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部分低俗爱情故事（2）
7
那天回到家后，我满脑子漂浮的，都是木玲的裸体。
我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小但，因为它闷在我心里，让我难受。
可是，我最终没有把它告诉任何人。
我学会了手淫。我学会了胡思乱想。我感到孤独。我总是一个人走在黄昏的大街上，夕阳在远处沉入高楼以下。偶尔会有鸟从天空中划过，不留痕迹。汽车尾巴后面扬起的燥热灰尘让人感到夏天正在席卷这一整座城市。浑身虚脱，对生活的兴趣犹如身体里的水分正在迅速失去。
让人感到焦急的是，关于小但和木玲恋爱的传闻在这个时候却不合适宜地在人群中散布开了。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们说小但把木玲搞了，绝对真实可靠。
这个传闻首先是我的同学张勇告诉我的。
小但把木玲搞了，你知道吗？张勇告诉我。
啊？真的？我吃惊地问，心里似乎突然有一丝隐隐的痛意，那种痛意，仅仅只有在你喜欢的女人被人搞了之后，才会有。我敢肯定这一点。
真的，叫声贼大。张勇好像无所不知。
什么叫声？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处男。
你还是一个处男吧？张勇有点轻视的问我。
嗯……是的。我不好意思的告诉他。
我很不相信这个传闻，与其说是我不相信，倒不如说是我不愿意相信。
我想我必须找到我的朋友小但，当面对质。
我找到了小但，面色严肃地问他：你真的把木玲搞了吗？
谁告诉你的？小但紧张地问。当时我就想，完了，看来这个王八蛋真的把木玲给搞了。
张勇。我没好气地说。
他放屁。小但说，我连木玲的手都没有摸过。
我的心一下子就完全开朗了起来，高兴得无以言表，简直想吻小但一口。
你怎么这么在意？难道你喜欢木玲吗？小但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我马上就撒谎了，我说，我是怕你不好好复习，耽误了高考呢。
我为我的虚伪而感到别扭。
8
不过有一天，我还是发现了我自己不愿意发现的一件事情。
我在小但的家里，无意之间从一本书里看见了一封小但写给木玲的情书。里面的内容简直让我哑然失笑，小但在信里告诉木玲，自己暗恋她已经很久了，自己一生的理想，就是摸一摸她的那双小手（在我的印象里，木玲的手似乎一点也不小）……就在我偷看那封情书的时候，小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了。我赶紧把那本书放了下来，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那里东看看，西瞧瞧。小但进来之后，马上极不自然地把那本书放进了书架。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他也许怀疑我看到了那封情书，但又无法肯定。那显然是他的秘密，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包括他最好的朋友在内。
是啊，如果你喜欢的人并不那么出色，自己总会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想自己和小但是一样的心理。
原来小但真的在暗恋着木玲。我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小但的家。我觉得最倒霉的事情不过如此了，你喜欢的女人，你的朋友也刚好喜欢。我以前读过博尔赫斯的一篇小说，讲的是一对好兄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微妙，相互觉得难受，后来，为了重新挽回兄弟之间出生入死的感情，他们竟然选择了把那个女人杀掉，然后，两个人极为痛苦地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我想，实际上这样并不幸福。我们当然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把木玲杀掉，这是违法的，我又想。这毕竟不是小说。我的脑海里乱糟糟的。
9
其实这才是当初我建议小但不和我上同一所大学的原因，我自私地考虑着：一旦小但不在我身边之后，我就可以大胆的追求木玲了。我自欺欺人地想，我和小但离得越远，我追求木玲对他的伤害当然就会越少。而且，如果小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城市，他说不定又会喜欢另一个姑娘呢。
