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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澈面无表情的抬头回道:“不。”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被宣武候丢到了四季城,你就不怕他想不开或者被欺负?”萧明宸落下最后一字,挑挑眉说:“你输了。”
萧禹澈将手中掐着的黑子丢回到棋笥里,抬头说:“不。”
萧明宸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个儿子说话能不能别这样简单,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对他就这样有信心?”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个叫傅昀尘的小子可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个无用的病秧子能交好他的冷面儿子和灵慈大师?
“是。”萧禹澈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了他一块龙吟令。”
萧明宸蹙了蹙眉问:“你竟给了他龙吟令?就那么相信他?”
“相信。”萧禹澈黑亮的眸子中带着坚定。
萧明宸抚了抚额,他这个冷面儿子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但对儿子看人的能力他也不会质疑,他只待瞧着那个叫傅昀尘的小子会不会辜负他儿子的信任。
萧禹澈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只有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才会露出慈爱的一面,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儿子不喜欢隐瞒他,心机不深,没有夺位之心。最重要的只有在这个冷面儿子面前,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那个小友被傅家贬去四季城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宣武候府的水太浑浊,已经养不出什么清透之人了。”萧明宸意有所指的笑笑,目中隐含着凌厉。
“嗯。”萧禹澈赞成的点点头。
“饿了,澈儿今日陪我用膳吧。”
“好!”
☆、演戏
三日后,傅昀尘从庄逸哪里拿到一本册子,上面记着四季城各方势力的情况,富商及官府的信息也很详细,甚至还有一些隐秘之事都全都记载了上去。
傅昀尘翻着册子,心里对皇家隐卫的办事能力称赞了一声。暗主对以后的新帝有监督的作用,而龙吟卫则对民间起监督作用,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员根本就逃脱不了他们的眼睛,可想而知沣陵国皇帝对整个国家的控制有多严密了。
手上的册子还未翻完,就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傅昀尘放下手中的册子淡淡地说。
“主子,侯府别院的管家来访。”小北推门而进,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傅昀尘。
傅昀尘挑挑眉,深思了会说:“带他去我房间相见。”
“是。”小北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去房间相见,但却没有问出来。
傅昀尘将册子放到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就起身回了他住的房间。
别院的管家康钱进入房间后,就见到床上半靠着一个白衣少年。他长相俊逸,只是却一脸的苍白,看上去病态十足,和传说中的病秧子倒是能对得上号。
“老奴见过二少爷。”康钱愣了愣就急忙上前给傅昀尘行了一个礼,夫人可是交代过,对这位少爷要表面礼遇,不要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暗中监视也是必须的。
“咳咳……”傅昀尘靠在床边的靠枕上猛的咳了一阵,然后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康管家有事吗?”
“早就听说二少爷要来四季城,老奴一直准备迎接。”康钱顿了顿继续说:“谁知昨日才听说二少爷竟到了一个多月,还自己买了院子住下,老奴失职,所以今日特前来向二少爷请罪。”
