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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傻呵呵的小女人,她从小生长在擅长手段的政治家庭,耳濡目染的,心眼儿也鬼着呢。
于是余大智一把抱住了李小蔓,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好老婆,咱们别管那些无聊的事情。你爸当不当副市长和咱们都没关系。小美女,快去洗澡,我等你都等得不耐烦了。蜜月里你把老公一个人留下,太绝情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李小蔓被丈夫的热情诱惑弄乐了,脸蛋顿时臊红起来。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和丈夫的对话这么困难,他是被干柴烈火般的欲望烧得心急火燎了。看来婚姻真的需要磨合,自己一定要努力当个好太太啊。忘记大学的甜蜜往事,忘记今非昔比的汪子童吧。
《蜘蛛的儿子》第四卷第十四章(一)
苏雨寒把热好的牛奶给哥哥端了过来,关心地说:“哥,你喝点牛奶吧。昨晚回来这么晚,还一身酒气,一定是应酬时喝多了。你呀,就是不听我的话,医生都说了让你少喝酒、多吃菜。赶快把牛奶喝了,我再给你煎两个荷包蛋。快点吧,别误了早晨上课。”
一身灰色西服的苏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推了推金边眼镜,满意地说:“不是医生说的,是广告说的,要少喝酒,多吃菜。雨寒,这一阵看你精神不错,笑容也比以前多了,是不是和李局长开始有点感觉了。你还别说,人到了这个年纪,心里还真的想有个家啊。就像现在似的,我和你在初升的阳光下开开心心地吃着早餐,桌面上有带露珠的鲜花,窗外有欢唱的小鸟,多舒畅啊,就像小时候一样。不过以前扎羊角辫的小丫头已经变成妩媚动人的美女,不久的将来又快变成少妇了。”
看到哥哥今天心情不坏,苏雨寒大胆地小声说道:“哥,我就这样一辈子陪着你,谁也不嫁。”
苏雷教授喝了一口牛奶乐了:“傻话,你不嫁,我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吗?再说了,哥哥也会有自己的家,将来我和心怡生活到一块儿,你孤单单一个人怎么办呢?”
苏雨寒看着哥哥的眼睛坚定地说:“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昨晚我已经拒绝了李局长的求婚。”
苏雷教授不以为然地笑了:“我知道,李局长马上打电话跟我说了。这是对的,一个高贵的女人应该保持自己的优雅风度和矜持。无论是哪个男人求婚,都不要一口答应下来,特别是我美丽动人的妹妹。拒绝也是一门充满魅力的艺术,知道吗?”
苏雨寒急了:“哥,我现在不是和你讨论什么风度或者艺术。我根本不爱他,怎么能和他结婚呢?拒绝就是拒绝,我已经决定了,我永远不会嫁给他的。”
苏雷教授不紧不慢地说:“雨寒,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抵触李书扬,因为他的年龄,因为他的女儿,因为他的政治地位,或者因为是我逼你这么做的,但是……但是他绝对是一个适合你的男人,也是一个可以把你从往事和回忆中拯救出来的男人。我是你唯一的哥哥,我不会把你往火炕里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见你将来的幸福和微笑,看见爸爸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况且你太多愁善感了,所有的柔弱和敏感都会蒙住你明亮的双眼,打乱你清晰的思维,所以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可是你又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吗?”苏雨寒伤心地问。
苏雷教授深沉地回答道:“我懂,我当然懂。你知道我追求你心怡姐多少年了吗?整整十年了,从她读大学、考研究生、又从研究生到毕业工作,我一直默默地在关心她,爱护她。爱一个人不是为了占有和得到,而是付出和给予,付出自己的一切来给予对方所要的一切。我了解心怡,她很单纯,甚至是清高。她对物质永远嗤之以鼻,对精神却苦苦追求。她需要的是平静、安全、和谐的家庭生活。为了给她所需要的一切,我放弃了很多东西,比如……比如我放弃了丽水公司的继承权。”
“什么?哥哥,你是为了心怡姐才放弃公司继承权的?”苏雨寒惊讶了。
