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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早该知道不该向他求助的,在工作上,他一向无情得很,对她这个未婚妻也非常不假辞色,她向他求助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对不起。”无论如何开会发呆就是她的错。
“要有下次,你就调到东南亚的分公司去。”佛瑞克平静无他的宜告。
东南亚?呵,他说得好像她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存在对他也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要调她去东南亚,看不见她,他想必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舍吧?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想要要她?
“不必那么麻烦了,如果有下次,我直接递辞呈给总裁好了。”她负气道,忘了他们此刻正在会议室里,忘了他们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也同时忘了该给他这个总裁留点颜面。
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从四面八方传进她的耳里,以前的她会急得想道歉,现在的她却莫名的觉得快意非常。
“宋秘书,总裁只是说说玩笑话罢了,你又何必这么讲呢?”
“是啊,来秘书,大家都知道总裁很器重你,老总裁也很疼爱你,这种气话该收回去,知道吗?”
在场的几个主管忙著做和事佬,却没发现他们越说佛瑞克的脸色越难看——“全给我住口!现在在开会,开会内容以外的事不准浪费时间讨论!”
※※※
回到佛瑞克位于纽约市郊的别墅,在车中一宜沉默的佛瑞克终是压抑不住愤怒将宋希辰一把拉过,狠狠把她甩到宽大的白色沙发椅上。
“你翅膀长硬想飞了?”挑得老高的眉、紧抿的唇,写明他的不悦与愤怒。
她的手腕被他粗鲁的扯过之后,已经留下红红的一圈红印,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粗暴的对待她。
“说话呀,之前在会议室里嘴巴不是挺刁的吗?现在回到家就哑了?看来你是故意让我难看的,是不?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开你?”
宋希辰没有吭声,静静地看著他。
“辞呈?这辈子你有什么权利离开英皇?它收因你、抚养你、栽培你,你忘了自己答应过爸爸什么了?你答应他会一辈子留在英皇,日在我身边,来回报他的恩情,不是吗?怎么,现在爸爸归天了,你的话就不算数了?”
“不是这样的,佛瑞克。”他根本就是存心冤枉她。
“那是怎么样?嗯?”他气得将桌上的酒杯挥到地上,“你公然在所有的主管面前反驳我的话,不是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里吗?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你跟那堆垃圾一样,等著看我在接手英皇之后出丑,等著看英皇在我手上垮下来,是吗?”
“我不是……”
“告诉你,就算英皇垮了Z 你也永远离不开我身边,你欠我们家的情根本花一辈子还不了!你得还到下一世,下下一世,你认命吧!”
“佛瑞克……”她不懂他看起来为什么竟是如此的恨她?
对她而言,佛瑞克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像哥哥,像亲人,就算她答应嫁给他并不是因为爱情,但她以为他是爱她的,不然又为什么要答应老总裁提出的婚约要求呢?她没有权利拒绝,可是他有啊。
“你叫著我名字时的样子真是令人借不自禁啊,宋希辰。”佛瑞克突然间笑了笑,走上前跨上沙发用双腿压住她的身子。
“你想干什么?”宋希辰十分意外他会这么做,挣扎的想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
她急了,慌了,双手使力要将他推开却让他反绑在后。
“你得继续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他俯身粗暴的吻她,伸手扯开她的丝质衬衫,上头的钮扣因而散落一地。
“不要这样,求求你,佛瑞克,不要这样!”她扭动著身子,雪白的胴体却更展现在他面前。
“我今天非要你不可,我早该这么做的,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吗!我早该这么做的……”他低头去吻她粉嫩白皙的胸前,伸手向她的两腿之间探去——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地,琳达站在通往二楼的阶梯上看著他们。
第四章
闻声,佛瑞克顿了一下,停住所有的动作,缓缓站起身,宋希辰则慌乱的拉紧被扯开的上衣,将身子绻缩在沙发椅内低头不语。
她的手颤抖著,身子也颤抖著,要不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佛瑞克的母亲,她会头也不回的冲出这里……
“我真不敢想像你们两个居然开放到这种程度,你们当我不在了吗?竟公然在客厅做出这种事!”琳达不以为然的扫向在沙发上颤抖的宋希辰,“东方人不是很讲求礼教廉耻的吗?你明知道这间屋子里头还有我,而老总裁才刚刚过世不久,竟然勾引佛瑞克……”
“妈,这不关希辰的事。”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这样的女人究竟哪里好,你非得喜欢她不可?瞧她一天到晚像个小媳妇似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不知检点。”
“妈,你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她要是真知道感恩图报就不要巴著你不放,养她二十几年还不够,现在连你都要抢走,我真是大错特错,当初真不该让你爸爸把她和她那个没出息的爸爸带回家来……”
“请你不要污辱我父亲!”宋希辰冷斥一声,不想继续听到对她父亲不敬的话,她直视若琳达的眼。
“你敢顶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琳达压根儿没想到她敢打断她的话,怒气一下子涌上,“呵,我看你是原形毕露了,以前的温柔和善全都是为了骗老总裁和佛瑞克的吧?
