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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符剑的外型与阳符剑差不多,至少都是木制材料,也都有不知名的朱红灵引涂抹符箓,其差别也只于符箓的繁简优劣而已,只这一点,便造成了二者威力的天差地别。
如他所见,三阳符剑的威力按照常人的思维,已可算是神兵利器,凝成的火焰剑刃有寻常金属剑刃所不及的优势,确实价比千金,这一点上,白日府也不算坑人。但与阳符剑相比,无论是杀伤还是火焰剑刃强,都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同样是用火焰凝成的剑刃伤敌,他曾用阳符剑割伤了那个毒蛇和尚的手、并将其斩杀,可若换了三阳符剑,恐怕那火焰剑刃便要被和尚空手捏爆,这便是差距所。
现,阳符剑对抗鬼兽的时候已经被蒸掉了,余慈格外需要一把合手的剑器,故而也对上一层的“纯阳符剑”也有了几分期待。只可惜,就算他有制作纯阳符剑的全套工序,那也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他暂时没这个时间。
现,余慈真正感兴趣、并且倾注大量心力的,是一件有趣的事。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打开了照神图,熟门熟路地将心念沉淀进去,寻到了目标。图上清楚显示,那两个盯梢的汉子正畏畏缩缩地进了自家店门,接受主家的训斥。余慈笑眯眯地拿起桌上杯子,也不管里面冷茶的滋味,轻抿一口,极是爽快。
白日府家大业大,几柄三阳符剑算不了什么,但整整四千株上好品相的虾须草,却是相当了不起的东西,若余慈一股脑儿地拿出去,必然要引人注意,所以,余慈便费了点儿功夫,前后分三次,换了三种方法,换得了这四把三阳符剑。
头一回换了一柄,白日府的管事只是略感惊讶;第二次突然一气儿换了两柄,那边就觉得不对劲儿;等今天换走第四柄,那就不是惊讶不惊讶的问题,而是彻底地被调戏了。尤其余慈虽然回回手法不同,却有同一个特征,那便是找城里的帮闲代售,这收购虾须草的淡季,实是醒目得很。
白日府便是有好的耐性,也忍不了这个,这回直接派了人盯梢,想打探余慈的底细,只可惜,余慈环环相接的布置下、重要的是照神图神妙无方的功能下,只能晕头转向,无功而返。
余慈这么做,初衷当然是小心为上。但必须承认,他本来可以做得简洁点儿、低调些,不间弄这么多环节,效果也许会好,还不会像现这样,间接构成了向白日府的挑衅。
之以所造成这种情况,纯粹是他恶趣味使然。
自从开出照神铜鉴的这一功能,多次使用之后,余慈已是食髓知味,不知不觉便染上了这个毛病。
他又怎能不染上这毛病?
将四柄符剑收起,余慈把照神图移到了正前方为舒服的位置,转而改换为宏观的视角。霎时间,沉淀进去的心念像是插上了翅膀,飞上高空,未散的阴云下,宏伟的巨城将它的真实面目呈现出来,几乎没有任何保留。
绝壁城依两边山势而建,一边是丹崖,山崖背面是光滑如镜的绝壁,东北方向则是承载城市的缓坡,初建设时,城便是崖、崖便是是城,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但经过成上千年的展,城市已经顺着缓坡延伸到了整块盆地,并一直向东北向扩展,此时已经与断界山的余脉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总体狭长,却又无比宏伟的山间巨城。
刚刚降下的雨水便从两边的山上流淌下来,汇集到央盆地的城湖,又顺着人工开凿的河道流向东南,城外十里坡形成壮观的瀑布,汇入绕城而过的灞河。
如此宏大而又直观的印象,便是生活城数十年的本地居民,也很难有类似的概念。
但这还不止!
余慈眼,宏伟的都市里面,小屋大院鳞次栉比,数十万人密密如蚁,不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也不管是高手豪雄、修士上仙,均照神图映彻无遗。至于高宅大院、密室机关,都是形同虚设,无数人的勾当行止、无数人的喜怒哀乐,时刻转换,但无论如何变化,均是一览无余,对他没有任何私密可言。
此时的他,便是城市上空的神祗,将偌大的城市和数十万民众数纳入掌间。这样的经历,每每令余慈醺然如醉,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已迈上了一个高的层次。
眼界决定心胸,心胸主导成就,旁人仍为眼前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的时候,余慈已经拥有了超出常人倍、千倍、万倍的宏大视野,这也就注定了,他追求的目标,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也超出世俗的范畴。
而他非常清楚,层次的攀升,又与他修为的提高紧密相连。没有通神境界的突破,这一切便绝不可能成真。
长生、修行,真的是他一生做出的正确的选择!
