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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羚低头沉思了片刻，才道：“我都传到啊！我哥说他会考虑一下子的。”
这已经是预期之外的好消息了。尽管如申堡和紫林军之流都有如霍家兄弟一般的牵制力量，很难对全局产生影响，但楚江也不想打一场旷日持久的世界大战。只要公孙羊犯了犹豫，将来便会省下很大力气。他还没奢望会凭着三言两语让公孙羊和司徒雷登拆伙，但只要让他明白不周山和西南联间不死不休的关系就够了。
“我想请教你个问题！”他又重复一次这个问题。
“快说，说完要把源质水晶还我呀！”公孙羚不放心地说道。
“你好像挺博学的，知不知道若是巨龙掉进空间折叠谷道里，还能看清东西吗？”楚江问道。
“这个……”公孙羚用食指轻点着太阳穴，马上摆出博学的架式来，一字一顿道：“应该是看不见的！在单体空间海洋中眼睛的作用被最大程度地削弱了。不过也说不好，巨龙本身是最出色的战士，同时也是最出色的魔法师。一般它们会使用魔力探测周围的情况，上千米内的情况不用眼睛看也应该一清二楚吧！这和战士的同体气场类似，而且还要更精确些。”
“魔力探测吗？”楚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转而将这个问题放下，又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单体空间海洋可以用来组成时空通道的。咱就假如……我说的可是假如哦，假如有许多的消隐光束缚出的空间折叠谷道，里面充斥着单体空间，而某种大型的法阵或设备在这里进行时空通道的架设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第一步应该是单体空间的抽提吧！就是将消隐光中的单体空间抽提到某个法阵里，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架设工作，不过这种抽提工作和接下来的通道架设工作是需要某种有许多接口的能量核心的，那种东西建造起来极为复杂的……呃，你不会是怀疑这些消隐光束是用来架设时空通道的吧？”
公孙羚抬起头来，两双眼睛对视在一处，两个大脑都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楚江坚持了十几秒，首先屈服垂下了眼皮，明显不敌对面的电眼。他无奈道：“我也知道这个瞒不了你这种专业人士多久的，你猜出来了也好……”
公孙羚冷哼一声，不屑道：“别废话了，我信你就真成傻子了！现在这个时期，时空通道根本就不可能架设起来，那需要大型的骑士团联盟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才做得到。现在西征神魔都没谱呢，又何谈架设时空通道讨伐神界魔界？”
楚江呆了呆，暗自庆幸自己在这小姑娘心目中的地位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以自己表现出的为人，估计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不过她刚才说的东西仍有很大用处。至少完全证明了此处时空通道存在的切实性。
“还有问题吗？”公孙羚抱着手臂问道。
“呃，还有个问题！”楚江暗抹把冷汗。他完全可以肯定，若自己说没问题了那边又得开口要源质水晶了。
“说！”公孙羚连话都懒得说了。
“感觉你知道的特别多，或许这也证明了申堡的远见。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研究时空通道的问题了……”楚江絮絮说着，见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连忙问道：“假如，还是假如哈！假如这些空间折叠谷道真的属于某个时空通道的整体架构，那你觉得从哪里才能进入上面的控制塔呢？”
公孙羚皱着眉头听他说完，又转头四下里打量了一翻，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按理说每个空间折叠谷道都是入口，前题是你得能够打开单体空间……墙壁！”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有两道精光一闪而逝，不能置信地抬起头来，道：“我有点儿相信这里有一处时空通道了……呃，不会吧！要是有怎么没有神族大军冲下来？难道……难道乾壶他们过来是要……”
