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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于许都官员的宴请,吕睿也开始摆征北将军的架子了,收了别人的请帖,也量人而去,看看是不是重要的人物,官越大,吕睿也开始学会摆谱了。
“夫君!”曹节将手帕放入旁边的铜盆,过了一下热水,扭干了,递给吕睿。
吕睿擦拭了自己的脸后。一抬头,只见曹节已经穿好了一身华服。正等着吕睿起床。
“夫人?”吕睿愧疚地笑了笑,做了一个鬼脸给曹节。
“夫君,快起来吧,今日的寿宴不一样,是爷爷的寿宴,不比普通的寿宴。”曹节将外衣递给吕睿,摇了摇头,出嫁从夫,自己夫君如此懒惰,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
“好!好!”吕睿连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命典韦准备好马车,带着家人去给曹嵩拜寿。
吕睿的将军府距离曹操的府邸不是很远,一刻钟的车程就到了。吕睿扶着曹节下了马车,曹家的管家就迎了上来。
“姑爷,二小姐,您们来了?”曹管家连忙迎了上去,这可是曹操最有权势的姑爷和最得宠的女儿。
“嗯,曹管家,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曹节作为曹操的女儿,回到了曹家,顿时有种主人的感觉,毕竟这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
“回禀二小姐,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大夫人与二夫人正在后院等着二小姐。”至今为止,曹操出嫁的女儿就是曹节一个,回来给曹嵩拜寿,曹节应该是最后一个到曹家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大娘与娘亲请安。”曹节不悦地望了吕睿一眼,自己本来就是出嫁的女儿,现在回来晚了吧,所有人都等自己了。
“夫人请!”吕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将头撇去一边。
“吕小姐!”曹管家向吕睿身后的安儿请安。
“曹管家好,安儿有礼了。”安儿也规规矩矩地向曹管家回礼。
瞬间石化,瞬间石化啊!吕睿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安儿还跟着自己。作为吕睿的女儿,安儿是后辈,给晚辈拜寿,吕睿一般都会带上安儿,毕竟这是规矩。可是这么大的女儿跟在自己后面,年纪还比自己大,真是不适应!
“好了,安儿,随娘亲一同去给奶奶请安。”曹节倒是很乐意当母亲,有安儿这么大的女儿多好,古人就是古人,对于辈分年纪的差距处之坦然。
“是,娘亲!”曹节没有理会吕睿的石化,直接将安儿领进了后院。
看着二人远去身影,吕睿傻笑了一下,真的要把安儿的婚事给办了,不然有这么大的女儿在家,还真是不适应。
曹嵩的寿宴从早上就开始了,早上是百官祝贺与送礼,中午曹嵩礼仪性地出来向各位道谢之后就返回了自己的院子,毕竟人老了,体力不好了。到了晚上,休息了一个下午的曹嵩才回到了正厅,晚宴主人翁还是要出场的。
“老夫多谢各位前来为我祝寿,老夫在此多谢了!”曹嵩在晚宴之后,向在场的嘉宾表示感谢,稍后就是歌舞表演了。
“祝贺曹公寿比南山,长命百岁!”众人也向曹嵩回礼。
“好!好!公达,奉孝,仲德,你们都来了。”曹嵩听到了众人的祝贺,心情也十分高兴,开始念叨宾客的名字了。
“还有伯达;文若。。。。。。。”曹嵩顺口将荀彧喊了出来。
“这。。。。。。。。。?”众人愣了一下,荀彧并没有前来为曹嵩祝寿,曹军认识荀彧的人都知道,这是曹操晋封丞相之后,荀彧无声的抗议,曹操恢复了数百年前的丞相,独揽大权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曹公,叔父身体不适,未能前来寿宴,请曹公见谅,叔父吩咐攸前来祝贺!”荀攸连忙站了出来,帮荀彧圆场。荀彧要忠于汉室。荀攸还要为荀家着想。
“哦!那让文若多多保重身体。”曹嵩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权谋之心还是有的。
“攸替叔父谢过曹公!”
“孟德?”
“是,父亲!”
