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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把她送回家的。要不是现在还住在岳父家里,他早就狠狠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了。想到自己失去的那片绚丽红色,他发誓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沉重代价。
“别提了,她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去了。好了,咱们不说女人。小汪啊,你在公司里听董事长说了吗?市里准备开发一块黄金宝地,一千多亩地呢。董事长就没提到咱们要计划计划?”
面露凶色的余大智突然转变了话题,让汪子童更加担心李小蔓未来的处境了,不过他不能表露得太明显,只能顺着问题据实回答:“没有啊,我可从没听董事长提起。余总,怎么了?”
“算了,没有就算了,也许董事长对这块黄金宝地不感兴趣,‘丽水居’本身已经够辉煌的了。来,咱们继续喝酒。”余大智若有所思地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雨寒不过是个美丽的傀儡,公司的发展和运作她是一知半解的。但是他知道苏雷教授一定会蠢蠢欲动的,就像嗅到肉腥味的饿狼。苏教授会对那块财源滚滚的土地感兴趣的,或者已经作好了部署周密的行动计划。
《蜘蛛的儿子》第四卷第十三章(一)
吃完饭后汪子童接到了苏雨寒。远远地,他看见了陪同女人并肩走出宾馆大门的男人,面带微笑,有五十岁了,一定就是李小蔓的父亲。看来余大智并没有欺骗自己,他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和下属开玩笑。仅仅过了不到三个小时,女人在男孩心目中的印象就已经一落千丈了。汪子童表面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在鄙视和厌恶这个演技高超的贪婪女人。他甚至想象到这个有着美丽外表的女人就像钓鱼的鱼饵,巧妙地运用自己的柔媚和幽怨,把未来的副市长引诱到自己身边。接下来自然是宽衣解带,袒胸露怀,然后……
丑恶的历史又在今天重演;男主角换了,换成了另一位前途光明的副市长。情节和道具却不用更改,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曼妙身体和惊人的美貌,简直是百发百中、招招中的。汪子童不免自嘲地冷笑着,他不也是一条被钓上来的小鱼吗?女人钓他这个小卒子的原因自然不是为了巨大的经济利益,而是解决动物般的生理需要吧。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啊,男人们施展拳脚在大浪尖上拼搏厮杀,自负地以为是自己在统治世界,没想到自己却被手无寸铁的女人牢牢捏在手心里。最终,统治世界的还是女人。
“子童,你怎么了?”苏雨寒敏感地觉察出了他情绪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同时温柔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和脖子。
汪子童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恶心和反胃,把汽车里的空调开大,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就是天太热了。才五月的天,闷得人都喘不过气了。”
“你喝酒了?一股酒味。我可从没看见你喝过酒。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谁喝的酒?”
女人的关切并没有让汪子童像往常一般感动起来。在他心里刚刚萌发的一点爱意和眷恋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唾弃和憎恨。他淡淡地回答:“我请余总喝了点酒,也算是赔礼。你知道的,他的婚礼我没参加,太失礼了。虽然李经理平时总给我难堪,可是余总对我还是不错的。”
一听是和余大智一块儿喝的酒,苏雨寒莫名地紧张了。两个男人在一块儿喝酒,除了谈工作不就是谈女人吗?他们议论自己了吗?余大智知道自己和李小蔓父亲的一些事情,他会告诉汪子童吗?
“余总?就你俩单独在一块儿喝酒吗?他都和你说起什么了?”