“打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知道你的个性有多烈,却没想到你一直伪装得这么好,现在是不想获了还是装不下去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从现在开始,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想出去,永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
冲出了别墅,宋希辰拉拢过已经无法扣上的上衣,只想著要往山下跑。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连坐计程车的钱也没有,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累了就用走的,脚步不曾停歇,她不知道这路是否会有尽头。
一辆红色的敞篷车缓缓跟在她身后,车上的安德烈并不急著上前查看她是怎么回事,因为她的背影是那么的脆弱和孤单,在静寂的夜里奔跑的哭声听了是那么令人鼻酸。
不管什么事,哭一哭总是好的,等她二个人哭够了,发泄完了,他会大方的让她靠著他的肩头歇一歇。
这样,她该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吧?他守在佛瑞克家门前等的,不就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吗?若真只为了这样,他该在她一冲出佛瑞克家时,就奇迹似的出现在她面前,保证当时狼狈不堪的她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中,不然,也会心动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他只是这样开车跟著她……他究竟想要什么?又想做什么呢?或许他得承认自己体内有一股冲动想马上将哭泣的她拥进怀里,但……不行!
心里的渴望越急切,他就越不能去做,因为这表示他的心已经为她的喜怒哀乐动摇,这根本不是他要的。
吐了一个又一个烟圈,安德烈眯起眼,顿觉烦躁不堪,索性将车停在一旁,走下车远远跟在她身后。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在转弯处突然紧急煞车,难听的煞车声伴随一阵烟尘飞扬而起,车门打开后,走下了三名跌跌撞撞的醉汉挡在宋希辰的面前。
“晦,美人,你怎么这么孤单啊?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也不怕迟到歹徒,幸好你退到了我们三个,我们开车载你下山吧。”说著,这名高大的美国人笑咪咪的伸手去拉她。
“不用了,我一个人很好。”来希辰惊慌地抽开手,身于不往往后退,揪住领口的手不由得抓得更紧。
“瞧瞧,这个女人的衣服没扣上呢!”“名醉汉色迷迷的拉了拉身旁另一个人的手臂,”搞不好刚办完事出来……呃!“
“是啊,瞧她泪眼汪汪的,哎呀呀,真是我见犹怜啊!我真羡慕她的男人!”
