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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地成钢!”
这是封绝地气活性,扭转五行之质的年夜神通。在其作用规模内,一切五行神通都被封死,其余的也受到极年夜限制,且只要尚有五行之属,生灵元气亦要封绝。
这等神通,消耗自然惊人,可是辛乙用“性灵通神”的符法,从三十六天中“请出”这一位后土皇地祇,以小力撬年夜力,化天心为己心,竟是完成得轻轻松松,如此妙术,广微真人是自叹不如的。
天底下只有辛乙辛天君,才有这等手段。
指地成钢神通一出,地下赵子曰和刺曲,就是齐齐闷哼,前者好些,究竟结果业力所化,五行之质已然少之又少,可刺曲就惨了,他是再标准不过的人身,又精修剑道,走的便的先天庚金的路子,绝对免不去受制之苦,尤其境界有差距,想招架都做不到。
只一瞬间,刺曲便瞠目结舌,僵在就地,什么幽虚冥雷剑阵,什么斩雷辟劫令,明明是抵抗的良方,偏偏是连念头都给封锁,半分也驭使不得。
一念成真,赵子曰可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这等扭转五行的年夜神通,不成能延续太久,可是有这点儿功夫,已经够辛乙杀死他一百回!
果不其然,他耳边已听到河流一般的哗哗声响。如今地层凝固如钢铁,这原本寻常的声音就显得好生诡异,尚未感应明确,眼前又一暗,一条色泽昏黄的年夜河横过地层,冲击而至,阴寒之气,渗透魂魄。
赵子曰一下子认出来,那是九地阴气汇集成河,盘结运化而成的死气洪流,在世间有个名目:
黄泉!
“这他妈是真的黄泉秘府了!”
黄泉秘府除深处九地之下,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黄泉,可是上面辛乙“请来”的后土皇地祇,统驭九地幽冥,何其自然,什么九地阴气,认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相比之下,刺曲刚刚招引地肺毒气的手段,简直就是不入流了。
遭黄泉死气浸入,最不利的还是刺曲,一步错步步错,任他剑道通神,失了先机之下,只能被动挨打,实是无比憋曲,此刻他面目青白,一身精元都被消蚀了年夜半,这还是赵子曰主动为他挡灾的缘故。
不过这么两回下来,刺曲终于找到了缓口气的机会,二话不说,就激发了斩雷辟劫令,紫雷轰鸣中,总算给自己腾出了一小片空间,剑意流转开来,有了些许防身的资本。
“这家伙还不克不及死。”
赵子曰瞥去一眼,若是真正的“赵子曰式”思维,眼下肯定会是另一种想法,但有些事情,已是不成逆转,他半分游移也无,反手一掌,切入自家胸口,不见丝毫血迹,只有乌黑火焰燃烧,再拿出来时,手心已多了一朵有些残破的黑色莲花。
“种进去!”
幽冷的眼神比有限的话语更具效力,刺曲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心神一凛,再没有半点儿另外心思,也失落臂业火侵蚀,接过黑莲,反手就将它打入中枢石碑,与四方气机接壤。
在黑莲种入石碑的一刹那,赵子曰一声低啸,乌黑火焰硬生生排开黄泉死气,迎着头顶压力最盛之处,直冲而上。
危机关头,刺曲也舍了私心杂念,又一拍石碑,地底雷声涌动,剑气冥雷突破了已渐渐失效的“指地成钢”神通,自地下喷薄而出,做出了将秘府中的修士尽都绞杀的架势。
第二百一十七章 破封落锁 陷地沉渊(上)
一冒出地面,见到那巍然如山的法相,虽是已有感应,赵子曰仍难免感叹。
天上是否真的存在这位后土皇地祇,是神授天通,上仙垂顾;又或是人心化育,假托成神,实是一个高妙玄奇的领域,世间能参透的,屈指可数,对世人来说,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赵子曰背后的那位,是最有资格进行这种研究的年夜能之一,不过危机临头,他更注意辛乙的符器肉胎与三十六天之间相辅相成,又相对相冲的矛盾局面,而此时幽虚冥雷剑阵也策动了,你辛乙就不做点儿什么?
