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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了他的心意。
况且,他有照神图傍身,寻范围广及五十里,上及天、下入地,对旁人来说是千难万难的事,却恰是他的长项。
“请观主放心。”余慈仅此一句,却比什么保证都来得坚决。
老道很高兴他的态,又道:“这几味药材都是越冬的,便是你冬季来临前没有找到足够的鱼龙草,也不必急着回来,大可多留一段时间,看看能这上面有所收获,与你的事并不冲突”
他由始至终都没提到报酬的事,余慈反而觉得舒坦。说实话,一直到现,他都很难接受同德堂里那些善功交易,这与他想象乃至向往的修行世界,差别太大了。
正事说完,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余慈很是佩服老道的剑道造诣,便把话题往上面引,老道虽未真的教他什么,但随口而的一些理论,却也让余慈受益匪浅。
等夜色深了,又确认明日早间离开,余慈终于告辞出来。和老道越谈越投缘,是他很乐意见到的,回想着老道所说的剑道妙诣,出了院门没几步,后面却有人唤他的名字,乃是宝光从后面追上。
“余师哥,这东西你收着。”
不由分说,宝光便把一叠折好的物件塞到余慈手,只凭那轻柔的触感,余慈便知,这正是鬼纱云。
余慈一怔,再看过去,小道士正咧嘴,说不出是心痛还是笑,古怪得很:“既然时间紧,师哥凭双腿赶路,啥时候能到天裂谷?我这玩意儿别的不行,长途赶路却是好的宝贝,绝对能省你大半的时间。记得回来还我就好!”
他故作豪气的模样,引人嚎,但是他的心意,余慈却是明白了。
值得深交的,也不只是老道一个。
余慈静默片刻,又笑起来,他拍了拍宝光的肩头,一切都不言。
第46章 飞鹰
第46章 飞鹰
修行界的广大无边,没有真正游荡过的人们是无从想象的。断界山脉和天裂谷之间,莽苍山脉纵横数万里,缈无人烟,绝壁城座落其,像是不小心遗落其的一粒芝麻。然而这雄伟绵延的十万大山,又只是整个修行界一个小小的角落。
宏大无边的世界,足以令弱者气沮,却是让勇者振奋。
止心观与天裂谷的直线距离约为两万里,不过要到余慈曾去过的那片地域,距离则要多出一倍。这对寻常姓来说,也许是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遥远距离,然而对修士而言,这只能算是一场短途旅行。
季节的转换总是那么突然,高空飞行的这几天,冷空气一直向南方蔓延,真的要感谢宝光借出来的鬼纱云,确实帮了余慈的大忙。这玩意儿不愧为远程赶路的好工具,以特殊的纱质材料织就,内部嵌以符阵,以吸收外界水汽为动力,几乎可以无休无止地使用下去。
一天四千里!
这就是余慈拿出的成绩。如此速已经超过了某些还丹修士的水准。当然,这也是要有代价的,除了每天必要的休息时间外,余慈不分白天黑夜,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赶路。他要数千尺的高空忍受彻骨的寒流,要抵挡那些觅食的猛禽,要压下日渐积累的困倦,还要确保自己不这广袤天地间迷失方向。
过程很辛苦,但这都没有问题,因为,他喜欢这感觉!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
大概这就是做神仙的感觉。神仙是什么?神仙是天上飞的!
只有真正地拔步飞空,万里逐云之际,才知道神仙的快乐。
他忽然变得无比贪婪,因为他飞得不够快、飞得不够高、飞得不够远!
第十天的清晨,余慈高空看到了天裂谷那标志性的云雾之海,他甚至还意犹未,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操纵着鬼纱云撞进那无边无涯的云海,看一看云海的头,究竟是怎样的天地,还好,理智阻拦了冲动。
天裂谷的猛禽凶兽可不是他这几天里碰到的苍鹰大雕之类,鬼纱云除了飞行之外,没有半点儿防护能力,若是被那群畜牲给弄坏了,他可没脸去和宝光解释。
而要重的是,附近似乎出奇地热闹。
鬼纱云高飞行高大约三丈左右,这个高无垠碧空之,也不算不得什么,随便一只苍鹰便能飞得比他高太多。可是像这个一直绕着他盘旋的这个真以离着二十里以外,就现不了你了?