苏雷教授郑重地点点头:“对,这个秘密只有死去的爸爸知道。半年多前爸爸病重时本来是要把丽水公司交给我的,一来你还年轻,没有商场上的经验;二来我是男人,也比你要适合经营管理。我爱丽水公司,也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是我帮助爸爸把公司东山再起的。但是我知道一旦我继承了丽水公司,走下神圣的大学讲台,就会永远失去心怡。表面上看她出身书香门第,不喜欢商人,其实她是不喜欢那种充满诱惑和动荡的生活,那会破坏她心目中的宁静和安详,所以我忍痛放弃了公司的继承权。许多人都以为我是太热爱教育事业,包括你。其实我是太爱心中的女人了,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
苏雨寒感动了:“哥,我从来不知道你是那么以感情为重,心怡姐知道了一定很幸福。”
苏雷教授握住了妹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不能让心怡知道,否则她内心的平静又会被另一种内疚和亏欠所破坏。雨寒,今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是想让你明白,你也是我心中最爱的人,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为你找到幸福的。从小到大都是我陪你长大的,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每一件事吗?我同样很了解你,虽然你长大了,表面独立刚强,端庄典雅,独自打理着一家蓬勃发展的大公司,就像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其实你也不适合商场的生涯。你性格敏感而脆弱、头脑简单、优柔寡断、情绪化,太容易被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伤害,并且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浪漫。你没有果断的魄力和机敏的胆识,也没有高瞻远瞩的目光和利益至上的头脑。我曾经很矛盾,把你推向公司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位是不是也害了你,是不是也会破坏你内心向往的平静。最后我想明白了,必须这么做。雨寒,你必须在痛苦的历练中成长起来,将来才能够在复杂的现实社会里真正变得无坚不摧,毕竟哥哥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你一辈子。所以你应该理解我,哥哥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包括李书扬。他会像我一样爱你,保护你,带给你所需要的一切,稳定的家庭和辉煌的事业。”
感动之余的苏雨寒更激动了:“哥哥,我从不否认你对我的爱。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自己的完美主义建立在我身上,但是我并不想变得完美或者无坚不摧。小时候你让我当班长,考第一,拿三好,甚至出国留学,我为了做到这一切,没有朋友,没有娱乐,没有轻松过一天。现在长大了,经营公司和争取利益根本不适合我,幸亏有你在后面一直帮助我。既然你是为了心怡姐、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我无话可说,也会继续承担起公司的重担。但是爱情和婚姻我可以自己选择,你所认为对我好的一切都不是我需要的,所以我活得很累,很痛苦,就好像被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网住了,喘不过气。哥,我不会嫁给李局长的。”
苏雷教授终于被妹妹的执迷不悟惹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雨寒,你的确是生活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但是网住你的不是我,不是丽水公司,而是‘蜘蛛’,是死去的‘蜘蛛’。两年了,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和爸爸闭口不提那个死去的男人。爸爸离开我们的时候,他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一直希望你能自己清醒过来,忘记虚无缥缈的过去,生活还是在往前走的。可你呢,一直纠缠于可笑的过去,还在幻想不现实的未来。不管你心里有多疼,今天我一定要说了,是他,是‘蜘蛛’,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网住了你的幸福;是他让你沉溺于痛苦的往事,忘记了你答应爸爸的责任;是他让你忘记了微笑,疏忽了身边真正爱你的人。‘蜘蛛’已经死了,死了,生活里永远不会再有这个男人了。你以为那是爱情吗?你忘了当时他身边还有四个情人吗?他一直在欺骗你,周旋于其他女人当中,懂吗?”
