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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弥以热心的态度继续说道:
“警官。时钟塔的那个发条室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意外死亡事件了吧?如果时钟塔里有人——例如应该已经死掉的炼金术师,或是继承他的遗志的人——躲在里面不断杀人,就不能置之不理吧,说不定还会出现牺牲者”
警官无法回答。
只有风吹动榉树枯枝和融化的钻子头尖端,不断摇晃。
一弥一脸不满的表情回到艾薇儿等人身边,正好遇到艾薇儿热心鼓吹亡魂说。
“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还从里面上锁,即使是这样还是被毒杀了耶?这么说来,除了被亡魂杀害之外”
“别说了别说了,别再说恐怖话题。”
塞西尔老师取下眼镜,不停说着好恐怖好恐怖。艾薇儿热心地说着什么,看到一弥回来更是卯足了劲:
“对了对了,要不要大家一起到村里收集情报,时钟塔的传闻、还有那个被杀害的人,我们去查个清楚吧。”
一弥对于艾薇儿热心过度的模檬有些怀疑,可是又觉得不宜违逆现在的艾薇儿,不得已只好点:
“妤是好”
艾薇儿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转向维多利加,以开朗的声音说道:
“对了,维多利加同学也一起去吧?”
一弥与塞西尔老师不由自主互望一眼。
被点到名的维多利加。以微小的声音叫了一声 :“啊!”
因为诸多原因,布洛瓦侯爵与神秘舞者所生的维多利加·德·布洛瓦,必须待在圣玛格丽特学园里面,无法任意外出。可是艾薇儿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维多利加仰望艾薇儿愉快的笑容!那是悲伤,娇弱的摸样。
然而维多利加冷酷又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焦躁又像愤怒的感情。
突然转向旁边,维多利加终于开口:
“我不去。”
“是、是吗”
有点失望的艾薇儿低声回答,感受现场气氛的一弥介入两入之中。就在打算为维多利加说
话之时。维多利加像是赌气一般继续说道:
“你、你爱和久城去哪就去。哼、反正两个凡人凑在一起,一加一也不会变成二。随便你去浪费时间吧,臭蜥蜴。”
艾薇儿被她的口出恶言吓了一既,愣愣望着这个娇小少女。原本想要保护维多利加的一弥受不了地闭上嘴,再次张口时——
“喂、维多利加!”
怒气冲冲抓住她的小巧下巴。
不知为何,维多利加这会儿倒是默默让一弥抓住。窥伺小小的脸庞,只见倔强地咬着嘴唇回瞪一弥。
一弥只好投降,手离开她的下巴。
“维多和加。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艾薇儿一开始叫你妖怪,可是她道散了,之后也没再说过,可是你却一直叫她臭晰蜴!你到底是怎么了?”
维多利加被一弥的惊人气势吓到,翡翠绿的眸睁得大大,眼角带着一滴泪。一弥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眼泪:
“你从来没有道过歉,这样是不合道理的。来、向艾薇儿道歉!”
“才”
“什么?”
“才、不、要!”
维多利加大叫。艾薇儿急忙介入两人中间劝架:
“久城同学,我没有那么生气,你也用不着”
“艾薇儿别说话。维多利加,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更温柔的女孩。即使你平常总是很坏心、冷漠无情,只要我遇到困难,无论如何你都会帮助我可是今天的你好怪。你明明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艾薇儿听到一弥说出“最重要的朋友”时。突然定住。
总是开朗有活力的那张脸,突然蒙上一层阴影。艾薇儿噘着嘴,踢着脚边拳头大的石头。然后捡起那魄石头,两手交替抛若石头,嘴里念念有词开始抱怨:
“最重要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原来如此,原来不是我。原来如此”
然后将手中的石头顶在头上,开始左右摇晃。噘着嘴喃喃说道:
“臭一弥!”
听到声音而回头的一弥,看着艾薇儿噘着嘴的表情,又看到不知何时顶在头上的石头。
(对了,艾薇儿好像经常把东西顶在头上?)
