奏,朕实嘉悦览之。朕早闻其如是,亦已降旨矣。”同一天,他谕告大学士:德沛、旺扎勒承审卢焯婪赃一案,“种种不协之处,已屡降旨训谕矣”。近闻山西布政使吕守曾已经自缢,此固本人畏罪所致,亦由承审官办理不善之故。又闻,初审时,甚为严刻,案外拖连多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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