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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的决定使晓月大吃一惊,她认为他最多不过给他们一个严重警告,或者降职罚款之类的处分而已,没料到他会出手那么狠,看来他们外国人只讲利益所得,是绝对不讲一点私人感情的。
事过之后,当天晚上,公司的职员全都下班走了,总经理没有走,他破天荒地来到了夏晓月的工作室兼寝室,开门见山的对她说:
“你今天表现得很出色,我很欣赏你的应变能力,我准备提你为我公司的副经理。”她听罢深感意外,惊慌失措地说
“不行,我不行,我绝对不行。”
“行!你绝对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明天就当众宣布,并且……”他下边还想要说什么,但,没有马上说出来,也许他汉语学得不太精熟,一时没有找到一个最恰当的词句来表达他的内心所想。
“总经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好了。”
“我想……我让你嫁给我。”
“你,你说什么?”
“我要娶你做老婆。”
“我?”
“是的!”
“不行!”
“为什么?难道我不配?”
“不,不是,我……”
“我的太太刚去世,我很孤单,我需要有女人陪我,你人长得漂亮,又很有水平,正是我所需要选择的对象,如果你同意,这个公司就是我们共同的,你就是这家公司的总代理、总负责人,如果你不同意……”
他没有往下说,但,不同意的后果,他不说也可想而知。
为了应对他,她说:“这是大事,是中国人所讲的决定一个人一生命运的终身大事,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好吧!我希望你尽快的给我答复。”
第四部分第42节 商量对策
对他的要求,她真的想要考虑吗?不,她决没有那种不切合实际的奢望,更没有要去所谓的自由世界去定居的天想,她只想用搪塞尽快的摆脱他的纠缠,去找她来澳后结识的男朋友王杰商量对策。
她的男友听完了她讲的全部过程之后,沉思良久,最后坚决的道:“如果对那位外国人的要求,你觉得一点考虑的必要都没有,那正如你所说的,要马上离开他,继续干下去没什么好处,至于离开后到哪儿去,我已经琢磨好了,你暂时住在我这里。”
“住在你这里?”
“你别急,你住我这里,我去我同学那里寻个方便,等你找到工作再……”
“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别说我们不住在一起,就是住在一起,在这儿不比中国,男女同居属正常现象。”
她一听他的话,心里踏实了,像落水的人,接到人家扔给她的救生圈一样,马上有了搏击的力量,求生的信心。她那双美丽得令异性抨然心动的眼睛,从他们彼此结识以来头一次那么专注的,深情地看了他起码有三五秒钟。这三五秒钟,他看得比什么都贵重,每每想起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和甜蜜感……
晓月毅然决然的辞退了那家公司的职务,听任朋友王杰的安排,搬到了他的处住。屈已待人的王杰,抱着行李和他同学挤到一个独身室舍里。他朋友的一张单人活动床,面积太小不说,也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二百多斤的重荷。无奈,他只好睡在又潮又湿的地板上与跳蚤和蟑螂为伍了。
晓月除了跑自己的工作以外,其余时间便学做家庭主妇,在家时虽然她没亲自下过厨房,但,她经常站在妈妈身边,看妈妈炒菜。每一道菜的流程她都熟悉,只是没有实践而已,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把她自觉不自觉的从妈妈那学来的烹饪技术,用在实践当中了。每天一早一晚两顿饭,全由她做,这样一来,打工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的王杰就不用像过去那样自己动手,或不想动手啃他的干面包了。这一天是晓月的生日,因为大家均靠打工糊口,生活都很拮据,她怕王杰知道为她破费,压根儿没有声张。
早晨她去一家广告公司去应聘广告摸特,回来得很晚,回来时,离老远她就发现走廊里那盏忠于职守的长明灯失职了。这是自她搬进来以后,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她以为一定是那被苍蝇屎,蚊子粪糊着的灯泡燃烧太久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然而她打开门一看,整个房间漆黑一团,她想,是停电了,还是出故障了?她正在猜疑,突然,喀嚓一声,屋里屋外,厨房,走廊的灯,同在一个节奏上亮了起来。刹那间,奇迹在她眼前出现了,她见地中间那张吃饭和写字兼用的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菜,小菜的中间,众星捧月似的放着一个插满蜡烛的,五颜六色的生日蛋糕。站在餐桌旁,像侍者似的王杰一边拍手一边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唱毕扫地一躬,’做了一个迎请的姿式。这场面令晓月非常惊呀。是呀!有关她生日的事,她从来没有当他透漏过,他是怎么知道呢?难道他能掐会算?还是未卜先知?总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吧?
她指着桌上的生日蛋糕,眼睛盯着王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王杰笑而不答。
“笑什么?说呀!”
“是你亲自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前几天。”
“前几天?不可能,决不可能,在我的印象中,咱们从来没谈及过这个话题。”
“确实是你告诉我的。”
“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告诉你的?”
“时间是三天前的一个午夜,地点嘛……就在这里。”
“你胡说!”
“怎么?”
“你每天吃完晚饭就到学校学习去了,在这的时间最多没超过两个小时,再说,十二点钟的时候我睡得正香哪!在梦里告诉你的?”
