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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莱斯-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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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公主的真爱,终於使王子不复是妖怪,而还他本来面目。只有这种幽冥童话,
我  能真正被凡间爱人所爱的接受,我们融为一体;而去,我也恢复了凡夫血肉之
躯。
    这是何等可爱的理想!然而,我对阿曼德的警告,一而再再而叁的细思,他说
我会因为相同的理由,再次施用幽冥法术;思及此,我停止游戏。只是我难免怀着
怨怒、报复於残酷心理,所杀戮的便不单单是奸恶之徒啦。
    在雅典,我写了下面的讯息留给马瑞斯:
    『我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继续下去。我不想探讨真理,也不相信真理;更不期盼
从你那里寻获古老玄秘,不管它们是什麽。然而我仍有某些信念,相信美好的事物,
不管是世界各处所见的美好,或是生活本身的美好。我获赠禀赋太早了,而去赠者
也未必是出自善意。在叁十年的凡人岁月里!我已经多少了解,为什麽同类会浪费
时间,甚至会放弃一切。不过,我尚未死心,此外,我也一直试着在找你。』
    就这样在欧亚之间漫游,将持续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尽管埋怨孤寂,但是渐
渐也已习惯并适应。总有新的城市,新的受害者,新的语言,还有新的音乐,可以
看可以听。不管内心多麽怆痛,我依然一心一意专注在新的行程里。我想认识地球
上所有城市,最终,远及印度於中国的首都,我也不能错过。在遥远的东方,任何
最单纯的东西都是舶来品,我将要渗透的心灵,一定也属於另一个世界,即奇特也
难解。
    当我们从伊斯坦堡进入小亚细亚,卡布瑞被这片新鲜而奇异的土地彻彻底底吸
引住了,所以,她极少出现在我身边。
    而在法国,危疑震撼之刻已经逼近,不仅我所悲叹的凡人世界如是,吸血鬼剧
场恐也难逃一劫。
                                   3
    离开希腊之前,我已经从来自英国的旅客那里,听到有关家乡的不利消息。抵
达土耳其首都安卡拉的欧洲旅馆时,柜台已经有一大包信函,正在等着我拆开。
    罗杰已将我所有的钱撤离法国,转存进外国银行。他信上写着:
    『您不必考虑要回到巴黎来,我也已经建议您的父亲於兄长,避开所有的争论,
此时此地已非主张君主制度的时候。』
    伊兰妮的信,写法有别,内容则无大不同。
    『观众最想看到皇亲贵族被愚弄的戏,我们的小剧便描述一个笨拙的木偶皇后,
她想要指挥木偶士兵,却反倒被掉以轻心的兵团,毫不容情的践踏蹂躏。这个剧引
来哄堂大笑於怪叫不已。
    牧师教士也变成笑柄。在另一出小剧,一个傲慢的教士要严惩一群跳舞木偶的
不当举止;可是,天呀,女舞者的教练,其实是个红角魔鬼,他将可怜的教士化身
为狼人,这个狼人终被关在金色笼子,受尽女孩子的凌辱於逗笑。
    这些全是我们不平凡提琴家的杰作。不过我们现在必须跟他寸步不离,为了逼
他编写,我们把他绑在椅子上,将纸笔放在他面前;如果这还不行,只好由他口述,
我们动笔写下剧本。
    在街上,他会和行人胡乱说话,热烈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恐怖非他们所能想
见。老实说,如果巴黎不是这麽混乱,人人争读工人批评玛丽安东尼皇后的小册,