艾薇儿一脸无趣,摇晃身体。
沙夏日干燥的凰吹过。
一弥打起精神,再次转向维多利加。维多利加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倔强,默默不发一语。一弥也束手无策,声音越来越小:
“维多利加,你了解我想说的话吧?”
“?”
“喂、维多利加你说话啊?真是的”
维多利加更是低头沉默。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弥偏头看着她,忍不住越来越生氧:
“我、我知道了。够了。摆什么架子嘛!我再也不管你了!”
维多利加倒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
眼中带着有如绝望的悲伤光芒,但是没有任何人注意。一弥以天生的顽固个性抬头,背对哀伤的维多利加走开。第一次见识到久城一弥生气的艾薇儿也吓了一跳,急忙把头上的石头拿下来。塞西尔老师早就拿下眼镜:
讶异不已的艾薇儿看看一弥,又看看低头不语的维多利加。一弥气呼呼地走开,她连忙丢下石头,快步追上去。
“那个这样的话,要不要来比赛?就是我和久城同学到村里收集情报,至于维多利加同学对了,和塞西尔老师一组调查时钟塔吧。中午在这里集合,一起吃午餐。再来一决胜负。看哪一组先解开炼金卫师的谜,好吧?”
回头的一弥不知为何说了一句极为笃定的话:
“绝对赢不过维多利加的。”
只知道维多利加的美貌,对于她的聪明一无所知的艾薇儿,愣愣看着小小的维多利加:
“什么,才,才没那回事,翰赢遗不知道呢,好了,解散.中午见曝.”
艾薇儿很有精神地回答,跑步追上朝着正门方向走开的一弥。可是突然感到有点担心,回头看到维多利加孤零零站在小径中央,一直盯着一弥的背后。
樱桃嘴唇轻轻颤抖,奸像有话要说。
“久”
还是说不出口。
太过娇小的身影看起来十分落寞,艾薇儿实在没办法这样离开。转向一弥的方向,只看到他越走越远。艾薇儿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不决然后下定决心,朝着恐怖、毒舌、又可爱的荷叶边与蕾丝美少女跑去。
呃、那个还是和我们一道到衬里吧?”
“”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虽然抬起头来,张开嘴唇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说就闭上嘴。
然后难过地摇摇头。
“这样啊那就回头见了。”
艾薇儿又跑走了。
维多利加一动也不动目送他们。
一弥的背影、还有艾薇儿的背影二通过正门离开学园。维多利加就这么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
那是寂寥的小小身影。
然后维多利加——
突然踢了一脚小径的碎石,似乎打算跟在两人身后。摇晃荷叶边才前进两二一步,就被人抓住颈后。
像是小猫一般轻轻抓起,一甩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维多利加以泫然欲泣的表情往上瞪,前方站着夏日阳光晒融糖水,钻子黏糊糊垂下的布洛瓦警官。他以不问往常的严厉表情瞪视维多利加。
“你不行。”
“我知道。”
“不准外出。因为你也是黑暗欧洲史的碎片之一,不准踏出这里一步。你和他们那些轻松愉快的学生不一样。”
“我知道。少啰唆,尖头。”
“这、这还不是你害的!”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突然转身往时钟塔的方向跑去。沿着小径跑了好一会儿,维多利加纤细的小脚绊到,当场倒在地上。
“呜”
小小的身体倒地。啪哒啪哒——层层叠叠的荷叶边在天空飞舞。维多利加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在忍耐痛苦,过了一会儿才一骨碌坐起,开始拍掉沾在脸上、发上和手上的泥土。
“呜呜”
然后微微啜泣,小声喃喃说道:
“可恶的久城。气、气死我了!”