汪子童心里冷笑着:你紧张了吧。他说了,全说了,把你丑恶的真面目都揭露了。你把美丽和爱情当成武器,用自己妖冶的身体又攀附上了一位前途无量的副市长。你这条毒蛇,赤裸着身躯,野心和欲望倒不小啊。你还在继续演戏吧,扮演着温柔、善良和脆弱,还在我面前扮演对往事的怀念和对爱情的忠贞。我憎恨你,尽管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不过我是不会现在戳穿你的,咱们就接着逢场作戏吧。
“没特别说什么,瞎侃。余总交代我好好工作,还说他们的蜜月很快就要结束了,他马上就会回到岗位上。对了,他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今晚有什么应酬……”
“那你怎么说的?”苏雨寒更紧张了,余大智知道自己和李局长单独见面的缘由,会不会口无遮拦地全说了出来?难怪汪子童的情绪会突然转变,对自己明显带着敌意和厌恶。苏雨寒心慌了,内心深处很在乎男孩子对自己的看法。其实她并不想故意隐瞒或者欺骗汪子童,只是不愿意让坦诚纯真的小伙子看到身边所有丑陋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丧失了理智,越来越离不开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孩,所以刚才在宾馆里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李局长含蓄的求婚。
汪子童拉起她冰凉的手,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我能怎么说?我就说你和国土资源局的领导应酬呗。他一听就明白了,跟我说一定是为了市里准备开发的一块黄金宝地的事。他猜得对吗?”
苏雨寒松了口气:“对,对,就是谈那块土地的事情……哦,手机响了。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喂;哥;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小汪开车送我呢;您别担心……”
苏雷教授在电话那头问道:“雨寒;李局长刚才打了电话给我。他今晚向你求婚了,可你没答应他;是吗?”
明知道开着车的汪子童不可能听到哥哥的话,苏雨寒还是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对;我没答应……我还想考虑考虑……”
出乎意料的是哥哥没有声色俱厉地指责她;而是高兴地说:“好,先别答应他,婚姻大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先回家吧,我这还有个应酬。跟小汪说一声,让他经常上家里玩。”
挂断电话时苏雨寒纳闷不已,哥哥怎么一反常态啊?的确,今晚李局长和自己含蓄地提到了一起生活,互相照顾,明摆着就是含蓄地求婚,可自己马上坚定地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想的全是在外面等候她的汪子童。她作好了思想准备,回去后肯定会被哥哥大骂一顿,可是哥哥竟然没有半点指责。其实她不会知道苏雷教授玩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也是他计划里的一个常规环节罢了。
“是苏教授吧,他和你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怕他呀,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可是你亲哥哥啊,还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学教授。”
汪子童不以为然的话只能让苏雨寒泛起了一丝苦笑,她趴在男孩的肩膀上幽幽地说:“爸爸死了以后,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他很关心我,什么事情都为我着想。可是莫名其妙的,我总是很怕他。从小到大,哥哥在我心里就像一位严厉的家长,甚至是一位铁面无私的检察官。我就像一个永远做错事的坏孩子,在他锐利的目光面前胆战心惊,从不敢对哥哥说半个‘不’字。其实我应该感谢哥哥,没有他不断的鞭策和督促,我也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但是我很累,很迷茫,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究竟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似乎一切都是哥哥帮我安排好的。我不需要动脑筋,也不用有梦想,哥哥已经把我将来所有的生活和事业都计划好了。每次我想反抗的时候,哥哥就用爱和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和我回忆爸爸的点点滴滴,提醒我肩上重重的责任。我很羞愧,知道自己太任性了。其实我已经不能按照自己的愿望生活了,特别是继承了丽水公司后。子童,我真的想过回普通人的生活,没有责任,没有压力,没有重担。现在我太累了,甚至是厌恶了,总感觉自己掉进了漩涡里,无力挣扎,只能慢慢沉下去。”
汪子童把女人动情的述说全部当成了逼真的表演,甚至是歪曲了学识渊博、关怀备至的苏雷教授。他终于忍不住了,用嘲讽的口气说道:“难道连那所房子里死去的男人和现在的我都是你哥哥一手安排给你的吗?”
