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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靠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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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崔健在美国的演唱会后不久,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记得那时我依然在“华纳”实习,中午一般都在公司附近吃饭,那天不知为什么正好中午回了趟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好像是用Net2Phone之类的电脑软件打的,效果还挺清楚。听到老崔的声音我特别激动,他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说,赶快回北京吧,北京现在特别好玩儿,整个儿rock的气氛特别好。    查查:你觉得现在还是这样吗?那时候是1999年,现在和那时候比起来是更好了?还是差不多?    崔健:哦,可能我那时候说的是针对北京的地下演出吧。当它是新的那种生命的时候,你会觉得它有一种新的生机在,而且很多的乐队都集中到北京来,可能当时我指的是这些东西。但是你现在看,当一个固有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新鲜能量的话,会觉得它……(寻找合适的说法)也许它现在在酝酿着下一次创作、新生命出生的浪潮,但是就目前来说,恐怕还属于一种低谷的时期。    查查:跟1999年比,差别大吗?    崔健:我不知道。我觉得现在一些唱片公司在商业上很努力地去做一些事。在中国有很多人在这方面已经可以说是什么都尝试过了,所以他们会找到一种更长远、更稳重的方式去发展音乐。可能就目前来讲还没有看出来而已,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看出来。但是目前从表面上看,我觉得无非就是一些港台的东西继续在侵袭大陆,所以看起来有点像低谷。地下摇滚乐队数量增多,但实际上质量没有明显的突破,唱片公司也基本上不怎么签摇滚乐队。就像是潮起潮落吧,有的时候你不能要求一件事儿永远在浪尖上。虽然状况不那么好,但不是一种彻底的悲观。我觉得希望总是有的,但是得靠一帮人行动起来。    查查:上次贺兰山的“摇滚音乐节”效果还不错吧?    崔健:“贺兰山”更多的是对摇滚乐的商业可能性的最大开发。我觉得还有一些更有商业价值的乐队和歌手没有到,比如说像郑钧啊,像许巍啊,还有一些老的乐队,他们都还没到场。但是主办人基本上还是想要做一次摇滚乐走向市场的尝试吧,看看到底能不能在一场音乐节上建立这个商业的良性循环。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成功的尝试,他们也没有更多的要求,要的就是商业上的成功。    查查:你觉得能够贴近大自然是不是音乐最本质的东西的一种更好的释放?    崔健:对。音乐节真正给人的就是一种节日的感觉。    查查:都是热爱音乐的人才去。    崔健:相比之下,春节啊,那些乱七八糟的节啊,给人感觉不过就是一种习惯而已。    查查:你都不过节吗?    崔健:我基本上从来都不过。    查查:现在春节过得跟圣诞节也差不多了。    崔健:唉,这都是老百姓互相的一种……    查查:(抢着说)是不是就是让活着这件事儿热闹点?     崔健:嗯。    查查:你觉得你对你的生活本身满不满意?对你选择做的事情,你的状态?    崔健:我觉得我能够做音乐很幸运,但是你要说满意的话,我看恐怕永远也没有。就是不能满意,总觉得有些事儿还没干哪。永远都会这样。人这辈子到死之前都会带着遗憾去死,这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能做音乐是相当幸运的一件事。


第一部分绝望中的嬉笑生活——郑钧

