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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很快来了,还没行礼就被楚霸宁给吼了过来。
对不淡定了的肃王,王太医更觉压力山大了,赶紧跑过去,给阿难把起脉来。
太医把完了脉后,心里松了口气,淡定地收回手,告诉某位黑脸的王爷,你家王妃这是孕吐了,是正常现象,建议先给她吃些清淡些的东西,不让她闻到油腥味比较好。
楚霸宁的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上次阿难怀孕时,不说孕吐,连点孕妇该有的反应也无,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吃嘛嘛香,该干嘛就干嘛,身体状况好得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王太医也解释不清这种前后巨大反差,只能将它归类于这次动了胎气上。于是,冷空气又降临了,某位王爷脸色由黑转成了阴寒。
阿难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孕吐的感觉很不好,闻到一丁点的异味都会引起强烈的反应。最后,在楚霸宁的坚持下,只草草喝了些鸡丝粥方付过去。
晚上,阿难躺在床上,见某位王爷洗漱过后,直接上了床,赶紧说道:“太医说了,咱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楚霸宁面无表情地看她,“太医只说三个月内是危险期,不宜**。”
所以说,同床共枕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而现在阿难这状况,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睡?
阿难抽抽嘴角,这个男人真是固执,算了,反正这位王爷的睡姿素来端正,反而是她这几年被他纵得早已将嬷嬷纠正的睡姿丢回给嬷嬷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
第二天,阿难开始了在床上安胎的日子。
为了给她安胎,楚霸宁严格要求了府里的下人的行事,甚至连她家小包子也像牢犯一样地看管起来,并且规定每天小包子来探望她的时间阿难听了,真想扑过去咬某人几口,这么关着她,不怕她得了抑郁症么?
不过,事实证明,让个二货得抑郁症神马的实在是一件难事!
阿难很爱护肚子里的孩子,太医吩咐不能做的事情她坚决不做,吩咐要做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遗漏一分半点。太医说吃什么对孕妇有益,于是她努力吃,就算吃了以后会将之吐个精光,她还是强逼着自己咽下去,配合得不行。
除此之外,皇宫里的太后和皇帝知道她再次怀孕后,对这孩子也十分重视,赏赐自不必说了,还派来了有经验的嬷嬷来近身伺候,将她的衣食住行都照顾到细微,吃食上比起在桐城时,精细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是,这么多的照顾与荣宠,阿难还是瘦了。
人家怀孕一般都是体重噌噌噌地往上涨,好告诉别人,孕妇就应该是这样的!而阿难倒是相反,反而变瘦了,连她渴望已久的尖下巴都出来了,脸色也很不好。阿难脸色不好,楚霸宁自然也很难好,于是每天一下朝,准时准点地回家陪孕妇,绷紧的神经,比怀第一胎时还要严重。
阿难就这样安胎安了一个月,孕吐仍是没有减轻的征兆。
一个月后,陆菲容上门来拜访了。
此时,楚霸宁正好被皇帝宣进了宫议事,阿难便不理会楚霸宁所下的不准闲杂人等近王妃的身的命令,直接让人将她二姐请了进来。
陆菲容这次还是带着她的大儿子凌客小朋友过来,凌客小朋友很乖巧地向阿难请了安后,就忍不住四处瞅瞅,没发现想见的人后,一脸失望地瞅着阿难,软绵绵地问道:“姨母,妹妹呢?”
阿难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小包子都被自家女儿欺负得那么惨了,咋还惦记着呢?不过阿难觉得孩子还小,一起玩也没啥,便让人去将她家小包子带过来。
两只小包子甫一见面,自然某只叫楚楚的小包子又去掐人了,这回凌客倒没有哭,只是被掐得一双温润的眼睛一片雾蒙蒙的,看起来好生可怜。可等楚楚小包子摸摸两下安慰,很快又破涕而笑了,然后牵着妹妹的手到一旁相亲相爱去了。
让嬷嬷看好两个孩子后,陆菲容关心地打量阿难,问道:“听说你吐得厉害,还吃不下东西么?”