余慈微微躬着身子,像是云彩上打瞌睡,其实却是借机掩着怀的照神图,运用神识其锁定了二十里外的那只扁毛畜牲。从他进入天裂谷周边开始,这只苍鹰便跟着他了。
初离得很近,但余慈表现出些许疑惑之后,便拉开了距离。可惜,它离得还不够远,所以便连它小腹上暗斑有几块,都瞒不过余慈的眼睛。
当然,余慈也不会忽略另一个疑点:苍鹰身外,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灰气,而其瞳孔,也有两个如针眼大小的红点,印瞳孔之。这苍鹰,是受人控制的。
余慈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他提高了警惕,但终还是选择了降落。
重归天裂谷,他愈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他上回离开时,山间尚是青翠妩媚,此番归来,已是暮秋时节,草木凋零,便是山间松柏树种居多,颜色也深重下来,肃杀之气弥漫大山。倒是山溪水比先前要清冽许多,捧水净面,哗哗的水声静谧的山涧内回响,如珠走玉盘,煞是动听。
冰凉的溪水让余慈的脑子愈清爽,不远处的隐隐人声,也让他颇为怀念。
这时余慈已经确认了,方圆五十里范围内,除了正接近的那几个采药客,没有别的碍眼人物,操纵苍鹰的修士,很可能五十里之外。
果然是奇功秘技层出不穷这是余慈见到的第一个比照神图的控制距离还要远的侦察手段,当然,用这法子看到的东西,肯定比不上照神图反映的信息全面。
正想着,那头顺着溪水,有四五个人溯流而上,正是余慈已经察觉到的那群采药客们,余慈笑着向他们打声招呼,用比较恰当的方式展示出自己修士的身份,然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等采药客们战战兢兢地离开后,余慈对近一段时间,天裂谷的形势已有了大概的了解。
虽然这了解让他为困惑。
大约是一个月前,也是金焕一行人前去止心观的那段时间,绝壁城范围内,一直受到白日府压制的两个势力万灵门和净水坛突然联手,派人赶到天裂谷来。
其理由是寻找失踪、但几乎可以认定是死亡的证德、卢全、许吉三人,也就是余慈理解的毒蛇和尚、卢全道士和许老二。两个宗门都非常高调,也不怕丢人,经常向采药客们询问情况,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采证过程,有消息说那三人是被白日府的某个后起之秀害了,且说得有鼻子有眼,容不得人不信。万灵门还好些,事情未明之前,没有轻动,可净水坛的那群恶和尚,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戾气迁到周边为白日府工作的这些采药客身上。
两三日间,便有多名采药客被打死打伤,情况一混乱到极点。这种挑衅白日府当然不能忍,当即派出四位管事携精锐武士到此压阵,把净水坛的凶焰打下去。可事态也由此加紧张。
这时候流言再起。此次则把天裂谷那头鬼兽给牵扯进来,说是万灵门和净水坛摆出这种阵势,其实是声东击西,惑人耳目。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捕捉那头深藏谷数十年的鬼兽,以此找到某个大神通之士留附近的宝藏。
这一下子,天裂谷便不可避免地骚动起来。
然后,形势就变成了现这个模样。
白日府、万灵门、玄阴教、净水坛除了无生剑门人手不足,难以分身之外,都来了。余慈一一屈起手指,将绝壁城周围五大宗门依次数了个遍。这里有他比较熟悉的,也有全然陌生的。其,余慈注意的有三个。
白日府不必说,绝对的大仇家,他当着众人的面抽了金焕的耳光,这等奇耻大辱,若金焕忍得住,那才真叫奇怪。
此外,便是万灵门和净水坛,关注这个的原因是,他没想到,毒蛇和尚几人的案子这么快就了!
