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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心忙站起:“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欢迎驾临,小弟在此给您请安了!光顾寒舍,惊诧莫名,又深感荣幸!”
如今的李振哪还有心情开玩笑、逗贫嘴:“嗨,别提了!我这次是真的栽了,又回到起跑线上了,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先进来,坐下再说。一见你这副模样,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输光了吧?说你什么好呀!我纳闷:你接受‘坏事’的能力怎么这么强!你是咱们这‘堆’人里最先暴富起来的,俗话说:吃占理,喝生趣,嫖有底,赌要弃。”“可不是,柏林‘CASINO’那里有一个大角是我‘捐’的呀!”“有两张桌子也没用,那‘CASINO’不姓李,它还姓‘柏’。你打算怎么办?”
“能借我点钱吗?”“李哥,什么都能答应你,就是不能借你钱,因为我前脚给你,后脚你就‘送’赌场老板了!”“不会的!”“咱俩不抬杠,反正我宁可得罪了你,也不能借钱。你又不是挣不到钱,‘CASINO’别再去了,继续提货柜呀!”
“提什么柜呀,现在我真是落难了。我那‘小老婆’多娜,你认识,去过你家,她也趁火打劫,卷走五万美元。我又不争气,这几天手特屎!把压箱子底的钱也都扔了进去,整一个全军覆没、兵败如山倒。我还欠阎理的钱,他那儿还和我没完呢!以前有阎理给我撑着腰,没有几个人敢提货柜,现在可好,提货的人比货柜还多呢!我的报价本来就高,再加上给人家提‘跐’了三个柜没赔,现在根本就没人找我。哎,我是没辙了,这不,想起你来了,听说你最近发了!”“千万别这么讲。我也是拔了一上午的麦子,刚刚看到地头。发什么?还在麦子地里呢!现在只能说是够吃!”
第十一章劳动人民得上了“富贵病”(2)
“你就别提着胡子过屎坑了,谦虚(须)过分(粪)了。实在不行,让我在你这里打工,干什么都成,混口饭吃!”“这个要求也满足不了你,别说得那么惨、那么严重。什么叫到我这里‘混口饭吃’?不可能让你饿着,这份情意咱俩还有。吃、喝、住,甚至没有回国的机票,这些钱我都能给你,但不能借你钱,在这里打工也不行。”“不瞒你说,我现在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这没有关系,你把你房东的电话留下,一会让我雇员替你交了!”
李振把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于一心,挂着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走了。于一心陪他到门口,没再往外送。李振在电梯里自言自语:“有什么呀!我拿美元当‘引火炭’点蜂窝煤炉子时,你在哪呢?刚见到点钱,就六亲不认了!”
刘畅从里屋出来了:“李老师来了?”于一心关上门。“对,来借钱、要到咱这里打工,两项我都没答应他!”“人家不嫉恨你?”“那没办法,这次借了,到时候还不上,我该恨自己了。不过,我同意帮他交房租,当然这也落不了好。我敢说,出了门他就得骂我!”
“知道骂,你还帮他?”“现在的人仅仅是骂骂你、不采取什么行动、背地里不给你下‘家伙’就是好人啦!就谢天谢地了!到咱这里工作?更不靠谱了。某些人一贫如洗的时候怎么都行,填饱肚子就满足了,没有非分之想;可是一旦生存得到保障后,淫、邪之念‘孕育’而生。就像李振这号人,几个月后兜里有点钱了,又该烧包了。那时就不是现在的他了,野心又勃勃了,老毛病还得犯。欲望随着‘地位’膨胀,要求得不到满足,‘妒’火燃烧,再把我‘毁了’!这种事例在罗马尼亚太多了!”
