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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在太后眼神地示意下,我们一干人等都站了起来,只听太后不无欣慰的抚摸着景唐帝地手,完全是一副母慈儿孝地感人场面,“皇儿知道母后真正的用意就好,自从上次你大婚之后,哀家就有些日子没去拜见过咱们李家地列祖列宗了。当下虽然朝事还算太平,但是四下番邦仍然有着随时作乱扰政的资本。哀家这次去皇陵,也好为咱们的皇朝谋个福祉。”
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体就是景唐帝要太后保重身体之类的场面话,我始终低着头,对他们依依惜别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皖丫头,咱们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后突然笑盈盈的看着我,“你都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我慌忙抬头,连连应道。
“那你就做你自个儿的轿子,哀家先去前面的轿子候着。”太后瞥了我一眼,随即走上前去。皇后等其他妃子立即随了过去,我浅叹一声,看来没人理我,便四下看了看,终于发现距我的不远处有个粉色小轿。
“云霜,咱们走吧。”刚迈过一步,便听见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低声唤我,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了个清楚。
“皖雅!”我停住脚步,慢慢回头看去,却不知道景唐帝没有尾随他的那些妃子送别太后,仍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皇上。”我淡然一笑,“有什么事儿么?”他慢慢迎上前来,凝神看向我,“此去皇陵时间很久,容安公主有什么要求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略微有些孤单的身影,心里一痛,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出来,不由把视线移到定乾殿金碧辉煌的殿檐上,脑子里好像有一团乱麻,牵绊住我的思索。
“谢皇上厚爱。”我考虑良久,终于低头应道,“皖雅有一事相求,请皇上应允。”
“你说,什么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急迫与恳
我紧紧的盯着他胸膛上那张牙舞爪的金丝游龙,却不敢看他现在的表情,如此离别,现在仔细想来,倒像是我的不战而逃。阴谋也罢,背叛也罢,我是彻彻底底的输了这一仗。输了他,输了吉玛,输了我自己“请您好好待吉玛。”我低声恳求,“吉玛是个认准了便一路走到黑的丫头,她若有任性之处,还求皇上宽容。”
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什么表情,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勒紧一般,丝丝的疼痛渗入了眼底,让我又有了痛哭的欲望。“云霜,咱们走吧。”明知这样拖着无益,我毅然转身,快步走进了那顶粉色的轿子里,任那辉煌的皇宫,伴着我无尽的伤感,在一摇一晃的轿子中,慢慢消失殆尽。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七六章 不能逃的理由(一)
我一路无话,只是木木的瞪着轿子里的雕刻花纹出神,直到瞪得眼睛发涩酸痛,这才无意识的眨眨眼睛,转而再换另一个地方,再次练我的眼力。
就在这样静默的气氛中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大概由于我一直过于专注愣神的缘故,轿子一停,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猛然间向对面的云霜趴了过去。
“公主!”云霜连忙扶住我即将跌倒前面的身子,啼笑皆非的看着我,“公主,到了呢。”
一直都在纳闷修灵山是个什么地方,下了轿子才知道,原来就是个清幽的小山。看这样子,也不算很高,只是山上长满了傲然的松柏,再加之不停的有鸟儿在这松柏之间不停的飞来飞去,搞得树叶哗哗作响,使得整个修灵山别有一番灵异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皇朝的历代皇帝都葬在这里。大气肃穆的帝陵,掩映在苍郁的松柏之间,众人均是慢慢沿着石阶走入帝陵,竟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我也是屏住了呼吸,慢慢随着前面的队伍进入里面。
