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文化自白书-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件事时,我也不由一愣,难道在冥冥之中真有什么渠道使两位老人心灵沟通。这种心灵感应恐怕只有相互爱戴的人才有。后来,巴金再没问过冰心,也许他心里已经知道冰心老人走了,他只不过不想去证实,也不愿意去证实,他希望冰心一直活着,活在他的心里。    
    对巴老“封锁消息”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李健吾去世时,家人也没敢告诉巴金,当巴金知道后痛不欲生。在《随想录》(病中集)中,巴金说:“我责备过女儿,也理解她的心情,……相信‘封锁消息’,不说不听,就可以使我得到保护。”    
    由于巴金病情的特殊性医生认为对巴老封锁消息是必要的,巴老容易激动,一激动血压就上下波动,会引起昏厥,就巴老的现状来说昏厥是十分危险的。在采访崔主任时我曾问:目前巴老的进食情况如何?”    
    崔主任说:“他的进食是通过鼻管,一天分六次打入胃里,特配的流汁。目前巴老的营养状况是好的,每天的热量、蛋白质、脂肪都是根据人体需要配好的。巴老现在不能吞咽,吞咽会反流,会引起感染。如果没有这个管子营养是不能保证的。”    
    我说:“巴老的生命力真是太旺盛了,当然,这和你们的精心治疗是分不开的。你觉得巴老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对巴老有几个心愿。”    
    “哦?”    
    “第一个心愿就是让巴老能够亲眼看到现代文学馆的建成。”    
    “这个心愿达到了”。    
    “第二个心愿就是希望巴老过千年”。    
    “新千年也过去了”。    
    “第三个心愿就是希望巴金跨进新世纪”。    
    “这个心愿也实现了,那第四个心愿呢?”    
    崔主任道:“在巴金的一次生日聚会上,我们医生给他送了一个玫瑰花篮,我们对巴老说,希望在你的生日送一百朵玫瑰。”    
    崔主任说:“这是我们的愿望,也是我们的期盼。”    
    听了崔主任的话我很感动,真希望能实现这个愿望。那时候鲜花盛开……     
    后来,人们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在巴金百岁生日的那天,人们手捧百朵、千朵的玫瑰向巴金老人敬献,巴金在玫瑰花的海洋里度过了百岁生日。    
        可是,巴金却还有愿望没有完成,那就是文革博物馆还没有建成。巴金在《随想录》中说:“建立文革博物馆,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情,我们谁都有责任让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牢记十年惨痛的教训。”文革博物馆也许正在建成,它在巴金的心里。


杨绛:万人如海一身藏杨绛先生忙什么事

    一位缄默的老人,可是她并不孤单    
    钱钟书先生已去世两年了,杨绛先生近况如何?做为他们的读者有时便会掩卷自问。这种内心发问恐怕不只是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此,笔者冒昧拨通了杨绛先生的电话,说想采访……得到的答复不出预料,杨绛先生婉言谢绝。说:“来日无多,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媒体的记者采访……”放下电话,我虽理解先生的婉拒,但心中犹为不甘。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拨通了电话,我说:“想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身份见见您,就算是关心你的读者之代表如何?”杨绛先生在电话中沉了一会……未了,说:“好吧!你就算一个小朋友来做客,陪我老人聊聊天吧。”    
    杨绛先生的确把我当成了忘年交。我们无话不谈,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后来,在我告别她时,先生送了我一本她刚翻译出版的《斐多》,在扉页上称吾为小友。回到家再翻那书,见那字迹圆润,工整有力,如硬笔书法一般,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一位九十高龄的老人之手。    
    杨绛先生的气色不错,银发丝紊不乱,穿着干净素雅,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晕。整个家没做过多的装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水泥地在阳光下泛着一种青光,写字桌上的书籍资料也整齐有续,让人感觉特别清爽。杨绛先生说:“家里的一切都保持钱先生在时的旧样”。然后指着那个大写字台说,“钱先生在世时就坐这里,现在他不在了我坐这里。”    
    我问:“钱先生已去两年了,在他的忌日你是怎么纪念的?有什么仪式吗?”    
    杨绛回答:“什么仪式也没有,他和我都不爱仪式。”    
    “最近您正忙什么呢?”我问。    
    “我不忙什么了。钱先生去了,女儿钱瑗也去了,留下我打扫现场。”    
    对于杨绛先生的家事我不敢过多触及,我怕引起老人伤心。我连忙转移话题,问:“你是说把这个家散了?是不是准备以钱先生或者你的名义设立一个文学奖之类的?”    
    杨绛说:“捐肯定是要捐的,准备捐给公益事业,但不会以钱先生或者我的名义命名,捐就捐了,还留名干什么?”    
    “那么你最近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    
    “忙很多事呢。所以我不欢迎一切外来干扰。”    
    “你的身体很好,能活到一百岁以上。”    
    “那就太苦了,我这几年活过来就不容易。我为什么要翻译《斐多》呢?这是一本非常难译的书,我就想把精力全部投入进去,忘了我自己。这本书的第一版一万本已销完了,明年就是第二版了。现在我就算是休息过来了,开始做我份内的事。我不想活得长,活着实在很累。”    
    