《蜘蛛的儿子》第四卷第十四章(二)
提到“蜘蛛”苏雨寒已经泣不成声了,心上仿佛插了无数利剑,痛苦的记忆又历历在目,许久才无力地问着哥哥:“哥,他是欺骗了我,可不也是你把我推到他身边的吗?如果当初不是你让我陪他过生日,我今天的生活也许是另一番幸福模样了。”
第一次听到妹妹对自己的指责,苏雷教授暴怒了,指着妹妹大声训斥道:“雨寒,你真自私,你追求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幸福。今天你可以不负责任地把责任推给我,那我可以推给谁呢,推到死去的爸爸身上吗?你别忘记了,当时爸爸的丽水公司濒临破产,爸爸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那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也有我付出的努力,它是咱们苏家的企业啊。对,我是把你介绍给‘蜘蛛’,甚至是有计划地安排你陪他一起过生日。为了什么?因为他是位居权重的副市长,只有他手中的权力能拯救爸爸的企业,拯救咱们苏家。但是我一开始就提醒你,他是一个没有责任心、权欲至上的坏男人,千万不要被他风度翩翩的外表所迷惑。你真愚蠢啊,你靠近他只为了一块土地,一块可以挽救我们家族的土地,不是为了爱情。为什么你会堕入荒诞的爱情呢?何况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苏雨寒含着眼泪喃喃地说:“哥,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当初我就是用身体去交换一块土地的,对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今天靠近李书扬又为了交换什么呢,更大的利益,还是更有价值的一块土地?他是咱们这个城市未来的副市长,也是我生活里一只新的‘蜘蛛’,对吗?不管我爱不爱他,我都无从选择。无休无止的束缚,没完没了的利益,我只能像小虫子一样从一张网里堕入另一张网……”
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怒火中烧的苏雷教授站在窗口看了出去,然后冷酷地对还在痛哭的妹妹说:“雨寒,你应该长大了,爱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或者记忆深处的夜夜销魂。爱必须先是一种责任,哪怕付出你的一切,甚至生命,你懂吗?你可以把我兄长般的爱理解成束缚,你也可以恨我。但是为了肩上的责任,为了你对爸爸的承诺,你马上洗好脸,化好妆,精神抖擞地到公司去。小汪已经来了,车子就在外边等你,快去准备吧。雨寒,你要牢牢记住,‘蜘蛛’已经死了,没有那个男人了,而你还活着。”
空气里飞扬着厚厚的尘土,咳嗽不已的汪子童诧异地呆立在小楼客厅中央,看着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女人异常的举动。她一言不发地抖开了蒙在沙发家具上的所有白色防尘布,用力推开了紧闭两年的窗户,关了所有的电灯,而且忙进忙出地打扫小楼的卫生。
“你到底怎么了,雨寒,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们今天不到公司去了吗?有几份文件等着你签发呢。”
汪子童看着女人紧锁的眉头和冷冰冰的表情,担心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抹布。他知道今天早晨一定发生了什么,刚才在苏家接到苏雨寒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眼圈红肿,目光呆滞,而且隔着薄薄的窗帘他看见了苏雷教授愤怒的眼神。究竟这两兄妹之间怎么了?难道是严厉的苏雷教授发现了苏雨寒和李小蔓父亲暗地里的恋情,正直的学者指责了妹妹的不端行为吗?或者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苏雷教授会不会也发现了自己和苏雨寒之间的暧昧?
苏雨寒执拗地抢回抹布,没有回答男孩的提问,而是平静地说:“子童,你上二楼去打扫卧室。”
汪子童不能违抗女人的命令,于是极不情愿地推开二楼主卧室的大门。卧室很黑,灯是那天晚上被汪子童关掉的,厚重的双层窗帘也都拉上了。他奋力拉开了里边一层褐色窗帘,明媚的阳光顿时洒满房间,很亮很亮。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单的皱褶间仿佛还残留着上次云雨过后的气息。恶心的感觉让他阵阵反胃,眩晕中他似乎看见了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在空荡荡的床上翻滚着,滚烫的汗水沿着脊背流成小溪。女人闭着眼睛,嘴里发出激荡诱惑的呻吟,妩媚的面孔真真切切就是虚伪的苏雨寒。可是另一个男人呢,他究竟是谁?模糊的面孔一会儿变成年轻的汪子童,一会儿变成了汪子童记忆深处的熟悉影子,那曾经是他成长的偶像啊。
汪子童慌乱地打断自己迷茫的遐想,他不愿意看清那个模糊的男人面孔。不管他是谁,今天自己重蹈覆辙了。当他不可自制地进入女人湿润的身体时,已经按计划一步步堕入了一个无法挣扎的情感漩涡中。是恨?是爱?是鄙视,还是依恋?一切都取决于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