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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费洛蒙_陈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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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正在床上和自己的男人厮磨着。

不都说蟑螂是夜行性的东西吗?(是吧?)阿洛常常在最近见着它们。较常有的原因是早上上班迟了,索性就不进门骑着他那部破车就又回来了,心里想的是“天都崩了!就再回来睡一下吧!”的那种心理。

慢慢的是下午生意谈败了。

“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朋友都还没下班,就回来再睡一下吧!”的那种心理。

特别是这样子的时候,一推门进来就会见着房里满地闪躲着的蟑螂,几次下来,阿洛肯定,只要他前脚一出门,这房子就换了主人了。

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阿洛也偶尔有索性就不出门的日子,他可也没见着他这些房客会在大白天里会出来游荡。

就更别提公定的假日了,蟑螂们一定有一本属于它们自己的行事历。

但是,这都没有后来的发现更即哦啊人沮丧的。

阿洛发觉,他如果早睡,睡前蟑螂也就那么几个,算是赴汤蹈火之类的家伙吧!这些家伙在他火气很旺的时候总难免一死,可有时候晚回来了或者多喝了一点夜里渴醒了,起身来,开灯时这房子就又好像是别人的了。

阿洛算了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去睡前和出门前的那一会儿时间,这房子大部分时间跟空间,都是让着别人在使用的,而这别人都还是整个家族占据着在使用哪!

更别提老要帮人家带吃的、喝的回来与别人分享这事,这可恼了。

阿洛买了许多蟑螂药塞在各处墙角,志得意满的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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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从地板缝里进来,对他曾曾祖父说:

“我妹妹方才在厨房的地板上自杀了……”态度从容,没有丝毫悲伤遗憾。

“怎么了……”老人家头也不回的兀自啃着他的干面条。

“她说,上次她那叫什么……什么的儿子被逼出家门去受死之后,就哭哭闹闹的说不想活了。”

“她不是有几百个儿子了吗?怎差那一个?”老人家吃的津津有味。

“就想不开啊!叫她去吃墙角的药,她还嫌那玩意死得太慢,故意去撞拖鞋板,啪一声!死了,烂糊糊的,死得倒真挺快活的。”丁丁绕过老人家去抢他方才掉的面渣子。

“要命的,真要多小心一点,最近我们房里的这个大东西作息真有点奇怪,虽说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出门时不要三五成群的,看起来很怪……”

“说说你姊姊那儿子是犯了什么忌,要被逼出家门哪?”

“哪有,不就是抽签抽到他的吗?”

“喔……这个月轮到他出去表演《跑不动》,是吧?”

“是啊!从老人家你到我的曾曾孙,八十万多,能被抽中的也真是好福气啊!”蟑螂丁丁露出羡慕的眼神,两只长须还在空气中摩擦摩擦着。

“我看下个月,我自愿出去表演《跑不动》好了,反正我活的也有点累了。”老人家毫不在乎的说。

“好啊!要不就我去好了,免得那些女人在那边哭哭闹闹的,丢了咱们族人的脸……”蟑螂丁丁悻悻然的自言自语着。

“反正,我活得也有一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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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的那端,老板像含住了卤蛋,怪声怪气的在说话。

“我知道,你们总是有许多的借口,什么不景气啦,金融风暴啦……哼!事在人为,我提醒我们中间的少数人……别在那边瞎鬼混……喝凉水。自觉!自觉你懂吧!”

众人都低着头,连呼吸都慢了起来,心跳可不,阿洛想。

“操你娘的,这分明是在说我嘛!领你几个臭钱也不必在那耀武扬威!”下档死紧,早上为了赶这场训话,连厕所都还没上哪。

“只有杀不死的蟑螂,没有自愿败下阵来的人……”老板很火。

“屁!这什么跟什么了!”阿洛想着他那一窝的房客。

“昨夜我才杀了一只……而且肯定它是母的。”暗地里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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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挨骂的员工,夜里相约又去喝酒骂回了老板,阿洛这大东西回到家,慢慢的进了门,踱到厨房要找水喝。

等一捻亮时,蟑螂丁丁见到它曾曾祖父还有些叫不出辈份亲戚们,就伏在地板正中央的瓷砖上,心想:

“不好,这老家伙怎么就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轮到我?”急忙飞奔出去引人注意。

眼花的阿洛见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忙抓起拖鞋就要往地板砸。

丁丁拼到它曾曾祖父旁边,老人家慢条斯理的。

恍恍惚惚、慢条斯理的,丁丁又回到墙缝里来了。

“哎,看来这次跑的不够慢!”

