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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灯光的房子里有动静,她走过去从窗帘边上的缝隙里看到了一对狗男女,他们正在做那事儿,男的在剧烈地运动,女的在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舒服死了……”
这个大叫的女人正是刘宝宝,田玉玲转身进房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衣服架子,冲着窗子砸了起来。里面的男女停止了动作和叫唤,刘宝宝大声问:“谁?干什么?”
田玉玲三下两下打碎了破璃:“刘宝宝,你这个害人精!你给我滚出来!”
刘宝宝知道自己闯祸了:“嫂子……”
“谁是你嫂子!你这个祸害,你给我出来……”
田玉玲声嘶力竭地叫着、打着,叫累了也打累了,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刘宝宝穿好衣服,和那只鸭子把田玉玲架进了客房……
“刘宝宝,你……你……你不该害我呀!”
刘宝宝跪在了田玉玲的床前:“嫂子,你饶了我吧。这全是我的错!他们到外面找鸡玩去了,我就叫了两只鸭,我也是一片好意呀,谁知……”
刘宝宝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记耳光:“刘宝宝,你说,这是不是柯一平、于涛的主意?”
“不是,嫂子,真是我的主意,你……”刘宝宝又挨了田玉玲的一记耳光。
刘宝宝一下子起来坐在了沙发上:“你这么凶干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不好!我没有你那么贱!你害了我!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柯一平给王韬三番五次借款,借了100万不行,还又借了200万!我告诉你吧,这事儿就瞒着你一个人,经贸委的钱是王韬借的!你知道不知道?我不好,于涛的400万元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好!我不好!你还钱呀!一共是700万!你还回来!还回来,咱们一刀两断!”
“你说什么?”田玉玲翻起身来问刘宝宝:“那300万不是投资,是借款?”
“那还有错?为了堵上这300万窟窿,我们家柯一平找于涛借的300万,顶平了账。这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厉害!你厉害拿钱来呀!”
田玉玲无话可说了,这一切都是儿子韬韬惹的祸呀!她大叫了一声“天呀”便哭了起来,哭了一阵才住了声。她说:“刘宝宝,这些情意我都领了,可是今晚这事……”
“嫂子。”刘宝宝端过来一杯开水递到了田玉玲的手里:“我真不知道你不要呀,到这里来的人男人要鸡、女人要鸭,都成规矩了。我错的是没有事先给你说。嫂子,你打我吧,我真错了。”
见刘宝宝又跪在了床前,田玉玲就拉她:“起来吧,我不怪你了还不成吗?”刘宝宝这才起来坐在了床上。
“宝宝,你咋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不是我说你,男人怎么样,我不管,可你不能这样干呀!”
“我的好嫂子哟,他们能干的我为啥不能干?我也是人!”
田玉玲无可奈何地说:“可你不能害我呀,亏我醒来了,不然的话,我会死在这里的。”田玉玲说这些话时,打了一个小小的埋伏,她不想让这件对不住丈夫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同时,那只鸭子也没有做完事儿嘛。
“我记住了,嫂子。下不为例。”
“于总那300万咋办哩?”
“放心吧,嫂子。于总已经把那300万处理了,可是,我们柯一平可是给人家打了条子的呀。”
“韬韬知道这事儿吗?”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说就瞒着我一个人的。”
“他真的不知道。”
田玉玲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严重到超过她今晚受辱这件事了。
700万哪!怎么个还法?
“嫂子,你不用急,你的入股合同已经签了。分的红利先退加工厂的,再退于总的。这些事呢,你就别再想了。你要做的事儿呢就是多在王省长那里说说于总和我家柯一平的好话……”
“宝宝,”田玉玲打断了刘宝宝的话:“你给我说实话,这是他们让你这样对我说的吧?”
“不是!我对天发誓。我是想着,他们对你的韬韬是真心实意想帮助的。所以,你应该回报一下他们,我没有错吧?”