“子修,让歌姬来表演吧。”
“是,父亲!”曹昂向糜氏示意了一下,糜氏立马将歌姬都叫出来,为宾客表演。
“曹公,此乃我送给曹公的高丽人参,请曹公笑纳。祝贺曹公大寿!”一边歌舞表演,一边就是众人将自己给曹嵩进献的礼品告诉曹嵩,将文贴交给曹嵩。
“多谢!”曹嵩也一一向众人回礼。
“曹公,融献上一字,为曹公祝贺!”宾客走马观花似的将自己的礼品告知曹嵩,这下轮到孔融了。
“啊?”曹嵩愣了一下,一般这种回礼,都是宾客将自己的礼品的名单写成文贴,交给主人家,这是为了防止自己的礼品被下人搞混乱了。毕竟古代大族收礼可是成千上百收的。
回礼的文帖一般有自己礼品的详细信息其中包括包装,这是为了防止送同样的礼品。出现混淆。
孔融居然破坏这个规矩,看来是想借机闹一闹了。
“哈哈哈哈!文举乃圣人之后,所书之字一定是价值连城。”
“谢曹公!”孔融将自己的字献上。
“寿如松柏万年青,福承江河恩百代!”
“好字,好字!文举的字越来越好看了。”曹嵩拿着孔融的字,高兴地赞扬起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曹嵩都称赞孔融的字了,就等你出招了。
“融祝曹公大寿,曹公乃曹腾大人之子嗣,曹腾大人忠于大汉,曹公与丞相大人一定会秉承先人遗志,好好辅助陛下!”
“嵩一直以忠孝教育子女,我与操儿一定会忠于大汉,忠于陛下!”曹嵩身体老了,脑子不老,孔融想干什么,曹嵩还是知道一二的。
“融相信曹公与丞相大人的忠心,只不过曹家世代忠良,世代都应该是国之栋梁,可惜,曹家现有一不忠之举,请曹公改正。”孔融大声地回答曹嵩。
“什么!”众人听了孔融的话都大吃一惊,曹彰更是年轻气盛,直接要上去揍孔融一顿,但是被吕睿按住了。吕睿倒想看看孔融怎么样圆场。
“孔融,你太放肆了,我曹家忠烈,岂有不忠之举?”曹管家得到了曹操的示意,大喝一声,回斥孔融。曹操是丞相,自己要掂量一下,用一个下人投石问路,试探下孔融,正好合适。
“放肆,曹管家,怎么这样和文举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曹操一唱,曹嵩就一喝,父子俩配合无间。
“文举,请您指出我曹家有何不忠之处,嵩必然改正,只不过今日众人齐聚我曹府,若是文举说得不好,恐怕。。。。。。。。?”曹嵩老谋深算,沉得住气,就算是心中恼怒,也不会表现出来。
“曹公,若是融说得不好,甘愿受罚!”孔融自信满满地回答曹嵩。
“请文举赐教!”
“曹公,自腾公以来,曹家一直是朝廷的栋梁,腾公乃大长秋,曹公曾经身居太尉,如今丞相大人更是百官之首领,曹家世代忠良,人才辈出,可惜曹公之后,曹家的晚辈又如何?”孔融看了看曹家的小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孔大人此言差矣!我曹家小辈依然是人才辈出,兄长曹昂官居五品中郎将,弟弟曹真,曹休都是朝廷将军,国之栋梁,丕虽不才,文采也闻名于士林。岂能说我曹家无人?”曹丕拱了拱手,回击孔融。
“还有我小弟曹冲称象一事更是闻名于大汉,如今也是许都神童,岂能说我曹家无人?恐怕孔融大人也有错的时候!”曹丕将袖口一甩,表示自己的不满。
“糟了!”吕睿听了曹丕的反击,突然发现落入陷阱了。
“二哥!”曹冲也想到了孔融的陷阱,叫住了曹丕。
“哈哈哈哈!丕公子果然是俊才,所言不假,曹家诸子也是俊杰,就连司空大人的养子,也是当世俊杰,可见丞相大人教导有方。只不过丞相大人如此教导有方可曾有孙辈?若无子孙,如何承继后嗣?”
“司空大人之子如此杰出,若无后人为嗣岂非大汉之不幸?曹家若无后人效忠大汉,是不是对大汉不忠?对陛下不忠?”孔融得意地笑了出来,曹操,曹嵩,看看你们如何应对!
“这。。。。。。。。。?”曹操与曹嵩愣住了,其他人都愣住了。孔融这一招,妙,实在是妙!若是孔融指责曹操不忠大汉,不尽力为国,这没有什么,烂计策而已。但是用无孙来攻击曹家,这就是高招了。
孔融先是称赞了曹家的功绩,大汉的功臣。但是在无后为大的古代,后嗣是很有讲究的,这不但是家族的传承,还有对于国家的贡献。所谓君为臣纲,你曹家如此出众,现在却没有第四代人,你如何世代效忠君主,效忠大汉?