杨绛:万人如海一身藏不愿做名人

    在钱钟书先生在世时,他从来不见记者,不上报纸,也不上电视。甚至一些所谓的学术活动也不参加。钱钟书先生去世后,杨绛先生也如出一辙。他们为什么拒绝媒体呢?虽然外界对此也有不少说法,杨绛先生甚至还出过一本叫《隐身衣》的书。在书中杨绛曾问钱钟书:“给你一件仙家法宝,你要什么?”结果两人都要隐身衣。隐身于书斋,遨游于书海,即便出门最好是人家都视而不见,见而不睹,“万人如海一身藏(见苏轼诗)”。做为一个记者当我面对杨绛先生时,我不由问起这个问题。杨绛笑笑,说:“不见记者倒不是对媒体有偏见,主要是怕他们写我们,破坏我们的安静。”    
    “你的信息来源是通过报纸来的多还是电视的多?对网络感兴趣吗?”    
    “对于网络我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关注了,省省眼睛,我是新时代的文盲(笑)”。    
    “除了《参考消息》还看什么报刊?”    
    “都看看,看些新闻。报刊很重要,不过可以少一些,不需要这么多。我其实很羡慕做一个记者,假如我做记者我就做一个象《焦点访谈》那样的跟踪记者,或者战地记者,有一定危险性和挑战性。但是,我不愿做追逐名人的记者,访什么名人呀!(笑)”    
    虽然杨绛先生的这番话让我赦然,但我还是被她的坦率打动了。我说:“虽然您不想当名人,但你还是早早地出了名,据说比钱先生出名还早。”    
    杨绛先生笑了,说:“这就证明出名没什么价值。”    
    杨绛对当年轻描谈写地说:“当时我的剧本只是进步剧团用来掩护抗日运动的小戏。因为没有政治气味,还卖座。当时我怕出丑,广告上用了‘季康’两字的切音。我家里的姐姐妹妹嘴懒,总把‘季康’叫成‘绛’,我就用了‘杨绛’这个假名”。    
    杨绛成了杨季康的笔名,一直用到现在。在这个过程中杨季康这个名子消失了,杨绛这个名字却深深地在人们的心中扎下了根。当年,杨绛声名鹤起之时,钱钟书却默默无闻。    
    一次,他们一起去看《弄真成假》,回家后,钱钟书对杨绛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然后把主要情节告诉了杨绛。杨绛听罢大为高兴,催他快写。为此杨绛让钱钟书把大学的授课时间减少了,为了维持生活,杨绛连女佣也不雇,家里的杂活自己全兼了。杨绛从小生活在优越的家庭里,那里干过劈柴、生火的事,整天弄得满脸油烟十指黑的。她急切地等待着钱钟书完成小说,就是做“灶下婢”也心甘。终于,钱钟书一鸣惊人,小说《围城》凌空出世。    
    