  做了歌手之后,郑钧的愿望达成了,成为了一个能够经常拥有掌声和欢呼的受人们欢迎的歌手。用俺们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这哥们儿火了。从第一张唱片开始郑钧的路就很顺,是不是所有的痛苦就真的过去了?前面描述痛苦的时候郑钧是诙谐的,而这时他开始用一个叫做“绝望”的字眼,并且反复地对这个名词进行了解释。    郑钧:我觉得成了歌手之后,我所面临的痛苦和困难,跟小时候面临的那些东西一比起来就完全不值得一提。跟童年、少年时候,或者上大学时候经历的痛苦比起来完全就是在天堂中。作为歌手出名之后我觉得首先应该抱着一个感激的心态,因为你已经达到你的梦想,享受着很多生活中美好和快乐的东西。即使当你要离开这世界,也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不过,成名后虽然不一定有那种真正深刻的痛苦,但也有很多困惑。我觉得人乐观还是悲观,这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应该形成的性格,而不在于说生活给你打击之后你变得怎么样。我的性格从小就是比较悲观的,所以当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应该特快乐的时候,我可能也还是那样。但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特悲伤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么悲伤。    查查:承受力比较强。    郑钧:对,我承受力比较好。当然我也有特绝望和悲伤的时候。出名以后、做歌手以后,痛苦没有原来那么多,但是绝望比原来多了,这是肯定的。因为你小的时候对很多东西充满了美好的希望、憧憬和幻想,但当你一旦接近那个希望和幻想的时候,你发现它完全是一个气泡,然后它就爆了。于是你又期待下一个希望,当你走近下一个希望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希望还是一个幻觉。这时候你就开始变得绝望了。绝望就是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叫绝望。    查查:就是说,痛苦是可以挨过去的,但是绝望……    郑钧:痛苦是可以去忍受和改变的,但是绝望是无法忍受无法改变的。你绝望是因为你已经没有希望了。    查查:那你说,难道就不应该去追寻梦想吗?比如说我们觉得整个生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你就算达到了你的梦想又怎么样?那是不是就不去努力了?    郑钧: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这是一部分。一方面是因为你看到很多生活的真相,你会很绝望;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你觉得有很多东西不是你所能改变的,所以你绝望。当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改变很多东西的时候,你会满怀希望,但当你发现你自己的能力很有限,或者说有很多东西是你力所不能及的东西,你就会变得很绝望。    查查:你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吗?就是无力感,觉得自己控制不了?    郑钧: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为环境和周围的人使你不能控制它之后,你必须去放弃自己很多珍爱的东西,而且觉得自己特别软弱无力的时候,你就会很绝望。比如从事这个行业,音乐就是我最热爱的一个情人,当我要做很多对不起它的事情的时候,我很绝望。做了职业歌手以后你就会面临很多很恶心的事,但是你又必须去做,那种出卖自己的感受是最令人绝望的。    查查:你对你自己不满意的时候多吗?    郑钧:比较少,我已经是尽量不去出卖自己的,尽量让自己能喜欢自己的一个人。但即使是这样,因为我面临很多的压力,即使我没有出卖自己、没有做那些让自己恶心的事,但这种状况、这种环境使你非常绝望。原本你会以为做一个歌手的生活很简单,但其实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    查查:你会哭吗?    郑钧:一般不会。会哭的话,也就偶尔喝多了为爱情哭一下,正常生活中不会哭。    查查:是吗?看东西被感动也不会吗?    郑钧:哦,那会,那会。(忙点头)    查查:就是说你还是有眼泪的。    郑钧:我有的时候自己看电影的时候经常热泪盈眶,或者看本小说都会热泪盈眶,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不是这种人的话就不会去做音乐了。    查查:(琢磨)但是有的人也做音乐,可自己已经不会哭了。    郑钧:哈哈哈哈。    查查:我觉得还是挺可怕的。    郑钧:没什么可怕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人的眼泪已经枯干了。太苦了,已经没有水了,这是一种可能性。    查查:还有一种可能性?    