阿难坐在坑上,背后靠着一只大枕头,没什么精神地点头。
“我怀客儿时,也吐得厉害,后来还是我婆婆去找了个方子做了份营养汤给我喝,倒是能止些孕吐,稍会我让人写下方子让厨子去做着给你吃看看吧!”
“二姐有心了,谢谢你。”阿难很感激她这片心意。虽然出嫁前因嫡庶之分姐妹间不太亲近,但到底是亲姐妹,没有什么大的仇恨,嫁人后有了各自的家庭,啥都放开了。
陆菲容笑了笑,喝了口茶后,仿佛酝酿好了情绪,说道:“阿难,此次我来,是想告诉你咱们大伯来京城了。”——
☆、101第 101 章
“阿难;此次我来,是想告诉你咱们大伯来京城了。”
“哦。”
陆菲婷见阿难轻描淡写地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不由在心里苦笑。确实,以阿难现在的身份;何惧个宁城小小世家的老爷?或许阿难未出嫁前,碍于庶女的身份;连个正房嫡女都可以欺负她,况且是大房的老爷;简直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过不下去。可是现在呢?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曾经高高在上的嫡长房的老爷;却要反过来求个曾经看不起的庶女,只为了唯一的嫡女。
陆菲容想起大伯与大伯母来到京城后的所作所为;就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大伯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现在阿难的身份不同,即便觉得阿难做得太过份太不留情面了,也不好明面上埋怨她。可是大伯母就不同了,这个女人习惯了长房嫡妻的高高在上,完全没将个庶女放在心上。特别是现在因为女儿的事情,已经将阿难恨之入骨了,在阿难闭门不见时,更是用所有恶毒的语言问候了阿难一遍。
不过,任他们怎么折腾,也救不下唯一的嫡女。因为陆菲婷是让肃王亲自下令关押天牢的,他们不说去救人,甚至连探望也做不到。他们原本是想求肃王高抬贵手的,可是肃王是这么好见的么?这也是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会求到阿难面前。然而,同样的,肃王妃也不是是这么好见的!
陆家大伯与妻子确实来过王府请求见阿难,不过阿难因为孕吐的事情,楚霸宁下令王府闭门谢客,不见人,所以陆大伯夫妻只能铩羽而归。
“阿难,我今天来呢,第一是看看你,给你这方止孕吐的方子。其次,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罢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爹爹说应该让你知道。”陆菲粮食作物喝了口茶后,慢慢说道。
阿难抬眼看她,“二姐请说。”
“呵呵,别这么正经啦,也没有什么的。只是,你知道菲婷被王爷关进天牢的事情吧?”
阿难点头,虽然当时她没醒来,但事后已经从丫环那里知道了。当然,阿难觉得楚霸宁不只是将人关到天牢这么简单,一定还做什么的。可惜那男人近来因为她孕吐的事情脾气不好,害她每次吐完后看到他铁青的脸色,自己也有些怕怕的,就不怎么敢去问他了。
“你知道吧,其实天牢也是分等次的,并不是所有的天牢进去了就只是被关押着那么简单,特别是女人,若是有人有心想整她,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六妹进了天牢后,真的”陆菲容组织着话语,“爹爹因为大伯的请求,去天牢看过她,她已经疯了,被里面的狱卒逼疯了”
陆菲容其实想告诉阿难,陆菲婷所呆在天牢是最末,最黑暗最肮脏的一处地方,那里的女人不只是犯人,还是狱卒与一些男性犯人们的玩物。可想而知,一个素来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被丢到这种地方,确实是生不如死。陆菲容也看出来了,肃王实在是个不能惹的,狠起来让人心中发凉,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惹上他。
所以,陆菲容觉得,他们大伯就算将女儿救出来,那也只是救了个疯子罢了。
知道陆菲婷的下场,陆菲容也不知道心里的感觉,只觉得怅怅的,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是陆菲婷咎由自取,可是这些事情对一个女人而言也太狠了。而且,这还是妻子娘家的姐妹,肃王做出这种事情时,难道真的不顾忌妻子的感受么?
可是,偏偏做出这种狠事的男人,转头却可以对一个女人呵护备致。甚至严令不准任何人将此事透露给阿难。
明明是个狠绝的男人,可是却可以将自己的所有的都给了一个女人,让那个女人享受了世间女子难以得到了独爱霸宠。
羡慕么?确实有点!