那可不,丁丁瞧见它曾曾祖父,索性就翻过了身,大咧咧的仰躺在地板的正中央,准备受死。

阿洛止住了动作,蹲下来看个仔细,心里还想:

“我……我葛了吗?”

天快亮的时候,丁丁起身看见老人家又拖了根新面条,兀自在那里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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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有没有什么启示?

阿洛后来进公司时,同事都说会已经开完了,他也不在乎人家怎么想他了。

他突然觉得,你如果再慢一点,人家索性就认定你是死了,也懒得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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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真会在夜里见着地板上一动也不动的蟑螂,可也不是死了。

大概是要动作很慢,跟不上时代的幸福人才能见得着吧?

夜里,蟑螂丁丁去找它曾祖父聊天。

“那个大东西还以为他用拖鞋板就可以打得到我们哪?”丁丁对着它曾祖父说。

“你别多想了,要不是他那么懒,动作又迟钝,我们可能还不能活得这么舒坦哪?”

“是啊!人类哪里知道,像他们那样迟钝的动物,怎么可能轻松的就逮住我们蟑螂呢?”

注:“跑不动”是蟑螂族一种说不明原因的余兴活动,通常每天夜间举行,类似于人类的斗牛或奔牛节之类的游戏,偶尔参加的不够踊跃,就采抽签制,动物都会有某些不明原因的自我完结性,像鲸鱼搁浅、老鼠跳崖、人类的抽烟、饮酒和战争。





风中的费洛蒙旅人

t  xt ~小  说天;堂
la fille près de qui je dors;

menroule dans ses cheveux dor

me une araignée dans sa toile。

moi;jen appelle à mon étoile

qui me fera trouver le nord……

睡在我身边的女孩

她的头发将我包围起来

像一个蜘蛛网

而我,求助于属于我的星星

指引我寻找到北方

岬边的景观变了,那原本伸出有半里长的突堤,想是经不起潮水的日夜洗刷,整个的往海里落了去。这岛没有南方那些岛那般固执的,只许诺某些颜色鲜明的蔓草,长着也只是匍伏着地面那样的小花。

堤上往岬边都是开着紫色的小花。

很骄傲的,紫过了绿……

她在眼里充塞了这些,看了一天的蓝,很觉得紫在岬上、堤上,倒像是颊上垂落下来的泪。

而georges moustaki的「voyage」在耳畔轻轻地哼着,永远都不觉得时光的滑移。

好几年了,她才又来到这里。

说是才来,提醒了应有的许诺似的。

她想过,这个梦中常常浮现出的岬角和堤,那天有点雨,轻柔的,在一轮夕阳之间,突然起了一轮彩虹。

「这是一种惩罚吗?」她靠在他身边这样问着。

老半晌,他也没有回过一句话,彼此在心里酝酿着一股分离的勇气。

相爱……却必须分离的勇气。

好笑啊!他常常在一个人想她的时候练习着分手时的对话。

「如果,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的话……?」却放纵着让爱欲晕染了开来。

她是个旅人,有一抹标记烙在她的心口上。火热得只允许自己明了,然而他比她知道,永远不能让人试炼、牵绊。他轻声的哼着︰

「la fille pr de qui je dors……voyage。」

像那歌里少有的配乐,不肯负责任的cita琴,空灵的,轻浮的,却也是肉欲的……

「所以,我说这绝对是一种惩罚……」

他还是没有回答,她在他的心里,像那一轮满盈的彩虹,那样非常的好看。

而分离,其实就在轻柔的雨像泪水般飘下时就注定了。

他想,他只是爱住那一轮好看的彩虹,深怕任何的气息都会让她殒落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了?」她转过身来盯着他看,有点吓人的,倔傲的鼻尖上有些雨水。