越说越接近真相，楚江都有些感觉自己是在主动在诱导她发现真相了。不过他也是没办法了，认识的人里就这么一个专家，不问她自己只能没头苍蝇般地乱撞，找到并摧毁备用控制塔的概率也太低了些。
公孙羚刚要再说什么，突然转过身去。那个方向正有一条空间折叠谷道巍巍耸立，好像擎天的巨柱。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魔力波动？她发现没什么东西后就想转过身询问控制塔的细节。法袍的后领子就在这时猛然拉紧。一只大手扯着她火箭一样向上爬升，翅膀拍出的气流好像两颗炮弹般砸向下方。
受到这两股气流的影响，一道淡淡的影子终于显现出来。乍看上去是个穿着皮甲的盗贼或猎人，但却实打打地在用最顶阶的舞空术飞行。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两个极端融合在一处，公孙羚的脑中马上闪现出两个字——巨龙！
“楚江，你逃不掉的！”
来的当然是玉帝安，以她的速度，公孙羚这个级别的根本看不到。她这样喊是因为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拉近两者的距离。若化身巨龙，两者间的距离恐怕拍拍翅膀就没有了。问题是化身巨龙后，她几乎可以百分百地肯定前面那个讨厌的家伙又会玩急转弯那一套，再追起来只会更加的吃力。
人形态失去了连野蛮人王都要忌惮的力量，却获得了最大程度的灵活他敏捷，这也是她始终以人形态出现的主要原因。当年的阿尔法球根并非力量不如野蛮人王，只是以巨龙形态，灵活性太差，这才被一拳打死。当然，若他化成人形，力量又会和野蛮人王天差地别，还是逃不过被一拳打死的悲惨结局。
如楚江和不朽之王般的野蛮人，根本就是人形巨龙！
不用回头楚江也知道她追不上了，因此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只是扯着公孙羚没命地奔逃。两个翅膀拍得好像小蜜蜂，只差没在屁股后面安装个液氢喷射器了。
一追一逃，好像流星赶月。玉帝安只能看到前面两人的屁股，因此越追越是火大。又绕过两根通天矗立的消隐光柱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飞行中口中喃喃，食指全力点出。
“卡！”
一座冰山陡然出现，瞬间将狂奔的楚江和公孙羚冻结起来。不过以楚江的力量，这等强度的魔法根本不可能困住他。肩晃腰扭，几乎没费什么时间他就炸开了冰山，又飞逃了出去。
“你是不是特喜欢扯别人领子呀！”公孙羚被碎冰撞到了鼻子，没好气地吼道。耳盼风声呼啸，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刚才被冻了一次，只以为是楚江飞行不小心，这才撞到了她。
楚江抽空回头，先看了眼被落在数百米外的玉帝安，然后又扫了一眼公孙羚，视线在她的纤腰上停了停，又哪敢抱那里。只得不回答，算是默认自己的胆子大小只够扯她领子的。
冰封术发过一次便不再停顿，一座接一座的冰山凝结浮现，将楚江两人冻了一次又一次。威力强大的魔法需要较长时间吟唱，玉帝安根本无法瞬发。不过周围冰元素活跃，她瞬发起冰封术来也不怎么费力。
虽然因为魔法的施放自己的飞行也受影响，并不能靠这个拉近两人的距离，但看到两人的飞行因为冰封一顿一顿好像碟片跳帧，心情却先好了起来。
她心情好了，楚江两人的心情可就差了。总是甩不掉，被冻来冻去的也够难受的。而且来回受冻再挣脱也消耗体力，总有被体力强横的玉帝安追到的一天。
“你知不知道向哪里飞呀？不知道就别乱撞好不？”公孙羚闭着眼睛大叫：“若真的有时空通道，控制塔的入口肯定在下面。从下面抽提单体空间海洋要更省力也更快速，向下飞呀！”
“下面的废了，我找的是上面备用的！”楚江终于开口说话。这样一说算是变相承认了时空通道的存在。
“真的有？”公孙羚呆了呆，然后才喊道：“那就向南边飞呀！你认为精灵敢在精灵王行宫上施工建备用控制塔吗？入口肯定在遗迹的最深处，正南面呀！”
“呃……”楚江双眼亮起，感觉自己终于找到组织了……
第四十章 工程通道
古遗迹上方的山体呈穹拱之型，稳固非常。并没有修整过，也不可能修整。一层厚厚的冰霜紧覆其上，随着山体的曲线高低起伏。好像倒扣在上千米高空的小型山峦。
越向南走这种波动起伏便越大，有时会出现数十米高的冰山岩石，楚江拖着公孙羚一度消失在后面不见了踪影。
玉帝安跟得渐渐力不从心，因为地形的复杂双方的距离进一步加快。她现在只想看到两人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已懒得再用冰封术了。
