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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
“……我真的忘了。”
“你好好想想……”
项擎朗在门外听不下去了。一推门,“徐悠悠,出来!”
徐悠悠隐隐觉得自己问话有问题,可是出在哪也不知道,不过看看项擎朗黑着的脸,也知道自己大概……犯错了。
“我让你问她来干吗,没让你问她在哪?!”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项擎朗生气,“算了,算了。让他俩先在这呆着吧,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诚然,鲁大成说的不合情不合理。但是合乎他的性子。他本就是个懦弱不济地男人,如果真是碰到孙秀美横插一杠,除非蒋红蕾死不松。否则这个结果太正常了。鲁大成没什么主见,只能说两个女人谁强硬一点谁就能抢到他……见鬼。这男人到底有哪里好?
现在的问题就是,蒋红蕾到底有没有鲁大成说的那么好?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蒋红蕾本来就不是省油地灯,所以亲戚朋友才众口一词说她的不是,但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解释鲁大成和蒋红蕾离婚地理由。她都已经这么泼辣了,最多和孙秀美两败俱伤,怎么能这么快放弃呢?还有一种可能是,鲁大成没有说谎。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影响了人们的判断力,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大多数人喜欢把别人往坏处想,而当记得别人的坏时,便不会想起她的好。
要证实蒋红蕾到底是不是以讹传讹地受害者,她的亲属最有发言权。
项擎朗打了几个电话……
蒋青树:“啊……嗯……哦?哎……我。我……”
蒋白蕊:“我婆婆的病那么严重,我还有心情想别的吗?”
蒋家二老:“……”一听到蒋红蕾的名字,啪的挂断电话。
项擎朗怒了。最后决定所有人,明天必须到警局来!当然。也包括虽然这两天住在一起。但说话不超过三句的鲁景伦。
另一方面,警方开始搜索孙秀美在十三号来过X市的痕迹。
吃过晚饭。项擎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鲁景伦依旧在玩电脑……这确实是位神仙,因为江守言请假以后就失踪了,所以项擎朗还要每天回来给少爷做饭……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
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喂?”
那边半晌没说话,项擎朗以为是骚扰,刚要挂掉,“队,队长……”徐悠悠在话筒那边怯怯的说。
“你用地谁的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我出门没带电话,现在在公用电话亭。”
“你怎么了?”他怎么觉得徐悠悠声音都是颤抖地?
“你……伯父,伯父……丢了……”徐悠悠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项擎朗没说话。
徐悠悠又赶快介绍了情况,“依然姐出差了。我今天下班回来就发现伯父不在家。我觉得不对,就赶快出来找,一直找到现在了……”说到这徐悠悠都带着哭腔了。
“……你现在在哪?”
徐悠悠说了地址,项擎朗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项擎朗到了地方,就看到徐悠悠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眼睛红红的,可能是到重案组以后工作繁重,再加上不久前那场大病,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可怜兮兮地。“你没再回家?”他打开车门,让徐悠悠上车。
徐悠悠摇摇头,“我打电话了,没人接。”
“依然什么时候出差地?”项擎朗有些不满,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放逐,这个家的所有事都跟他无关了。
“今天早上才走地。”
项擎朗想了想,“先回家看看吧。可能已经回去了。路上都没有说话。徐悠悠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担心,还是内疚?她不知道。在项家住了这么久,那些项爸爸想要的情报她说的很少,大多数时候是好像父女那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偶尔一起出去买菜,她会帮他揉揉肩,为他读报纸。项爸爸的性子和魏自超不一样,他比较温吞,好说话,从来没有说过徐悠悠有什么不是,也不会教育她什么……其实他不像她爸爸,反而像个孩子,需要有人关心有人照顾……
项爸爸不在家。房间里一团漆黑,项擎朗打开灯,环视一圈,“去看看他的钱包和身份证在不在。”
徐悠悠得令,冲到项爸爸房间,过了一会,她出来。人都没神了,呆若木鸡的递给项擎朗一个信封,“身份证不在了。”
项擎朗一把抢过信封,上面端端正正用很漂亮的毛笔字写着:依然擎朗启。
徐悠悠看着项擎朗读信。她不用看,就知道信里说什么。到现在,她最坏的预感才灵验了:项爸爸离家出走了。
信是这样说的:
依然,擎朗:我走了。厚着脸皮麻烦了依然这么久,也该走了。我这一生做了无数件错事,可是只有你们妈妈这件事,让我明白,有些错,是永远没有办法弥补的。我不再奢求擎朗能原谅我。只希望你们都好。
信写的很短,最下面说:悠悠,对不起。
“莫名其妙!”项擎朗把信扔在沙发上,“他干吗要给你说对不起?!”
