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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隋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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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辂,案《尚书》,即先辂也。《周礼》:“象辂,硃繁缨五就,建大赤,以朝,异姓以封。”左建旌。案《尔雅注》“旄首曰旌”,许慎所说“游车载旌”。《广雅》云:“天子旌高九刃,诸侯七刃,大夫五刃。”《周书·王会》:“张羽凫旌。”《礼记》云:“龙旂九旒,天子之旌也。”今象辂,以黄为质,象饰诸末。左建旌,画绿麟,右建闟戟。驾黄鳷。祀后土则用之。 
  革辂,案《释名》:“天子车也”。《周礼》:“革辂,龙勒,绦缨五就,建大白,用之即戎,以封四卫。”古者革挽而漆之,更无他饰。又有“戎辂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轻车之萃”。此皆兵车,所谓五戎。然革辂亦名戎辂,天子在军所乘。广车,横阵车也。阙车,补阙车也。饰并以革,故“师供革车,各以其萃”。挚虞议云,革辂第四。左建旌。案《释名》“熊兽为旗”,《周官》“龙旂九旒,以象大火”。今革辂白质,鞔之以革。左建旗,画驺虞,右建闟戟,驾白骆。巡守临兵则用之。三品已下,并乘革辂,硃色为质。驭士十六人。 
  木辂,案《尚书》,即次辂也。《周官》:“木辂,缁樊鹄缨建麾,以畋,以封籓国。”晋挚虞云,畋辂第五。唯宋泰始诏,乘木辂以耕稼。徐爰《释疑略》曰:“天子五辂,晋迁江左,阙其三,唯有金辂以郊,木辂即戎。宋大明时,始备其数。”凡五辂之盖,旌旗之质及鞶缨皆从方色。盖里并黄,雕饰如一。沈约曰:“金象革木,《礼图》不载其形。”今旒数羽葆,并同玉辂。左建旐。案《周官》:“龟蛇为旐。”《释名》云:“龟知气兆之吉凶也。”许慎云:“旐有四斿,以象营室。”今木辂黑质,漆之。左建旐,画玄武,右建闟戟。驾黑鳷。畋猎用之。四品方伯乘木辂,赤质,驾士十四人。 
  安车,案《礼》,卿大夫致事则乘之。其制如辎軿。蔡邕《独断》有五色安车,皆画轮重毂。今画轮,重舆,曲壁,紫油幢绛里,通幰,硃丝络网,赤鞶缨。驾四马。省问临幸则乘之。皇太子安车,斑轮,赤质,制略同乘舆,亦驾四马。 
  四望车,案晋《中朝大驾卤簿》,四望车,驾牛中道。《东宫旧仪》,皇太子及妃,皆有画轮四望车。今四望车制同犊车,黄金饰,青油幢硃里,紫通幰,紫丝网。驾一牛。拜陵临吊则用之。皇太子四望车,绿油幢,青通幰,硃丝络网。 
  耕根车,案沈约云:“亲幸耕籍御之。三盖车,一名芝车,又名耕根车。置耒耜于轼上。”即潘岳所谓“绀辕属于黛耜”者也。开皇无之,驾出亲耕,则乘木辂,盖依宋泰始之故事也。今耕根车,以青为质,三重施盖,羽葆雕装,并同玉辂。驾六马。其轼平,以青囊盛耒而加于上。籍千亩,行三推礼,则亲乘焉。 
  羊车,案晋司隶校尉刘毅奏护军羊琇私乘者也。开皇无之,至是始置焉。其制如轺车,金宝饰,紫锦幰,硃丝网。驭童二十人,皆两鬟髻,服青衣,取年十四五者为,谓之羊车小史。驾以果下马,其大如羊。 
  属车,案古者诸侯贰车九乘,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为八十一乘。汉遵不改。武帝祠太一甘泉,则尽用之。明帝上原陵,又用之。法驾三十六乘,小驾十二乘。开皇中,大驾十二乘,法驾减半。大业初,属车备八十一乘,并如犊车,紫通幰,硃丝络网,黄金饰。驾一牛。在卤簿中,单行正道。至三年二月,帝嫌其多,问起部郎阎毗。毗曰:“臣共宇文恺参详故实,此起于秦,遂为后式,故张衡赋云‘属车九九’是也。次及法驾,三分减一,此汉制也。故《文帝纪》‘奉天子法驾迎代邸’,如淳曰‘属车三十六乘’是也。又据宋孝建时,有司奏议,晋迁江左,唯设五乘,尚书令建平王宏曰:‘八十一乘,无所准凭,江左五乘,俭不中礼。但帝王旂旒之数,皆用十二,今宜准此,设十二乘。开皇平陈,因以为法令。宪章往古,大驾依秦,法驾依汉,小驾依宋,以为差等。帝曰:“大驾宜用三十六,法驾宜用十二,小驾除之可也。” 