可惜，她最终还是跟丢了。前方的地型好像石林倒置，楚江的身影只是晃了晃，就完全不见了。气鼓鼓在围围寻找了好几圈，确定两人肯定跑远后她只能调头回去。打开时空通道才是大事情，确定两人对大业没了威胁就可以了。
几千米外的一块巨石后，楚江失望地缩回了脑袋。
“她没有跟过来，也没有大肆地搜寻我们。恐怕备用控制塔的入口并不在这里，否则她不会任由我们停在这里的！”他长叹了口气道。
公孙羚好像个小山羊般四肢踩着山体，大头冲下，兴奋得脸蛋放光道：“没想到我们真的从巨龙的手底下逃出来啦！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巨龙呢，我也算是第一个见过巨龙的女孩子啦！没准《屠神早报》的记者会采访我呢！”
楚江无语，对女人的大脑在想什么完全失去了兴趣。见过巨龙很牛叉吗？貌似自己从前还非法囚禁过一条，还把它养得胖嘟嘟像头小猪呢。
“哎，我说你找那个备用控制塔干嘛？难道里面有什么宝藏？”公孙羚扭头问道。
“呃……”楚江不知该从何说起。若是说这关系到北方的生死存亡，她又不见得感兴趣。不过好像也没太大必要骗她，于是认真地解释道：“是这样的。若是让神族打开了时空通道，大军降临多铎里亚大陆，在战略层面上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北方的局势错综复杂，团结一心基本没有可能，王国的和撒克逊的实力……”
“打住！”公孙羚连忙三腿固定，伸出只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食指点着他的眼睛道：“我可不管什么时空通道的问题。貌似上面是备用控制塔，那湮空肯定不在上方了，我还得赶回去通知哥哥转向呢，你快把源质水晶还我吧！我大哥就要过生日了，除了这个我可就没什么像样的生日礼物了！”
我靠，你还湮空呢！楚江的脑门上拉下两条黑线，暗道高悦的弥天大谎实在太有技术含量了。不过源质水晶可不能给，给完了自己用什么呀！
“咳，源质水晶我还有用……你别指啊，再指我鼻子我发火啦！都没有人敢这么指我的……还指！我就是借用两天，又不是不还。你不就是想给公孙羊生日礼物嘛？我身上值钱的东西有的是，送你一样儿不就完了嘛！”
楚江低头开始在空间戒指里搜索起来。
公孙羚这次真的安静下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阿尔法球根之瞳，貌似这个比源质水晶值钱多了！
楚江不抬头也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一边寻找着一边问道：“按说备用控制塔不可能是完整的吧？要不神族来到山上已有些日子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开始挖掘控制核心？他们是不是先着手修缮的控制塔呀？”
公孙羚撇撇嘴道：“不懂就不要乱说。备用控制塔一般都是最先修好的。因为精灵王万一心血来潮想过来看看，没有时空通道怎么能行？这算是先期的准备，也是必须的步骤。不过备用控制塔最重要的部件是控制核，但想要将之启动却是需要最顶阶的能量水晶的！普通的能量水晶就价值不菲，顶阶能量水晶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需要慢慢积累收集。”
“若神族真的现在才开始转移控制核心，那他们开始做的肯定是将顶阶能量水晶送进控制塔并着手安装。这样只要控制核心一到位，控制塔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启了。”她肯定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呀！”楚江抬起头，嘴巴张成了O型。道：“要不这样吧！你带我去备用控制塔，我把顶阶能量水晶都取下来送你怎么样？”
“真的？你可想好，那些能量水晶足够架构起十几个大型传送魔法阵，价值恐怕会超千万的！”公孙羚不敢置信地嚷着，嚷到一半却又闭上了嘴巴，用很幽怨地眼神盯着楚江看。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对面这厮完全是在拿一张画饼勾引自己卖苦力，而自己竟然差点脱口同意了。难道自己真的太单纯了？
“不好嘛？你应该相信我，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