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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成抬起头。
“你就更不可能了。鲁景伦对你那样,就算你杀了蒋红蕾,想必他也不会跟你走,而且,你也没那个胆子。”
孙秀美和鲁大成都糊涂了,就连低头记录的徐悠悠也搞不清楚项擎朗的意思。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嫌疑,为什么要审讯?
“你,你什么意思啊?”鲁大成迷茫的问。
“我就是要句实话。”项擎朗有些疲惫的开口,“这两天你们俩都快把我带沟里去了,一会说蒋红蕾是泼妇,一会又说她是好人,一会说你们俩和鲁景伦关系好,一会又说……嘿,算我拜托你们,能说句实话吗?”
鲁大成低下头。也许他只是单纯的重男轻女,也许只是纯粹的自私自利,也许是习惯性的撒谎吹牛……事到如今,也只能沉默了。
孙秀美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你,你想问什么?”
“鲁景伦……为什么和蒋红蕾闹翻,而且到了一年都不说话的地步?”
徐悠悠停笔,抬头看看项擎朗。
不会……是另一场悲剧吧?
网友上传章节 空巢 15 更年期PK青春期
鲁大成和孙秀美闻言一声不发。()。
“你们搞这么多花样,无非是想证明蒋红蕾确实古怪刁蛮,或者可以说神志不清……目的是什么呢?”项擎朗冷笑着说,“因为望子成龙的鲁大成,你允诺如果孙秀美照你的话说,你就会乖乖和她离婚。孙秀美有了婚外恋,如果追究起来,她离婚以后不会分到半毛钱,你要是肯合作,她当然求之不得,一定会听你的安排。”
鲁大成不安的挪动下身子,孙秀美轻轻咬着嘴唇。
“还想瞒多久?你们谁能做到跟一个死人同住三天?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我信你也不信吧!”也许是因为头疼,项擎朗的口气越来越差。
“不,不可能的,景伦不会……”鲁大成跳起来。“坐下!”项擎朗怒道,“不会什么?不会杀人还是不会移尸?你要是觉得他不会,为什么给我的证词都是胡编的?你是故意把蒋红蕾说成个神经病是不是?还有你所谓的外面有男人了,都是想让我们忘了你儿子这个人。”
“他,他还小。”鲁大成搓着手,讷讷的说。
“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了。蒋红蕾是什么样的人我没兴趣听,你就告诉我蒋红蕾到底为什么和鲁景伦闹翻?”
鲁大成还想挣扎,被孙秀美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他这才犹豫着开口,“我其实也没说什么,红蕾她……”
“说重点!”项擎朗不耐烦的说。
“这就是重点。”鲁大成小声抗议道,“红蕾最近脾气是不好。这几年越来越过分。景伦开始还算体谅她,后来,后来……景伦他们班一个女孩喜欢她。写了封情书,被红蕾发现了。她就带着景伦去学校找班主任,然后这件事就闹大了,那女孩没多久转学走了。”看项擎朗挑挑眉毛,他赶快说,“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去查。”
“这是鲁景伦为什么和她妈妈闹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蒋红蕾也不管鲁景伦了?按道理她很疼儿子,就算鲁景伦不跟她说话,她也没理由就任由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这下鲁大成说什么也不开口了。孙秀美抓耳挠腮急地半死,可就是不敢说话。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鲁景伦曾经打过蒋红蕾,是不是?”项擎朗说。
“不是的!”鲁大成脸都气红了,“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他做过什么事?”
“他……他……”
孙秀美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这点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是景伦杀人他早就跑了,还能等到现在?”