“皖丫头,随哀家来!”走到一个雄伟的大门处,大家都停住了脚步,太后轻声唤过我的名字,让我上前。
“这里面就是咱们李家列祖列宗的安息之处了。”太后面色阴暗,缓缓说道,“为了不扰祖宗们清眠,若非李氏宗亲,绝对不容许其他人进入帝陵。哀家看你早晚也免不了是我李家的人,今儿个就带你进去拜一下我们李家的先祖。”
我轻轻点头,随太后进入大门里面。肃穆的气氛几乎让我感到窒息,每到一个牌位面前。太后都要拉着我虔诚的跪下,三拜之后才能起身。看到太后一脸慕然尊崇地样子,我却只能强烈的感到无所适从。怪不得这个修灵山没有人愿意轻易过来。但这厚重的气氛,就能让人毛骨悚然地活不下去。
拜过一圈之后。太后在前面引领,我紧随其后跟着她走出了帝陵,太后大概察觉到我神色异样,然后缓和的一笑,“皖丫头。哀家走了之后,你每日都要拜祭祖宗才行,记得,只许你进入帝陵,其他人只能在外守候,若有不从,可是亵渎祖宗地杀头大罪。”
听着太后云淡风轻的话语,我却像是吞入了一块石头,尖利的棱角划得我嗓子眼儿难受。甚至影响到呼吸,我却只能面无表情的无视,为了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坚强。只能狠狠地一次次试图将这石头吞回到肚子里。
太后好像是专为送我到修灵山而来的,第二天下午。她便以身子不爽为由回了皇宫。却给我留下了几个丫头,只留下我和下人们在这儿修身养性。外带守陵。
其实在修灵山也很好,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成天想着和我斗来斗去。我不是那些江南女子,虽然也从小养在王府的深闺,但胆子却是大得很,一般这样陵墓别的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但我却只是在刚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发毛,慢慢稳下神之后,渐渐踏实了许多。
在帝陵旁边有个大院子,我便住在里头。虽说不如宫里条件舒适,但也图个清静。我来的时候让云霜抱了一大堆书和帖子,没事儿的时候就临上一天,在这样清水般的生活中,我原有地不满与怨恨,也渐渐平息下来。
“公主……”,云霜在一旁为我细细研磨,忽然开口问道,“公主,您这次来修灵山,想没想过是为了什么?”
我握着笔的手突然一顿,就这样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中,过了良久才苦笑道,“简言之两个词,第一是阴谋算计;第二就是不战而逃。”
“公主知道这是阴谋竟然还往下跳?”云霜大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我,研磨的手也不自觉地停止下来,“奴婢还一直以为公主心思单纯,什么都蒙在鼓里呢。”
我愣了一愣,继而更加努力地临帖,头也不抬,“阴谋的事情是皇上告诉我地,至于后面的逃避,则完全是我自愿。我就算是没有出息的躲一辈子,也不愿意成日看见让我伤心的人,那样对我自己,不公平。”
“那这样公主就觉得公平了?”云霜猛地放下手中的砚石,疾步走到了我的对面,“奴婢不知道是该为公主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是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什么意思?”我隐隐觉得云霜想要有什么要告诉我,便反问道。
“公主真的以为能躲一辈子吗?”云霜轻笑一声,“公主虽说是有些心计,但比起这宫里的大大小小来说自然还是单纯。以公主这般的身份与样貌,那个皇宫,是不会容许你躲的。”
“先撇开皇上对您的情意不言,但是玉城八公主的身份,就已然把您困进了这个皇宫里。不要怪奴婢多舌,公主您不要忘了,您最初就是作为和亲公主来到皇朝的。”
一谈到和亲,我脸色不由一变,却不想让云霜看透我对和亲这事儿的方案与苦楚,只能淡然说道,“我知道自己是和亲公主,一刻也不曾忘过,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么?”
“和亲表面上是用了个亲字,可是谁都能够看出,这头里的和字才能够真正的做大文章。亲成则两族和,亲不成则两族战,这里面的利益关系,想必公主也明了吧?”
“以公主而言,借着皇上对您真心的契机,倒不如就顺手做了这么个和美的文章。”云霜直直的看着我,眸仁闪亮,仿佛有种难以欲言的激动,“虽然成亲王对您也有好感,但是撇去感情,但从和亲角度思量,和谁联姻能够比较有利于保全玉城夏族呢?”
