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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机畅达、神完气足之处,甚至比最初交战时都不差了。
更何况,还有参罗利那透进来的深沉魔意,化入其中,正合了影虚空“诸界照影,万念留痕”的心法之秘。
短短数息时间,柳观的修为境界隐然又有提升,距离自在天魔的至境,也是越发地接近了。
柳观却是知道,这是参罗利那交付了“尾款”,让他滚蛋。
两边的合作到此为止,参罗利那现在已经用不到他了!
也对,看那已经将无岸“溶”进来的血精源木吧,与参罗利那长足相接的两根主枝,已经顺利的插入大日深处,正有更多的枝桠刺进去,将“大日”的火力能量源源不断传输回来。
同样的,较这数目更增百倍、千倍的枝条,散入各方虚空。
以覆盖的面积论,乍看去,倒是已经可以与坠下的大日,“谈一谈”比例的问题。
总体而言,此时的血精源木,其形状就像是一个放置明珠的承托,将“大日”搁在上面。
只是与这颗前所未有的“日珠”相比,还是小了些,以至于摇摇摆摆,站不稳当,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将托住的“日珠”摔落。
当然,还有“大日”那可怖的份量,只是一个下坠之势,便使得虚空结构为之扭曲,天裂谷两岸的山体,都不可控制地,向天裂谷的深渊中倾斜。
就是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中,这一**日,距离天裂谷千里、百里
近在咫尺!
很难有人能测出“大日”的体积,更算不出其份量,只看到无边无际的烈火,直接吞没了周边的悬崖、山体,万里地域,尽成焦土。
然后继续向天裂谷之下坠落。
天裂谷上空的秽灵浊海已经彻底熬干,而在其下方,就是无天焦狱。
面对这一幕,大梵妖王一声怒啸,已经构建了七八成的“魔国”,就此破开,卷动滚滚熔岩,抢在“大日”坠下谷底之前,急扑而下。
说到底,无天焦狱才是他的根本所在。
如今举地迁移,根基不固,又正处在真界、血狱鬼府的交界点上,再被“大日”这么一撞,四分五裂就在眼前!
他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这次轮到幻荣夫人发怔。
大梵妖王壮士断腕,舍掉已经快要成功的“魔国”,将里面仅有的一点儿“本源之力”彻底带走,最好的补全道基的机会就此错过,便是以她的修养,也有破坏发泄的冲动。
可这时候,她只能去看那个不可思议的“大火球”,就这么与天裂谷东方沿岸略一沾,顺着崖壁,径直滚落。
千里绝壁刹那崩毁,可天裂谷终究还有深度,以此挡住了部分外扩的火光。
绝大部分天域,真的暗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次特殊的“落日时分”,天裂谷这边光焰冲霄,一直烧透碧落,直抵外域;而幻荣夫人背后,天地一片昏暗,极远处星辰现踪,映着半边天空的霞光,闪烁着妖异的色彩。
这一刻,不只是天裂谷这边,整个真界,看到这诡谲而让心神寒透一幕的,绝对不在少数。
事实上,整个真界都能感受到“明暗”的剧烈变化。就算头顶有劫云,也能看到那瞬间火红,映透天穹的霞光。
而只要不是被厚重劫云遮挡的地方,都可清晰看见,这一幕“落日”的盛景。
洗玉湖上,极祖遥观西天,将“落日”的整个过程都收入眼底,又与本体所在地的情景相对照,以他的心神修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他才问罗刹鬼王:“这么个疯狂劲儿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哪有啊。”
罗刹鬼王断然否认:“这种断子绝孙的手段,我可使不出来!”
**
啊啊啊,刚回到家,实在不能写了,把白天写的先发出来,大家将就着看吧实在没有想到这两天这么乱,调整作息遥遥无期啊!
明天早八点会发另外三千字。
我真的跪了。
。。。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无日之地 启航之舟(下)
你在乎?
