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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每天早中晚‘来’三次,下班回家不吃饭,先办‘正事’”。李振当时不信,认为这是“说山”,就算打着一半的“水分”,那也是不敢想象的“天大本事”。李振现在清楚了白人与黄种人身体上的“重要部件”确实存在着差异,其“机械性能”天悬地隔。罗马尼亚有些男人也许真有这种“办事能力”。李振出国前,由于有厉害的老婆管着,有“花心”,没“花胆”,那时总觉得有“劲”使不出来。出国后,开始“采花”时,他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没觉察出“身体不适”。和多娜同居不到三个月,现如今他可真是“力”不从心了。“伟”药吃了,“雄”针打了,“虎”汤喝了,“狼”油抹了,甭说达到那雇员三分之一的“水平”,目前就是每周点两次“歌”,“唱”起来都费劲。
许多罗马尼亚朋友,当得知中国男人都是把老婆“放”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来时,他们都露出惊诧莫名的表情,感到不可思议:男、女双方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没了,这怎么能行呢。那时李振说他们少见多怪,“虚张声势”。通过“金屋藏娇”的这段日子,如今找到了“标准答案”:他们白人无论男女,这方面的“兴趣”太大。
现在多娜成天地抱怨李振:“内存”贫乏,“外力”疲软,“动能”衰败,“效益”滑坡。还威胁他:长此以往,她将“出发”。李振目前真有点骑“虎”难下了,一次、两次是个乐儿,“好事”要是做多了,就成愁了。眼下他甚至怕夜色临近,一见到全裸的多娜,浑身乱颤。
这天,李振和多娜来到“康港”海关,给中国人提货。还是在那个白色小楼二层的过道里,李振身边围了有十来个中国人。其中一个人说:“李哥,提我们这箱货能不能往前靠靠,我们是坐火车来的,晚了就没车了!”
李振用那只攥了一沓单据的手在空中晃了一下:“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让您跑步回布加勒斯特的,时间有富余。我手里的这叠纸一共是十二个货柜的提货单,保证你们今天都能提走!”另一个中国人挤了进来:“李老板,我们公司又要到两个柜子,你能不能再便宜点?”“在提货的中国人里,我就是最便宜的了!”“如能再降点,我们以后到的货都让你提。听说你现在提一个柜能挣 700 美元呢,再让一让!”
李振听这人把自己的“家底”亮了出来,显得不大高兴:“你都是听谁说的呀!哪有那么多!”一个带眼镜的中国人帮腔:“这还是我们的保守估计!”
李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咱们不谈这个好不好?我挣多少钱和你们关系不大。再说,那是我用“刀拉”(英语美元是:Dollar ,在罗马尼亚的中国人都习惯说:刀拉。)趟出来的血路。你们别管我挣多少,只要我提货柜的费用比你们自己提低就行!”那个讨价还价的中国人听李振这么说,心想自己刚才说的提一个柜子挣 700 美元靠谱。他仍不死心:“你再让一点!”
“我跟你说,提货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如果再让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利益。另外,假如我提‘崩’了(所提的货柜被海关没收),保证按货值全部包赔!”那个戴眼镜的中国人欠了欠身说:“我们不是就冲这点才让你提的吗!”
李振见一个中国人要给自己钱,摇了摇头:“你先别给我,钱你们都先拿着。每个人不是都事先给过我一千美元的押金吗!现在你们该交什么费用自己交,最后咱们一起算总账!”一名矮个子中国人往里凑了凑:“李哥,下次再提我们的货柜时,是不是我们就不用来这里了?”
“你们如果布加勒斯特那边事多不来也行,把钱和提单给我就齐了。我这里有你们的电话,‘集装箱’一出港口的大门我会通知你们:在布加勒斯特什么地方等着,车号是多少。今天就有四个柜子的货主没有来。咱们打交道的次数多了,相互之间有了信任,就好说了。大伙放心吧,不会有事,我不能为你这一柜子的货,砸自己的鸟食罐儿吧!”
十几个中国人陆续来到验货大平台,站在那里等了约莫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李振挽着多娜的胳膊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他把所有单据都交给了那个令蒋伟头疼的海关“小胡子”。“小胡子”没看单据上的内容,只是数了数有几张:“今天怎么这么少?就提十二个?”
