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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爷说的,这种时候该畅所欲言,不是他正好,现在说开来反而能让安王爷解脱嫌疑,微臣并无恶意啊!”
蓝青重冷冷看着张御史,却听那边蓝青凌笑了出来:“张御史倒是为朝庭出谋划策尽心的好典例,你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本王大人大量并不怪你。”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好再怪张御史,不少大臣望着蓝青凌都纷纷点头,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这么一对比,张御史这个总是无事生非的尖酸文官实在令人恶心了,蓝青凌有些意外看着蓝青凌,却见后者在椅柱上用指尖轻敲了一下,眼神似乎劝慰,让他稍安毋躁,蓝青重眼睛眯了一分,转头看着已吓的背后衣襟汗湿的张御史,淡笑起来:“张御史也是为我大齐,这分心意本太子记下了,只不过你身为言官之首,言行也要多加注意,今天是安王爷大人大量,不然你此番不敬之言,足可以扰乱皇家和平,诋毁亲王而定罪!”
张御史立即跪下道:“微臣失言,以后绝对不敢妄言,叩谢太子体谅,谢安王爷不不怪之恩以及宽宏。”
蓝青重一摆手:“嗯,你回去坐吧。”
张御史抹了一把汗,低着头坐了回去,身上好似吓的一哆嗦,所以他坐下时,没人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寒意,阴森森的,极为诡异!
蓝青凌此时又道:“不过现在藏于皇宫中的到底是何人,还未可知,虽说是疑似大辽的人来捣乱,但是不代表现在皇宫中的,也是这疑似大辽人。”
蓝青重若有所思开口:“这背后之人必是有强大实力者,并且有着军队护航之人啊。”
蓝青华此时眨眨眼睛,疑惑道:“那是谁啊,大齐有谁有这等本事啊。”
蓝青凌垂下眼睛,大厅里已响起数道抽气声,这大齐手握兵权最多的,一乃安王的安家营,二为太后娘家的红家军,三为宁王爷的军队,再往后就是五大候府,还有京城禁军了,安家营这一次为了大辽之战,自然是殚精竭虑,分出一队人马,可能造成的都是战败,再者中途诚邀红家军助阵,自然也分不出多余的兵力来,他先可以摘除。
太后这些年来一直是十分有名望的,而且皇上是她子,太子是她孙,当年先皇离逝的时候太后不预备为老安王争,现在更是没有必要了,背了一辈子好名声人,对于这种事是极为在意的。而宁王爷的兵队,再加上皇上两次拨掉实力却有增加,虽说在边关之时遭遇刺杀,可到底是没打成,所以他有这个实力。
至于五候府虽然也有兵权在手,但与这些人相比就差的远了,他们同时都有事务在身,若是调出军队,又是占领皇宫与捣乱两波人,是很容易发现问题的,这么说来,岂不是只剩下宁王爷了!
大厅里的人面色各异,都从周围人眼中看到震惊,这里也有几名前朝老臣,他们自然很清楚,当年先皇对宁王爷多么的宠爱,曾经不止一次扬言说要将皇位传于宁王爷,后来不知为何,先皇突然反悔,将皇位传给了名不正经传刚逝的皇上,当初此事也引来朝中极大的回响,不少人皆不赞同皇上登位,一他没有强大靠山,他这般上位会让朝庭带来动荡,二也是皇上并无太过令人瞩目的大才大德,让人颇为担忧,不过先皇遗召,所以以此为尽管许多大臣留有意见,最后皇上还是顺利登基了。
但若论资格他是最没有的,偏偏老安王与宁王爷当时虽不能说旗鼓相当,但是竟争皇位呼声都颇高,后来宁王爷更是自愿去南泰边关,反而助其拥有了兵权,谁能保证当年宁王对忽然被夺了皇位没有丝毫怨念呢,谁也不能肯定,若说是他出手,倒也合情合理。
张御史却是忽然抬头看了蓝青凌一眼,只是一瞬间又马上低下头,脸上表情看着很平淡,却被蓝青凌发现了不同,蓝青凌望向蓝青重,后者微微一点头,接下来的谈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处,便是他们怀疑是宁王所做的,一没有证据,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能冲进皇宫夺回主权才是关健。
随后朝臣相继离开,而皇室宗亲的人先是住在了安王府里,显然这一次,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这里里外外那么多保护,自然这里更为安全了。当然蓝青重更是点了几个朝庭重臣,这也是他登基后准备重用的人,一为了有什么办法能先找到人商量,二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至于其它的朝臣们,安王府就是想护着,也得要那么多地方才行,这些人蓝青凌自然是各派了两个侍卫前去保护,不过真要有人下手,怕是也难保的,这些人离开的时候自然面色有些不好,心中隐忧不断,当然也有埋怨的,这种时候太子不能完全保护他们,也只是在心里这般去想。
因为今日实在够乱,大厅里的众人也累了,几位皇子还有一些宗亲子弟都被安排下去休息,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太子蓝青重老安王蓝青凌蓝青华,蓝青重抬眼一看:“青凌觉得那张御史有问题?”