两人视线遥空对上,与之同时,三十六天气机演化,重心却倾向那些被地肺毒气和剑气冥雷先后轰击的不利鬼们。
此时杨朱正将最后一个淹入人群中的清虚道德宗修士扔进划定的集合圈中,三十六天清光照下,这一批人立即给收入其中,一闪就是不见。
广微真人闷哼一声,非论是什么手段,虚空神通永远都是最难的之一,负担也更重,相应的,他这里的维护压力也更年夜。
尤其是辛乙摄走了诸宗修士之后,还对那些北荒亡命感兴趣,一轮更年夜的虚空神通紧跟着就发出来。清光当空一卷,就又收走了十之,剩下的一些,都是入魔已深,没体例施救的。
广微轻哼一声,忍不住开口提醒:“注意!”
辛乙没有理会,却也不再管那些北荒亡命,转而直面赵子曰。
两人直线距离怎么也没跨越两里路,可在三十六天神通之下,咫尺就是天涯,要是辛乙愿意,赵子曰可能要跨过三十六层天壤,方能与他接触。
固然,如今的辛乙,不年夜可能再使出这等神通,赵子曰以决绝之姿,扑击上来时,三十六天自生的虚空防护,也只是将其延迟了约两息时间,那乌黑火焰便要冲开太皇黄曾天,与充作三十六天基石的辛乙撞上。
也在此时,赵子曰听到辛乙笑语:
“还不破?”
这话音别无他用,却是直指神魂层面,只一入耳,这边就是神魂摇动,更有灼热之意透入,与原本就浸入的业火残存勾连,似有“喀嚓”之声。
赵子曰颈后生凉,太玄封禁是怎么回事?
辛乙看着他,很是好心地为他指了指地面。
地面?指地成钢!
赵子曰脑中骤然一清,是了,指地成钢的神通,封绝五行转变,对业力化生的他没有故障,对太玄封禁的影响也有限,可两者性质究竟结果不甚相同,在这门神通的压制下,其恢复转变的频率和速度,也就有了不谐之处。
这正是两者结合的破绽,其中信息只要被辛乙这等符法宗师探知,针锋相对的手段,还不是要几多有几多?
咒骂和悔意都未成形,业火已然反噬。
业力化生,历来都不是玩的。这不但代表着重坠轮回,永生无望,更因恶业污浊,容不得半点儿清明。
这不是说恶业化生之辈,便无清明思路可言,像地狱众生,思维也是相当灵便,至少在畜牲、恶鬼两道生灵之上。问题是他们的思维模式已与常人截然不合,甚至于神魂构造也产生了不成逆的改变,想再如先前那般操控由心,已不成能。
类似的念头在两处虚空中穿梭,还未有个结果,三十六天世界,后土皇地祇那内蕴山川、演化阴阳的神瞳已照下来。
神祇巍然之力,直若十万年夜山齐齐压下,别无转变,但就是这种完全以力压力的神通,才真让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只一声含糊的吼骂,轰声年夜震,赵子曰身形立化齑粉,连碎渣都不见一点儿。
浑沌中,意识在业力作用下重又化生,可是太玄封禁已是灰飞烟灭,恶业浸染又是深透骨髓,随着化生的进程,原有的意识越发地昏茫,终于完全隔绝。
遥远虚空外,闷吼声似乎穿透两界屏障,碾压过来。
他仍不甘心,一直藏着的机关强行开启,渐化形的业火,陡然崩溅四方,瞬间污染了方圆七八里规模,并且还在迅速地蔓延扩年夜,不只是随实物扩散,甚至是攀附着天地元气在燃烧,从地面一直烧到空中,年夜有烧穿三十六天的势头。
辛乙啧了一声,业火流毒,非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非论是玄门或是佛国,都是老年夜难的问题,虽说三十六天神通无边,却真没有什么好主意完全解决。
还有这黄泉秘府
“辛乙!”这是广微真人的第二次警告。
辛乙冲他点颔首,朝向后土皇地祇再一次躬身礼拜,对体例相神瞳在他身上一扫,随即挥袖,随这法相呈现以来最年夜的动作,一道宝光从天而降,法相两侧明黄神龙,也盘绕而上,气机搅动时,可见当空隐约是个四四方方的年夜印。
此印并没有实质,只是由宝光化成,然而一旦出生避世,下方七座山峰竟是齐齐往下挫下一截,黄泉秘府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喀喇喇不知几多个深长裂隙撕开,这一片天地竟有解体之势。
地下一声年夜骂,紫雷电光迸射而出,裹着一个人影冲出地表,剑气破开秘府鸿沟,转眼不见了踪影。
辛乙睬都不睬他,只看那年夜印一路垂降,最终印在秘府中枢之地。
一圈几如实质的波纹,从年夜印印落区域的边沿向四面八方扩散,周围七座山峰又是摇晃,刚刚禁制被打破的那个,干脆就是自中央开裂,转眼解体。
辛乙深吸口气,后土皇地祇的法相重又化为一团明黄之光,飞入三十六天世界深处,而其间气机演化,也到了休止的时候,此时他终于道出那一个字:
“走!”