嘴里虽然说着失职的话,但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埋怨和挤兑。
傅昀尘因为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目光淡淡地扫向康钱冷色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老奴不敢。”康钱的态度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可眼中的轻视却没有掩饰。
“不敢吗?”傅昀尘又咳嗽了几声说:“我看到二夫人别院中的奴才就不舒服,若是心里不舒服,病自然也就好不了。”
见康钱的脸色变了变,他冷笑一声说:“既然我父亲是让我来四季城养病的,那我自然得让自己身心愉悦才是。别院我是不可能去住的,你尽管将我今日的话如实报上去就是了。”
那位二夫人他在侯府见过两次,一看面相就是个占有欲极强,心机深沉的,将他们母子逼到这样的境地她暗中的手笔可不小。曾经是他韬光养晦,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侯府来了那么远的地方,他巴之不得和侯府闹僵。
他一直怀疑他娘身上的寒毒背后有那位夫人的参与,只是暂时没有证据,如果查了属实,他一定不会让她安然在侯府度过一生的。曾经给予他娘伤害的人,他都会向他们加倍讨回来,无论是谁。
对于美人娘亲的安全他倒不是很担心,小面瘫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而且他在临走前还将在净清寺中蕴养的玉佛给了他娘,上面有一丝他的元气和下的阴煞,若是有事他也能有所感应,那藏着的阴煞也会将敌人置于死地。
“二少爷,二夫人怎么说也是侯夫人,你这样未免也太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了吧?”康钱是二夫人的奴才,他才不怕得罪这个病秧子的侯府弃子,见这不识好歹的二少爷这般作态,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侯夫人?”傅昀尘唇边含着抹讽刺道:“我记得我爹的正妻只有我娘一个吧。虽然你家主子是平妻,比妾的地位高,生的孩子也算是嫡子,但沣陵国可是有规定,平妻的地位不可越过正妻,只要我娘在一天,她就没那个资格以侯夫人相称。”
“康钱,你逾越了。”
傅昀尘的声音很清很淡,却让康钱觉得感到一股寒意。他忍不住又抬头看向这位传说中的二少爷,见他目光淡淡,脸上的病色极为明显,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病秧子哪里来的震慑之感。
只是傅昀尘说的也是实话,沣陵国虽然允许有平妻,平妻的孩子也算是嫡子,但却永远都差着正妻一筹,儿子女儿其实也没正妻所出的高贵。这也是他主子恨着这位病秧子和那位侯夫人的最大原因,不过现在整个侯府后院都在他主子的控制之下,侯夫人名存实亡,这是京都贵族圈中都默认的。
“老奴不敢,既然二少爷不肯回别院住,那老奴只能如实的向侯爷禀报了。”康钱今日主要是来看看这位少爷的近况,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意气用事,根本不足为惧。
要是换成他,哪怕心里的怨气再深也不会表现出来,这位既然还单独购置宅子居住,明晃晃的表示对二夫人和侯府的不满,这不是要将侯府这个大靠山越推越远吗?真是不知好歹,愚不可及。
“恩,你就如实禀报吧。”傅昀尘点点头:“咳咳……我身体不舒服,你若无事就退下吧。”
“那二少爷就安心在四季城养病吧,老奴先行告退。”康钱随意行了一礼就退出了房间。出门后,他眼中露出不悦和鄙视,病秧子就是上不了台面,什么不喜都放在脸上,和他家大公子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傅昀尘眼睛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带着冷意,那位二夫人和康家想探他的虚实,正好合了他的意。要躲避侯府的监视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公子,需要对付这老东西吗?”小北实在是见不惯那老东西对他主子的态度,什么玩意,要不是暂时不能暴露他们的实力,他一刀就结果了这老杂毛。
傅昀尘自然知道小北心中所想,他在心里感叹怎么双胞胎两兄弟之间的差别会这样大,小东稳重老沉,小北却活跃冲动。
“留着他还有用,我这个病秧子的消息以后还要靠他传回侯府,你可别暗中做什么小动作。”
小北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他有那么蠢吗?