但是后来就像我前面告诉过你的，我和小但，鬼使神差地又落到了同一所大学。这真让人苦恼。
木玲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另一所大学里。
我想，如果小但不和我在一起，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去找木玲，然后干出些什么让人向往的勾当。可是呢，现在倒好，我每次去找木玲，都必须和小但结伴而行，而小但每次去找木玲，当然也必须和我结伴而行。实际上我们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了，甚至，我怀疑木玲自己也知道：我们两个人一直都在暗恋她。她也许是在等待着我们谁先向她挑明呢。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和小但是那么好的朋友，不管谁先向木玲挑明，都意味着绝对的自私。所以，我们只能等待，依靠意志，等待着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坚持。等待总是痛苦的，而且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
这样的僵局过了很长时间才被打破。其间木玲简直快被我们两个人宠坏了。外人看起来也许有些滑稽，为什么会有两个男的对同一个女的这么好。
我和小但最后一次去木玲那里，是这样的，我们给木玲打了个电话，木玲说，你们过来吧，我男朋友也在这里呢。我们当时就傻了，木玲居然有了男朋友！挂掉电话之后，我们两个人都心里不太舒服地骑着自行车，朝木玲的学校晃晃悠悠地骑了过去，一路上谁也没怎么说话，都很沉默。
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我们更加沮丧——木玲果然有了一个男朋友。那家伙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染了一头黄毛。我们快骑回学校的时候，小但突然对我说，那家伙的黄毛看起来挺傻X的。
我“哈哈”地干笑了两声，说，对，傻×极了。
（卡卡）
第三部分那些如同鸡毛一般的往事（1）
紫菱是琼瑶笔下的人物，是小说《一帘幽梦》中的女主人公。至今，已经是奶奶辈儿的琼瑶，据说仍然笔耕不辍，她写的那些情情爱爱继续打动着一大批少男少女的心。我在初中的时候也看过一些琼瑶剧。毕竟是年少无知，只是觉得剧中的女演员长得漂亮，比如扮演紫菱的陈德蓉。我谈了这么多，只是想说明我曾经暗恋的女生的外号（或者说是爱称）就是“紫菱”。
A。初二下学期
1
这个女生的真名叫萧晴，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这可不是胡说的），男生都喜欢围在她身边。要说萧晴，先得谈谈公木和木山这两个哥们儿。
公木和木山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在认识我之前就是如此。我是个木讷而沉默的人，到初二的时候还没有一个朋友。直到初二下学期的一天，才有了新的改变。那天，下午放学，就剩下我、公木还有木山。原因是那天轮到我们组做卫生，这一组的其他人都跑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辛苦地劳动。公木和木山坐在一边闲聊，他们看到我挺累的，就过来帮我打扫卫生。我向他们道了谢，并提出放学一起走，他们也欣然接受了。这一走，也成了我们友谊的开端。
周二的下午，往往是3点半就放学了，我们三个就约定去我家玩儿。公木是个多情的种儿，总是约一些女生一起玩。他自然忘不了萧晴，萧晴虽然已是名花有主，和班上一个姓牛的谈恋爱，但仍然接受公木的邀请。因为姓牛的知道公木不敢把他的女人怎么样。但我心里想：别以为你姓牛就认为自己有多牛×。
2
由于公木邀请了萧晴，木山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带上了一个女生叫邱娜。这个女生虽说不漂亮，但男生都喜欢和她玩儿。班上有个黑胖子老是缠着邱娜，木山觉得很不爽。这次她答应了木山，不是因为木山的魅力，而是她和萧晴走得很近，萧晴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在我家里，一下子多出了四个人，我自己都感觉吃惊，这让平时孤寂惯了的我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竟然有两个女生的出现让屋子里有了些暧昧的气氛。