他和广微真人,还有刚刚留在秘府中的杨朱齐化虹光,破虚空鸿沟而出,出来后倒也不急着远离,就停留在地层深处,看那黄泉秘府,在无可抗拒的力量之下,一路沉降,而在其边沿,一层层明黄光芒流动,其中汇结亿万符箓分形,彼此拼接构合,形成一条长及千里的恢宏长链,环绕纠缠在那秘府之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 破封落锁 陷地沉渊(下)
将一切做得妥当,辛乙又和广微真人说了几句,后者掐指算了片刻,道:“再向下约七十里,是一处死阴绝窟,应是可以。”
辛乙咧嘴一笑:“好,就那儿了。”
片刻之后,黄泉秘府就沉到了位置,辛乙窥准时机,厉喝一声:“锁!”
那千里长链呛啷震响,初时还有金属之音,后面就沉郁如雷鸣,更与周围地气牵引勾连,长链虽是唯一,却像是放射出亿万条略细的分枝,散入四主,任秘府连接的地脉怎么流转,都再无法撼动分毫,相反,还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加固这一过程,牢牢将秘府锁在地层深处。
此刻,黄泉秘府和北荒地面,直线距离也在五百里以上。在这种深度,地层已经软化,局部更是密布岩浆,温度极高。而辛乙选择的位置,却是恰与年夜环境相反,冰冷阴森,乃是地肺毒气上浮,又受地心元磁的作用,盘结而成的一处死阴绝地。
即是还丹修士到此,也只有勉力招架卑劣的环境,再没有出手的能力,步虚修士好一些,那些修成“法界”的人物,或可一战。可在固定住秘府之后,后土皇地祇临去前的年夜印玄妙,进一步彰显出来。
之前引入秘府地底的黄泉河水奔腾流出,在外间一绕,虽是地底数百里的深处,其阴气森林,盘结汇聚,竟有波光之象,真似在地底划出一道年夜河,将秘府地界圈在其中。
而在黄泉河水之中,两条原属于后土皇地祇法相的黄龙来回嬉游,这是地脉所化的龙属,天生便有神通,短时间内,力敌永生真人,完全不是问题。
但就是这样,广微真人眉头还是皱了皱:“外有黄泉环绕,内蕴地祇真灵,又是独辟一界,足够压制业火,盖住那些贪婪之辈,也没有问题,可若那些有心人想到,还是拦不住吧。”
杨朱却持不合意见:“我倒觉得天君此举甚好,秘府就锁在这里,进去偷盗几次工具,也没什么,但如果做点儿其他什么事,说是明火执仗,也不为过,必定要露了行迹。那时我道中人,岂能容他?”
这时就看出两人性情不合,杨朱明显更勇于任事,广微则是抱着早早了结的懒散心思。
最后还是辛乙笑哈哈地道:“这处所确实防小辈不防老贼,不是不想做得更好些,只是力有不逮,奈何?杨老弟说得倒也不错,便当它是个铃铛,他人碰了,就响一声,个头小的响声低些,个头年夜的响声高些,至于咱们理是不睬,则是另一回事儿。”
杨朱缓缓颔首,这次秘府之事后,他对辛乙的神通广年夜可说是记忆深刻,尤其是那若无其事间,就将各个方面放置妥当的能耐,显出这位久享盛名的宗师人物的老辣圆熟,让人钦佩。
辛乙伸了个懒腰:“回了,要回去歇一歇,这一场险哪!”
听着不那么让人信服的话,杨朱脸色年夜约是有些转变,却让辛乙瞅着了,他伸手拍拍了杨朱肩膀,摇头晃脑,颇是感慨:“波陀谛盯了老道也有快四千年了,另外不说,眼力判断还是一等一的,虽然吃了个年夜亏回去,可逼出了老道的三十六天,使我一劫温养之功,毁于一旦,背后还有些伤损,唉,如今到哪去寻合适的工具修补呢亏得惨哪!”
“这算怎么回事?”
余慈寄托的魔种残灵就缩在黑石殿堂的角落里,哭笑不得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