蓝青凌冷笑起来,眼底泛着阴冷冷的锐芒:“不是我看,太子也这么觉得吧,先派人盯着他吧!”
蓝青重垂眉:“是宁王吗?”
蓝青凌想了想道:“还记得护国候府之前差点成为京城的众矢之地吗?”
“这个我知道,当时雨儿受了不少委屈,最后无奈前去白云庵避祸。”说到这,蓝青华也冷着脸,虽然要不是这件事,他与云希雨还不能走到一起,但当初云希雨被逼到那份上,想想,蓝青华就很生气。
太后面色也微微一变:“青凌,有话直说吧!”
蓝青凌淡然道:“当初我与紫儿查到,那山诚与现吏部侍郎马安涛之子马可松在京城的倌馆相见,行为很是神秘,两人分明有所图谋,而且见面之时,正是与护国候府出事时间相当。至于马可松,当初紫儿无意救下蒋氏医馆两位大夫,正是被马安涛所逼迫,其要夺得蒋氏医馆的贵重药材,而且显然不是为自己使用,要送于其背后的主子,最后我们推测的人正是宁王。”
“还有当初宁王回京,皇上遇到大辽刺客之事,宁王在南泰边关被刺,皇上派官员前去皆已死,我与王妃前去边关,回来后发生的这一切,不巧合吗?今日这大辽刺客,我倒是不怎么相信其身份,大辽现在已无力参与大齐之事,那么这两次大辽刺客,足以让人怀疑其真实性,以及与宁王的关联。”
老安王点头道:“说的不是错,这么看来宁王的可能性很高。”
太后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大齐历代皇帝手中有着一批极为精锐的暗卫,除了皇帝本人没有人知道那精兵暗卫的人数,太子接收皇帝那里不过三十余人,便算上之前皇上派暗卫前去刺杀的人数,也不过五十个,虽说物以稀为贵,这些都是以一敌多的,但哀家看,这数量或许有问题。”
蓝青重一惊:“若是如此,宁王背后这股势力,不可估计!”
太后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你们当时还没出生,所以根本不知道先皇多么宠爱宁王,先皇当初将皇位传给皇上,哀家便十分疑惑,他这是想皇上与安儿两败俱伤,然后宁王坐收渔人之力。若是如此,宁王必还保留着足以推翻朝庭的力量才是,便是他那时实力还的所欠缺,先皇却给了他大把的时间准备,那保命的精兵暗卫,自然有理由传给他了。”
蓝青重,老安王,蓝青凌蓝青华面色皆是一变,若是如此,那这人呼之欲出,宁王定是要在之后新皇登基上,要造反啊!而且之前他们对此并没有准备,所以他们吃了背动的亏!
蓝青华愣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蓝青凌拧眉:“他抓走紫儿,不,他当时分明是想抓皇祖母和紫儿两人,最后紫儿冲出去,他必是想以此为人质!”蓝青凌额头青筋爆起,眯着眼睛道,“现在当务之急,要先找到紫儿,然后进行筹备,还有做好围攻皇宫的准备,我们先机已失,不能再有什么迟疑了!”
“没错!青凌你派人快去寻镇国公主的下落,本太子要招集京城所有兵力,准备围攻皇宫。”
“是!”
蓝青凌转身出了安王府,只是却没马上派兵找丁紫,而是周周转转,穿插于京城中各个小巷子,约莫走了转了半个时辰,确定背后没有人时,这才进了南城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巷子,走进一个沉旧有些掉红漆的门前,敲出三个节奏的门声,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个老头。
“你是何人?”
“我乃养花之人。”
“所养何花。”
“一切可养之花。”
“你不像是养花之人啊,我们这虽卖花,可无养花之心,只会白白糟蹋!”