“要是我,就干脆不去管他。这种人一点也不值得可怜,谁让他赌来着!”“理论上是正确的,现实生活中不一定就能行得通。那样做未免显得太绝情了,以前毕竟是朋友!先帮他交两个月,下次再来,替他再付一回。他能来几次?就算人的脸皮有加厚的,也不会没边呀。拉他这样的人一把咱们穷不了,可是真要赶上一个使坏心眼的,别说脚下使个小‘绊儿’了,就是‘胳肢’你,那也够受的!”……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赵铁和周坤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用钥匙锁门。有个黑影突然一闪,来到两人身边,他用手轻拍了一下赵铁的肩膀。周坤吓得叫了起来:“谁呀?”“是我,贺东。”
周坤埋怨起他来:“是你呀,怎么和做贼似的?这里的中国人本来就紧张,你还吓唬我!”赵铁又把房门打开:“走,有什么话咱们里面说。”三个人走进办公室。周坤打开电灯:“你来之前也不挂个电话!”
贺东今天不衫不履、愁眉不展,从前那种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神情不见了,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赵铁仔细看了他好几眼,才确认眼前的这人是贺东:“来来,请坐,最近你挺好的?‘大将军’别来无恙!”
贺东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一幅油画。周坤给他倒了一杯饮料:“来,先喝点,你怎么不说话呀?”赵铁也觉得贺东今天有点不对劲:他以前可不是这样,那嘎话,各词儿多了,拦着还往出冒呢!“你没事吧?”
贺东喃喃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周坤在这里不太方便。”“你早说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俩去里屋唠吧,我在外边等着。”
赵铁把贺东引进他的“诊室”,打开灯,关上门:“你怎么了?”“……”“没事你讲吧,和我还有难言之隐?咱俩可谓莫逆之交,不是一般的朋友!”贺东的神色狐疑不决,说话闪烁其词。“我,是这样,我下边……”
尽管贺东说到“下边”两字就收住口,可是赵铁还是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染上性病了。赵铁当初真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事先根本就没有料到:来这里看“花病”、求“壮阳”的“病男人”与日俱增,仅此两项如今竟占了“总业务量”的 60 %强;不仅此类药的储备量有待大幅度增加,而且自己在这方面的“医道”也急需提高。上次给费武“行医”,当着王伟达的面没好意思说,一切脉就知道他是典型的精弱体虚、肾不纳气。贺东今年才二十岁,便寻花问柳,染患“富贵”病,他今后还怎么结婚,生儿育女?罗马尼亚这种地方毁人呀!
贺东见他站在那里发呆,以为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我,我下边……” “噢!来,躺在那张床上,脱了裤子先让我看看。”
贺东脱鞋上床,解下腰带。赵铁戴上口罩,从桌上拿了一个电筒和一双筷子,让贺东握着电筒照自己的下身。他的“阳具”还没进入赵铁的有效“视线范围”,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刺透”加厚的口罩进入了“赵大夫”的鼻孔。他又往贺东的裤裆里凑了凑,这才看清“究竟”:那个“小家伙”已经肿得像一根胡萝卜。赵铁用筷子将它夹起,伴随着贺东的“哎呀”声,看到阴囊的周围起了许多红点和水泡,两个睾丸也都“长”大了不少。贺东穿好裤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怯生生地问:“没大事吧?”
赵铁摘下口罩,做了一个“深呼吸”:“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呀?”“我……”“得赶快抓紧时间治,再耽误下去就麻烦了!”“不会好不了吧?”“关键是咱们这里没有条件。你最好是回国治疗。”“回国?不行,不行。我这还怎么见人?现在走路都得两腿劈着,不能碰。赵哥你给我想点办法,就算老弟求你了。”
“别这么说,咱俩之间不存在求不求的。用你的话说,咱俩都是‘穷人’。这样吧,你回去照我说的做:每天早晚用浓盐水浸泡几分钟,把你那‘一嘟噜’整体都放进去,可能杀得慌,只能咬牙忍着,之后,待其自然‘干燥’,再抹一些我给你带回去的‘达达克克’软膏……”“‘达达克克’软膏?那不是治脚气的吗?“
“它在国内治脚气,到了这里就治你这种病了。它的效果还不错,我用此方法已经治好了许多得这种病的‘富豪’们。昨天一个病人还打电话感谢我呢,说我挽救了他的‘第一性特征’,并告诉我:他现在又开始‘工作’了……”
贺东一听说自己有救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没骗我吧?”“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治下来,得需要多少钱呀?”“花不了多少钱。这么说吧,一支药膏的‘销售收入’为 500 美元。”“啊?这么多钱呀?”