苏雨寒一惊,连忙坐直了,声音发颤地说:“子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蜘蛛的儿子》第四卷第十三章(二)
年轻的小伙子在千头万绪中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他一贯的坦率和真诚让他忘记了自己还在演戏,于是忍无可忍地紧急刹住车子,愤怒地瞪着苏雨寒说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可你呢,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你哥哥身上。苏雷教授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者,不仅才华横溢,儒雅正直,而且他和你完全不一样。他没有勃勃的野心,没有贪婪的欲望,没有被花花世界里的重重诱惑所吸引,所以他放弃了下海经商的大好机会,继续站在了大学讲台前,继续从事神圣的教育事业。他对你的严厉是希望你不要走错路,做一个真实的人,可是你呢,你背着他干的那些事情他知道吗?他会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失望呢?”
苏雨寒已经被男孩突兀的话刺激得泪流满面了,她无力地申辩道:“我背地里做什么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野心勃勃的女人,是贪婪的女人吗?你以为是我自己非要继承爸爸的公司吗?汪子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大发雷霆,还含沙射影地指责我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你在说什么呀!如果你心里瞧不起我,为什么要关心我,靠近我呢,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讥讽我、嘲笑我吗?”
女人的泪水让幼稚的汪子童慌乱了,冷静下来后才醒悟自己太冲动。他不能现在就和苏雨寒闹翻,计划还得进行下去。他懊恼地抱住了抽泣不已的苏雨寒,低声道着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是心里妒忌了。你知道吗,自从知道你还爱着那个死去的男人,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关心你、靠近你,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想看到你忘记过去,天天快快乐乐,所以才说出了那些指责你的话。那不是我的本意,答应我,忘记我说的话,好吗?”
苏雨寒没有回答,她的嘴被男孩温暖的嘴唇堵住了。不过这是一个在时空中与记忆错位的吻,当两个人越来越投入地狂吻时,汪子童脑海里想到的是李小蔓,于是他把怀里柔弱的女人抱得更紧了。苏雨寒在喘不过气的拥抱中想到了死去的那个男人,手指紧紧地掐进了男人的后背,似乎在拼命抓住已经逝去的一切。
苏雷教授晚上的确是有应酬,和心理系的主任一起接待由东原科技大学周副校长带队的观摩领导小组。和妹妹苏雨寒通完电话后他推门走进了酒店包厢,儒雅的微笑又挂在了脸上。
“各位,对不起,对不起啊,这电话没完没了的,刚才咱们谈到哪儿了?”
东原科技大学的周校长开玩笑地说:“苏雷教授,您这应接不暇的电话该不会是心理咨询热线吧?我可听说你们西原大学的大学生们特别喜欢找您倾诉烦恼,您的手机号码都是对全体学生公开的,还是24小时开机。有一次您还利用电话巧妙地挽救了一个准备自杀的女大学生,对吗?”
苏雷教授谦虚地笑了:“是有这事。不过,周校长,您夸大了我的功劳,凭我一个人也救不了她。那次是个深夜,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我们大学里的一名女生打来的。她哭哭啼啼地说刚刚失恋了,男朋友不要她了,生命已经没有任何快乐的意义,所以准备到另一个极乐世界去寻找安宁和快乐。临死前就打算只和我一个人告别,因为她平时最喜欢听我的心理课。我听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估计会出事,连忙在电话里开导她,一边争取时间,一边按照来电显示的号码通知了学校保卫科。大伙齐心协力才避免了一个花季少女的糊涂行为。这个学生如今已经毕业了,还在北京一家外资企业当了行政主管。每年教师节她都会打电话给我,感激我当时给予她的正确引导,才让她体会到今天世界的精彩。”
周校长由衷地说:“苏雷教授,还是你们的工作做得好、做得早啊,所以我今天才带领观摩小组来到西原大学虚心取经。大学生的心理咨询工作越来越受到社会、家庭和学校的重视,已经和教育工作一起提到了同等重要的位置。你们不知道吧,有一件事一直积压在我心里。我常常觉得如果东原科大早些开展大学生心理咨询工作,也许就可以改变一个优秀学生的命运了。”
苏雷教授感兴趣地问道:“周校长,是什么事情呢?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大家相互交流学习嘛。”
“两年前,我们学校一个优异的大学生拿着草草几字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