他恐怕早就把我们全毁掉了。
    我们的老友对於目前的情况,是越来越生气了。』
    我当然立刻给她回信,恳求她对尼克加倍付出耐心,试着帮他熬过最初的艰难
年头。『他总该或多或少会受到感化吧?』我这麽写着。在信後,我首次问道:『
如果我回去,我有能力改变事情吗?』我瞪着最後这些字眼良久,然後  手发抖签
上名字。封上信我随即交寄出去。
    我怎麽能回去?不管多麽孤单寂寞,我无法忍受回到巴黎的可怕念头,更无法
忍受再次面对小小剧场的凄楚。再说,回去後,对尼克我又能做什麽?阿曼德老早
以前的告诫,在我的耳边不时聒噪着。
    事实上,不管身在何处,阿曼德和尼克总是如影随形,阿曼德是充满了严酷的
警告於断言,而尼克则是由爱转恨的嘲弄和揶揄。
    我从来没有比此刻更需要卡布瑞了,然而她老早已单独前往我们计划的旅程。
偶尔,我会想起离开巴黎前的种种;不过,对她,我已不寄任何期望。
    在大马士革时,伊兰妮的回信到了。
    『他轻蔑你一如以往,当我们建议或许他应该去找你时,他狂笑不止。告诉你
这些并非要你受缠附之苦,而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将竭尽所能来保护这个孩子,
他实在不该生为夜间族呀!他被自己的力量冲昏头,被自己的幻觉弄得似痴如狂。
我们以前已见过不少,也曾为此结局抱憾不已。
    不过,他在上个月倒是写出他最伟大的一出戏。一群傀儡舞者--她们没有绳
线在後牵引,正当豆蔻年华的她们,不幸被鼠疫凌虐,躺在摆着花环的坟墓底下长
眠。教士为他们哭泣过後怆然离去,一个年轻的小提琴家来到墓园,他的美妙琴音,
把她们全唤醒了。如吸血鬼一样,穿着黑色绸衣,戴着黑缎蝴蝶结,她们从坟里出
来,快乐开心的跳着舞,跟随提琴家往巴黎一路舞过去。然後,垂下纱幕的舞台,
出现了一场最漂亮的答谢舞。观众的吼叫喝彩直入云霄!我告诉你,我们大可以在
舞台上但场以凡人受害者啜饮欢宴,而巴黎人只会看作是最具刺激的新奇欢迎,只
会欢呼不已!』
    罗杰也寄来一封令我惊惶不安的信。
    『巴黎已落在疯狂革命人士之手里,国王路易十六已被迫承认国民议会。各阶
层的人民一致联合起来反抗他,这真是空前未有之事。』
    罗杰还派一位传信人到南边探望我的家人,顺便也了解一下乡间的革命气息。
    我同时回复了二封信,但也只能表达无尽的关心,於无助的感觉。
    我将个人的行李先行交运到开罗,对一向视为倚靠的一切已危在旦夕,心里忐
忑疑虑。外表上,我如常继续化妆成一个绅士旅客;内心中,那个在曲折街巷猎食
的魔鬼,已经悄悄无声的茫然失落了。
    我自我安慰说,到埃及去是重要大事,埃及是古代富丽堂皇之地,是不受时光
影响的永恒奇迹;埃及将吸引我,使我忘怀自己无力回天的巴黎,以及一切的一切。
    何况,我心里还有某种联想,埃及,在世界各处的土地上,那是独一无二於死
神相爱之乐土!
    终於卡布瑞出现了,就像是来自阿拉伯沙漠的幽灵,我们一起往海上航行而去。
    大约航行一个月,我们抵达了开罗。在欧洲旅馆,我找到先行运交的行李,此
外,尚有一个古怪的包裹在等着我。
    我马上认出伊兰妮的笔迹,却奇怪於她为什麽会送给我一个大包裹。我瞪着包
裹整整一刻锺之久,心里一片茫然。
    罗杰没有只字片语。
    为什麽罗杰不写信给我呢?我好狐疑。这个包裹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会在这儿?
    最後,我发觉整整一个小时以来,自己就呆呆坐在房间,身边一堆行李箱子,
而我只瞪着包裹发呆。卡布瑞好像也无意消失,默默在一旁注视着我。
    『你会出去吗?』我低语。
    『如果你希望我就出去。』她说道。
    打开包裹是很重要的,是的,打开它就知道是什麽了。然而,在有栏杆的房间
里仔细看看四周,似乎也很重要,想像一下,这不就是在阿芙根小客栈的小房间吗?