李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下次你的班提得多,今天就这些。”“小胡子”听完李振的解释,没再说什么。
一辆辆拉集装箱的卡车开了过来。平台上的装卸工见车来了,坐在那里没动。卡车没有像往常那样紧贴着平台排列有序,而是横七竖八地任意停在那里。“小胡子”叫过一名装卸工,让他开启某个货柜上的铅封,并打开这个集装箱的一扇门。“小胡子”凑近看了看没说话,示意可以关上。他这样看了三、四个货柜后,就不再“开箱验货”了,让装卸工把剩下的那些集装箱上的铅封统统拆下。“小胡子”将陆续送过来的铅封上的细铁丝捋直,清点数量,确认正好是十二个,然后把它们拧到了一起。“小胡子”在所有单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非常潦草,随即把提单都还给了李振,晃晃悠悠地走了。
十二辆集装箱卡车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海港”的大门,部分货主驾着自己的轿车跟在了卡车的后面,整个“车队”拖出半公里远。在其中的一辆轿车里,那个戴眼镜的中国人对身旁的同伴说:“有时钱也好挣,一万多美元,这才多大会工夫呀!就装进了姓李的兜中。试想一下,他全年得赚多少呀!听那‘小胡子’的口气,今天的货柜还不算多。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拉着‘婊子’的手开‘钱庄’!”
第七章男孩身上的妇女用品
在“高粱地”的批发店里,蒋伟与丁红平、两个雇员正在卖货。今天生意很好,总有六、七个顾客在看货、挑选。四个人显得很忙,找货的找货、收钱的收钱,各顾各的。忽听隔壁店的一个中国人喊了一嗓子:“小偷!”蒋伟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一个吉普赛人,拿起自己货摊上的一双鞋正往包里装呢。贼听到喊声,预感不妙想脱身,下意识地把还没来得及塞进包的鞋,又扔回到纸箱里。蒋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那“第三只手”,紧紧攥着不放,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用罗语嚷道:“你要干什么?”
小偷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些什么。几个边上买货的罗马尼亚人上前劝阻,说什么的都有:“人家已经把鞋还给你了,就没有必要再抓他的手了!”“他还是个孩子,宽恕他吧!”“快松手吧,你把他弄疼了!”“看他的样子多可怜呀。”……
围观的罗马尼亚人没有一个替中国人说话。在他们眼里这个小偷反倒成了受害者。几个旁边商店的中国人闻讯过来,他们要揍这个小偷。一个中国人揪住了贼的衣服:“本来现在卖货的利润就小,警察又多,生意难做,你还偷!”
丁红平拿着手里的鞋,要打小偷的脸:“他偷一双,五箱鞋就等于白卖!”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国人挤上前,左手扽着“小偷”的衣领,右手要掴他的脸:“揍他!”
小偷的上衣被几个中国人揪住不放,在被拉扯几下之后,它就像魔术师的‘演出服装’,从里面“变”出一条妇女的内裤和一双丝袜子,滑落到了地上。“大个子”中国人见后,又拽了拽他的外衣。“哗啦啦”掉起来“没完”了,最后以两个大乳罩收尾。一个中国人从地上把这两个“东西”拣起:“你他妈的还系这个呀?还你娘的一下子戴了俩?”
在场的中国人都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小偷看了一眼撒落到地上的赃物,用双手护住头,心里明白这顿揍是挨上了。另一个中国人挤了进来:“甭跟他讲道理,对待这种人就得打!”
一个买货的中年妇女搭腔:“这是在我们国家,你们不能打人!”另一个当地人插嘴:“他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
人越围越多。这边中国人要打这个小偷,那边几个罗马尼亚人拦着不让,双方僵持着,场面有点乱。蒋伟非要动手不可:“我们这里天天丢货,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千万别让这家伙跑了!”
“高粱地”大市场的保安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冒出来了五、六个。他们不抓小偷,反而用身体挡着,不让中国人靠近窃贼,说着说着还要打抓贼的人。一个穿牛仔上衣的中国人,用罗语和他们论理:“你们不抓小偷,还要打我们?”
