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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为了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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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月×日    
    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可,早起一看,天已经睛了,而且睛得非常彻底,远远近近,连一丝丝云彩也没有,被雨水冲洗过的大地山川、花草树木,显得格外鲜亮、耀眼。当北京车站钟楼上那巨型电子钟的钟锤儿在东方红乐曲之后,重重的撞击了六下的时候,我是在那金属音乐的余韵中起床的。我收拾完屋里屋外之后,到楼下街口小摊儿那买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儿,这就是我和聪聪的早点,不,豆腐脑是属于我的,聪聪的待遇比我优厚,他每天早晨除掉一根油条而外,还必须保证半斤鲜奶,一个煎蛋。    
    煎好了蛋,熬上奶,我开始呼唤在梦里流连忘返的聪聪,唤醒后,给他穿上衣服,洗完了脸,趁他在吃早点的时候,我把一家三口节假日溜街,或投亲房友以及出席大小型聚会时穿的衣服,全部拿出来,用蒸气熨斗一一烫过,挂在衣厨里,等晚上出去时拿过就穿,免得弄个现上现扎耳朵眼儿,手忙脚乱。    
    晚上我提前半人小时去幼儿园接回了聪聪。平素洗把脸就上班,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今天三口人难得有一起出去消闲的机会,一定得好好化化妆;浓墨重彩谈不上,起码要描描眉,画画眼影儿,涂涂口红什么的。我收拾完了之后,还要给聪聪剪剪头,小东西的头发长得真快,刚剪不到一个月又长那么长。    
    我们娘俩一进屋,就开始梳洗打扮,聪聪看了化妆后的我,瞪大了惊疑的眼睛,大呼小叫的:“妈妈,您一化妆好漂亮啊!真像电视里的大明星,我都快认不出你您了。”    
    我照他的头轻轻拍一下,嗔怒的说:“别胡扯了,妈妈都快成老太婆了,那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真的,妈妈,您真的很漂亮,我不骗您。不然等爸爸回来问问爸爸。”聪聪很不甘心的争辩着。    
    “好了,好了,你说漂亮就漂亮,快!趁你爸爸还没回来,你抓紧时间练会儿琴,我听听有没有进步。”    
    “好!”聪聪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像一头动作灵巧的小鹿一样,三跳两跳,便到了钢琴边,他先掀开琴盖儿,然后委身于按着他身体的比例,特意为他制做的琴凳上。当他那十根比笋尖儿还嫩的手指,蜻蜓点水一般,落在那洁白如玉的琴键上的时候,那象山一样,在我们那不足二十米的小屋里独挡一面的乐器之王,便发出了金属块儿与金属块儿相互撞击后产生的那种美妙动听的音响。


第三部分第34节 日记(2)

    聪聪在练习拔音阶,1234567,7654321,一个音阶,一个音阶的往上拔,又一个音阶,一个音阶的退下来,这是基础的基础,哪一个刚刚学琴的孩子,都是要从这基础的基础上学起。从手指的力度,以及节奏上看,聪聪有很大进步,我当时就表扬了他,聪聪得意洋洋的说:“这话不只你这么说,老师也这么说……”小孩子取得一点成绩,就容易产生骄傲情绪,我看出聪聪也有这个苗头,赶紧就事论事的制止了他。和钟瑞订的是下班后最迟不超过六点钟,他把车开到门口,然后呜两声喇叭,我们便出去和他汇合。可是我们左等右等,从六点等到七点,从七点等到八点,九点,十点,等的聪聪眼皮都硬了,也没听到他那二手切诺基的喇叭声。是他忙了昏了头,把这个茬儿给忘了?不应该呀,他那天早上临行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过他了,他说过再忙也要赶回来,可眼看快半夜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哪?难道他真的有了外遇,起码应该瞒住我,让我看不到,也产生不了值得怀疑的迹象,不,他不会有外遇。他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去同她人做床上的表演。可,不管怎么样,他不该伤我的心。我夏晓芸从和他钟瑞结婚到现在,为了让他在他电脑这一长项上,充分展示他的才华,做为一个妻子,一个国家名牌大学的高才生,我放弃了我酷爱的专业,以及各种求职和深造的机会,把全部精力,精力的全部,几乎都投放到操持家务和抚养孩子上了。可以说,我没让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干扰过他一次。他回到家,吃喝拉撒睡,啥啥不管,和住宾馆没什么区别。    