郑钧: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哥们儿本身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他如果做了音乐,那么是他的悲哀了,不是别人的悲哀。我前一段时间带我妈跟孩子到大理的时候,看着我女儿在那儿玩,我就热泪盈眶了。她让我觉得生活中还是有些极美好的东西,当你已经完全不是天使的时候,你看到一个天使来到你身边,你会热泪盈眶的。    查查:我听你说着都热泪盈眶了。小朋友实在是太可爱了。    郑钧:太可爱了,她就是一个天使。当你已经看到太多的生活丑恶的一面,你自己也变得很丑恶的时候,你看到一个天使来到身边会产生非常多的感触。你就会觉得生活是多么残酷啊,每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一个天使的心态,但是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要不已经变成魔鬼了,要不就快变成魔鬼了。呵呵。太惨啦!(语气极为感叹。)


第一部分迷茫过后的智慧与超然——许巍

  查查:你一到北京就去了“红星”吗?    许巍:我先去的“正大”,结果他们不签我这样的歌手。说,你这种音乐我们不做,你可以到别的地方试试。我的朋友只认识“正大”和“红星”的人,大概是这两个公司有歌手来西安做节目,跟当地的电台关系比较熟。他后来就跟我说,咱去“红星”试试。到了“红星”,一进门儿,詹华正在里面放Nirvana的歌!     查查:哈哈!    许巍:还有Pearl Jam什么的,我一听就特高兴,觉得这就是我要的环境,他们所有的人都听过那么多音乐。后来加入了“红星”以后,我去买了有十盒磁带吧,詹华就给我转录他喜欢的音乐,包括Cocteau Twins、Sheryl Crow,还有好多好多,包括一些新的我没有听过的,他都给我介绍。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哦,我可以听到更新的音乐了。    查查:那时候公司都有谁了啊?    许巍:詹华、赵晓东,后来姜弘也来了。    查查:他们听了你的小样肯定特喜欢吧?    许巍:对,他们听了《两天》,特别喜欢。那个时候就签了两首单曲的约。他们问我想录哪首?那我当然录新写的啊,《两天》嘛,就录了《两天》和《青鸟》,《执着》就摆在那儿没管它。结果隔了几天,他们来找我说,能不能让田震唱这歌,因为田震听到了很喜欢。我说行啊,多好啊,田震能唱我的歌。那时候觉得,你能让田震来唱你的歌,真是一件特别荣幸的事儿。后来,《执着》就让田震唱了。录那两首是我第一次进录音棚录音。    查查:谁是制作人?    许巍:是曹钧!曹钧是制作人,程进是监制(查查注:程进后来创建独立厂牌“麒麟童”。)    查查:哦,是吗?    许巍:对,那时候程进还在“红星”。那是我第一次进录音棚,录音挺爽的,呵呵,真是挺爽的。戴着耳机在棚里面唱歌,声音那么清楚,而且是和你喜欢的乐手合作。当时我来的时候,程进就问我,你想跟谁合作啊?我说我最喜欢的乐手第一个就是曹钧,你知道吧,曹钧肯定是我特别喜欢的,因为他以前教过我吉他。还有一个就是牧阳,另外一个就是刘君利,因为他给崔健弹贝司。我说我特别喜欢这几个人,他就把他们全都叫来了,呵呵,来录《两天》。    查查:太爽了。    许巍:真是。那时候感觉就是,你的梦想实现了。在棚里录音的时候,确实觉得挺爽的,已经不是happy这个词能表达的了,跟他们在一起合作能感受到很多东西。然后所有人都夸我,那时候他们说我是西安来的孩子,谁也不认识我,只有牧阳跟我是老朋友。刘君利跟曹钧都说,歌写得不错。     说到这块儿许巍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很快就传染到我脸上了。我就跟这些中国最棒的乐手都给我录音了并且夸我歌写得好似的,心里甜丝丝的。    许巍:他们这一代老的乐手要做一件事就特别的认真,但是他们也挺有个性的,在做之前一定要看看东西怎么样——别太烂啊,太烂我绝对不做。刘君利特逗,他后来告诉我,在排《两天》的时候他说要是觉得歌儿还不错咱就排。他说,当时我要是觉得是一个特面的歌手,或者作品不行,我肯定背着琴就走了!我说,谢谢,谢谢!呵呵!    查查:真是太有个性了!两首歌录完了之后,公司跟你是怎么说的呢?    许巍:他们说公司在商量是不是签我的唱片约,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他们说你可以先回家做你爱做的事儿。我就回家了,还是继续写歌。    查查:心情怎么样呢?你觉得有戏吗?    许巍:我挺高兴的,应该也有忐忑不安吧,既渴望能签唱片约,又觉得也是不一定的事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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