所以,她现在有些明白陆菲婷疯狂的原因了,因爱生怨,永远得不到,让人欲癫欲狂。若是眼不见为净还好,但他们偏偏回来了,呆在同一个城市,如何再能忍受?
阿难心里一点也不同情陆菲婷,加上她确实不清楚天牢里面的玄机,认为陆菲婷在天牢里最多受点折磨,应该没有什么了。至于陆菲婷疯了的事情,阿难也认为她原本就生了癔症,疯了只怕是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被爱慕的男人亲手关进天牢吧。
所以,阿难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只是心里有些不解,问道:“二姐,那天陆菲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子,还说是我害的?我几时害她了?”
阿难觉得陆菲婷真是太会给人安罪名了,她极少呆在宁城,从小到大与这位年纪相近的大伯嫡女接触真的不多,等出嫁后就随丈夫去桐城了,连面都只见过一两次,自己几时害过她了?
说到这个,陆菲容倒是知道一点,瞅瞅阿难,心里只能感叹一声,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太恐怖了。
“阿难,六妹似乎对王爷有种幻想,她喜欢上王爷了!”
说到这个,陆菲容只能叹一声陆菲婷的大胆。明明在京城里听说了肃王的那些流言,当初一同来的陆菲安、陆菲雅已经吓面无血色,暗地里发誓绝对不要靠近肃王府半步。可是这姑娘偏偏喜欢上肃王不说,甚至处心机虑想留在京城,谋求机会,甚至不惜将自己弄病了。虽然最后太医将她医好了,没有法子留在京城,但也表示这姑娘真是个不怕死的。
想到陆菲婷在牢里的惨样,陆菲容不禁想起那些被肃王克死的女子,她们都是定了名份或是进了王府后才死的,那么陆菲婷只是喜欢他难道这也算是被克的一种,才会这么惨?
“阿难,你知道的,六妹妹不只是大伯的嫡女,从小到大祖母也宠她疼她,陆家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不敬的,使得她的性子比较骄傲,自然事事争个最好的。呵呵,六妹的夫婿可是宁城最古老最有财势的周家的嫡长子,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都是上乘的。可是,若与王爷比,周家嫡子的身份就差远了。加上三年前,六妹她们陪祖母来京城,你们刚好回娘家,给她们瞧见了王爷位高权重,比个小城市的世家子弟来说,自是不能比的。六妹妹恐怕那时心里已经喜欢上王爷了吧。可是偏偏王爷娶了你为王妃,而你的身份说真的,论家世论才情论品貌,六妹妹确实是比你高了不止一点。”
陆菲容将阿难从头看了一眼,十分客观地评道。“所以,才会让几个未出阁的妹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阿难无奈地笑了下,她这个二姐素来是个直爽的,她说这话是实话,倒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两年前,六妹妹嫁入周家后,听说夫妻俩琴瑟和鸣,过得倒是和顺。可谁知半年前,周大公子去邻城拜访友人,在路上遇到了山塌,与随从侍卫们一起被埋了。等周家的人去将他们挖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人早已经没了。也不知道六妹妹是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六妹妹从此患上了癔症。大伯将她接回陆家养病,听说请了很多大夫来都治不好。不得已,大伯只好将她送到京城,希望宫里的太医能治好她的癔症。来到京城后,我听娘说她一直安份地住在祖母的秋抚院里,极少出来见客,但病情发作得也少了,很快就能治好了的。可谁知道那天她突然病发了,才会害得你差点出事。”
陆菲容将事情解释一遍,不由看了眼阿难的表情,发现她的神色淡然,除了些许的吃惊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了。
陆菲容现在隐约有些明白阿难的性格了。未出嫁前,她对阿难的印象很淡,觉得那只是个资质比较差的、笑容比较甜性格比较乖巧安静的庶妹,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认得清自己的位置。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她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只将最乖巧的一面表现出来罢了,面具下,应该还有一些别的。
陆菲容现在知道,阿难并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所以她所说的这些,或许会令她震动惊讶,但要想让她再做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陆菲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做不成了。
陆菲容先前说,今天只是应丞相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