极祖一时哑然,但他知道罗刹鬼王为什么否认。
之前罗刹鬼王的种种动作,还能说是改天换地,摆脱巫神桎梏,还能哄住几个野心之辈,供她驱役。可此时此事此景一出,谁敢与之沾边儿,说是此界公敌,也绝不为过。
然而罗刹鬼王的胆色终究是了得,她很快就忍不住赞道:
“参罗利那虽然粗鲁,可手段气魄,倒比域内之人更胜数筹。”
极祖嘿嘿两声,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远方横亘天际的霞光,视线近乎贪婪。
多看一眼吧,以后的日子,恐怕再也没得看了!
参罗利那也真敢做!
天地万物生息,哪个不靠太阳?
之前十多年魔劫,劫云蔽日,已经是哀鸿遍野;如今倒好,直接把太阳给砸下来——难道是要让整个真界永沦黑暗吗?
劫云蔽日,只能算是“劫”,是磨难;而大日坠落,毫无疑问就是“绝望”了。
极祖正琢磨接下来的种种变局,又听得耳畔剑鸣。
玄黄剑意昂扬,有些压制不住,可能是与亿万里外渊虚天君动作相关,极祖一直在关注。
得知渊虚天君现身,他也很是惊讶。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
“天地变革,大日坠渊只是个开头吧?”
“嗯,日月五星这七曜,本就是巫神天地法则体系的重要支点,而且与外域星空真实法则格格不入,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自然,哪里自然了?
罗刹鬼王当真是没有太多遮掩的意思,几句话的功夫,就露了“马脚”。
极祖一直以为自家的气魄、格局,当世少有人能及,可碰到罗刹鬼王,才发现,颇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日月五星?你这”
说话间,洗玉湖正在暗下来。
极远的天边,还有一点儿血红色的光边,但也在迅速湮灭,本应是下午时段的日头,转眼就落入了幽暗的夜晚。
微微的震荡传回来,轻得让人心里发颤。
可与之相应的,是狂乱的气机,还有整个在崩溃的天地法则结构。
“大日如刀斩得漂亮!”
罗刹鬼王的低笑声,就是这躁动的黑暗中,最合适的配音。
因黑暗降临,在漆黑天幕上,星辰现踪,明灭不定。
以前人们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故而会有闲情去欣赏、颂星夜情境。
可当他们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将永远绑在身边,再无变化之际,又会如何呢?
回到刚刚罗刹鬼王透露出的信息上来。
罗刹鬼王说得没错,真界日月以及水金火木土,亦即辰、太白、荧惑、岁、镇五星,是当初巫神九变创世之初,就“嵌入”外域的星辰,合为“七曜”。
每一颗星辰都担负着调理外域法则体系的任务。
在真界之中,几乎不可能看到“七曜”同现之景,眼下除了坠落的大日之外,极祖也只寻到了“荧惑”和“镇星”。
也许是得到了罗刹鬼王的“暗示”,极祖就觉得,这两颗星分明也在摇动,不安其位。
而目前还在真界背面,没有冒头的其他星辰,恐怕也不会例外。
日月五星,乃是巫神镇压九天外域的七个窍眼,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占据了最重要地位的大日?
参罗利那击坠大日,域内域外法则体系便不可逆转地走向崩溃,窍眼的相对稳定也就随之崩解。
当然,世上不可能没有法则支撑,真界这边出问题,之前一直被严密法则体系隔绝在外的真实星空法则,顺理成章就漫过来,罗刹鬼王使真界“合入其中”的愿望,已经开始实现。
按照域外星空的法理,横跨数亿里,庞大到极致的真界,将对周边星辰产生巨大的牵引之力。
日月五星,已经坠下来一个,距离真界最近的月亮,也终究难逃。
恐怕此界生灵,再也看到不到月亮升起了。
至于五星之属,现在还有一段距离,但最终恐怕会坠下来,至少,也会围绕真界,形成新的运行轨迹。
极祖是真正的大能,法理上的认知极其全面,感应也非常明晰,他闭上眼睛,片刻,才开口:
“动了。”
真界广大,远超宇宙中绝大部分自然星体,但和无尽星空的总体结构相比,仍属于不足道的微尘。
在“极大”的层面上,真界其实一直在动,严格遵循着宇宙的法理,和整个星空共舞。
可在相对具体的层面,巫神的法则体系,使得真界内外广袤的区域,自成体系,相对**,不受周边任何星体的影响,也基本上不给那些星体施加影响。
而此刻,真界和外域的法则体系崩溃,使得这个庞然大物,从一个孤立的体系结构中暴露出来,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星空无所不在的牵引之力的影响。
所以,真界确实是动了,从之前相对静止的状态,被吸引着,投向星空深处。
而星空深处,也有更多份量远远不及的星体,被吸引着,投往这边来。
极祖花了一点儿时间,确认了这艘刚刚启航的“巨舟”的航向。
但现在没有必要和罗刹鬼王讨论这些,还有更现实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你有没有想过,真界这种特殊结构,如果没有巫神的法则体系支持,恐怕连自己的份量都无法支撑,很可能四分五裂、甚至彻底崩溃”
“拼拼凑凑,修修补补,应该还能用。”
罗刹鬼王的回答当真没有半点儿责任心可言。
极祖后半句也就不再出口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修行中人又该怎么办?