徐悠悠楞了一下,拿过信看了一遍。
聪明如项擎朗,却完全想不到项爸爸的意思:他故意等依然出差才走,就是不想让他们那么快找到他。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走了,项依然和项擎朗一定会追求徐悠悠的责任……如果说他对依然和擎朗是亲情和愧疚,那么对徐悠悠,就是全心全意的关心和体贴了。
“他对你做过什么?!”项擎朗气糊涂了,口不择言道。
徐悠悠手都开始抖,眼泪忽然扑簌簌的掉。
项擎朗更误会了,“说啊!到底做了什么?!”
徐悠悠摇摇头,猛的擦擦眼泪,大喊道,“你不当他是爸爸,我当他是!”
项擎朗呆住了。他太了解徐悠悠的底细,于是更加震惊。他知道她从十岁以后几乎没有哭过,他知道她和任何人都保持客套疏离的距离,他知道她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好像第一次知道,失踪的那个,是他的爸爸。
嗯,很多童鞋都猜出来了。死者是因为生了脑瘤导致性情大变。百度大婶上偶查了一下,脑瘤的潜伏期据说可以高至二十一年。为了不太夸张,我设计的是六年左右。当然,如果有学医的童鞋发现疑点,请不要客气的指出来。谢谢。
网友上传章节 空巢 10 讨厌的一家
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呆立在项擎朗并不熟悉的客厅,过了很久,徐悠悠稍稍平静,“不够二十四小时不能备案。再等等吧。”她知道项爸爸这是下了决心的。他有选择恐惧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注定没有留后路给自己,仅凭她在大街上无意识的转悠,绝不可能找的到。
项擎朗又站了一会,一声不响的出门了。
徐悠悠平静的收拾房间,扫地拖地抹桌子,当什么都没发生。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不知道如何撑过去,如何对抗心里的愤懑以及焦虑。
项擎朗开着车,无意识的在街上转悠。
他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从小到大他一直遵从恩怨分明的原则做人处事,一个人如若不能记仇,还能指望他记恩吗?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每一个有感情的人都有分辨喜恶的本能,社会也需要这样的本能。假设所有人都和徐悠悠一样,对于别人的坏抱之视若不见的态度,这个世界会成什么样?做错事的人用不着内疚,不需要悔恨,因为所有人都会宽容的重新接纳他……会吗?行吗?可能吗?退一步说,项擎朗是否原谅他爸爸,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可能重来,好像项爸爸说的,这个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心里的恨也不可能消失。不会有人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在你……放弃他之后。
项擎朗忽然对徐悠悠说不出的厌恶。她虽然没有说项擎朗错了的话,可是她的一切做为都明明白白告诉项擎朗:你错了!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她所谓的原谅别人会对周围其他人造成什么样地影响,为什么自己当圣人还要拉着别人和她一起?!