    结婚纪念日,每年只有一次,而我一生中唯一有求于他的,就是让他参与这项纪念活动,活动的内容又不复杂,无非是吃顿饭而已。如果他爱我,重视我,考虑到我为他,为这个家付出的辛苦,做出的牺牲,不用说报答,哪怕是出于一种负疚感的趋使,也不会连吃顿饭这么一点点要求都不满足我。是呀,无非是吃顿饭呗,难道他每天忙得连个几小时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吗?不会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饭,他靠什么活着?喝西北风?据说除了王八而外,别的动物不具备那种专长。    
    以前他对我,对聪聪,以及对整个一个家想过多少,做过多少?我不同他计较,因为我没想过别的,只想到他忙。他几天不回家,回家后躺下就睡,对我不理不睬,一宿一宿,把我置于难以忍受的煎熬之中,我也没想过别的,只想到他累,是不是我为他想的太多了,做的太多了,把他宠坏了?不会呀!人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那狗,你扔给它一点儿吃的,它还总朝你摇尾巴哪!做为一个曾经受过良好教育的,有知识,有文化的钟瑞,总不至于退变得连狗都不如吧?    
    人的忍让是有限的,看来我不能再这样继续对他纵容下去了,这样非但不会使他觉悟,相反他会越发变本加厉。我必须做出一个举动,一个足以引起震憾的举动,吓一吓他,让他晓以厉害,从而测试一下他对我所持的态度,以所持的态度,去印证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与重量。    
    ×年×月×日    
    从密云水库回来,一开门,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天哪!整个家像文革中遭到查抄了似的,所有的箱箱柜柜,全翻了个底朝上,东西里一半,外一半,扯肠掖肚的,就连聪聪的玩具也在劫难逃,全被从玩具筐里清巢出来了。    
    进厨房一看,更是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一向纪律严明的锅碗瓢盆,这会儿,阵容全被破坏了,东一个,西一个,南一个,北一个,活象一些不战自溃的残兵败将;特别那满地粘粘糊糊的烂面条,差点儿没把聪聪滑倒了,要不是他那双小手及时的扶住椅背,那桌子角非把头磕破不可。    
    看来我们走后,钟瑞回来过。从房间的现场分析,他翻箱倒柜,无疑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之所以一团混乱,是他在没有准确的目标下,采取盲目行动的结果;从厨房的现场判断,他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没人管,只好自己动手;之所以那些锅碗瓢盆溃不成军,是由于他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对做饭不得要领所至……    
    对眼前这个混乱的局面,我虽然非常气愤,但其中也夹着稍许的快慰,气愤自不必说,快慰的由来,是通过他这番折腾,让他知道知道家务事的难度,知道知道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该是多么不易。    
    晚上钟瑞回来了,我决定对他不予理睬,用无声的沉默去对付他;他这个人我了解,和他闹,他同你真一半,假一半,嘻皮笑脸,让你对他无可奈何;如果你不理他,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对他说的话听而不闻,俗话叫,拉泡屎臭起来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闷炭了,随之,便乖乖地举起双手,向你投降。这副药,我过去经常用,每每一用必灵,可今天,不知是药力不够,还是下错了方子,同样用了这副药之后,不仅不灵了,还失得其反,我们之间争吵了起来。发展到最激烈的时候,我还动了手,把盛米饭用的竹铲向他掷了过去,至于打到了他什么部位,我不知道,那个节骨眼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我同他结婚六年来,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动这么大的气,原因是,我把他故意斗气的话当真了,真的认为我们娘俩存在与不存在与他无关,甚至真的认为我们之间的缘份已尽,不能再维持了。后来才知道,我是误会他了,实际情况是我们失踪后,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像发疯了一般,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寻找我们,北京城内的大街大小巷,几乎都找遍了,就拿那寻人启事来说吧,究竟印了多少没有统计,总之,全北京凡是允许张贴的地方,基本都贴到了。    
    听老乔对我说,在开发ARPHA2。0软件那段时间,他经常是几天几夜不出机房,怕受干扰,连电话都掐了,难怪我到密云水库后,先后给他挂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挂通。你想,一个人连吃饭、睡觉,甚至连洗脸、刷牙、上厕所都忘了,忘掉一个结婚六周年纪念日还有什么奇怪的呢?    