我不由自主的拧紧眉毛,轻轻将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我虽然一直都明白自己是来和亲的,可是这其间的深处,却从来没有想过。总觉得自己是被动的一方,让谁和我联姻都是他们的事情。只要姻成,我的部落便能保全。
“那你的意思,我与谁和亲效果还不一样?”我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都想苦笑,从没想到竟有一天竟能如此平淡的谈论自己的人生大事问题,而且像讨论一个东西的价值似的,孰贵孰贱都能比划个清楚。“太后一早就说了,我以后的夫只能是两个人中的一个,成亲王或者是皇上……”
“奴婢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想提醒公主。”云霜嘴角微勾,别有深意的笑容就轻轻荡漾而来,“嫁给成亲王,也许可保一时部落和平,那么嫁给皇上,就可能会是一世。”
“既然是和亲,就要想清楚自己是否值当的为民族赔上一生。”云霜的笑容慢慢扩大,“公主是个聪明人,若是和成亲王和亲一场方能换的一时平安,那公主心里,会心甘吗?”
“这还只是后话,公主,我们不妨直视现在的情况。”云霜慢慢走到我跟前,收起了刚才那深不可测的笑意,只是一字一句顿道,“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不谈身份,成亲王与皇上都是已经有了妻室的男子。您如果嫁到王府,只能是一个侧妃,就凭您再高的身份,相信成亲王也不会罢了现在的成王妃而另立您为正室的,因为成亲王自个儿心里清楚,没了王妃的他,更没法与皇上相较抗衡。而他的婚姻,一开始便是维持朝政势力均衡的产物。”
“再说皇上,皇后虽然已经册立,但是众人皆知皇后与皇上关系只是一般,一名小小的宫女都可以先在母仪天下的皇后前面怀上龙子,这样的皇上皇后也只是场面上的龙凤和鸣罢了。如若公主嫁过去,以公主的身份至少是一名贵妃娘娘,这比起那个在成王府里的侧妃,不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侧妃人微言轻,顶多可以在王爷面前说几句话,而王爷转不转呈给皇上都是未知。而贵妃娘娘则可以在皇上枕前吹上一阵枕边风,皇上自己心里有了数,那玉城的形势,也许就大大不一样了。”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七七章 怎能逃脱
“那你的意思,我还必须上赶着去巴结皇上?”我唇角一扯,努力挤出苦涩的一笑,云霜的利益分析,不可不说是非常犀利。但是我,真的就必须那样奋不顾身的搭上自己么?
“余下的便是公主自个儿的问题了。”云霜又是淡然一笑,“您对皇上的感情,您自己清楚么?”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霎那间无言以对。云霜是个极其精明的女子,怕是一切都已经看在了眼里。
“奴婢都可以看得出来皇上是真心喜欢您,而您也对皇上倾心仰慕。”云霜大概是发现到我的窘迫,干脆自己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以前是瑾榕公主,现在是吉玛,您的心里,是不是容不了这么多呢?”
“我……”,我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绣图,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结巴,“倒也不是……”
“奴婢觉得您没有必要将瑾榕公主的事情一直都搁在心里。”
我错愕的抬起头,云霜脸上挂着的是了然于胸的淡笑,“瑾榕公主与皇上的事情已被多舌之人传的沸沸扬扬,那种情深意重的描绘多是旁观之人揣测的。以奴婢看,皇上只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逞了意气,只是他是皇上,一时错误造就的就是人命而已。而瑾榕公主现在对您的所作所为,却像是一场报复,皇上害她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情人,她也要千方百计的成为您和皇上的阻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霜,“不会吧?这……你又如何得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地成语您没听说过么?”云霜呵呵一笑,“可能奴婢解析的不尽正确,可是在奴婢眼中这事情的确如此。皇上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儿,偏偏还不能放手解释。他已经为瑾榕承担了那么多年地恶名,如若现在解释的过多。只会再给人一个喜新厌旧地名声。”
“怎么?他好像做着一切都有自己的理由了?”我将自己的讶异埋在心底,想起瑾榕那日的表情便冷冷一笑道。“那皇上与吉玛的好事呢?怎么竟然发生在玉鸾殿里。所有地种种,可别再告诉我是一场巧合!”
“公主平日里聪慧,但是一到情字上怎么就犯起糊涂来了?”云霜颇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如若不是巧合,皇上真心喜欢吉玛的话自会千方百计的招她到自己的寝殿里去……就算是吉玛身份低下不足以在寝殿侍寝也会找一个方便的去处。又怎么会颠颠儿的跑到那个偏僻至极的玉鸾殿里来干柴烈火?”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