平时，我和萧晴几乎是没说过什么话。既然来了家里，话自然是要说的。当然，这里从一开始就少不了公木的媒介作用，我和萧晴的话头都是由他引起的。聊起来，感觉越来越好，我也就时不时地开起了玩笑。萧晴说我还是挺幽默的，怎么平时开看不出来呢。我心里明白我是平时不爱说话，但说起来却很有条理的那种人。公木也借机夸了我一下，说那可不，我们小王可是有才艺的人物呀，模仿力可是很强的。什么赵本山、马三立、张学友、齐秦之类的，凡是有特点的人物，学谁像谁。“是吗？有时间可得给我们展示展示。”萧晴说。“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三个人正在谈话期间，没有听到木山插话，他一直和邱娜在旁边说着什么，至于具体的内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5点了。我的父母下班都很早，那时是冬天，天黑得早，所以大部分人的下班时间都在5点半左右。就这样我们继续闲聊了几句，把时间凑到了5点整，他们四个人就离开了我家。
他们走后，我回到客厅，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这肯定是萧晴身上的香水味儿。我坐在沙发上，手放在她坐过的地方，还能感到一种温暖。沙发罩上的香气更是浓于屋里的。我期盼她的再次到来。
3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再来的时候，就有了具体的计划。公木拿来了几盘VCD到我家里来放。那时的我可不像现在看一些电影大师的电影，或者说所谓的艺术电影，作家电影。看的就是一些武打片、动作片、外国大片。我们五个人一起看的第一部影片是《真实的谎言》。里面有一组跳脱衣舞的镜头，和女生一起看这样的镜头觉得不是很自在。我找了个借口去厨房倒杯水喝，听到剧中的情节基本上老少皆宜，我才又回到了客厅。
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二部电影是有金·凯利主演的《变相怪杰》。这样的搞笑影片还是比较适合我们的气氛。其中有一段是女主角踢了金·凯利一脚，那一脚正好踢在了裆部，金凯利就学着女人的声音说起话来，表现出如同被阉割一般。看到这里，邱娜发问：“他为什么学女人的声音呢？”这问题问得我们不知如何回答。这让我想起在语文课上，一个女生问老师什么是宦官，语文老师沉着冷静地回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来，在同样的情形下，我们远不如语文老师冷静。
4
我们开始不太喜欢坐着的方式。在教室里是坐着，到我家还是坐着。这只能增加我们的脂肪，使我们肉体变得沉重，甚至导致心灵的沉重。体育活动自然地列入我们的日程。我家住在一个军区大院里，父母都是军人，房子都是部队分的。这个大院共有两幢楼，中间相隔几百米，中间大的环境原本是一个连的活动场所，现在连队搬走了，只留下几个人和一些租房子经商的人。作为连队，再简单也要有个篮球场。虽然简单，但他们人一走，这一块空地就是属于居民的了，也当然是属于我们的。
萧晴穿着牛仔的背带裤、旅游鞋很轻便。她和我在打羽毛球，另外三个人围着一个篮球转，累得满身是汗。萧晴问我是不是有一天和公木、木山到她的住处去找过她。我说是的，还告诉她由于没有看到她的自行车，估计她不在，但还是喊了一嗓子。记得当时我喊的是“紫菱”（关于紫菱的由来我会在下面提到的）。她笑着说：“是吗，我们楼上住的大部分是上了年岁的人，你这一喊，肯定把他们吓一跳，呵呵。”“呵呵。”我也跟着傻笑起来。现在回头想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一片楼喊一个女孩儿的名字（虽然不是真名）。其实往深里说，我是在面对一片虚无释放自己多年的压抑以及对一个女孩儿无法遮掩的情感的宣泄。“喊”这个词的确有一种抗挣和革命的意味，同时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文人的忧郁和敏感，要不然鲁迅为什么会写出《呐喊》，金斯堡为什么会写出《嚎叫》呢？
5
接下来就要谈谈紫菱的由来。我已在开头说过，电视剧《一帘幽梦》正在热播，播出的时间是在中午，萧晴和我都中午回家吃饭，所以就都能看到这部电视剧。萧晴是很爱看的，我本来不太想看，可是电视剧这种东西，一看进去就出不来了。又是在那样一个年龄，又是一部典型的言情剧。作为十三四岁的少年，两个异性之间，像我和萧晴这样普通的同学关系，除了性以外，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