其实这一点,项擎朗误会徐悠悠了。她所有的愤怒和失望。仅仅来源于她自己。她从发现项爸爸失踪以后,就不停的回想前几天吃午饭那次项爸爸地奇怪举动,自那天以后。项爸爸也变了很多,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糟糕的是她忙于工作,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也许就像她刚才对项擎朗说地,你不当他是爸爸,我当!或者也可以说。她曾经对项爸爸说的,我只希望有机会可以原谅他。如果一个人都不在了,无意义的恨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夜,对这两个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好在,他们都不约而同达成共识,没有人通知项依然。
第二天,警局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即便是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即便空调的温度并不低。重案组地一群人依旧觉得冷……前几天还热热乎乎好像突然变了个人的项擎朗又回复原型了。“队,队长……蒋红蕾的家人都到了,你看……”孟醒怯怯的走过去锊虎须。
“我看什么看?!叫他们进来!”项擎朗怒喝。
孟醒一溜烟的跑了。这时候万般怀念江守言。也只有他,才制得住癫狂状态的项擎朗。
不一会。蒋红蕾的家人都到齐了。神色各异的站成一排。蒋青树还是老样子。跟老头一样,驼着背弯着腰。项擎朗看的就气不打一出来。蒋白蕊人如其名,白白净净,也比哥哥姐姐生地娟秀,低眉顺目,套上古装就是受人欺凌的小媳妇了。蒋家二老是典型的南方人,瘦瘦小小,眼内都闪着精明世故地光……真不知道这两位是如何生出蒋青树和蒋白蕊这样温顺乃至懦弱的子女。说起来,倒是死者蒋红蕾更像他们一点。
“你们最近一次见蒋红蕾是什么时候?”项擎朗懒得废话,开门见山说。
“过年地时候。”蒋爸爸道。其他人都点点头。
“八个月了,你们都没见过?”
四人默认了。
“人已经死了,客气地话也没必要说。你们讲讲,为什么蒋红蕾和家里闹成这样。”
“谁跟她闹了?她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蒋白蕊一席话倒让项擎朗另眼相看了……真没看出长着一副乖巧温柔的脸,说起话来这么不客气。
“她怎么狗拿耗子了?”
“就拿我来说吧,我跟我老公有什么问题都是我们自己地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见过直撺掇妹妹离婚的姐姐吗?”
蒋青树小声嘟囔,“她,她不是看你被打的……”
“我乐意!”蒋白蕊瞪一眼她哥,“你管得着吗?”
可能是因为项擎朗在旁边,蒋青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你就别哭啊!动不动跑回家哭一场,红蕾替你说话,你还说她的不是,你良心让狗吃了!”
“有她那么替我说话的吗?啊,去我老公公司闹,闹完了回家我不是还要挨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蒋青树怒道。
“就你好!”蒋白蕊看了看她父母,愤愤不平道。
“行了,别吵了!”项擎朗烦的要死,“你们都回去吧!”看看蒋青树,“你留下!”
蒋白蕊不高兴了,“折腾我们一圈就问这么两句话?“我没什么问的了,你要有想说的可以留下!”项擎朗不客气的说。
蒋妈妈突然开口,“警官,那个,红蕾的后事……”
“她前夫说她会负责!”
蒋妈妈松口气,握着老头子的手,“那就好。”
“我说,你是她亲妈吗?!”项擎朗不想忍也没办法忍了。
蒋妈妈满脸羞愧,低下头不说话了。
蒋爸爸看不过去,“红蕾这个不孝女,成天就惦记着我们那点棺材本,难道她死了还要我们送终不成?”
“哼!”蒋白蕊冷笑一声,“棺材本?是啊!全给大哥了,剩下几毛钱能让二姐惦记?”
蒋白蕊又一次让项擎朗吃惊了……看样子,她并不是针对蒋红蕾,而是讨厌她家里所有人。你个死丫头!”蒋爸爸伸手要打。
“打,打,打,你打死我算了!”蒋白蕊涨红了脸,“你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什么棺材本,全给大嫂还赌债了。到时候他要能拿的出一毛钱,我蒋字都倒着写!”
眼看蒋爸爸的巴掌马上要落在她脸色,项擎朗一把抓住蒋爸爸的手,“你干什么?还想在这打人?”
蒋爸爸到底还是惧怕警局,讪讪的松手,“这个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