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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点点头,亲亲小丫头的脸颊,在她耳边问道:“待会儿给你点好东西!你哥
哥在么?”
“在,在里面和师姐聊天呢!”戏芝兰脸颊泛红,小手被覃钰捏住,一起往里走
“你师姐也在?”覃钰神色微变,这节奏不对啊,何荭嫦不是应该还在唱卖中心
场地站台么?
“嗯,刚刚已经把第四份丹绝宝藏图卖出去了,所以王公、师姐她们有几位下来
休息一下。”
“最后谁买走了?”覃钰略有好奇地问道。
“王老爷子!一共用了三样奇果,才获得了宗师团半数以上的认可,争得这个机
会,那些果子真漂亮,我都没听说过。”戏芝兰叹赞道。
王老鬼?覃钰心想,这倒奇了,老头子这么疯狂做什么?
其他化境宗师,可能因为丹绝遗窟里会有延年益寿的各种神丹妙药而要争取一份
入场券,他那么老,只怕不知道服用过多少顶级是的续命灵药,再好的丹丸,对
他也不顶用了。
“前面几份宝藏图,都被谁买去了?”
“嗯,第一份是徐家自己直接报价,砸了十万金下去,一下全场鸦雀无声,大家
都给主人面子,无任何人竞价,拿走了。第二份是张逊老爷子用大固本丹和两枚
上品灵石换走了;第三份是冰剑宗的柳宗主出手,两本完整的剑道传承,得到了
王公的认可。”
“好猛!”覃钰不能不叹,顶尖儿的化境宗师出价实在高大上。不过师父跳出来
也弄一份做什么呢?
按他的计划,最后随便找五个出价最高的冤大头,地图放出去,任他们去胡乱折
腾就好了。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手拉手穿过走廊。
果然,戏志才端坐小窗之前。何荭嫦则在室内走来走去,似乎有些烦闷。
“志才兄,何师姐,你们都在啊!”覃钰笑哈哈地打个招呼。
“你来了?”何荭嫦打量覃钰几眼,漆黑的双睛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长进
好大,又得了什么气运?”
“师姐玩笑了,哪有什么气运?”覃钰大汗,你是说身受重伤。被阿姨上下其手
的霉运吗?这师姐想什么呢?
戏志才这时也转过头来,笑道:“我们都知道,小钰是气运之子,出去一趟还不
长进反而不对了。”
“汽运”覃钰不想再跟这些女人废话了,改变话题,“现在卖什么宝货呢?
“天机夺命丹!”戏志才微微一笑,“基本上都是化境宗师不感兴趣的东西,这
应该是为了照顾其他商贾贵宾们的情绪。专门塞进去的手尾,徐大先生真是善于
拨动人心。”
“原来是这种丹药!”覃钰想起来。自己还借给了徐登一粒天机夺命丹,顿时觉
得意兴阑珊起来,延寿五年,易筋换骨,还不如自己赶紧去晋升一级,更为实惠
哦。不可能有一级,再升,最多也就是半级
覃钰估摸着,经历过这次大换血般的空间反噬,晋级半步化境的时机应该被催逼
的有些要提前的感觉。
也许明天一个顿悟。自己就能迈步上去。
何荭嫦摇头说道:“这次唱卖会必定空前绝后,十粒天机夺命丹连卖,徐氏这是
准备大宴宾客呢!”
“十粒?”覃钰没想到徐家这么大魄力,徐一这是新调了货过来。
“荭嫦你说对了,徐家给出一个甩卖的数量,却又不使用更为方便的打包合卖,
就是希望有财力的宾客都有一些机会,挨个来,大家都不用争抢。”戏志才道,
“依我看,不是徐氏以后不想再办唱卖会了,就是他们缺乏真金,想要趁丹绝宝
藏出世,化境大佬纷至的时机大捞一笔,果然是好手段!”
覃钰诧异地看戏志才一眼。
他也感觉到,徐一的用意,就是这两样。
老一代迟早是要退隐甚至移民的,徐氏以后,真未必能继续搞这么高调的唱卖会
了,眼瞅着乱世纷争的局面愈演愈烈,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持,再不改弦易辙继续
干下去,很容易被当成肥羊宰掉的。
而且,这一届唱卖会着实意外频发,高手名家更是纷纷出场,也使得徐一的“海
底一捞”计划有了成功的基础。
但是,这是覃钰是跟徐一沟通深谈了许久,才隐隐约约感觉到的,戏志才却是仅
凭徐一的几个商业小动作,就一眼看到底了。
“这位姐姐分析起别人来倒是尖锐明晰,就是不知轮到自己,是否还能看得这么
清楚?”
