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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我离开这里前,忍不住朝他家阳台望去,没想到他也在。
他在朝我微笑,招手说再见。
(五)黑白大衣
黑白大衣
一
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来上海。
第一次是公事到上海做访问,而这次是私事——为了失恋而散心。这也是朋友安排的,说上海比北京浪漫得多,也许还会遇见爱情。遇见爱情?听到这个词,我凄然一笑,因为不信!
怕想到他,我不断地在街头商场游逛,不敢停下,毕竟5年的恋情不短。有人说,忘记一段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下一段爱情。只是那个他在哪里?
“小姐,帮我们拍张照,好吗?”一个打扮很卡哇依的女孩拦住了我,举着相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她身后站着一个看上去很绅士的男人。
凭感觉,我知道他们是韩国人,看女孩那双比脚大两倍的鞋就知道了。
“好的。”
为他们拍完照,女孩很礼貌地道谢,而男的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笑容很像他。
我摇头说:“不客气。”想着他们一定是情侣吧,心里难免伤感。
一个人在这座大城市旅游,其实很空虚。
二
明天我就要飞回北京了,那个伤心地。我知道这次旅行对我来说帮助不太大,只是挥霍地买了很多我可能并用不上的东西。女人也许就是喜欢这样,购物是件快乐的事,所以今天我还是选择了游逛。
在置地广场,我走进一家名为季候风的服饰店,这儿的服装还算合我的胃口,是自然大方的那种,我选中了一件纯黑色的毛领大衣,试穿后很满意。因为它似乎让我的心情平稳了一些,长长的大衣包着我的身体,很温暖。
没想到出了尴尬的事,我拿出信用卡付账时,服务小姐告诉我,卡里的余额不足!
我差点晕倒,这种事在我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购物昏了头,竟忘记了合理计划自己的钱包!
“小姐,能否打一下折,我真的很喜欢这件大衣,而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了,所以……”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做主。要不您再看看其他服装?”服务小姐微笑着回绝了我的要求。
我只好不舍地脱下那件大衣。
正当我转身黯然离开时,售货小姐又追上了我:“小姐,请拿好你的服装。”
我愣住了,精美的包装袋里,装的是我挑选的那款大衣,只是它是纯白色的。“您一定搞错了,我没有买下它。”
“那位先生已经替您付过账了。”
我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世上真还有这种替人家付账的大头鬼?更“恐怖”的是那不是个小数目。我几乎是用一种怀疑、惊讶,甚至连自己也分不清的眼神望着他。
男人向我走过来,笑一直挂在脸上。
“我觉得白色更适合你,黑色只能掩盖你心中的一种不快。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崔永斌,韩国人。”
呵,倒很自以为是啊。
“谢谢您替我付账,不过,我真的不需要。”我把袋子还给他,转身便跑。这种男人很危险!
三
不知为什么,晚上睡不着觉,那个叫崔永斌的男人的脸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奇怪,一向记不住别人名字的我,竟一下子记住了他的名字!唉,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接受他送的大衣,不然也许真会遇见爱情也说不定呢。
第二天,我带着一双熊猫眼,上了返京的航班,心中突然对上海有了种留恋感。
“嘿!”
我抬起头,瞪大那双已经疲劳过度的双眼,嘴形成了O型,竟是崔永斌。
“你——你——”
“很有缘是吧?”
我有点不信地揉揉眼睛,问:“你要去北京吗?”
“当然,这家航班好像就到北京。”又是那个招牌式的笑容,“上次我送您礼物您不收,这回可以收了吧?”
“先说说理由。”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语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见面成朋友’。我们这可是第三次见面啰。”说着,把那个“季候风”的服装袋塞给了我。
“哦?我们哪里见过三次面啊?”
“小姐,真是好忘事。第一次见面时你为我和我妹妹拍合影;第二次见面是在季候风;第三次见面就是现在啰。”
我终于想起来了,在上海能在短短几天见一个陌生人三次真得很不容易。我不再推辞。
四
秋季已过,天气转凉了,那件大衣也便派上了用场。穿着它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崔永斌,看来我是逃脱了一场情伤,又步入另一个迷雾了。自从上次机场分别后,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只是他一直因为业务的关系而中韩两地跑,捉不住踪影。他说,他一定要看到我穿那件大衣的样子,并告诉我等他忙完手头的工作就会在北京定居。
终于,我们见面了。在首都机场的候客厅里,他奔向我,并紧紧把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好想你。”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爱情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五
我们的爱情进展得很顺利,并在京买了房子开始计划未来了。
永斌是一个很传统的韩国男人,他不希望我们结婚后我还去工作,他说要我做他的惟一,而赚钱的事由他去做。我顺从了他,辞掉了我热中的新闻工作。他很珍惜我,甚至在婚前不肯碰我。
同事和朋友们都无比地羡慕我,说我是一个幸运的女人。而他们也开始常往上海跑,目的当然是遇见爱情。
我终于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
六
没想到结婚是件麻烦又累人的事。为了准备下个月的婚礼,我和朋友们不断地忙着设计婚宴的方式,四处购买家当,还要去做美容发型,弄得我头重脚轻的。而永斌则飞回了韩国,去办理那边的事情。我们互发着邮件,互诉各自的情况。
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离婚期还有一星期时,永斌打来了电话。
“喂。”声音无比沙哑。
“永斌吗?明天就要回来了吗?婚礼的事我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天:“对不起,晨。我无法跟你结婚了。”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是你的父母不同意吗?”