    看来,我的怀疑、我的担心,都属庸人自扰,钟瑞没有变,还是我以前的钟瑞,只要他心属于我的,我做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年×月×日    
    钟瑞又有几天没有回家了,不,中间回来过一次,是拿什么东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想拉住他,让他不要离开我,可,他拿到东西,马上就走了,似乎怕我找到同他谈话的机会,出于一个女人的自尊心,我没有挽留他。他走后,我一个人躲进厨里痛哭了一场。    
    这一天晚上,钟瑞回来得很晚,他回来的时候,聪聪已经睡了,他走到大床边,欠身向里屋看看熟睡的聪聪,笑道:“这小家伙,睡得像个小狗熊。”    
    我当时笑笑算作回答。钟瑞转过头来时,正好同我四目交睫,我又一次向他笑笑,他也朝我笑笑,我看他笑得非常勉强,不用说他,估计我笑得也不会比他自然多少,彼此干笑过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默,沉默……    
    沉默过后,我发现他不停的看表,看他眉头上的重结和脸上那一排排细密的汗珠儿,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事,表面上故作镇静。    
    我当时的心思非常简单,只不过是要求他住下,这念头虽不复杂,却非常这强烈,好像他住与不住将决定或意味着什么,可,我又不知该怎么说明这个意思,这时,我才感到我们之间的陌生。    
    “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我没加思考,竟脱口说出了这么句话。    
    “老吕还给我留着门。”    
    我们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契机,我感到轻松多了,我说:水,我给你倒在盆子里了,你洗脚,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电话号是多少?”    
    “都说好了,别麻烦了。”他说着就向外走。    
    “为什么非要走?”我忍不住问。    
    他听我问,站住了,但没有回头,只冷冷地扔过一句:“我有事。”    
    “这么长时间没着家了,难道这个家真就留不住你了吗?”我的声音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长了一个调,很明显的带点儿火药味。    
    “又来了,又来了,你……”他皱着眉头,尽管声音很高,但,很不仗义,听得出他在以虚张声势掩盖着慌恐,究竟慌恐什么,我一时没有找到理由。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把他的目光牢牢锁住,给他的感觉,我的眼睛是透视机,他的五腹六脏,都让我看的清清楚楚。    
    在我的审视之下,他终于受不住了,闭了嘴,把眼睛转向一边。    
    我出其不备,一下子扑了他的怀里,由于用力过猛,把他扑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我用手抓住他的两臂,头贴着他的胸口。    
    “你干嘛?”钟瑞惊慌的叫道。    
    “不要走,钟瑞,不要走,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我终于失去了理智的控制,连自尊心也不要了,恳求他留下,不,是乞求,不折不扣的乞求。    
    似乎他没料到我会这样,一瞬间,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从他胸腔发出的叹息声分析,他的心上好像坠着一件沉重的东西,让他感到非常难受,非常痛楚。他抬起手来,抚摸着紧贴在我胸口上的发丝,我立刻把他那只手紧紧抓住了,我喃喃着:“以前的就让它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别再闹了,有时候想想真害怕,真的。我不能没有你……”    
    我仰起脸,嘴唇慢慢向上靠去,然后像喇叭花似的,在慢镜头下缓缓张开,似在诉说欲望。事实上,我当时并没有欲望,你想,一个人在失望中怎会产生欲望,我只不过是在表演欲望,其目的,是为了证实或者唤起对方的欲望,为了证实她之于对方仍有性的意义和吸引。这是一个妻子检验丈夫的最后手段了。我这样做,无形中把我自己和他全都逼上了死角。    
    “对不起,晓芸,我最近很累,那么多的事都堆到一起……”他说这些话的神色、表情,给人的感觉,像逃避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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