“主子,你别太小看我了,该忍的时候我也能忍的,以后我再和这老东西算总账。”别以为这老东西的心思他看不明白,和那位侯府二夫人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
“随你。”傅昀尘并不想扭转小北的性子,他一向都很护短,只要别太出格,他还是很纵容下属的。
他来四季城后一直都处于病中,身体健康也很难恢复成正常人,这就是他要制造给侯府看的假象。待他回去之时,定让他们措手不及,大吃一惊。
他的无为和病弱其实也是保护美人娘的一种手段,不管他怎么怨怼侯府,那些人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若是他没有一丝怨言才不正常。
将不满表露在脸上或者宣之于口,那些人才会更轻视他,觉得他不懂隐忍难成大器,会放松对他的防备;但他若是一到四季城就突然表现得很优秀,甚至能威胁到傅昀喧的利益,那势必会让那些人忌惮,然后投鼠忌器对他娘下手,到时候怕是连那个便宜爹和祖父都会容不下他的。
他要暗中积攒力量,等他再次回到京都,就是他和侯府彻底决裂之时。
☆、生意和打算
傅昀尘在四季城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很充实。
他每天早上太阳还未升起就会起床到院子的荷塘边打坐练气,当天际的第一束阳光洒落时,他就会睁开眼睛调息导气术。随后在院中练一个时辰的剑法,下午的时间他会坐在蔓藤架下,泡一壶香茗看书。
康钱走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傅昀尘基本没出过门。这天他正在院子里乘凉,就听小东来报,李庆手里有一个铺子要卖。
傅昀尘带着周瑾绕过别院门口的眼线去了牙行。这次李庆手里的铺子位置很好,他也是和那个铺子的主人做过几次交易,维持的关系不错,才得到了帮忙卖那间铺子的优先权。
在李庆的带领下,傅昀尘等人也去看了铺子,他和周瑾对所卖商铺的位置和大小都算满意。铺子在最繁华的东大街主干道,原本是一家首饰铺,店铺有三层楼,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店内的装饰虽然看上去老旧了些,但改造起来也更容易。
双方最后谈好价格,定下来后,第二天人傅昀尘就带着人和房主一起去官府换了房契,而房契上的名字落的是周瑾。
回到自家宅子后,周瑾随傅昀尘去了书房。
“主子,为何要将房契的名字落成我的?”周瑾一脸疑惑的开口问。
傅昀尘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支笔在宣纸上随意的画着,未抬头,答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特别是傅家和康家之人。”
以周瑾大富大贵的面相及做生意的天赋,傅昀尘相信用不了多久,周瑾就能脱颖而出,成为四季城的富商之一,然后将他们的生意扩张到全国各地。
积累资产很重要,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特别是在这种封建的古代,可没什么人人平等之说。傅昀尘要在丰沛国创下属于自己的势力,钱是必不可少的。
“我懂了。”周瑾本来就是聪明之人,听傅昀尘这样一说心里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也知道现在的他们还很弱小,要和宣武侯府及康远侯府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傅昀尘继续勾画着图,过了一会说:“你对那家铺子要经营什么有看法吗?”
“我想先听听主子的。”周瑾总觉得傅昀尘会给他惊喜。
“开成杂货铺怎么样?”傅昀尘将自己想的东西画了个简易图,随后他将手上的毛笔一放,拿起宣纸吹了吹。
“啊!”周瑾一愣,开杂货铺?开什么玩笑,那还不如开个酒楼赚钱,他一脸便秘之色的试探性问:“主子,你是说了玩的吧?”
“说了玩?没有,我是认真的。”傅昀尘也很少见周瑾露出这样无语的神情,他笑着将手中的宣纸递过去说:“你看看,这就是我的打算。”
周瑾将纸接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些像是架子的东西,他反复的看了几遍也没看懂,于是谦虚的求教道:“我看不懂,主子就别卖关子了。”
“现在的杂货铺是不是有好几种,比如买粮油的、腌制品零食的、碗筷生活用品的等等,但基本每家的品种都很单一或者少。”傅昀尘顿了顿眉眼间带着自信的光彩继续说:“如果我们将其杂烩,开一个什么都有的杂货铺呢?”
“什么都有的杂货铺?”周瑾不自觉的低语了一声,就陷入了思考。
傅昀尘也不能和他说自己想开一个超市,虽然只是雏形,但他觉得行得通。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什么都卖?”
“对,吃的、用的、玩的都卖,还能慢慢地添加,只要来我们铺子的人基本都能买到他想要的物品。”傅昀尘指着纸上的架子说:“我们可以将物品都摆放在这样的空架子上,让客人自己选购需要的物品,然后排队到柜台结账。”
“当然,我说的这个也不可能一下就做到,我们可以用这个铺子先来开个平价店,所有的物品都统一定价。比如十文的是一批,二十文的是一批,五十文的是一批等,物品的成本可以高低相杂,以看上去很便宜的价格出售,先以数量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