蓝青凌最后道:“你非吾,焉知吾不行,银子带足了,卖是不卖!”
“进来吧!”
蓝青凌随后被请入院中,两人迅速绕过前厅,然后来到后院一处晒着许多干花的破屋子前,此时屋门立即打开,林虎站立即将蓝青凌迎了进去。
“五虎见过主夫。”
蓝青凌拉着林虎起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今天京城的乱事你们想必也收到消息了,紫儿失踪了,想必是被这些人带绑走了!”
“什么,主子被掳!”林虎一惊,而屋中本来其它四虎也纷纷站起,样子极为震惊与担忧。
“没错,紫儿之前曾经带我来过这里,而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五虎对视一眼,同时道:“请主夫吩咐,只要能救出主子,我们愿意付任何代价。”
蓝青凌赞许的看着他们,点点头缓缓道。
翌日,丁紫这一晚上睡的还挺香的,起来后宁儿珊儿继续不多话,伺候丁紫穿衣,丁紫看着宁儿手中拿出的紫色纱衣,伸手抚摸了下,面料极为柔软,不禁笑道:“你们真是有心了。”
宁儿只道:“这是主子专门为公主准备的,主子另外还做了几个款式十分新颖的,奴婢随后会送来。”
丁紫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紫色的衣服,浅笑着走到梳妆台前坐好,宁儿马上走过来为丁紫梳头,不过几下功夫一个流云髻便梳起,丁紫没感觉到半点疼痛,而且宁儿手法十分熟练,珊儿此时扶过来一个梳妆盒,一打开发现这梳妆盒竟有十层,十层里钗子籫子按着每层格摆放了不同材质的东西,珍珠宝石的极品玉等等,雕工十分精美,一看便价值不菲,丁紫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过头。
珊人见状从里面拿出一只金凤含宝石珠飞凤籫,请道:“公主,这对籫子做工优良,而且难得的是眼里含着的紫晶石与您衣服颜色搭配。”
丁紫点头:“那就用来它吧。”
珊儿立即走过来为丁紫置上,随后又选了两件搭配凤赞的钗子固定头发,宁儿在一边已道:“公主,主子正等着您用膳,我们现在过去吧。”
丁紫站起身,宁儿珊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带着丁紫去往深宅里,丁紫看见这院子并不若宁王府那里那么奢华,但是亭台玉楼,假山流水却是一样不缺,倒是显出几分雅致来,显然是蓝亦在外面的产业,而这座院子丁紫虽然没有逛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宅子怕是想查也查不出来吧,起码不该在蓝亦的名下。
丁紫一路上很是认真的记着路线,宁儿珊儿看到也并不阻止,随后她们便来到宁儿之前来到的简朴小院子,丁紫看到这院子院前一排柳树,风起时,外人难以看到这院子真形,而走至院子前,丁紫发现宁儿步子极快,并且游龙一般行走,随后宁儿在屋门前站好,脚上又走了几个怪步子,冲着丁紫道:“公主,您可以过来了。”
显然这院子里有什么着什么隐藏的阵法,若是不知道步子,绝无好果子吃,丁紫这时候并不想试这阵法多厉害,也无心试探,而且宁儿已经解了阵,丁紫径自走进去,宁儿替丁紫开了门,却并不进去,丁紫一挑眉,抬步而入。
门外宁儿与珊儿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她们跟在主子身边时间不短了,除了蓝海以及他们禀报事情时,主子很少见人,更甚者是独处了,以前不是没有被主子的美颜所惑想要近身的,可是其下场,绝对是他们此生都不愿意再提,或者已无法再提的。她们都很好奇,这公主与主子是有什么关系吗,她们总觉得主子对镇国公主似乎特别的宽待。
宁儿珊儿想什么,丁紫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她迈步而入,走了两步,便看到窗前坐着的蓝亦,好在天气有些回暖,不然蓝亦这套衣服,丁紫真怀疑他会冻回去。
只见蓝亦一身浅紫色锦衣,胸前衣襟并未拉紧,随意散着,露出大片雪白的半片胸口,蓝亦的肤色十分白皙,甚至超过一些女子,白中带着柔亮,配上他仿如妖艳妩媚更胜女子的样子,实在是极为震动人心的。
他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上,双腿随便搭在桌前,衣襟开的更大,让过分白皙的前胸口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