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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话说的,顿时解决了大殿上的尴尬。
本来夏候备是存心来找麻烦的,名门千金们若与舞娘比试自然是掉价的,可若是披上为两国和平相同的头衔,不就好比披上霞衣般的光荣吗,刚才是夏候备提议自有强逼污辱的意思,太后这样一说便占了上头,是我大齐出于友好为你们南泰献艺的,这样的好心你总不能拿来抵毁,那样便太不知好歹,而且也有故意以和平协为愰子找麻烦,往深了想,你们南泰大张旗鼓来谈和平协议,到底有没有诚意,或者说到底是何居心!
“大齐太后说的是。”到了这份上,夏候备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居心不良了,他一摆手,身后七名舞娘便相继离开,开始与殿上众位千金错开,纷纷表演才艺。
有表演琴的,筝的,书画与诗的还有舞与各种乐器的,反正皇上太后都发话了,只要表演的得心意皆重重有赏,她们也放开了胆子,将自己最得意的才艺都表现出来,皇上倒是也没失言,凡是颇得心意的皆赏了珠宝。东西虽不是极品贵得的东西,但是意义却是不同的,众女都跪头谢恩,而二皇子夏候备带来的七名舞娘,也是各个才艺出重,与这些名门千金倒是各有春秋,其实以丁紫的眼光看来,这七名舞娘却量更胜一筹,但是为了面子,这些大齐官员也不能说高了去,因为刚才的事,夏候备倒是也不再咬着这些东西不放,只是那望着丁紫的眼神,越发有些不怀好意起来。
宁王一直安静的吃喝着,说是陪着二皇子与七皇子,实则他十分失职,此时突然抬头媚然一笑,丁紫正好注意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脑子突然转动起来。
若说夏候备想来个下马威,那从她手上入手倒也无可厚非,但夏候备可不像是个莽夫,刚才就那么肯定的指着她,怎么看着都有些像是故意为之,或早知道她身份的原因,现在宁王这一表现,丁紫眉头一皱,难不成是宁王从中搞的鬼?
不管宁王想做什么,这都不太合理,便是他有野心想称帝,但是令大齐出丑的事,将来还不是他来收抬烂摊子吗,他这么随性妄为,好像半点不在乎大齐最后会落败到何地步的,这对争权之人来说,是最愚蠢的想法,丁紫一直不觉得蓝亦是愚蠢之人,所以更加摸不清他了。
好似在证明丁紫的猜测,蓝亦挟了一根绿叶菜,挟入口中‘咔嚓’咬了一口,绿叶菜当下断开,好像在说丁紫心里那个大齐也终究会如此一般,丁紫心中一沉,浑身突然冷的一哆嗦,宁王是个疯子!
蓝青凌注意到丁紫的异样,伸手自然的环在她的腰上给予安慰,丁紫心中忽然一暖,再望向宁王时,对方已经低下头不再看她,好似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丁紫叹息一声,不管是错觉与否,这个安王她一直知道是个诡异的人。
侧边林佳倩一直注意着丁紫,从刚才她对二皇子之间的交锋便深深注意着,她本以为丁紫会当殿出丑,没想到她三两句就扭转乾坤,竟然反得来了贤妻之美名,林佳倩一直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忍耐要忍耐,接下来她还要重要事情要办,绝对不能此时大意失荆州!
大殿另一侧,安国候府座席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声,安国候皱着眉却没有理会,白老太君倒是回头望了一眼,却是木氏绣帕捂着嘴咳的满面通红,斥道:“让你在府中修养你偏要过来,别过了病气给别人,那便是你的罪过了!”
