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这……”
一句话切中要害,郝基玉如梗骨在喉,他的鼻子也随即一酸。为了掩饰,他一边做着吞咽动作,一边近于哽咽着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聘定你了,咱,咱们谈谈条件吧!”
“我没有什么过高的条件,只要……”
郝基玉做了个手式,截断了她的话:“恕我不礼貌,打断了你的话,我看这样吧,我先给你个大致的条件,合适咱就那么定,不合适……”
“好!你提吧!”
“你的工资,每月暂定五千元,不包括食宿在内,工作内容吗?也不复杂,只负责辅导和照顾好我的孩子,其它家务活,另有保姆,你看合理吗?”
“不合理。”
“那么你提一下。”
“首先,对于工作内容我没有异意,只是待遇上不够合理。”
“你的意思是……”
“你每月给我五千元的工资太高了,让我有无功受禄,受之有愧的感觉,请问你的副总经理的工资,达到这个标准了吗?”事实求是的说,我一个家庭教师的工资,给到一千元就已经不低了。”
上番话对郝基玉震动不小,他认为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士,决不是一张平面的仕女图,是一尊有棱有角、有思想、有性格的立体雕塑,如果说她的第一番话震动了他,那么第二番话该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他想了想,做了一个折衷的处理方法:
“这样吧!我别给你五千,你也别要一千,咱们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就定为三千吧!”
“不……”
“好了,你不要再争了,就这么决定。”
“那……好吧!我只有无功受禄了,可,我什么时候到任呢?”
“这……你得先到我家见一见你要面对的学生。”
“怎么?”
“那小东西的头可难剃!”
“什么意思?”
“别看她瘫痪,他可是聪明绝顶的小家伙,才刚满五周岁,就读很多书了,不仅是少儿读物,包括成人的书他也读,像唐诗啦、宋词啦,等等,反正我和他妈妈这点儿文化水平对他来说是杯水车薪。在你之前我先后为他请过几个家庭教师,见面后他先考人家,你别说,那几个应聘者还真被他给考住了,结果……”郝基玉做出了一个无可奈可的手势。
“那么说,我在你这算是初试,初试合格了,还要到他那去复试?”
“不过,我相信你,我有预感你会成功”
“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好,明天我去登门领教一下。”
“你把你家的住址告诉我,到时候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我明一早安步当车,一方面熟悉一下路线,同时也代替晨练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有笔吧?记一下我家的住址……”
许是怕惊扰了人们的梦境,知趣的雨,没有邀闪电雷鸣的烘托,独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开刚刚放亮的时候就打住了。海风吹来,云层便像开江前的冰面开始酥松、断裂,则大块儿变成了小块儿,又由小块儿幻画成各种各样,似是而非的像形物,或龙、或虎、或猫、或狗,总之,你寻思它像啥,它就像啥。这些像形物相互缠斗了一会儿之后就都推拥着,朝海风指引的方向退去了。天睛了,好蓝好蓝,蓝得像大海。
经过雨涤风熨的海滨城市,在鸟语花香中步出了梦乡的大门,它像经过梳洗打扮的少女一样清纯、亮丽、窈窕、动人。
淡青色的东方天际,像半生半熟的苹果似的,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变红了,这预示着那光照万物的太阳,已经结束了那半球的使命,正在大海里沐浴,稍时就会光临这半球了。果然没用多久,那燃烧不尽的球体,便从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腾起来了,天空被染红了,大海被染红了,大地、山川、人间万物都被染红了……于是整个海滨城市便在那火一样的朝霞里开始沸腾起来,上班的人流,把大小街道均变成了五光十彩的游动体,朝着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涌动着。
王悦就是这上班族里的一员,因为她今天去见的是位小人物,所以同昨天比,她的着装打扮做了很大程度的调整。
她首先解开了头上那个严肃的发髻,让那受了一整天委屈的长发,重新无所顾忌的伸展开来,像往日一样,从她那曲线优美的双肩上,瀑布一般直泄下去,如果与往日有别的,那就是她在头上有意的增加了一个鲜红的蝴蝶结,这一点点匠心独到的点缀,无形中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原本就像个花季少女的她更加逼真了。那件让她十分抢眼的宝蓝色短袖衫,也换去了,取代它的是一件淡粉色,款式新潮的背心。她之所以选择了它,估计是为了充分展示一下她那像洋娃娃一样白嫩嫩、胖乎乎的手臂,这是当前那些领导时装新潮流的小女孩们最喜欢的穿法。和背心配套的是一条深黑色的牛仔短裤,它为她优美而又突出的腰臀,做了一番精彩的描绘,显得她越发干练,越发有朝气,特别是脚上那双与背心取同一种颜色的旅游鞋,更增加了上述的勿庸置疑的气氛。
王悦按着郝基玉写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片拥抱大海,或者大海拥抱它的花园别墅。她驻足在一栋欧式的建筑物面前,她看着它,心中暗自赞美,天啊:这哪叫住宅呀!这非明是件让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还没待她来得及去认真审视,院门开了,主人已经含笑迎接出来了:
“早晨好,王小姐,快快请进!”
“这房子是谁设计的?”
“我和我一个搞建筑设计的朋友一道设计的,馊主意是我出的,人家不过是照单抓药!怎么,看不惯这洋玩意?”
“我看不出哪儿不对,要让我评价,我认为很有味道。”
“哪里,哪里,瑕瑜互见,不,应该说瑕多余瑜。”
“嗯,你这两句成语用到它身上都不够准确,我看应该是瑕不染瑜。”
“过奖了!”