“小钰,之前你被老金洚抓走,我们都很担心呢!”戏志才看看覃钰,“现在他
又追过来了?”
何荭嫦和戏芝兰都看向覃钰。
无缘无故的,覃钰心头暖和了一下,戏志才虽然不太会表达关心的意思,但她这
句话,却明显是非常关心的问候。
“多行不义必自毙!那种糟老头子,我们不谈他了。”覃钰瞅着戏志才傲胜须眉
的英俊面容,“有件东西,我估摸志才兄一定会有兴趣。”
“什么宝器?”戏志才果然引发兴趣,看一眼何荭嫦,“你真不愧是多宝童子啊
!”
这外号什么时候流传出来的?
覃钰看看何荭嫦,必须是你干的好事!
何荭嫦眼里微含笑意,却不说话。
“这一件玩意儿,虽然不是宝器,却更加胜似宝器?”
覃钰随手取出那面曹字金令。举在手上。
“军师祭酒阁下,你一定认得这面令牌吧?”
戏志才被突然发散的金光晃得眼睛一花,戏芝兰已惊呼一声:“黄金鹰牌?”
戏志才仔细看去,剑眉不觉微微一展,锋利地眼神迅速扫射了令牌的全身上下。
然后,她的眼神。在覃钰脸上上下扫视。
“小钰,你怎么会有这面令牌?”她的声音突然冷漠下来,双目放射出狼一般的
光焰,恶狠狠地盯住了覃钰。
“钰哥哥,你什么时候得到这面令牌的?这是司空府的黄金鹰牌,有这面令牌,
连哥哥都要听你的命令呢!”戏芝兰惊奇道。
覃钰笑了笑:“这么说我猜对了,拥有这面令牌,能够代表曹孟德曹司空?”
“嗯那啥是吧”戏芝兰不安地看看戏志才。
戏志才没有回答。
覃钰转头看向何荭嫦。
“何师姐。志才兄不想理我,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何荭嫦微一踌躇,薄唇紧闭,竟也拒绝回答。
情况很微妙啊!
覃钰很是好奇地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
三位大小美女容颜各异,却都是无双的花儿朵朵,覃钰环视群芳,饱餐秀色。竟然也忘了自己想说的话题。
“钰哥哥,哥哥。你们不要这样嘛!”戏芝兰可怜巴巴地说道,小手微微握了下覃钰宽厚的手掌。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假如有人手持这面令牌来见志才兄,志才兄你当如何?”
戏志才一直盯着那面令牌,双目闪烁着难以理解的深意。
“那当然是一剑先宰了他!”何荭嫦忽然森寒出声道。
覃钰的脖子莫名其妙地凉了七八度。打个寒战。
“何师姐,你别盯着我的脖子,我怕!”
何荭嫦道:“那你解释一下,这面令牌的来历!”
“不用他解释!这面令牌,必定是路粹为他弟弟求来的令牌。想不到。路典哼!竟然用出这等伎俩,好狠辣!”戏志才一伸玉掌,淡然说道。
“路粹?”何荭嫦惊讶道,“你是说军谋祭酒路粹路记室?”
“许都之内,有能力发出黄金鹰牌的,虽然有三四人之多,但这面牌子出现在荆南,却只有这种可能。此人一直不甘居我之下,只有他,才有离间我和曹公关系的需要。”
军谋祭酒路粹?
覃钰想了半天,摇摇头,没这人的任何印象,三国游戏里似乎没出现过。
“路粹,字文蔚,少学於蔡邕,建安七子之外,邺下重要文人。初平中,随车驾至三辅。建安初,以高才擢拜尚书郎,后为军谋祭酒,典记室。及孔融有过,太祖使粹为奏,致融死罪。融诛之后,人睹粹所作,无不嘉其才而畏其笔也。至建安十九年,路粹转为秘书令,从大军至汉中,坐违禁贱请驴伏法。太子素与粹善,闻其死,为之叹惜。及即帝位,特用其子为长史。”小珍不知道打开了哪里搜来的说明文档,随即就在覃钰的识海里显现出来。
“蔡邕的弟子,这么牛逼的一个人?”迅速看完,覃钰暗暗心惊,这就是曹操最亲近的机要秘书啊,文才仅次于建安七子的逼格高端上,他居然是那个路典的哥哥?