“对!您就是在梦里告诉我的。”
“别开玩笑了,真的,你是怎么获悉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王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来我要不从实招来,你是考问起来没完哪,告诉你吧!前两天我收拾房间卫生,在纸篓里发现一张你填废了的履历表,我是在那上看到的。”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儿;〃呶!我把你写着出生日的地方剪下来,怕丢失和遗忘,特意贴在这记事本的扉页上了。”
晓月接过那小小的记事本儿,像三九天接过一个电手炉似的,那滚滚的热流,从她的手心,迅速的传遍了她的身心……在远离亲人的异乡陌地,大家为了谋生,为了求知,都豁出命的去生搏硬拼,就算好朋友过生日,能在百忙中打去个祝贺电话,或寄上一份微乎其微的生日礼物,就已经很不错了。像眼前这样隆重的场面,不是少见,而是绝无仅有。因为在这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国度里,即使能破费起,可时间耽误不起。鉴于此,晓月对王杰这种一般人做不到,也不可能为之去做的举动,有说不出来的感激,她的眼圈儿红了。随之,那带着高温的泪水,像倒挂的山泉,迅速的爬过脸颊、鼻窝、嘴角……此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不待王杰做出反应,她便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的怀抱,当年为何涛而熄灭了的爱火,又重新为眼前这位风华正茂又重情重意的白马王子燃烧起来。
一时没有提防而处于被动的王杰,面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美人,显得有些慌乱,有些无所措手足,甚至他还怀疑他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可,当他清醒的认识到,他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事实而不是梦的时候,他便像睡醒的雄狮一样,向他的目标猛扑过去……那种后发制人,等于是收臂握拳,蓄力劲出,暴发力是很大的。
自此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了更进一步的升华,在纯洁无瑕的友情之上又悄悄地罩了一层带有神秘色彩的爱情之网,这样一来,他们彼此就更放得开了。
一次晓月患了感冒,高烧39℃,他陪她去看过医生之后,回到住处,又忙着为她煎汤熬药,烧水做饭……当他忙乎完想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想留住他,但,不好意思张口,好心的老天爷做了件好事,他用一场有始无终的暴风雨替她把他留住了。
她躺在床上,他把椅子搬到她的床前坐下来,耐心的陪伴着她……
半夜里她醒来时,发现他仰在椅背上,歪着头,张着嘴一副傻得既可笑又可爱的睡像。她知道,他所以如此疲惫,全是由于连日来的操劳所至。看他那个样子,让她好心疼,好心疼……
她想叫醒他,让他到床上来睡,怕他不肯,她使了个招儿。睡着睡着,她突然像被噩梦惊吓一了似的大叫起来:
“王杰,王杰,快来救我!”
王杰被她的喊声惊醒了:
“晓月,我在这,我在这……”
她像落水的人见到救生稻草似的,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抓得好紧好紧,竟把他一个男人的宽大手掌抓得生疼。
“晓月,你怎么了?是不是作什么噩梦了?”
“是的,我梦见我同你去游泳,有一条大白鲨,张着大嘴奔我来了……
“不要怕,梦见鱼好,我看过周公解梦,说是梦见鱼有财;你可能要发财了。记住,你发了财,可不要把咱这穷哥们儿给忘了……”
“去你的吧!连打工的地方都找不到,还发财,竟做梦!”
“美梦也有成真的时候,你好好睡吧,明一早还要去看医生。”
“不,我一个人不敢睡在这里。”
“我不是就坐在你的头上吗?”
“不,我要你躺在我身边。”
“躺在你身边?”
“是呀,万一有什么情况,我马上就可以抓到你呀!”
“可是……”
“可是什么,人家让你吻也吻了,抱也抱了,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
“好,好吧!不过,我就不用脱衣服了。”
“你在外边跑了一天,衣服上落了好些尘土,不脱衣服是要把被子弄脏的。”
第四部分第43节 灭绝人性的畜牲
“那……”
“哎呀,我来帮你脱。”
“好了,好了!你身体不好,快躺下吧!我自己来。”他脱了外衣,穿着背心短裤,十分拘谨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你不盖被呀?
“不,不用。”
“屋子很凉的,不盖被明天会感冒,我就是因晚上把被子蹬了才感冒的。”
“我身体好,感冒不了,感冒不了!”
“那……”
人都说猫搂着鱼睡是睡不着的。
他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彼此又都怀着爱慕之情,在警界线左右又有过局部接触,加之美好的夜晚,舒适的环境,绝妙的契机,均为他们两性的嫁接创造了不可多得的氛围。无论是谁,落入这个氛围之中,也休想勒住那狂纵的欲缰。当然,他王杰,也不是超越七情六欲之外的僧家、道者、神仙、圣人,他也同样属于上述氛围之中的人。然而,他这只猫,之所以没有马上伸出它的利爪去捕获他垂手可得的猎物,那是考虑她有病,不忍心摧残她,他是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毅力全加在一起,才勉强控制住了随时就可以燃烧起来的欲火……
半夜里,他刚刚跨进梦乡的大门,正准备向梦乡深处举步投足的时候,他又被她的喊叫声强行拉了回来。
“王杰!快抱住我,那大白鲨又向我扑来了……快!”
“晓月不要怕,我在这!”
她挣脱被窝,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嘴上说:“晚冰,不要这样!”实际他抱得比她还紧。
她扬起脸,送上两片花瓣似的香唇。
他的嘴像采花蝴蝶似的扑落上去。
夜风乍起,两扇虚掩的窗户砰然而开,风雨吹打着窗台上花盆里那株含苞欲放的月季花,花瓣儿像雪片似的纷纷飘落……
晚冰的病由感冒转小伤寒,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月左右,这个期间不用说别的花销,仅医疗费就占了很大比重。王杰打工挣来的那点儿钱,维持他们俩的一般费用还可以,加上昂贵的医疗费,可就有些入不抵出了。
怕医药费接续不上,耽误了晓月的病,他在工时之外,又联系了一些零活,那些零活全是些又脏又累,又不体面的活,像掏烟囱、洗厕所,甚至背死尸等等,当地人你给他多少钱他也不会干,那些自命清高的白种人,非常注重面子,让他干那些不体面的活赶上操他八辈祖宗了。这样,阵地战加游击战,工时就加长了许多。白天一天足不出户不说,晚上除了学习以外还要加班,也就是说,一天当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