“你懂什么?!”鲁大成怒冲冲地说。
“我不懂?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孙秀美也不高兴了。大声说,“你不说我说!”她甩开鲁大成拉着她胳膊地手。“就是一年前。也是八月份,我和鲁大成到她们家看景伦。当时景伦和隔壁那个男孩正在玩游戏。蒋红蕾回来就生气,骂那个男孩,说他不学好,还连累景伦,又说人家从小就知道偷东西,长大也不会有出息……她越骂越离谱,我和鲁大成想劝一劝,她连我们俩也臭骂一通。后来那男孩哭了,景伦就不高兴,说她妈妈不讲理,蒋红蕾就说景伦胳膊肘往外拐,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又扯到那个情书的事上……最后景伦气疯了,跑到厨房拿了刀出来,给蒋红蕾说,说……”孙秀美突然说不下去了,看看鲁大成。后者颓然的低下头。
“说什么?”项擎朗没耐心了。“说……”孙秀美一狠心,“说以后我和你各走各的路,你要再管我的事,我杀不了你我就死。”孙秀美说地极快,好像生怕承担什么责任。
可是她不说项擎朗和徐悠悠也可以想到,在当时的情况下,鲁景伦会是怎样一副狰狞恐怖的嘴脸。
“从那以后她们就没有说过话?”项擎朗问。
“哎,说过。你说当时都以为是气话,谁会把这个放在心上?谁知道那孩子死心眼,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蒋红蕾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当时就拿刀割腕了。”
项擎朗的头更疼了。更年期(常年处于此种状态,神经质到一个地步)的母亲和叛逆期的儿子,种种矛盾他见的多了,但是到这种生死相搏状态的,可是听都没听过。鲁大成这时候抬起头,“他,景伦,要是杀人,他早就跑了,对不对?”
“你问我?”项擎朗白了一眼站起身,“你们俩先回去吧。”
“那景伦呢?”鲁大成连忙问。
“他还要在这呆几天。”说完推开门走了。
徐悠悠尴尬地看看他们二人,尤其是鲁大成,呆若木鸡的坐回椅子,好像真的杀人地就是鲁景伦一样。她有些不忍,说,“只是问他点事,不一定是他。”
这件案子她也头疼。项擎朗什么都不说就带鲁景伦回来,今天调查的结果他们也全部不知情,想插口都没地方下嘴。只是照目前她了解地情况来看,鲁大成也许真地很爱鲁景伦,他说的话,做地事无非是想让鲁景伦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虽然……想一想鲁景伦在警局门口对他的态度……还是做的很失败。
好说歹说哄走了鲁大成和孙秀美,徐悠悠回到办公室,项擎朗已经走了。
“就这么走了?”徐悠悠吃惊的问孟醒,“那鲁景伦怎么办?”
“队长说啦,关这小子两天,要不然他什么都不说……”孟醒有气无力的说,“程序上是没错啦,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哎,你说队长这两天是怎么了?我都快被憋死了,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徐悠悠哦了一声。
“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了。下班!”孟醒走到门口问,“用我送你回去不?”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项依然今天打过电话,说明天早上回来。徐悠悠急的火上房,看一看时间已经过了24小时,说什么也要赶快报案了。
我来解释一下这个案子。看起来好像非常不可思议,比如这个家庭的复杂还有这个孩子的叛逆,但是事实上我们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积少成多凑在一起的,无数个小误会小矛盾没有来得及解决,势必会造成无法避免的悲剧。而这种悲剧,当事人双方也会各执一词,完全没办法沟通。我本意是想借助琐碎的生活表达一种珍惜眼前的思想,就是那种人就在你面前,可是你完全看不到也不会去关心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写的过了,汗一个。如果大家不喜欢,请一定要说出来啊。
网友上传章节 空巢 16 血浓于水
徐悠悠换了衣服去了项家附近的派出所。()。她不想把事情闹的天下皆知,进派出所的时候就有些灰溜溜的。
值班的警察四十多岁,一把络腮胡,很爽快的样子。听徐悠悠说了情况,还挺不高兴说,“你怎么才来报案,老爷子一个人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这个……不是没到24小时吗?”徐悠悠为难的说。
值班警察一瞪眼,“亲戚朋友家都找过了吗?”
“没有亲戚了。”看尽职的警察叔叔又瞪起眼睛,赶快说,“朋友也没有。”
警察这才拿出纸笔记录,“姓名,年龄,有什么特征……带照片了吗?”