寿宴上顿时鸦雀无声,曹家众人都在想着应对之策,要不失曹家颜面,又要回击孔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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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反击
孔融的话语一落,吕睿的脑中就开始急速旋转起来。孔融这一招确实是很高,将三纲五常都搬了出来,要反驳,可不是这么容易的。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跌落另外一个陷阱。
曹操的儿子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曹操未取妻之前,曹操是有小妾的,曹昂就是刘氏的亲生儿子。当然除了曹昂以外,曹操还有一些子女,只不过都早逝了。
丁氏入门之后,曹操就没有再纳妾了,丁氏多年不孕,为了曹家的香火,曹操洛阳为官之后又开始大量纳妾。以曹丕为首的儿子就是曹操第二阶段的儿子,这些儿子都是在丁氏无法生育后,曹操的平妻与小妾所生之子。
曹操的儿子有断层,第一阶段的儿子除了曹昂之外,就没有存活的。以曹丕为领头的儿子基本都没有成年,没有娶妻,更不用谈孙子了。曹昂作为曹操的长子,是曹家后嗣传承之人,没有子嗣,确实是一大污点!
“孟德兄,不知融是否说的在理?你我同辈,融真是替曹家痛心啊!”孔融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望了望曹操。
曹操心中虽然愤怒,但是也不好反驳,按照他的年纪来看,确实可以当爷爷了。曹昂作为自己的长子,没有子嗣,自己脸上确实无光,也是一大憾事。
曹操心中正在懊恼之时,突然感觉到下边一阵寒气。曹操望过去,原来是丁氏要发威了,看样子丁氏是要上前与孔融理论一番。
“多谢文举兄的关心。我与夫人都要谢谢文举兄关心我曹家子嗣!”曹操将夫人二字加重了语气。一是提醒丁氏。这是曹嵩的大寿,不能乱来,二是让丁氏身边的人压住丁氏。
卞夫人与邹氏马上靠紧了丁氏,防止丁氏做出过激的举动。
“夫君?”曹节见到气氛紧张,挨近了吕睿,抓住吕睿的右手。吕睿拍了拍曹节的手,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孔大人此言严重了,丞相大人与曹家自然是忠于朝廷。关于子嗣一事,曹公子也在努力之中,只不过孩儿都是天赐,时机未到而已!”吕睿想好了应对之策,连忙站了出来,再不出来,老曹恐怕也要暴怒了。
“哦?不知侯爷有何见教?难道我说得不对?”孔融正在得意之时,吕睿打断了孔融。
“孔大人乃当世大儒,言语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慎,只不过睿有不同见解而已。”
“那融就要请教侯爷了!”
“孔大人客气了。睿认为生子之事乃是天赐,凡人强求不得。若是时机到了,天赐佳儿才是最好的,难道孔大人能控制自己夫人几时生育?若是有此良法,睿倒是想向大人求一求,睿新婚燕尔,请大人赐教?”吕睿拱了拱手,回答孔融。
“这。。。。。。。。?”
“老夫自然没有什么生育的良方,只不过老夫认为若是平常人家,按丞相大人之年纪早应该抱上孙子了,是不是曹公子有什么隐疾?”孔融说完,望了曹昂夫妻一眼,曹昂虽然愤怒,但是也不敢发作,二人只有低下了头。
“若是曹公子没有隐疾,那么又是何原因?请容融说句不悦的话,若是晚年得子,恐怕是暗结珠胎。。。。。。。?”
“丞相大人,曹公年事已高,若再不见曾孙,恐怕。。。。。。。。?”孔融做出了一副哀悼的表情,这是要诅咒曹嵩早死啊!
曹氏之人听到孔融的话,心中无不愤怒。孔融这一席话,简直就是指桑骂槐。晚年得子就是暗结珠胎,这摆明说曹操大部分儿子都是私生子,又暗指曹昂生育之力不行,没有子嗣,最后还捎带诅咒了曹嵩一下。
“孔融,你。。。。。。。”丁老虎可忍不住了,用手指着孔融,全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侯爷,您说,在下说得可有道理?”孔融没有理会丁氏,转身望了吕睿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嗯,孔大人所言有理。”
“丞相大人,睿请求彻查孔大人之身世,以免有辱圣人!”吕睿转身向曹操拱了拱手,回击孔融。
“侯爷,。。。。。。你。。。。。。。你此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