    『我做了有关你的一个梦--』我大声说着,眼睛瞅着包裹。『我梦见我们一
起穿越世界,你和我,我们都心平气和又十分强壮。我梦见我们如马瑞斯一样,只
饮恶汉之血,当揽镜自照之馀,对於我们能拥有玄秘,不免觉得即可畏又可悲。然
而我们这麽强壮有力,往後可以永远活下去,可以永远  枪舌剑;「我们的无所不
谈」天天不断,天天不断……』
    撕开包装纸,赫然看见了史特底瓦拉小提琴的盒子。
    我又自言自语了一阵,但是舌乾  燥,根本不晓得在喃喃什麽。我从地上捡起
滑自琴盒边的信。
    『正如我所恐惧的,最坏的事终於发生。我们的老友,被提琴家的过份惹火了,
最後不得不把他幽禁在你的老宅第。虽然提琴跟他一起也放进地穴,他的双手却被
取走了。
    你一定清楚,这类附属品总是随时可以复原的。疑问中的附属品,由我们的老
友好好保存着,他罚受伤者五个晚上无可食之物。
    最後,整个剧团团员全体出面,劝导老友还尼克自由,并将他的东西也还给他。
老友无奈答应大家之请求。
    可是尼克因饥饿和痛苦而发狂了,饥饿是会导致心情改变的,他又陷进拧不开
的沈默之结里,而去保持同样情况有相当长的时间。
    後来,他总算来找我们,告诉我们以凡人的方式,他已经把他的工作整理就绪,
有一堆  新写完成的剧本要交出来;但是,我们必须为他在乡野举行古老魔鬼典礼,
当然还得有合乎惯例的火焰;如果不依他之言,他将使得剧场变成他的火葬礼场地。
    我们的老友,庄严肃穆地同意他的愿望。你一定从未见过这样的魔鬼典礼,我
们戴上假发,穿上最好的衣服--黑色有皱褶的吸血鬼舞装,我们拉成一个圆圈,
以演员的虚张声势来哼唱古老诵诗,我们的模样简直像极地狱的妖魔。
    「我们真应该在大道上举行大典的。」他又说:「不过,这里也就罢了。哦,
把这个送去给我的创造主吧!」他把提琴放在我手里。我们开始跳舞,每一个都感
应到习惯性的狂热,我想我们从来没有更感动,更惶恐,更悲伤过。他终於纵身跃
进火里。
    我明白这个消息对你有多麽大的影响,请了解我们之会这麽做,乃为了防止更
糟的事发生。我们的老友即凄苦又感伤。当我们回到巴黎,发现尼克已将剧场正式
注册改名,名称就叫吸血鬼剧场,而这几个大字也早已油漆在大门上。因为他最好
的戏总包括有吸血鬼、狼人,於其他超自然的生物角色在内,所以一般大众咸认新
名称十分有趣,没有谁想再去更动。对此刻的巴黎说来,这只是另一种新奇吧!』
    好几个钟头之後,我总算下楼走入街道。一个苍白可爱的幽灵躲在阴影里,俨
然是法国年轻探险家,穿着纯白麻纱衣服,褐色皮靴,草帽低及眼眉,正在等着我。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我们曾经一度相亲相爱;只不过此际,我似乎即记忆不起
来,甚至也不敢相信。
    我很想讲几句难听的话,伤害她使他自行快快离去;然而她走过来我身边,跟
我一起并肩而行;想说的气话缩了回去,我只是随手把信给了她,如此我们即可免
於谈话。她看完信,把信放在一边,手臂环揽住我,很久很久以前她总是这麽做的。
我们双双走到黑漆漆的街道上。
    死亡於灶火的味道,沙漠於骆驼的味道,混在一起,这就是埃及之味,大约六
千年以来,这个地方几无变化的味道。
    『我能为你做什麽呢?亲爱的?』她轻悄悄地说。
    『什麽也不能。』我说道。
    一切肇因在我。是我诱惑他,让他变成那样,却又弃他而去。是我破坏了他原
有可能平安度过的路程;在幽冥昏黑之中,他远离人类的方向,终於凄惨至斯。
    夜更深,我依然在古老寺庙的墙上,写下我留给马瑞斯的讯息。她就默默站着。
    我告诉马瑞斯关於尼克的结局,这一个吸血鬼剧场小提琴家的悲惨命运。我的
字刻得很深,很像出自埃及工匠之手。尼克的墓志铭,一个被淹没的里程碑,没有
人会细读,纵使读了也不会了解。
    她陪在身边看我刻字使我感觉异样,她默默陪着我一小时又一小时,尤其令我
感觉异样。
    『你不会回巴黎去,是吧?』她终於开了口:『你不会因为他那麽做而回去吧?

    『关於手的事?』我问她:『割切双手的事?』
    她注视我,脸上一片木然,好像所有的表情都被震惊吞噬了。但是她是知道的,
她已看了信。还有什麽使她震惊?是我的口气吗?
    『你认为我会回去报复?』
    她不安的点头,她无意让我胡思乱想。
    『我怎麽可能那麽做?』我说:『那岂非太伪善了,不是吗?我留下尼克,本
意就是要他们照顾他,该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她脸上表情变化太微妙而无法形容,我不喜欢瞧到她有这麽复杂的感受,这太
不像她了。
    『事实上小妖怪会这麽做,乃是试图要帮助尼克,你不觉得吗?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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