那些长生真人级别的也还罢了,层次境界摆在那里,只要别在第一波的法则混乱中死掉,以后总能慢慢修正,最多加几次数罢了。
可在此时,那些数目众多,去域外汲纳至粹玄真的步虚修士,有几个能回来的?
别说域外,就是真界之内,以目前这种混乱的局面,不管大宗、小派,短时间内能理顺修行体系的,能有多少?
未来一段时间,走火入魔的修士数目,可想而知会有一个大规模的跃升。
在此期间,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好好呆在家里,隐匿平复气机,尽力与外界法则体系减少交流。
可面对眼下复杂恶劣的局面,一个运气不好,遭遇变故,也就是待宰的羔羊。
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极祖开始替此界修士操心,不是别的,而是这事关一界生态、修行前路,这些不理顺,真界就没有前途可言,他的整个构想,都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同样的,还有一切如他一般野心之辈等等!
极祖忽然醒悟:
七祭五柱的架构,具象神明的形式,这般绝望的环境果然是早有准备对不对!
天裂谷往东万里开外,一处高地之上,离尘弟子脚下就是已经来自于秽灵浊海,但流量急剧衰减的浊流。
原本最大的威胁就这么削减,可所有人都是一片茫然。
“刚刚,好像太阳掉下来了?”
解良、俞南就在弟子们中间,都是神情凝重。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波人,刚刚从死亡线上转一圈儿回来。
真界大日是当年巫神从星空深处牵引过来,据说原本并不是一颗合格的太阳,只是处在某个临界点上,是巫神以无上神通,为它“加力点火”,由此围绕真界运转,照耀四方。
可就是这样一个星体,根据真界中人的测算,其直径也将近四十万里,毫无疑问是一个庞然大物。
如果刚刚落下的时候,再靠近一些,或者运化的激烈程度再强一些相对于它的尺度,仅是“一丝”,天裂谷东岸这里,恐怕就要直接灰飞烟灭。
再没有人能活下来。
可就是现在这样,周边天地元气也是彻底紊乱,难再收拾。
幽暗的天空,和天裂谷方向的火光合在一起,让人心底焦躁。
秽灵浊海的大潮,因为主体部分被“熬干”的缘故,虽然依旧在群山相夹的“河道”中奔涌,却已经没了声势,倒是其中的浮尸感受到无岸的情绪起落,都是躁动。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威胁性要比刚才大得多。
解良和俞南正商议如何处理,宗门的传讯渠道,有消息过来,紧接着,人影闪动,在“河道下游”预备拦截的阳印真人飞掠而至。
他见了解良等人,先是松了口气,又叫一声“乖乖不得了”,干脆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
此时一众离尘弟子才发现,这位道德部数一数二的强者,已经是受了伤,气机起伏不定,比他们还要狼狈得多。
阳印深具赤子之心,在宗门师长中,是最没有架子的一个,一向都甚得众弟子喜爱,见他这模样,当下就有不少人本能伸手去伏,乱糟糟地一片。
阳印哈哈笑了两声:“不碍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