徐悠悠说带了,掏出照片给他。
警察拿到照片,若有所思的盯着半天才说,“这不是你爸爸吧?”
“不是。嗯,是我伯
“他不是有个女儿吗?怎么没来?”警察拿着笔悄悄桌子,淡淡的说。
“啊,他女儿出差了。”徐悠悠心里奇怪,还是老实回答了。
警察点点头,把笔放在一边,“你住在他们家吧?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几次。”徐悠悠糊涂了,眨眨眼睛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平时不出门啊?咱一个小区的你没见过我?”警察叔叔有些不高兴了。
“不好意思。”徐悠悠心虚的低下头。虽然自己也没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心虚。
警察叔叔叹口气,“他女儿工作好像挺忙的,我很少见。”看徐悠悠一脸迷茫,接着说,“我和老项是牌友。他桥牌玩的不错,最近我正学着,嘿嘿。玩的不好。”
“哦。”徐悠悠又低下头。项爸爸会玩桥牌,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你回去跟她女儿说说。挣钱再重要也不能不管老爸了!老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糊涂,什么事都问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你知道不,你这个伯父不简单啊。他就怕人家说他老糊涂,所以下了个狠心,自学桥牌。你说这种事他不能再找人拿主意了吧?学了大概三四个月吧,脑子也清楚了,桥牌地水平嘛,差不多可以参加区里的比赛了!”警察叔叔一脸神往。
徐悠悠坐不住了,“那他失踪你知道吗?”
“你急什么?”警察叔叔生气的说,“现在知道着急了?平时人就在你们旁边,也没见谁关心他。”
这话说地重了。徐悠悠低下头好像犯错的孩子。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警察叔叔一拍桌子站起来,把报案地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老项上个月去做了个身体检查,你知道吧?”
“知道。我陪他去的。”徐悠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那检查结果你知道不?”
徐悠悠不说话了。她确实给忘了。不仅是她,项依然也给忘了。当时检查身体的时候。项爸爸精神特好,医生也说他的各项指标都不错,所以谁也没把拿报告的事放心上,以为都没事了。
“我看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警察叔叔叹气,“前几天他拿了报告回来,去地时候在小区门口遇见我还挺高兴的,回来的时候脸色特难看,我还问了了两句,他说没事,挺好的。但是我看着就觉得不对。”
“你是说……他,他生病?”徐悠悠的心怦怦的跳。
“我本来也没多想,你看你今天过来说他走的时候还留了封信,我看八成是。估计不想连累你们!”徐悠悠听完就往外跑,警察叔叔跟在后面喊,“先不要着急!你去医院问问,实在找不着咱们再想办法……”
能不着急吗?徐悠悠吓的腿都软了,如果真是什么绝症……也只能是绝症了,要不然项爸爸肯定不会跑。她心里骂自己八百次,同一屋檐下住着,她跟项爸爸说的话比依然还多,那天项爸爸地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跑了两步,她忽然冷静下来。不行,全市这么多间医院,她一个人这么傻找,到明天也找不到。赶快摸出电话,把情况给项擎朗说了。
项擎朗头疼一天,吃了两片止疼药刚睡下,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才想起来这么回事,“行了,原地待命,等我过去!”
他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时间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对父亲的记忆停留喜爱幼年。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可是在那更早地时候,父亲就已经疏远了家人,他总说想赚钱,赚更多的钱来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在童年地项擎朗印象中,永远都只有母亲地身影,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督促他和依然学习,就连开家长会也是母亲一个人。想要赚大钱的父亲,永远都是忙碌地看不到人,可是当他终于如愿以偿赚大钱了,花钱的却不再是项擎朗他们一家人。项擎朗不知道血缘关系到底有多重要,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不亚于他遇见过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就算没有母亲的那件事,他也不会当他是父亲。即便道义上不行,心里也没办法承认。
如果说血浓于水,那么那些遭到生母抛弃,而养母费心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