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什么玩笑,若白莲的判断没错的话,昨天在那边杀人的,当是陆素华无疑。
那可是这世上最难缠上的真人修士之一,没错,她们是一直想着和对方联系上,但绝不包括“架梁子”之类。
若是她让九烟留下,这位逗留在园中不走,岂不是就借着移南园避祸?更别提教中对东华宫还有一些盘算,万一因此恶了陆素华,又该怪谁去?
在和白莲商议之后,花娘子已打定主意把九烟这个瘟神请走,至少现在不要直接介入的好,至于招揽等等,统统要压后再说。
余慈等若是在园中转了一圈儿,连白莲的面都没见到,便让花娘子礼送出来,至于宝蕴的归属等,花娘子更是在装糊涂了。
花娘子的回应,也还在余慈预料之中,坦白说,他还真有点儿类似的心思,很想看看,黑天一脉和东华宫碰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场面。
但既然花娘子不上套,也就罢了,人家都主动放你的假,哪还有再贴上去的道理?
作为回报,余慈会给顾执提议,让他卖过来的香料,再提两三成的价钱。
这件事儿到这里就算结了,接下来,余慈只剩下一个任务:闭关,闭关,闭关
象征性地闭关。
余慈闭关的地点是在华严城东四百里处,这儿已经是怨灵坟场的地界,但还在长青门的控制范围内。这里有一个灵脉分支,窍眼虽小却纯,平日里是作为滋养周边药园之用,偶尔青松先生会到这里来静修,眼下却给了余慈。
此等待遇,不可谓不厚,然而余慈在这儿只安安稳稳坐了两天。
开凿出的洞府深处,余慈顶门金光一闪,随即隐没。
这是他阴神出窍,随后就用了隐沦飞霄符,遮去一切气息,然后飞遁而出。他闭关的静室外,守候在此的朱文英全无所觉。
终于是摆脱了这一位。
余慈哑声一笑,阴神化为一阵清风,飞卷而出。几百里的路程转眼便过,不一刻,他就到了城中原来的居所。
这座独院因为死了人,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不过余慈仍将宝蕴安置在这儿,只让长青门拨了一个老妈子服侍。
目前形势下,这样的安排,对一位修为不甚高明的女子而言,有些残酷了,可宝蕴全不在意,或者说,漠不关心,万全死后,她比之先前,要安静十倍。
余慈如此安排,自有其考虑,今日过来,也只是探望一下,并无他想。
哪知阴神到了院落之外,正要进去的时候,院中忽刮起一阵凉风,吹到这边,郁郁然、森森然,让余慈心里一突。
定睛去看,院中一角,有红光滚动,仿佛是落地的灯笼,但事实上,那是一个人。
宝蕴坐在那里,看着院中景致,怔怔不语。
这场景没问题,可她顶门处,腾起的红云血光,又是怎么个东西?
第二百六十七章 魔劫化育 三方议事(上)
第二百六十七章魔劫化育三方议事上
07…0813:33:282068
阴神出窍后,对天地之间各类感应,都提升了一个层级,能见到一些以往忽略的东西,这不足为奇。
只是院中蒸腾的红云血光,来历当真蹊跷。宝蕴并非是一个具备优秀资质的修行者,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然而那红云血光,隐然与外界天地勾连,自有一番玄奇之处。
余慈在院落之外便能感觉到,那红云血光与他阴神气机遥相呼应,有一种招引之力,诱他上前去。
“古怪,古怪!”
余慈隐去阴神,化为一道清风入院,离宝蕴更近一些。说也奇怪,余慈阴神一进入红云血光辐照范围,那里光芒便是愈发浓烈,翻涌的幅度更大,引力更强,更像是孕育着什么东西。
宝蕴显然并不知情,依旧是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轻声叹息,难得见她显露如此柔弱姿态,却是另一种风情,让余慈心中微动。
也在此刻,那团红云血光莫名铺展开来,便似花瓣绽开,其中竟蜷着一个无半分丝缕遮体的妙女,面目与宝蕴有分相似,然而肌肤几若透明,内里流动着粉红光泽,如梦如幻。
妙女本是瞌闭双眸,但感应到余慈的视线,也是缓缓睁眼,内里彩光流动,正好和余慈对上。
吃她眸光一扫,余慈神魂深处竟似有一团火烧上,已经纯阳显化的阴神,竟微微波荡,异情奇影纷至沓来,乱人心神。
余慈哼了一声,欲待压制,却惊觉这是内外交煎,虚空中自有异力,勾连他心底欲念,扯动死魔劫数,意欲翻盘。
“这也是劫数?”