“不要问了,你打开邮箱,看一下就知道了。”
“喂!喂……”电话挂断了,我整个人都傻在那了,瘫坐在沙发上,到底哪儿出了差错?
我有些麻木地打开电脑,查阅那封邮件,读完时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亲爱的晨:
我对不起你,从一开始我们的相识就是错误!但请你原谅,我不能自控,心里真的很喜欢你。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们虽未交流但我已看出你是个受过伤的女人,那一刻你就有一种魅力在吸引我,我很想为你打开心结。是上天帮助了我,最后把你赐给了我,真的,我很珍惜。
可是,我对你的爱越深,你对我越依赖,我就越自责!我不想骗你,因为你是一个好女人,我更不想让你的幸福在我的手中断送。因为我根本无法给你做女人的快乐的权利!你明白吗?我是一个不健全的男人,没有爱人的权利!
这次回国,我找了几家医院,他们都说不能完全治好我的病,我是那么的爱你,同时备感自卑,所以我强迫自己不得不放弃你。
晨,原谅我,求求你!
我想我不会再去中国了,也请你忘了我!
永斌”
七
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半个月,这打击真的太大了。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总这么倒霉。一场大病似乎让我又成熟了许多。其实永斌他错了,真的爱上一个人何必非要肉体情欲呢?
我知道,他在我的世界消失了。
在医院里的半个月,我就好似过完了一辈子。其间朋友们来来往往,病房就像个水果花市,心中有几分安慰,更多的是孤独与徘徊。我真的不知道下步该怎么走了。
在好友的劝说下,我开始了从前的工作,每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报道他们身边的情和事。也许忙碌是我忘记痛苦的惟一方式。
再一次来到上海已是第二年冬季,我还是走进了那家“季候风”买下了那件黑色的大衣,我需要它来掩盖内心的伤。
(五)我想我不够爱你
我想我不够爱你
2002年4月29日
子健说:“五一”要值班,没假放,所以提前来广州一趟。
听到他在广州,知道他要过来,我竟有点激动,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装扮自己。衣柜里翻腾了半天才换了身叫自己满意的衣裳,再淡淡地往脸上添了点妆,剪短了的头发是变不了什么花样的,只好由它去。
静下来又为自己的激动羞涩。
再一次阅读写给他的信,问自己:“真要交给他吗?等会儿见面的时候?”
谁都知道他爱我,就连“侠妹”的父亲一听她要把我“推销”出去也骂她胡闹:“晓芙不是和子健一起吗?你添什么乱?”
听了这个“故事”后我付之一笑,却又有点怅然:和他之间的那层纸什么时候戳破?什么时候他才会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他爱我?甜言蜜语听多了也说多了,但从没听他说过一句“I love you”。
或许是为了这个小插曲,也或许是一时的勇气,我写下了这封信。信中,我问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要闪闪躲躲;如果爱我,就一定要说出来。女人,其实没多少安全感,你不说,就算她feel得到,她也不敢肯定的。
这都不是最真的理由吧?人可以骗尽天下所有的人,但无法骗得了自己。最根本的理由应该是因为曾经的初恋。年少的我和他青梅竹马,就因为没有勇气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感觉,所以就这样擦肩而过。我不想子健是另一个他,我不想再次懦弱地与自己所喜欢的人失之交臂。
既然他没勇气揭开这层纱,那就让我先跨一步吧!这世界不是讲究男女平等了吗?
未见他之前的紧张在见到他之后却又云淡风轻,一见面就取笑他少年犯一样的发型,他也猛烈“还击”:“求你了,留回长发吧!好端端地学人剪什么短发呢?”
我的头发剪了快两个月了,这“新形象”他今天才见,惊觉我们俩原来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
留意到他的牙齿全黑了,他说是烟抽多了的缘故。
他说今年队长升职,副队长转正,于是副队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他说近来频频送礼,就是为了争取在今年当上副队长,否则就要等4年后了。所以他不惜“挥金如土”,与人“勾心斗角”。
“4年后你也才30岁,何必那么急功近利?”
“不!你不懂男人的心。今天能得到的东西,没人肯留到明天再取。”
他自言这段日子他很坏,“等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就返回做‘好人’,戒烟、戒酒、洗齿、整容。”
他说这席话时很认真地看着我,可一听到他说“整容”,我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一笑,他也笑了,认真也溜走了。
听他谈自小暗恋洁,知道梅子暗恋他多年,与薇(他的初恋情人)于当初情深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曾约纯去喝茶害她男朋友吃了半天干醋,他的师妹兼同事一直对他秋波暗送……或听,或笑,或讽刺,或取笑,只是找不到妒忌。我想我可以很大方。
信我是带出来了,可是在与他一番“长谈”之后我真不想把信给他。
感觉现在的他比以前的他少了一份安分与朴实。说不清是吹嘘还是炫耀抑或只是一种倾诉,他时不时地提到金钱与地位。真害怕他会被名利蒙住了双眼。不否认这世界有钱总比没钱好,可我更希望他清清白白地做个好警察,就算只是朋友,我也会为他而骄傲。
我的期待,我的信是写给以前我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