第一部分第6节 缘份尽了
他们连说着一前一后来到了院内,那只深受主人宠爱的白色狮子狗,毛绒绒象超大号的蒲公英似的,一边叫着一边向他们滚了过来。这只逗人喜爱的小宠物,没有奔向它的主人,径直的奔客人来了。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可看它对她摇头晃尾那亲热劲儿,仿佛他们是朝夕相处的老朋友。王悦伸出手,爱抚的摸了摸它头上用红绒绳扎起的小辫子,估计主人考虑它头上的毛太长,遮住了眼睛,才做此之举的。那晓通人性的小家伙,马上伸出了粉盈盈的小舌头,亲热的舔她的手,以示回敬,不知是王悦手上的香脂所至,还是怎么,竟使它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主人一看它对他的客人纠缠不休,估计再继续下去它就该露出流氓行为了,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赶紧把它抱起来,风趣的说:
“你这坏东西,实足的重色轻友,见到女客人,把主人都忘了。”
王悦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他见她脸颊起了红潮,知道自己出语不当,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迅速改变当时出现的尴尬局面,王悦抢先扭转话题:“你这室内一共是多少个房间?”
郝基玉一听赶紧借坡下驴:“嗯,楼上楼下大小八个房间,一个客厅、五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练功房、我一家三口人,加上司机保姆,每人都有一个独立王国。”
“看来,你不仅在建筑上向西方看齐,生活方式上也在向西方靠拢啊!”
“吃吃……”
“西方社会的先进与文明,是事实,焉能熟视无睹,我一向不是那种抱残守缺的人。”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超前意识?”
“是不是超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走回头路的,哪怕前途再艰险,我也要一直走下去,这就是我做人的准则。”
王悦没有说什么,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进了客厅,客厅很大,装修得十分讲究,棚檐、廊柱、屋角,一色是欧式的大理石雕花,整个客厅,白色是主调,只有那防虫的樟木墙裙子是浅棕色的,出此而外,就连屋子里的摆设,像沙发、茶几、小型酒吧,甚至那台国产的珠江牌三角钢琴都是白色,是呀,白色分外显着庄严、肃穆、洁净、高雅。
王悦欣赏了一回之后,转过脸来看着墙上的挂表风趣的道:“现在的时间是九点二十五,你看我是不是该进入考场了?”
“等一等,我们得先去请示一下我们的小主人,看他这阵儿有没有时间接见我们!”说完他揶揄一笑,引着王悦,像捉迷藏似的微步潜行,来到了他儿子的房间门前。他似乎怕惊吓着他的宝贝,轻叩了几下门之后,软雨柔风的叫道:“明明,老师来了,我们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刚落,立即便得到了回答:“不行,我现在正在读书,一个小时以后再来吧!”
郝基玉端端肩膀,两手一摊,做了一个外国人常做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姿式。
王悦暗想:所谓隔院闻声,气度如见,果真不假。看来这小东西,不是个等闲人物,决不能以大欺小,要认真对待,不然说不定会让她出丑。
一个小时过去了,待他们二番来到他的门前的时候,门已经为他们敞开了:
“请进吧!”屋内传出一声很客气的童音,声音很亮很脆,像风铃撞击,像玉片落地。
王悦被请进了一个童话世界,屋子里除了各种玩具就是书刊,那在书堆里坐着的小家伙,样子像从他爸爸的脸扒下来的似的,无论谁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直截了当的血源关系。
自王悦一进屋,他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从他的眼神中,王悦自我感觉,他对她的印象还不算坏,果不出她所料,未待他爸爸介绍,他先发言了:“爸爸,这就是您给我请的老师?”
郝基玉点点头:“对!你看如何?”
“嗯!样子还不错,称得上是厦门市的第一美女。”
王悦被五岁孩子的小大人语言逗笑了:“厦门市的美女太多了,我排不上号。”
“不,我说你美你就美,别人说什么我不管。”
王悦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儿子跟老子一样自信。
“不过,光样子美不能做我的老师,得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你的意思是想考考我呗?”
“谈不上考,应该叫请教。”
“好!那你就请教请教吧!”
“你读过古诗吗?”
“读过一点儿。”
“您知道骆宾王是哪一个朝代的诗人,他的代表作品是什么?”
据我知骆宾王是唐代的年纪最小的一个诗人,他的代表作“咏鹅”。当时写咏鹅的时候他只有七岁,比你大两岁,他的原诗是这样:
鹅,
鹅,
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他听了一边鼓掌一边称道:“好,好,不仅一个字不错,声音也很优美,我再问你,曹植是谁的儿子,他的七步诗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来的?”
对他所提的问题,王悦非常吃惊,不怪其父夸其子聪明绝顶,眼前这五岁神童果然厉害,难怪上边所请的几个家庭老师被他一一炒了鱿鱼,看来她王悦要不是系统的学过也很难说会不会落到上边几个人的下场。想到这儿,她接着回答他所提的第二个问题:“曹植是大汉丞相曹操的第四子,他博学多才,很得其父赏识,曹操死后,其长子曹丕登基,怕其弟曹植篡位,出于忌妒,想要杀死他,要杀他之前,他想戏弄其弟,故意给曹植出难题,让他七步成诗,成了可免去一死。曹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稍加思索,便吟出了下面这首传世绝唱:
煮豆燃豆箕,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那意思就是说,都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何苦互相残杀呢?
“好,好,可以给你满分,看来古诗是考不住你了。为了试试你脑袋灵不灵光,我给你出个谜语,你若能在半个小时内提出谜底,我就口服心服的叫你老师了。”说到这,他没待王悦做出反应,又接着说:“我这个谜语和一般的谜语不一样,先让你听一段故事,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谜语,所以在我讲诉这个故事的时候,你一定要认真听,记住其中的每一句话,这样你才有可能破解出来,听好啊!
“从前有一位很穷很穷的书生,为了迎接考试,他在朋友处借馆读书,那书馆紧靠湖边,有花有草,风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