想到自己一剑杀掉了这样一个人的弟弟,覃钰脸色不觉转阴。
这样一个能离间曹操和戏志才君臣关系的隐形黑手,幕后推手,其能量之大,难以估算。
建安十九年,那就是公元214年,距离现在还有十七年。
十七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一世,他一定活不到那个时候。(未完待续。。)
三百六十四、不干也罢
覃钰心里,已经给路粹判了死刑。
一有时间就飞到许昌去,像宰只鸡一般,杀了那家伙。
“路典在哪里?”何荭嫦寒声问道。
覃钰一愣,诧异地瞟她一眼,真要动手?
这妞儿和戏志才也不过认识这么几天,就已经成为忠实的戏粉了?
想想自己何尝不是认识戏志才没几天,不也被她吸引不对,是敬重!
她的性子虽然阴狠,却从不针对亲人朋友;反而朋友有难,便来全力相助。
这等人品,就算不是俏丽佳人,大家也必然心存敬意。
更何况覃钰心眺旷远,神驰昔日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他么”覃钰眼光一扫,却见戏志才姐妹都定定地看着自己,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却是极有可能,顿时转向,去看何荭嫦,“何师姐,你见到他,真的会一剑斩下去?”
“那是当然!她们姐妹不便出手,我来便是。”何荭嫦道,“那厮他竟敢挑衅化境宗师”
覃钰摇头,道:“挑衅不妥!连我都知道挑衅何师姐必死无疑,他一个小小暗镜初阶,有何胆量和倚仗,安敢如此放肆?”
“那你说该当如何?”何荭嫦自己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太靠谱。
“挑衅自然不行。但那厮自仗其兄权势,调戏何师姐,却是大有可能。”
诸人都吃了一惊,何荭嫦那么冷的性子,也给覃钰一言说的红了面皮。
“果然该死!”覃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敢调戏我何师姐,我必一剑斩之!”
何荭嫦脸上大红,她虽然是化境大高手,但这么栽赃陷害于人,以前从未做过,却是没有任何经验。
尤其。这罪名还这么
“钰哥哥,你怎么能”戏芝兰生怕覃钰触怒何荭嫦,用力猛拉他的手。
“怎么,这个罪名,岂非最合适的?”覃钰反问。
“好罢!调戏便调戏!”何荭嫦很快稳住情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
“何师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回答。我就告诉你路典的下落。”
“你说。”何荭嫦点点头。
“小弟那啥这个疑心比较重。”覃钰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假如,假设喔,令师她老人家此次前来神农谷,其中也有路粹的请托在内,你当如何自处?”
戏芝兰叫了起来:“不可能,抓我哥哥,师父绝不可能接受。”
戏志才和何荭嫦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反而。却相当有可能。
戏志才经营南方多年,自成势力,路典毕竟以前只是她的部下校尉,气场不足,纵然有黄金鹰拍在手,也未必能镇得住戏志才。
但若是冰剑宗的宗主陪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用柳玉溪动手,甚至不必她施展化境威压,戏志才的属下,恐怕都不敢对路典动手。
接替其职,拿下其人。一切便可顺理成章。
戏志才剑眉一跳:“荭嫦,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嘿,想搬倒我戏贤,只凭路典恐怕不行。”
覃钰耳朵一支楞,原来志才兄大名叫贤,果然很贤淑贤良。
(作者注:《三国志》中,没发现戏志才的本名,此名原创为赤军大大的《汉魏文魁》,相当贴切。本人偷懒,借来一用。)
何荭嫦双目一凌,道:“若果然如此,我们更要提前动手!你和小兰都别插手,我和小钰去就行。”
覃钰右手大拇指伸出来:“何师姐,不愧是志才哥哥的闺蜜,小弟我服了!”
何荭嫦盯着覃钰,什么桂蜜花酿的,废话这么多。
“别这么看我”覃钰咕囔着,“他就在水楼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