「不是应该分离了,分离其实早在雨丝落下,好看的彩虹扬起时,就注定好了的……」他没有勇气对她说。

「你会活下去吧?」她开玩笑的说,鼻尖上的雨水珠,却在这样的时候,滑落在他的衣襟上。

她不知道他疼得只能低着头,静静的望着堤上的紫牵牛,一动也不动的。

雨大了些,掩住了背后的斜阳,好看的彩虹也在这个时候隐没在雨里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遇见了他。

他看见她抱着书包,怯生生的推门进来,那一整个下午,他只是望着窗外的木棉花在车子过时落了一地。她坐在他的对面,那是他一下午的第四杯咖啡了……

只是坐着,在等人。

他又叫来了一杯咖啡,点着烟,烦恼着稿纸上的女主角应该要得什么样的绝症死去……

不自觉的却盯着她看,有致的眉毛,倔傲的鼻梁,很冷,很好看的。她知道他在看她,深怕被人看穿了心事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

他在稿纸上涂了又涂,没有办法定下心来。

他看见她换了一个角度,像是知道自己不想接受烦扰,好意的错开了身子。

他又点了根烟,才发觉她的桌上空空荡荡的,叫来了服务生,却没有把握请人家喝点什么。

「冰淇淋!」服务生认识他的,好意的这样推荐着。

「就冰淇淋吧!」他对服务生说。

他想看她的反应,服务生比着他将偌大一盘冰淇淋堆在她的眼前……

她垂着眼,看着冰淇淋筑起来的小雪人,却又别过脸去,一样的望着窗外的木棉树,很冷。

那一年,他,三十好几了,那样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大概只是公平的觉得,没有人可以呆坐在咖啡馆里一个下午,虚掷了青春吧!

他又回到稿纸上去,烟蒂早堆满了烟灰缸,写作霸占了他这个下午的人生……

「妒忌与愤怒在分离这事项上的必要……」他在脑子里运作着,人与人之间的爱欲纠葛。

「别刻意捏造那些祝福的话语,来美化分离时不能解释的痛楚吧!」他稿子上的男主角生气的对女主角这么说。

「难道说,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了吗?」女主角哭了起来。他又点了根烟,也只是夹在指间上。

「好,那我发誓,我再也不来纠缠你了……」

「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吗?」她说,夕阳越来越黯淡了。

他舍不得把她折磨成这样,然而属于灵魂里的最后那一块领域,是不能交托出去的,对吧?他听见自己那样对自己说。

他在恍惚之间,以为方才那一抹好看的彩虹,是落在堤的尽头的岬岸上的。但现在,除了垂挂下来的骄傲的紫牵牛,却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从来没有对着她的眼瞳说过︰

「我爱妳!」

他不愿意,极不愿意,他知道这句话就又留住了她的躯体,丰美的躯体,而她稚嫩的灵魂,必须住在那儿,他不能只占有她的躯体,而不干扰了她的灵魂。

最后一次,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只是哭着,只是哭着。她好看的脸在岛上满盈的月光下,却模糊了。

「一定要这样吗?」在夜里她听见他哭着说。

他不能跟她说︰「我爱妳!」因为他怕唤醒了她还懵懂的灵魂,却只是粗暴的进入她的躯体,看她在胸前哭泣着……

「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了一夜。

她不知道,他也哭了一夜,漫长的一夜。从彩虹在轻柔的雨丝里架起时,夜就来临了……

「一定要这样吗?」她哭着说。

「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吗?」

「烟抽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歪歪斜斜的几个字摊在他的桌面上。

他忙着回过神来,指节上的烟已经快烧到了尽头。

服务生又在他的杯里加了咖啡,笑着指指对桌的她。

她看着他,冷冷的。

他低下头来,揣度着自己的举措,还假装着在自己的稿纸上涂涂写写的。

有一世纪那么久吧!他想。

「当你从丰美里拿取了一点东西,就伴随着更多的孤寂……!」有人曾这么说过,他想。

「爱之欲,死之华!」有人曾这么说过,他想。

他假装扶着额在沉思,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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