“没有错……你送我回去吧。”田玉玲有气无力地说。
在市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于涛把一本房产证递到了胡规的手里。胡规胡老头原是王韬电脑公司的副总,伙同女出纳员钟辉英转走了王韬电脑公司账上的505万元现款。于涛说话算数,把其中的100万元存在胡规胡老头的名下。于涛先给了两万元让这两人到外地去躲了一阵子,因为王韬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借老子王一凡副省长的名义,让九龙市公安局的朋友帮忙。这些公安也不是吃素的,翻江倒海地寻找胡规和钟辉英呢。找了一阵子,知道胡规和钟辉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才罢了休。
胡规在外躲藏时,有比自己女儿还小的钟辉英陪着,也有点乐不思蜀了。他给于涛打电话要钱,于涛说你要保证不回九龙市,我姓于的说话算数。胡规乘机说,要在外地买房子,有房子住了,才能保证不跟家里联系,不在九龙露面。于涛说,那好吧,这事儿我给你办。
这不,于涛说话还是算数的。很快就在外地给胡规买了一套房子。胡规拿到房产证一看,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他想这下好了,有房子,还有100万元,还有个美女在身边陪着,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让他胡规占全了。
胡规拿到存折看时,上面少了20万元,他问于涛:“于总,这少了20万?”
“你想白住房子呀?”于涛生气了:“赶紧滚到你的这套房子里去,你如果敢跟家里联系,小心你的老命!还有,你让那个小婊子也注意,王韬可是对你们俩恨的咬牙切齿,一定有便衣公安埋伏在你们家的周围,电话也别打,赶紧走!”
在胡规的印象,于涛从没有发过脾气,今天这于涛是咋了?胡规当然不会知道于涛于无能的烦恼。他夹着尾巴,拿着80万元存折和一张房产证到外地的新房子里安度晚年去了。
后来,事情还是出了,钟辉英不甘心就这么守着一个老头子过日子,又勾搭了一个做小生意的年轻人。胡规大发雷霆,狠狠地打了钟辉英一顿,钟辉英怀恨在心,偷偷地取了存款溜了。钟辉英没有去别处,又来到了九龙市,被王韬在公安局的一个哥儿们碰了个正着。抓住了钟辉英,还牵出了一起大案要案呢,这是后话。
胡规走出病房后,于涛就给卢菩打通了电话。卢菩说:“听说你病的不轻,还住院了?”
“是啊,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来一趟吧,我们说过多次的那个人,你该行动了。”
“是梁……”
“见面说吧。”于涛打断了卢菩的话,把楼层、房号都告诉了对方。
挂断电话后,柯一平到了,来插吊针的护士也进来了。于涛在柯一平的帮助下躺到了床上,护士插好吊针、分好药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怎么样,一平?”
柯一平知道于涛问的是啥,就告诉他:“兼职的事儿没办法,王省长说,刘省长已经在文件上签字了。”
“柯英明也是徒有虚名呀,一点也不英明喽!”
“于总,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尽全力了。”
“别紧张,哥们,这事儿怪不得你,我是开玩笑呢,坐吧。”
柯一平刚坐下,门铃就响了,是卢菩来了。柯一平不认识卢菩,见这个漂亮小姐抱着个高级花篮,就知道是于涛的朋友。于涛向卢菩打招呼后,请她坐在了里边的沙发上。
柯一平又与于涛说了些煤业集团的事儿,于涛说:“不能兼职就不兼职,可股份公司的财权、经销权我是不会下放的。”
“那是你内部管理上的事,你说了算。”
柯一平知道于涛和这个漂亮小姐还有事,谈完该谈的问题后便起身告辞了。于涛招呼卢菩坐在了他的床边,面对漂亮女人,于涛又想入非非起来,他摸了摸卢菩的手又摸卢菩漂亮的脸蛋,还想得寸进尺时,被卢菩挡住了:“你还在打针呢,干嘛呀!”