余慈“站”半空,改变了关注的方向。若要这绝壁城选出他感兴趣的东西,那毫无疑问就是修建于丹崖的“上城”,或者直接点儿说,是白日府本身。
这一瞬间,他没有动,绝壁城动了起来。
屋宇人流像洪水一般冲过,又下一刻蓦然定住。这时已是场景移换,白日府所的丹崖,像是阴云下的巨兽,匍伏他眼前。
余慈的心念映照上去,就像是一个幽灵,穿行重门叠户之间。他没有直接定位,而是令心念浮游其,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无疑是一种享受。如今他每天大的爱好就是通过照神图观察白日府的人物的一举一动。这里没有任何恶意,当然,他也不准备事先取得白日府的允许。
第34章 斑点
第34章 斑点
丹崖上城的建筑格局其实非常简单。从山脚到山腰,都是仆役家丁及其眷属的居所,几年展下来,已经是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小镇规模。
白日府的正府,则是从山顶上铺下来,依山势而建,多有险峻之处,并不适合常人居住,但是修士则没这个问题。余慈看得很清楚,之所以有这样的布局,并不是说白日府的修士衷情于自虐式的苦修,而是建造者可能地用建筑将崖上具价值的灵脉窍眼封其,以便利修行。
所以,这些险峻的建筑,也就成了余慈喜欢“去”的地方。因为这里,他总能找到府的头面人物,看他们如何修行,也看他们的各种勾当,乐此不疲。
但此之前,他需要忽略照神图那个正逐渐形成的丑陋斑点。
斑点出现丹崖深层的某处。说是斑点,其实就是一块方圆里许的模糊地段,这个地段,内里的情形并非是看不到,而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扯得扭曲,一切光影图象都严重失真变形,看不出究竟。
看到这幕情形,余慈一点儿都不吃惊,因为类似的情绪早两天前便被他挥殆了。他非常清楚,这片扭曲的光影,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老家伙还修炼那个模糊地带,也正是白日府席长老屠独专属的静室。
府诸人大都知道,这个传说活了三岁的老怪物,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闭关三年五载都是寻常。府一些仆役,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他一次,自然,也就把这老怪物列为府第一号神秘人物,围绕此人的种种传说也从未断绝,甚至于传出府外,越传越是离奇古怪。
绝壁城强大的修士当然是白日府府主金焕,但神秘的修士一定是白日府席长老屠独,这是绝壁城居民的共识。
可是对余慈而言,想要见到神秘的席长老大人,唯一需要付出的,只是小小的耐心而已。
他稍等一刻钟左右,扭曲的光影区域便开始移动了。
它开始向上升,其影响范围永远都是一里方圆,没有向周边蔓延的意思。速也非常快,只一闪,便到了地面上,再闪,便到了丈高的天空。而此时,静室的全貌便显现出来,内里摆设非常简单,唯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室内榻上瞑目平躺的人影。
这人便是屠独。
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白日府的席长老大人便是这么一个枯干如僵尸,气息奄奄的老头子。此人身量瘦小,披着黑袍便像是盖一床被子,若非是照神图所显现的图景纤毫毕现,也许余慈还看不到他的呼吸起伏。
经过几天来的窥探,余慈认为,现静室的应该只是躯壳而已,致使扭曲光影的东西,则应是老怪物的阴神。这老怪物大概是寿元到头,肉身虚弱到了极点,故而不得不时时闭关修养,以备不测。平日里的活动,干脆用阴神出窍来代替了。
余慈还是从他这里才真正见识到阴神出窍的模样,很长见识。静室内没有什么好看的,余慈将注意力转向天空,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破开这层扭曲的光影,看到里面的详情。
这便是照神图的局限了。
通过几日来的观察,余慈现,照神图探察像屠独这样,修为惊人的高手时,会受到非常强烈的干扰,导致图像模糊不清。而这早有先兆,前些日子,天裂谷,每逢夜晚照神图的映照范围便缩小四成以上,联想夜间乃是恐怖的猛禽凶兽的活跃期,那恐怕就是为彻底的干扰情况。
而这很好!