  辇,案《释名》“人所辇也。”汉成帝游后庭则乘之。徐爰《释问》云:“天子御辇,侍中陪乘。”今辇制象轺车,而不施轮,通幰硃络,饰以金玉,用人荷之。 
  副辇,加笨,制如犊车,亦通幰硃络,谓之蓬辇。自梁武帝始也。 
  舆,案《说文》云:“箯,竹舆也。”《周官》曰:“周人上舆。”汉室制度,以雕为之,方径六尺。今舆制如辇而但小耳,宫苑宴私则御之。 
  小舆,幰方,形同幄帐。自閤出升正殿则御之。 
  轺车,案《六韬》,一名遥车,盖言遥远四顾之车也。汉武帝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轺传从。此又是驰传车也。《晋氏卤簿》,御史轺车行中道。《晋公卿礼秩》云:“尚书令轺,黑耳后户。”今轺车,青通幰,驾二马。王侯入学,五品朝婚,通给之。司隶刺史及县令、诏使品第六七,则并驾一马。 
  犊车,案《魏武书》,赠杨彪七香车二乘,用牛驾之。盖犊车也。《长沙耆旧传》曰:“刘寿常乘通幰车。”今犊车通幰,自王公已下,至五品已上,并给乘之。三品已上,青幰硃里,五品已上,绀幰碧里,皆白铜装。唯有惨及吊丧者,则不张幰而乘铁装车。六品已下不给,任自乘犊车,弗许施幰。初,五品已上,乘偏幰车,其后嫌其不美,停不行用,以亘幰代之。三品已上通幰车则青壁,一品轺车,油幰硃网,唯车辂一等,听敕始得乘之。 
  马珂,三品已上九子,四品七子,五品五子。 
  皇后重翟车,案《周礼》,正后亦有五辂:一曰重翟,二曰厌翟,三曰安车,四曰翟车,五曰辇车。汉制,后法驾,乘重翟车。今重翟,青质,金饰诸末。画轮,金根硃牙,重毂。其箱饰以重翟羽。青油幢硃里,通幰,紫绣帷,硃丝络,紫绣带。八銮在衡,镂锡,鞶缨十有二就,金棨方釳,插翟尾,硃总,缀于马勒及两金镳之上。驾苍龙。受册从祀郊禖享庙则供之。 
  厌翟,赤质,金饰诸末。硃轮,画硃牙。其箱饰以次翟羽,紫油幢硃里,通幰,红锦帷,硃丝络网,红锦带。其余如重翟。驾赤鳷。采桑则供之。 
  翟车,黄质,金饰诸末。轮画硃牙。其箱饰以翟羽,黄油幢黄里,通幰,白红锦帷,硃丝络网,白红锦带。其余如重翟。驾黄鳷。归宁则供之。诸鞶缨之色,皆从车质。 
  安车,金饰,紫通幰,硃里。驾四马。临幸及吊则供之。 
  辇车,金饰,同于蓬辇,通幰,斑轮,驾用四马。宫苑近行则乘之。 
  皇后属车三十六乘,初宇文恺、阎毗奏定,请减乘舆之半。礼部侍郎许善心奏驳曰:“谨案《周礼》,后备六服,并设五辂,采章之数,并与王同,属车之制,不应独异。又宋孝建时,议定舆辇,天子属车,十有二乘。至大明元年九月,有司奏皇后副车,未有定式,诏下礼官,议正其数。博士王燮之议:‘郑玄云:后象王立六宫,亦正寝一而燕寝五。推其所立,每与王同,谓十二乘通关为允。’宋帝从之,遂为后式。今请依乘舆,不须差降。”制曰:“可。” 
  三妃乘翟车,以赤为质,驾二马。九嫔已下,并乘犊车,青幰,硃络网。 
  皇太子妃乘翟车,以赤为质,驾三马,画辕金饰。犊车为副,紫幰,硃络网。良娣已下,并乘犊车,青幰硃里。 
  三公夫人、公主、王妃,并犊车,紫幰,硃络网。五品已上命妇,并乘青幰,与其夫同。 
  *********志第六 礼仪六 
  梁制,乘舆郊天、祀地、礼明堂、祠宗庙、元会临轩,则黑介帻,通天冠平冕,俗所谓平天冠者也。其制 ,玄表,硃绿里,广七寸,长尺二寸,加于通天冠上。前垂四寸,后垂三寸,前圆而后方。垂白玉珠,十有二旒,其长齐肩。以组为缨,各如其绶色,傍垂黈纩,珫珠以玉瑱。其衣,皁上绛下,前三幅,后四幅。衣画而裳绣。衣则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画以为缋。裳则藻、粉、米、黼黻,以为绣。凡十二章。素带,广四寸,硃里,以硃绣裨饰其侧。中衣以绛缘领袖。赤皮为恚枪胖埃匾病gF袜,赤舄。佩白玉,垂硃黄大绶,黄赤缥绀四采,革带,带剑,绲带以组为之,如绶色。黄金辟邪首为带鐍,而饰以白玉珠。又有通天冠,高九寸,前加金博山、述,黑介帻,绛纱袍,皁缘中衣,黑舄,是为朝服。元正贺毕,还储更衣,出所服也。其释奠先圣,则皁纱袍,绛缘中衣,绛袴袜,黑舄。临轩亦服衮冕,未加元服,则空顶介帻。拜陵则笺布单衣,介帻。又有五梁进贤冠、远游、平上帻武冠。单衣,黑介帻,宴会则服之。 
  单衣、白帢,以代古之疑衰、皮弁为吊服,为群臣举哀临丧则服之。 