“‘谜底’不易公开,‘天机’切勿泄露,否则我就赚不到钱了!病人不知道我给他们抹得是什么,还以为是‘万应灵药’呢。另外比起染这种病的‘路上’所耗费的资金要少多了,所以到目前为止几乎还没有人嫌贵呢。因为他们都清楚‘男人的象征’比‘银子’重要,失去了前者等于丢失了阳光,没了‘阳光’家有金山也不会‘闪亮’!我还婉转地告诉他们:这批药用完了就‘断顿’!”“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
“其实,用这种药治性病,采取此方法赚钱,还真不是我的‘原创’。于一心你认识吗?”“听说过。”“这是他教我的。他说叫你们多花钱治病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长记性,别再作践‘良家妇女’了!”“哪是我害她们呀?整一个把我给糟蹋了!”“于一心还说这种钱最应当赚,‘利国、利民、利己’。不过,你别害怕,哥哥不收你的钱,免费为你治病。咱们这点交情还有!我还得看你抱大儿子呢!”“不会有影响吧?”“你放心吧,照我说的方法去治,没大事!”
贺东走后,赵铁挽着周坤的胳膊下了楼。他见四周没人,低头吻了她一下:“咱们出去吃点?”“贺东他怎么了?”“他呀!我还真一、两句话和你说不清……”
第十一章农夫不相信蛇会咬人
王伟达把那个“大四居”的单元房退了,住进一个小两居室。单位的领导调费武回国了,留王伟达一人做收尾工作。海丰进出口公司凡是经费武之手发过来的集装箱,现在基本上都变成了“死货”,货物的积压使得资金周转不灵,罗马尼亚贸易亏损已成定局,经营活动接近崩溃的边沿,其资产有可能全部赔进去。最后公司决定:不再往罗马尼亚发货,让王伟达把这里所有的库存低价处理掉,收摊回国。这个决定从另一个角度上讲,算是“拯救”了王伟达,他丢钱、丢货的“罪过”比起费武的“杰作”来就显得微不足道。前者纯属“天灾”,后者可谓“人祸”。目前公司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全部被费武引开,甚至开始埋怨其领导当初目光短浅,低估、错怪了好人,强烈要求重新起用王伟达。王伟达得知后暗自高兴,他马上采取行动,换小房子、写下一步的工作计划,要用实际行动向国内表明,他与前任领导大手大脚、杂乱无章的工作作风有所区别。
李振上次在于一心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并没有“气馁”,三天之后,他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找到了王伟达,话说的比在于一心那里还要邪乎、可怜、肉麻。称王伟达是大救星、大善人,请他给穷途末路的人留条“羊肠小道”、施舍些残茶剩饭,总之就差跪下叫大叔了。李振此次只字不提借钱之事,因为他心里明白:王伟达是国营公司的经理,可以慷慨、大方地花国家的钱,但不能往兜里装,属于“私家”的钱并不多,借他口袋里的那点工资不大现实。所以李振一口咬定,要到海丰公司打工挣口饭吃。王伟达开始不同意,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加之也不喜欢李振的油嘴滑舌,可是最终还是收留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真是不好拒绝,另外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公司再派一个“二五眼”的“内线”,那还不如用李振呢!不过王伟达心里也明白,费武在国内不会说李振一句好话。所以在电话里和单位老总汇报时,仅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在公司新的人员到来之前,暂雇一个这里的朋友帮忙。公司老总清楚,办出国手续比较繁琐,三、五天肯定弄不好;一听说“请”的是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也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了。这样李振就“名正言顺”地在王伟达公司“上班”了。
李振还真是能屈能伸,“上班”后心情一直不错。王伟达给他每月开 300 美元的工资,管吃、管住。由于李振的房租现在还由于一心“代”交着,所以他不在“单位”住。这天上午,李振正在收拾厨房,用“铁网百洁布”擦煤气灶台上的油污,听见王伟达叫自己,放下眼前的活,简单地洗了洗手,进了客厅。王伟达问:“哎,全是一个号码的那个女皮鞋货柜,就是费总从温州发过来的那个。蒋泽勇回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