最先开口的那个高大美国人搓了握手,不断的逼上前,“小姐啊,你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很危险的,跟我走吧,我会保护你。”
“走开!你不要过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宋希辰胡乱的挥动著手,转身往后跑——脆弱的鼻梁却在瞬间狠狠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泪马上掉了下来。
不过她的泪不是因为痛,而是发觉无路可逃。老天!谁来救救她?她该怎么办?荒郊野外的……“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醉汉的话自动消音了,不是因为他看见站在宋希辰身后的男人,而是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勾拳袭上他的面颊。
“该死!”安德烈接著又挥拳击倒了上前挑衅的另外两个男人,一拳一个直中面门毫不虚击。
三个人被打倒在地,鼻血不断冒出来,顿觉头昏眼花,根本站不起身。
“滚!三秒钟之后还让我看见你们,保证你们三个一个耳聋、一个眼瞎、一个无能。”安德烈的话方落,三个人已经连滚带爬的火速离开,飞奔上车,动作迅速利落,完全没有喝醉酒的模样。
安德烈回身著向宋希辰,果然看见她衣衫不整……刚刚那几个醉汉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传进他的耳里,让他非常不悦,感觉像是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被人给剥夺了,他恨不得想要捧佛瑞克一拳。
早知道她是这个模样走在路上的,他会在她一冲出门的时候便把她给带上车,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的跟在她身后胡思乱想!
脱下身上的白色线衫,想也不想的套进她的脖子管她穿上,他拉著她的手笔直往他停在不远处的敞篷车走去。
宋希辰几乎要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身后,她的一双眸子不自主的盯著眼前赤裸结实的臂膀与宽阔厚实的肩背,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理,在月夜里张扬著力与美,炫目得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他的大手紧紧的握著她的手,火热的温度不断前她延饶而来……“进去。”他将她塞进车于,自己坐进驾驶座将车开上路。
呼啸的风声打散了两人之间不说话的沉闷,却打不散她心里浓浓的不安与难过……关于安德烈,关于佛瑞克,脑海中堆叠著许许多多的迷惑。
“你要带我去哪里?”过了好久,她才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实在是他不说话的模样太令人不安,但她又不能一直不闻不问让他载著走。
侧过睑,安德烈嘲弄的看她一眼,“你害怕?”
“我……不该害怕吗?”
“你早该害怕的,在你半裸著身体走在路上的时候,现在再来害怕不是太矫情了吗?还是你习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表现得比较脆弱,赢取男人的怜爱?”
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著他,在他出面英雄救美后的现在,他竟开始质疑她的人格?他既然这么讨厌她、看不起她,又为什么要救她?
“你为什么老是要这样羞辱我?”她的心有点疼,不,是很疼。
“我以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闻言,她难过的闭上眸子,“让我下车。”
他看了她一眼,按了一个钮将车顶盖上,让两人顿时陷入一个极私密的空间里。
“等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再说吧。”
“什么意思?”这样窄小的空间突然让她很不安,还有他的眼神,似是若有所图,她下意识地往因边靠了些。
安德烈好笑的看著她的动作,突然把车熄了火,一只手挪上了她的椅背,将她因在他与椅背之间。
“你不会是想跳车吧?如果我现在说要在车上要了你的话。”
※※※
结果,他只是要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然后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那是一种奇异的温柔,仿佛像是妈妈的怀抱怨,永远的包容与付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是好是坏。
砰一声,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文件突然被丢在宋希辰的桌上,将她从沉思与迷惘中惊醒。
她惊跳起来,看了来人一眼又垂下眼去,“总裁。”
“我不知道你有如此心不在焉的毛病。”佛瑞克冷冷地道。他已经站在她面前唤了她数次,她却置若罔闻,真是让人气结。
“对不起。”
“这些都是急件,你盖过章之后就尽速发还给各部门。”他公式化的命令著,一双眸子却像是在探索什么似的瞅著她低垂的羽睫。
“是!”
“关于安德烈……”
“嘎?”听到安德烈三个字,宋希辰心虚的抬起头来看著佛瑞克。
他知道了吗?知道她昨天晚上跟安德烈见过面,还跟安德烈在车子上整整相处了好几个钟头?
不会的,应该不会,但是……“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佛瑞克皱起眉,“我只是要告诉你关于安德烈的事,班尼尔已经办妥了。”
“是……吗?”她有些诧异的望著他,为什么昨天晚上安德烈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呢?他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帮英皇航空这个忙?
他犀利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不是的。”她不安的舔舔唇,‘“我只是在想安德烈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