  天监三年,何佟之议:“公卿以下祭服,里有中衣,即今之中单也。案后汉《舆服志》明帝永平二年,初诏有司采《周官》、《礼记》、《尚书》,乘舆服,从欧阳说;公卿以下服,从大小夏侯说。祭服,绛缘领袖为中衣,绛袴袜,示其赤心奉神。今中衣绛缘,足有所明,无俟于袴。既非圣法,谓不可施。”遂依议除之。 
  四年,有司言:平天冠等一百五条,自齐以来,随故而毁,未详所送。何佟之议:“《礼》‘祭服敝则焚之’。”于是并烧除之,其珠玉以付中署。 
  七年,周舍议:“诏旨以王者衮服,宜画凤皇,以示差降。按《礼》:‘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郑玄所言皇,则是画凤皇羽也。又按《礼》所称杂服,皆以衣定名,犹如衮冕,则是衮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是衣名,非冕,明矣。画凤之旨,事实灼然。”制:“可。”又王僧崇云:“今祭服,三公衣身画兽,其腰及袖,又有青兽,形与兽同,义应是蜼,即宗彝也。两袖各有禽鸟,形类鸾凤,似是华虫。今画宗彝,即是周礼。但郑玄云:‘蜼,禺属,昂鼻长尾。’是兽之轻小者,谓宜不得同兽。寻冕服无凤,应改为雉。又裳有圆花,于礼无碍,疑是画师加葩L耳。藻米黼黻,并乖古制,今请改正,并去圆花。”帝曰:“古文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摄三物也。山龙华虫,又以一山摄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摄三物也。是为九章。今衮服画龙,则宜应画凤明矣。孔安国云:‘华者,花也。’则为花非疑。若一向画雉,差降之文,复将安寄?郑义是所未允。”又帝曰:“《礼》:‘王者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又云:‘莞席之安,而蒲越稿秸之用。’斯皆至敬无文,贵诚重质。今郊用陶匏,与古不异,而大裘蒲秸,独不复存,其于质敬,恐有未尽。且一献为质,其剑佩之饰及公卿所著冕服,可共详定。”五经博士陆玮等并云:“祭天犹存扫地之质,而服章独取黼黻为文,于义不可。今南郊神座,皆用嵒席,此独莞类,未尽质素之理。宜以稿秸为下藉,蒲越为上席。又《司服》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诸臣礼不得同。自魏以来,皆用衮服,今请依古,更制大裘。”制:“可。”玮等又寻大裘之制,唯郑玄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无所出,未可为据。案六冕之服,皆玄上纁下。今宜以玄缯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纁,皆无文绣。冕则无旒。诏:“可”。 
  又乘舆宴会,服单衣,黑介帻。旧三日九日小会,初出乘金辂服之。八年,帝改去还皆乘辇,服白纱帽。 
  九年,司马筠等参议:“《礼记·玉藻》云:‘诸侯玄冕以祭,裨冕以朝。’《杂记》又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今之尚书,上异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无冕服。但既预斋祭,不容同在于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诸斋官例,著皁衣,绛襈,中单,竹叶冠。若不亲奉,则不须入庙。”帝从之。 
  十一年,尚书参议:“按《礼》,跣袜,事由燕坐,履不宜陈尊者之侧。今则极敬之所,莫不皆跣。清庙崇严,既绝恆礼,凡有履行者,应皆跣袜。”诏:“可。” 
  陈永定元年,武帝即位,徐陵白:“所定乘舆御服,皆采梁之旧制。”又以为“冕旒,后汉用白玉珠,晋过江,服章多阙,遂用珊瑚杂珠,饰以翡翠”。侍中顾和奏:“今不能备玉珠,可用白〔。”从之。萧骄子云:“白〔,蚌珠是也。”帝曰:“形制依此。今天下初定,务从节俭。应用绣、织成者,并可彩画,金色宜涂,珠玉之饰,任用蚌也。”至天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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