见卢菩坐在了床头柜边的沙发上整衣服,于涛拨通了通讯员的电话:“你到楼梯口看着点,任何人不准到我房间里来,随便你怎么说。有我的重要电话,你可随时打我的新手机号码,这个新号码任何人不能告诉。”
挂上电话后,于涛和卢菩商量起了陷害梁庭贤的具体细节。卢菩说:“陌生人请他出来,他一定不会出来的,这你知道的,他对漂亮女人也不感兴趣,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这个人一不喝酒,二不玩女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要不这样吧,我亲自出马,先让他到我办公室,让他打电话给他的司机,让他的车回去,坐我小车到预订的地点,你呢,就在酒店里等着。”
“他这个人不贪色,怎么让他上我的床呢?”
“这好办,哄他喝酒,灌醉他!然后……”
“这更不可能,我打听了,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喝酒的。再说人要真喝醉了,那事儿还能做吗?”
“对呀。”于涛想了一阵说:“弄点蒙汗药,放在饮料里把他麻过去,情况可能比喝醉好一些。”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还把拍照、录像的事儿也商量了一番。最后,卢菩说:“太可怕了!”
“怎么?你心软了?”
“心软?你说错了,我的生命就是给这些臭男人断送的,对于这样的男人,我还能心软?你放心吧,还有酬金是多少,你还没有说呢!”
“50万。”
“100万。”
“80万。”
“不!100万!”
“要是100万的话,你还得去给我杀一个人。”
“谁?”
“一个女人,银岭市粮食局局长。”
“行。你把她的地址、电话告诉我。”
“你怎么杀她?”
“我勾引男人上床是强项,杀人嘛,不敢。我的男朋友病的也不轻了,是我害了他。让他去吧,他一定会办得很好的。”
“就这样定了。她的地址是……”
见卢菩写下了张三君的地址、电话,于涛把一张30万元的活期存折递给了卢菩:“余下的70%,两件事儿办妥后,一次性兑现。”
“行!”漂亮女人把存折装到了身上。
凌晨,省委整栋大楼黑黢黢地矗立在夜色之中,惟有第10层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亮着灯。陈秘书在省委书记办公室门口站了有几分钟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腕上的手表。当指针到6点钟时,他朝坚守岗位的省委书记警卫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于波正在批阅文件,他头也没有抬:“是陈秘书吧,你可真守时啊!”
“是我,于书记。”
于波把手中的笔放在了文件上,抬起了头,“开始吧。”
陈秘书说:“今天给你读的文章是《九龙晚报》上的文章《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嗯。”于波已经在太阳穴上擦上了清凉油,他躺在老板椅上,双手揉搓着太阳穴。
“再过40天,就是‘世界艾滋病日’,一名‘艾滋女’将向男友宣布:‘今天我要嫁给你’。本报独家报道——”
陈秘书读起了报纸:
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A、五年前她染上了病毒
本报特派记者王玉西阳专电昨晚7时,西阳市某社区医疗服务中心注射室。李燕陪着患了肺炎的杨虎来到这里输液,28岁的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似乎病魔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憔悴的痕迹,瘦弱的杨虎脸色有些苍白,可看着女友的眼神依然温柔。在清静的病房中,李燕与记者面对面,勇敢地说出了他们的经历。
两人都是西阳人,杨虎比李燕整整小了5岁。1997年,当时还在开出租车的杨虎在一次出车中认识了李燕,经过多次接触,老实善良的共性让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5个月后确立了恋爱关系。在那段甜蜜的日子里,“李燕吸毒”的事实成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惟一阴霾。“戒了吧,你会活得更快乐。”这句话,是杨虎对李燕说得最多的话,1998年,李燕到了戒毒所戒毒。两个月后,戒毒所突然让她保外就医,这时,从西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具的一纸监测结论,几乎令李燕崩溃:在从戒毒所例行抽取的血样中,专家发现李燕已经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绝望得自杀了两次,身边的一切好像都离我很远了……”李燕说。开始,她把这事绝对封锁,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朋友聚会的地方,并开始不到外面餐馆就餐,心理的极度压抑让原来就内向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朋友逐渐远离了她。可纸包不住火,很快,就有传言说她又“吃药”,还得了“那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