木氏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白老太君已经转过头不去理会她。
早在三年前白氏已经与儿子安国候商定娶了一门继室进来,虽然是几百年世家的高门望族,却是个庶女。白老太君这回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继室的家世与木氏相当,但到底是个庶女,进门后也是低眉顺目不敢有半分不尊敬,倒是不像木氏仗着自己的身份连白老太君这个当家祖母不放在眼中,她看中的便是庶女本身的低人一等,不会在府中闹出大事来。
木氏被贬为平妻之后,倒是消停一段时间,但当继室进门时还是少不了闹腾,她仗着平妻又曾经是主母,府中有不少她的人,竟是公然与安国候继室斗了起来,白老太君看着头疼,倒也没有办法。再者说对这两个儿媳妇她都有不满意的地方,若只闹着自个的她倒也顺心一些,有个人牵制木氏,也能让她少给安国候府找麻烦。
可惜想象与白老太君的不太一样,这两人倒是真的斗起来了,却是时不时的闹到安国候与白老太君这里,虽说两人不满木氏,但她也是斗出来的,有些事还就能找到那继室的不是,那继室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可谓水平相当,却是将安国候府闹的鸡飞狗跳,没个安宁的时候。
但令白老太君颇为满意的是,可能是因为安国候府娶了继室的关系,木氏这一上火竟是病倒了,后来养好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天若不是盖了半盒子的胭脂水粉,怕是那脸衰败的都不能见人,白老太君常常在想,若是木氏直接病死,她也能少点麻烦。这三年里被木氏与那继室闹的,她也常常夜不能眠,所以木氏有病白老太君根本连声安慰也没有,甚至恶言相向。
那继室只是冷眼看了木氏一眼,心知这时候不是吵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坐在木氏身边的夏玲月却是赶忙递了杯茶给木氏顺气,木氏接了茶喝了一口:“还是你最孝顺啊,雨儿那孩子就是太倔,这么多年了还不肯回府,哎,你这样好的女子,他会明白的,你放心吧。”
夏玲月却是一脸担心的道:“母亲在说什么话,快别为我担心了,你得注意着点身子啊,我与相公的事您就别操心了,玲月自是明白相公的好,他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
“你是好的,是好的!”木氏差点忍不住掉泪,这三年里虽然她还仗着老妻的身份做威做福,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活着多累了,天天跟一个比她年轻貌美会做人的少妻做对,安国候府房中还有一些姨娘们,她头发掉了一缕又一缕,感觉心一天比一天累,身子骨就这么垮了,找了不少大夫去看都说她少操累,可她能吗,若是她就这样的认了输,那她就真的完了。
木氏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时候连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甚至有时候会直接与木氏与安国候对骂起来,若不是两人还仗着她家族的那点忌惮,木氏早不知道被休多少回了。这府中根本没个可心的人,而这些年来一直没变的只有夏玲月这个儿媳妇,在府中木氏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瞒着她,不知不觉间夏玲月已经成了木氏的主心骨。
安慰过木氏后,夏玲月眼中有着轻愁,薛雨现在已经是朝庭重臣,虽然与安国候府是一家,但他已成家足可另坐它位,偏薛雨身边一人没有只是孤伶伶的坐着,根本不许她走近。夏玲月眸子有着泪花,对侧面薛雨好似注意到这里的情景,只是抬眼冷冷看了夏玲月一眼,随后端着酒杯猛喝了一杯,薛雨这些年喜欢起这酒,虽是个有节制的不会在公事上耽误,却因为喝酒伤了胃,他却依旧如故。
喝过酒,薛雨嘴角更是艳红,眼神半眯着望向左上的位置,正巧看到蓝青凌与丁紫在低语着什么,丁紫笑着的侧脸光华美艳,那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低下头的薛雨好似醉了好似睡了一般,突然不动了。
夏玲月轻咬着唇,眼中含着的泪滴落了一滴,又马上被她擦干,笑着转头安慰起木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眼神却已望向左上角的位置,林佳倩刚好抬头望过来,两人视线一对,像是陌生人般对笑了一下,便收回了各自的视线。
大殿上已经表演的差不多了,夏候备见状笑着站起来,冲着皇上行了一礼道:“大齐皇上,这一次本皇子是奉父皇之命,前来与您商讨大齐与南泰两国和平协议的问题,这协议的主旨就是以商会友,父皇为表诚意,愿意割让一个城给大齐,也为了让大齐与南泰两国共同进步,我父皇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来谈这个和平协议的。”