杨绛:万人如海一身藏女人难

    杨绛先生是一位著名作家、评论家、翻译家,学者,同时她也曾经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这么多角色杨绛先生是如何把握的呢?在不断的角色转变中她有何感想?    
    杨绛说:“做女人肯定比做男人苦。我一直报歉的是没有做好一个妈妈,妻子做得也不够好,女人也做得不够好。一个女人有好几个领域,每个领域我只能拿60分”    
    “很多人都觉得你做妻子是最好的,否则钱先生在学术上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我说。    
    “那钱先生做丈夫也是最好的!”杨绛骄傲地说。我不由笑了,没想到九十岁的她还反应这么快。“那么做为一个学者你认为自己如何?”    
    “我不是学者,这一点我与钱先生和女儿钱瑗不同。钱先生是学者,女儿钱瑗再活下去也是学者,我不是学者。”    
    据悉,钱钟书和杨绛的女儿钱瑗去世时将近六十岁了,可是她在父母面前,女儿还是女儿,永远也长不大。杨绛先生不承认自己是学者,她认为自己只干了一些本职工作。其实杨绛先生可谓著作等身,有剧本《称心如意》、《弄真成假》、《风絮》;小说有《倒影集》、《洗澡》;论集有《春泥集》、《关于小说》;译作有《小癞子》、《吉尔·布拉斯》、《堂·吉河德》……在九十岁高龄的今天还译了柏拉图对话录之一的《斐多》。    
    杨绛先生谦虚地说:“总而言之,是一事无成。”    
    1938年杨绛随钱钟书携带只有一岁的女儿回国。杨绛说:“回国后因为孩子的原因不能去内地,只有钱先生孑身一人去西南联大。做为妻子我应该陪他一起去内地的。在上海我做了中学校长,还兼高三的英文课,作业都改不完,根本没时间陪孩子玩。做女儿呢?在父母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国外。我回国后,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我问:“你的专业好象和教育无关吧,怎么做了校长了?”    
    “我开始学的主要是理工科,后来是法律和经济。”    
    “从资料上看,你的父亲是上海著名的大律师,他当时却反对你学习法律的。”    
    “我学法律主要是想帮助父亲,可是父亲坚决反对。因为那时候的女律师名声不好。所以我也没能帮父亲。一个女人的领域太广了,要做妻子、做母亲、还要工作,各个领域很难照顾。我看现在的女人也一样苦。的确,女人活在世上要比男人吃亏一点,吃亏就吃亏吧!我是吃亏主义者。”    
    杨绛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她心平气和地和你交谈着,语言简洁,娓娓动听,脸上的微笑象一缕和煦的阳光,让你觉得很温馨。可是,这样一个老人在文革中吃了太多的苦。社科院的文革得比较晚。杨绛和钱钟书都被“揪出来了”,然后是无休无止的陪斗。在一次陪斗中杨绛被剃成了“阴阳头”,害得她整夜不睡,做了一顶假发,大暑天戴上,闷热不堪,也不敢外出,不敢坐公共车,上班只好步行。当时在社会上被剃了阴阳头的,就象过街的老鼠人人都会喊打。文革期间杨绛的主要任务是扫厕所,杨绛爱干净,把厕所打扫的一尘不染,连水箱的拉链都致细擦干净,而且注意通风,没有臭气。这个女厕所成了她的“休息室”和“避难所”。红卫兵来了,她就躲入女厕。这一段经历,杨绛先生在《丙午丁未年纪事》中,讲得很详细。    
    


杨绛:万人如海一身藏恋清华

    “在这一生中你最高兴的事是什么?”我问。    
    “我说不出来,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没有什么让我得意的事情。”    
    “那么,你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呢?”    
    “那就太多了,我失去了钱钟书,失去了钱瑗,现在剩下我一个人,这当然很痛苦。可是,我也撑过来了。    
    我问:“在这个世界上您最留恋的是什么?”    
    杨绛回答:“我最留恋清华大学。在我的一生中和清华大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年轻的时候一心想进清华大学。我的表姐,我的堂姐都是清华大学自送出国的。我在念中学时跳了一级,赶上那一年清华开始招女生。可是,不到上海来招,我没法考,只有上东吴大学(苏州大学前身)。第二年清华到上海招生了,我原先班上的考取了两个。我当时真后悔,如果我不跳级肯定也能考取,因为我成绩比她们好”。    
    过了一年,杨绛决定考插班生,名也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