作为击杀毒蛇和尚等三人的“凶手”,虽然说事情做得手尾干净,但为了预防万一,回到绝壁城后,余慈还是专门去打听了三人的身份。这三位绝壁城倒都有几分名气,背后有很强劲的势力。
其来历大的便是那个许老二,他是万灵门赫赫有名的十大高手之一。或许所谓的“十大”有大半是凑数,可万灵门的实力却是实实的。
五十年前,白日府主金焕独斗万灵门主史嵩及门内第一高手胡丹的故事,绝壁城几乎已成了传说,可谓街头巷尾,皆有流传。金焕虽胜,却无法击杀哪怕任何一个对手,那一战后,万灵门被迫让出绝壁城的核心利益,退向绝壁城的边缘区域,可势力并未大损,仍然具备着反戈一击的实力,是方圆万里之内,仅有的可以与白日府相抗衡的大势力。
抬起头,余慈视线不能及的遥远碧空下,苍鹰盘旋,以其敏锐的目光,为他人所用。这手段,余慈是听过的。附魂于生灵之上,操控则如臂使指。
这正是万灵门为外人所知的法门之一。
不仅如此。那毒蛇和尚证德,还有那个卢全,也不是省油的灯。毒蛇和尚乃是绝壁城南郊,净水坛的重要人物。这净水坛名声极差,里面蓄养的和尚净干一些腌臜事,堪称是绝壁城周围大的一个贼窝、匪帮,只是其掌门伊辛和尚,出身神秘,传说有佛门神通,又与绝壁城散修第一人卢明月交好,两人都是还丹修士,足以撑起门面,让白日府也有几分忌惮。至于卢全,便是那卢明月早年使唤的小厮,几乎就是其半个弟子。
可以这么说,若是这件事暴露了,余慈便等于是和整个绝壁城为敌。
当然,没有人能够指明就是他就是凶手,可如果白日府与万灵门等交换一下情报,再用排除法的话,便会现,那个时段,停留天裂谷,且有实力下手的人,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他的存。
白日府想必很乐意推上一把
不过,他也很想知道,有没有人会相信,他这么一个无门无派、无根无底的散修,会做出同时与白日府、万灵门、净水坛、还有城散修第一高手卢明月为敌的疯狂之事来呢?
此刻余慈心,对事态的担忧,反而比不过干下这连场事后的得意之情,这滋味儿,也有意思得紧。
哈哈一笑,余慈又向前走,天裂谷已经近咫尺了。
至于那只仍远方盘旋的苍鹰,谁管它!
第47章 捕蛇
第47章 捕蛇
天气阴阴的,温昨天要低得多。当北边刮来的强风顺着长长的峡谷呼啸而过时,厚重的云雾随之流动,这时候,余慈总以为自己是一条壮阔的大江边,看着灰白的江水巨浪前后相叠,奔涌向前,心情便会一下子放旷开阔起来。一些小小的郁闷心思,也会此洗涤干净。
当人集精力做一件事的时候,不论成果如何,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余慈天裂谷停留了已有小半个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坏,余慈怀疑随时都可能下起今年以来的第一场雪。
收集鱼龙草的工作陷入了停滞,或者说,这半个月来,根本就没有开张过。
只有这个时候,余慈才会明白,当初他是多么地幸运,才能现那么一块专属于虾须草和鱼龙草的大药田。那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天裂谷,虾须草已经不可避免地枯萎了,这种奇异的药草会把它们的生机暂时输送到寄生的大树上,只留下干枯的草梗,没有任何药用价值,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恢复过来。
这个时候,虾须草的寄生地反而相对好找一些,常青树且不说,那些属于落叶乔木,偏偏树叶掉得特别晚的树种,很有可能便是此类药草寄生之所。有经验的采药客,便会这些树上做记号,以期来年开春便有大收获。
余慈做的是同样的事情,只是他看重的是那些有大规模寄生迹象的地方,也只有这些所,才可能诞生天然的鱼龙草,为他换取善功。
一切要到明年开春才会见分晓。
这一个冬天,他注定是要天裂谷过了。
这一波强风过境,推挤着云雾大江远去。余慈吁出口气,沿着崖壁一路滑下,速马上要超过警戒线之前,攀住了手边接近干枯的树枝。树枝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余慈没有动,观云看浪之前,他已经确认了目标的位置。十丈外的崖壁裂隙,藏着一条通体灰褐色的“藏皮”,这种天裂谷有名的毒蛇,三角头顶有一个小小的突起,很是醒目,不冬眠,高攻击性,现猎物后以偷袭为主,就是大象般的巨兽,被一口咬上,也要即刻倒毙,十分可怕。
不过,余慈盯着毒蛇,心盘算的却不是危险,而是报酬:“‘藏皮’蛇蜕,三十功!”
正如他对于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