低下的脑袋发出抽抽噎噎的声音。
“过,过分的,家伙”
又一阵呜咽。
维多利加终于慢慢起身。因为一弥不在,只能够自己将翻开的洋装裙摆恢复原状,泥土也只得自己拍掉。然后慢慢迈开步伐。背后响起追过来的脚步声——大步快速跑近,有力的脚步声。在维多利加的身后停止。回头只见布洛瓦警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说来,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你在意?”
“当然。”
布洛瓦警官以严肃的表情说道:
“那两个人不、我可以了解那个英国留学生对这件事有兴趣。可是我无法了解你为什么会特意离开图书馆塔,在这里徘徊?这个事件的背后有什么?究竟有什么企图?”
维多利加“哼”了一声:
“我接受炼金术师利维坦的挑战。”
维多利加把金色书本递过去,布洛瓦警官啪啦啪啦翻阅突然出现的回忆录,然后放弃似地
“哼!”了一声:
“死者的回忆录啊。嗯可是我的异母妹妹啊,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男人必须要葬送在黑暗之中。不管这个人拥有多大的力量、拥有什么计划,都是尚未实现就消失的黑暗历史。无论为了苏瓦尔王国、为了国王、为了王妃。当然也为了我们布洛瓦侯爵家。”
“我知道。”
维多利加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打算继续往前走。布洛瓦警官挡在她的前面,越说越激动
“喂、你真的知道吗?既然如此,这件事”
“古雷温。”
维多利加以老太婆般的沙哑声音轻语。
那副眼神和方才被要好的少年气到哭出来的弱小、怕寂寞的少女判若两人。有如活过敷十年时光的老人,不可思议的深邃眼眸——
“其实呢,古雷温。说真的,我实在是无聊得要死。你懂吧,古雷温?我愚昧的异母哥哥。害怕我的父亲把我放逐到这里,我也无法离开这里。因此我在这里,飘浮在比死亡还要沉重的无聊深渊里我已轻快到界限了,古雷温。”
维多利加背对哥哥,一边摇晃蓬篷荷叶边一边往前走:
“虽然不能到学园外面,但是在这个学园里已经足够了。混沌的碎片在等我。古雷温,我会解开利维坦之谜——为了打发无聊。”
“别造成牺牲。”
“不用你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有——朝着深渊射出的微弱光芒。”
维多利加越走越远。
布洛瓦警官站在原地,以恐怖的表情盯着她的背影。
非洲之歌
非汫人说:
“走着——走着——走着!
直到母鸟呜叫为止!
直到星星从破掉的屋顶掉下来为止!
利、脱拉、路拉、路—!
即使在梦中也要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从遥远的地方
走着——走着——走过来。
“走着——走着——走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从海的另一边
划着船——划着——划过来。
“划着——划着——划着!
可爱的姐妹,还有父母!
血肉廉价、面包昂贵,继续划!
利、脱拉、路拉、路—!
黄金与黑色的皮肤
划着——划着——划着—
利、脱拉、路拉、路—!”
非洲人在灼热大地
跳着——叫着——消失了。
第三章 美丽的怪物
村里的街道有许多人往来,非常热闹。摇晃着露出细长面包的购物篮走过的女性,还有拖着载满蔬菜的货车前进的年轻男子。长毛马拖动货车缓缓横越街道,上面堆放大量充满夏日酸甜香气的乾草。
木头房子上面缠绕着藤蔓,还有天竺葵的红色花朵,反射夏日的耀眼阳光。
一弥与艾薇儿两人快步走在这样的街上。
“真是的,久城同学啊”
艾薇儿不知碎碎念些什么,一弥拾头发问:
“你说什么?”
“没有不对我说了,我说了‘真是的,久城同学’接下来我还打算说‘还真是出人意外的孩子气呢’懂吗?”
“你说我孩子气?”
一弥停下脚步。
艾薇儿一向精神奕奕的可爱脸庞,浮现有点闷闷不乐的表情。一弥似乎有点不满: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而且我绝对不是孩子气。可能有点顽固,但我在意的是事情的道理。也就是说”
“她差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