这时围观的人更多了!一个中国人说:“‘高粱地’的小偷为什么这么放肆,都是让他们惯的。咱们每月交那么多的管理费,养着这些保安,他们却袒护小偷!”另一个中国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吧!这是在人家国土上,忍着点吧!”“不能忍,我店里也老丢东西,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没‘鸟’用,你想想:‘这帮狗子’能替咱们说话吗?”
蒋伟和一名保安扭打了起来。丁红平见状,冲了上去,用罗语大声喊:“你们不抓坏人,怎么反倒打好人?”保安一见有女士上来,就松了手。一个中国人用罗语冲着这名保安嚷:“你们是不是吃了小偷的好处啦?”一名保安面带凶样:“我们就是不能见你们在这里打罗马尼亚人!”
一个中国人愤愤不平:“咱们每月交50美元管理费养着他们,整个一群‘白眼狼’!”蒋伟想:在这里的中国人毕竟是少数,真要打起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算了,算了吧!”那个大个子中国人见周围的罗马尼亚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行了,大伙先忍忍吧,咱们占不上便宜,以后多长只眼就行了!“有时卖起货来,真的顾不上!”
趁着乱,小偷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逃之遥遥。中国人见要抓的人都溜走了,再与“保安”进行争论也就失去了意义。人群渐渐散去,蒋伟继续卖货。丁红平整理着被众人挤乱的装货纸箱:“刚才打架的这会工夫,又丢了两双鞋!”
蒋伟叹了口气:“生意真是不好做。挣钱比吃屎还难呀!”“算了,丢就丢了吧!慢慢再挣吧。刚才那个保安不是说了吗:‘怕偷滚回中国去!又没请你们来!’”“一点不假,我们这是在他们的国家!”“你以为罗马尼亚是中国吗!对待外国人跟‘久逢’稀客似的,拿手捧着、用嘴含着……”
说话间,两个身穿皮夹克的罗马尼亚男子,像回自己家一样,推门就进了蒋伟的商店。丁红平认识这两个人,低声地对男友说道:“他俩是七区的警察,后面的那小个子特坏!”两名警察走进商店,什么也不问,像强盗一样在店里胡乱翻腾起来。这个箱子里摸一把,那个袋子中扒拉一下。蒋伟不理他俩,小声问:“咱们的货款放好了吗?”丁红平感到庆幸:“今天早上我才送走,幸亏先行一步!”
小个子警察从最下面的一个箱子里翻出个包,拽开拉链,掏出里面的列伊、公司文件的复印件、进货发票等。他带着“胜利”的喜悦问道:“这是什么?”丁红平声音平静:“这是我们今天卖的货款。”
小个子警察双手插进皮夹克的兜里,用脚尖碰了一下那个纸箱:“把你们今天的卖货票都拿出来吧!”蒋伟从雇员手里接过当天的卖货发票,递给了小个子警察。另一个警察用桌上的计算器装模作样地合计卖货票上的钱数,“一板一眼”。蒋伟问女友:“那个包里大约有多少钱呀?”“都是今天上午卖货的流水,差不多有五千美元。”“一会你给他俩打点钱吧!”
丁红平上前用手按住计算器,不让他继续累计下去。那警察做出不算清楚不肯罢休的样子,一脸的不高兴,嘴里还不住地说,不要妨碍他们正常的“警务工作”。“小个子”警察把丁红平的手从计算器上拿开,他要亲自“执行公务”。蒋伟靠近桌子,强颜欢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行了,行了,别再算了!”
“小个子”没有停止工作,继续“操练”。他用手指熟练地按着计算器的键盘,两眼“咬”住票据上的“国际通用的记数符号”,生怕一时的疏忽而漏掉某个重要的数字。就是一名国际知名戏剧导演在场,看到这一幕“滑稽剧”后,他也会拍案叫绝、叹为观止,因为“小个子”的演技实在是太高明,太逼真了,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蒋伟又容他过了几分钟的“戏瘾”,之后把那些没加完的卖货票扣在桌上:“你俩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小个子警察表情“庄重”:“我们不要钱,在例行公事,检查你们的上税情况!”“行了,你俩说要多少钱吧?”另一个警察接过话:“领导说了,不要钱!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