夏候备的话一落,大殿立即议论纷纷。割让一个城池,那可真是大让步了,自古以来这割让城池,一般都是双方交兵战败方被逼做出的决定,只为了和平协议南泰愿意割城这是绝无仅有的,也正如夏候备所说,南泰国这一次还真是诚意十足。
皇上听的脸上泛红,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激动,不费一兵一足拿下南泰一城,只需要开通官道方便两国经商,这对大齐来说非但没有坏处反而皆是益处,南泰国以人口多为昀越大陆之最并入大国行列,只是百姓生活却不甚富裕,大齐则是个多方面发展的国家,由以商业发展最为开通,虽然在大陆上他可以说是个夹心饼干的位置,但因为国家商业开通发达,与大陆上多个国家有交易往开,所以便是不少人看着大齐这个肥肉却不敢冒然下手。
这些年来皇上的野心却是助涨的,这样平白增加国土范围的事,他是最开心的一个。
夏候备看到众人面色皆喜,笑道:“当然了,我们南泰国提出和平协议,也拿出了诚意,父皇希望借此机会与大齐结成更为友好的临国关系,这一次本皇子为父皇向大齐公主求亲,想必大齐皇上也知我母后一年前已经殁了,公主入我南泰,便是位居后位享无尽尊荣,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大殿上突然死一般的静,蓝若琳手中酒杯突然一掉,在大殿上发起清脆的碎杯声,然而这道声音却没有打破这种沉默。
现在大齐只有两位公主,大长公蓝若琳,二公主蓝若言,但是二公主已早早嫁了人,现在夏候备来求亲,分明是冲着蓝若琳来的,按理来说蓝若琳一嫁过去便是南泰国统率后宫的皇后,是无上的尊荣。
可南泰现在朝政不稳,各皇子间的争斗层出不穷,那后宫也不是消停的,南泰国两位大族嫡女都是后宫的宠妃,各占一角便是前皇后也难以悍动,蓝若琳虽是以公主嫁过去,但是南泰与大齐路途遥远,她便是真受了什么委屈来报信都难了,便是那些人冲着她大齐长公主的真身份不能如何,可是那南泰皇上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啊!
南泰皇上比当今圣上大了近一轮,已是近六旬的老人,蓝若琳便是做皇后,也做不上几年,她一个花一样年龄的公主怎么甘愿守个老头子,再说便是南泰皇后也不见得有她现在过的逍遥尊荣,她怎么会愿意。皇后也白着脸,紧紧握着蓝若琳的手,所有人此时都望向皇上,而此时皇上面色看不出分毫,只是眼神打量起夏候备。
其实对于这个求亲,皇上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对蓝若琳嫁的是否幸福还是其次,关健是这些年来太子越来越大,皇后拉帮结派已经让他不满,现在若是蓝若琳再嫁过去,岂不是又助涨了太子的实力。虽然这皇位将来最有可能让给蓝青重,可是在不是自己甘心让位的时候,皇上更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他身居高位,最不喜欢控制之外的事。
但是那割让的一座城池实在令皇上心动,他看到不止是这座城池带来的益处,更是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太子势力虽有进步,但是还没有到皇上不可控制的地步,他想了想,笑着对夏候备道:“南泰皇帝如此有诚意,朕又岂会不给面子,朕答应南泰皇上的求亲,将大长主蓝若琳赐于南泰皇帝!”
蓝若琳面如死灰,拉着皇后衣袖的手发颤着,此时她什么也没想,头脑一切空白,连皇后都没想到皇上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她本还想大不了找个大臣的嫡女赐为公主嫁过去,她绝不会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个快死的老头子,却不想这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为什么!皇上竟然也不念父女之情吗!
皇后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怨愤与控诉,然而皇上一个冷漠警告的眼神,却是让皇后如置冰窖之中,抱着蓝若琳竟是浑身颤抖起来,哆嗦着唇根本说不出话来。
皇后能想到的问题难道皇上会想不到吗,今天若是来求亲的是南泰的哪位皇子,便是呼声最高的二皇子,皇上都可以打发一个大臣的嫡女嫁过去,但是这次求亲的是南泰国的皇帝,人家以一座城池的诚意,并许皇后尊位的荣誉来求亲,你若是将大臣之女赐过去,那就实实在在是不知好歹了,最后惹的南泰皇帝动怒收回城池,或是惹来别的麻烦甚至是兵临城下,都不是现在皇帝愿意看到的。
现在大齐国内还有内忧,皇上对于几个重将武臣的兵权越来越在意,在这种情况下,两国开战只会更加为武将们扬名,那他想收回兵权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岂会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麻烦。皇上公主虽少,但到了可以为国牺牲的时候,他能毫不犹豫的将人送出去。至古以来皇家的公主的婚姻皆是出于利益的考虑,只是看嫁人时的利益有多大,愿意出什么样的公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