这绝不是自我安慰,余慈不怕这样的变数,相反的,如果照神图真的是一成不变,他才会真的感到不安。不变的东西便没有灵性,没有灵性,也就没有进一步展的可能。他现看到了照神图受了限制,同样也是看到了这有限之蕴藏的无限可能!
也只有变化,他才能找到照神铜鉴深层的秘密,当然,这也能让他膨胀的心思变得安定一些。
余慈不准备这里浪费时间,他暂且放过高空那块斑点,心神转移,落到别处。照神图清晰显示着,丹崖山腰地下二十丈深处,有一个很大的炼丹室,里面有一个径约丈许的金属球,放置房间央。球体上遍布复杂的纹路,看起来繁复又美观,周围则是一圈合其外部轮廓的钢铁支架。金属球便虚悬其,缓缓旋转滚动,很是奇妙。
余慈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玩意儿叫“水丹炉”,以区别于一般的引火炼丹的丹炉,里面便是传说浸泡虾须草的药液。
时间掐得刚刚好,收购虾须草的店铺,已经把今天唯一的收获,也就是余慈那千余株虾须草送到此处。炼丹室内,又验过一遍,便有人拿着石盒攀上支架,找到水丹炉的入药口,将所有的虾须草数投入其。
旁边,八个药师围成一圈,神色凝重,手上则开始掐动印诀,催动丹炉上复杂的符阵,激药液效力。
经过多日来的侦察,余慈终于明白,原来白日府也无法控制鱼龙草的生成,只能以其独有的药液刺激虾须草的活性,像掷骰子碰大运那样,被动等待里面某株或数株虾须草“突然开窍”,吞噬其他同类的生机,终形成鱼龙草。
所以,白日府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虾须草垫底,才能保证足够多的可能制成鱼龙草,但终还是要看运气。据说去年府便很不走运,收集来的近三十万株虾须草,只激成功八株,不到“十株”这个起码的标准线,以至乎没有换得“寒玉洗心丹”,引得府主金焕十分不满。
换?不错,这正是余慈监视白日府数日来,大的收获。到头来,白日府也不知道鱼龙草的真正用途,他们制出了鱼龙草,也是要送到某处,与他人交换。换回的玩意儿,便是余慈曾经听说过的‘寒玉洗心丹’。
从这个角看来,白日府这些高高上的修士,与那些性命如蝼蚁一般的的采药客,也没什么差别。
且不论这些高下之别,仅就今天而言,白日府还是很有点儿运道的。千余株虾须草投入丹炉后不久,里面的药液忽地咕噜噜地翻滚起来。这是某株虾须草被激活,迅速吸收同类生机的反应。外面的药师、仆役先是吃惊,随后便是鸡飞狗跳,当下有快腿的仆役飞奔出去,向上面的上仙老爷们报喜。
对他们来说,任何一株鱼龙草的生成,都是难能可贵,因为运气并不掌握他们手上,每一次成功,都是老天爷的施舍。
余慈后瞥了一眼水丹炉之,薄薄的金属壁照神图,有等于无。水丹炉内,药液温依旧保持初的清凉,却像是被烧开了般沸腾不休。里面纠缠一起的虾须草,有三株正慢慢膨胀起来,转眼从丝变成麦杆般粗细,密密麻麻的细碎鳞片正上面迅速铺开,草叶翻滚的药液扭动,有如活物。
就是这个了!
余慈心念略动,眼前的照神图再次光影移幻,白日府自然有迅速传递消息的方法,但即便如此,也比不过他心念转移的速。很快,他便把注意力投入丹崖东侧峰顶之下一个**院落。
这里是白日府席管事陆扬的居所,其人位置仅白日府府主金灿和大长老屠独之下,是府当之无愧的第三号人物,也负责府一切常务,可以说是白日府的大管家,此事向上汇报,必然要先经过陆扬这里。
不过刚把注意移过来,便看到陆扬急匆匆出来,同时吩咐着徒弟什么。余慈微惊,白日府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