一念既明,余慈阴神之外,那一件似由光丝织就、仿鹤氅形制的“七星天衣”,自然发动,七星旋照,转眼截断了内外劫数的气机交流,余慈趁势全面压制造反的死魔,将其镇压。
此时他再看那赤身妙女,自然要换一种眼光:动人之处依旧动人,可那妙处却又是深蕴险恶。
气机感应,天地造化,非人所能尽知,宝蕴这女人竟无意间与他的劫数勾连在一起,成为魔劫化育之机,而且,已经到了化虚为实的程度。
此时换一个人看,纵使修为比他强过十倍,也只能见到宝蕴身外气机有异,似有天地异力相加,唯有余慈,有死魔劫数缠绕,内外对应,才能见到真正面目。
就像是看手影,旁人只看双手的古怪姿态,稀里糊涂;余慈却能看到手势之后的影子,那里才是栩栩如生的影像。
天地劫数果然是无孔不入
余慈阴神瞳眸中放出金光,照在那妙女身上。
若是他懵然不知,像以前那样,和宝蕴欢好,待这化育的魔劫扑入,怕还真有好大麻烦。可如今,妙女再是美艳,余慈已知其底细,兼又根基稳固,惧她何来?有纯阳之力照下,当真是动念也能打杀了。
可是余慈又要想到,如此作法,是否会对宝蕴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念头再转,余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仔细考虑片刻,就将这里的事暂且搁下,化为清风而出,自去做计划里的事。
阴神化为清风,在华严城中徜游,是个很奇妙的体验。余慈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动用心象分身,很少阴神出窍,取得是一个简便安全。
二者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心象分身是他心象在外的投影,可谓是“无中生有”,可以在虚实间自由转化;阴神是神魂修炼的更上层次,肉眼凡胎的常人或难以见得,但对修士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可能变成虚无。余慈是靠了隐沦飞霄符,才能获得乎隐身的效果,遇到真正的强者,未必能瞒得过,心象分身则无此虑。
但另一方面,心象分身的使用距离是有限制的,即是他心内虚空外化的范围,以前,那受制于照神铜鉴,现在则受制于承启天。虽说只要有搭建承启天的“筑基者”在,心象分身理论上可以投影到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过终究还要有一个预先设立的点,其携带的力量,也受到各种限制。
相比之下,出窍阴神可以神游亿万里,只要修为能支撑,上天入地,均是随心所欲。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在华严城中,神意星芒遍布,心象分身自然得其所哉,可惜余慈要的是远游,他若能放出承启天也还罢了,可那百亩之地,一旦显化出来,就是神通之力,是要耗费先天元气的,不到万不得已,是做不得了。
选择了阴神出窍,取的就是一个“无拘”之故。
离了独院不久不,他就一路上行,很快破开地层,越过黑暴,上登碧落。他以隐沦飞霄符加持,遁光无形,却如奔雷掣电一般,从华严城上空经过的飞梭,无人能察觉,待到了碧落之上,“天广人稀”,更不足虑。
他的路线偏向东北,不是直上直下,抗着极光元磁的影响,约有三四个时辰,他已经远离华严城上空,高度约四千里,也是他承启天的到达的最高点,相较于北荒平均七千里的碧落天域厚度,这儿已经算是碧落中上层了,再往上三千里,就可以直达外域。
当然,若真想上去,那里等着的,除了愈发强劲的极光元磁等天险外,就是以亿万计的域外天魔,里面绝不乏天外劫魔之类,就是劫法宗师,也要仔细掂量掂量。
余慈也不准备再往上走了,严格来说,阴神到这儿来,也是冒着风险的,对那些域外天魔来说,修士阴神虽不是主食,但也是很可口的甜点,说不定有哪个馋嘴的,就给招惹下来。
确认了地点之后,余慈举手施了个法诀,将两道肉眼难见的灵光先后放出,以为标识。随后就再隐去阴神,等在一侧。
仅过了半个时辰,一道人影自天外飞来,周身气息收敛,离得远远的,环目扫过,不见人影,秀眉皱起,但也停下身来,就在之前灵光放出之地静立不语。
又隔半刻钟,一道烟云飘至。
双方都是步虚修为,自然互有感应,两下都是一惊。而后来这位,先是迟疑,转而便恍然笑道:“原来是青姑娘,你家主人何在?”
第二百六十七章 魔劫化育 三方议事(下)
说话间,两人间的距离就贴近到十里之内。!。
陆青看向来人,只见那位缁衣罩体,头上光洁,面如满月,光彩焕然,尤其身外云气缭绕,虽隔数里,仍觉得有檀香阵阵,染化虚空,便如菩萨临凡一般。
陆青将人认出来:“妙相法师?”
虽然不知为何余慈以约定的秘法召唤,却见到了妙相,且是修为大异,她还是收了将欲发动的手段,颔首示意。
妙相转眼已到近前,却也是有些惊讶,经过与陆素华的冲突,她当然知道,陆青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刚刚也是她随口开一个玩笑,然而真见到陆青,两边气机接触,却惊觉此女修为,远在她估计之上。
她由巫身转修,日夜受巫毒侵蚀,虽是艰难,却将根底打得牢固,一旦化了还真紫烟暖玉,修得天人法体,飞天之相,便是修为大进,如今是步虚中阶的修为,法相收放自如,过一段时日,再登一个阶位也未可知。
可今日见了陆青,却见这位一向以卢遁婢仆自居的女子,其气机渊深变幻,难以捉摸,层次绝不在她之下。
怎么世间有这么些能人异士?相比之下,她这些年的辛苦,又算什么?
慨叹之余,她更奇怪卢遁要小五寻她过来的打算,不免又问一句:“卢道友何在?”
“在此。”
余慈大笑一声,从虚空中显化,他离的是如此之近,将陆青和妙相都猛惊一记,虚空中因为骤然激烈交错的气机,掀起了一阵旋风,掀动了三人袍角。
隔了一瞬,妙相以手抚胸,旋又失笑,自然流露出明妩之姿,却不像是个出家人了:“一别经年,卢道友怎地又跳脱起来?”
说话间,她看到余慈身影,朱唇微张,一时不知该是个什么想法。
余慈修炼天垣本命金符,在元辰六符时,就升入紫府,这就是选择了一个“先性后命”的路途,元神修为已经超过肉身一截,如今元阳显化,虽是阴神,却是肌理清晰,有如实质,身外七星天衣化为道袍,灵光周流,飘然如仙,其根底或许还弱了些,但只要不是特别关注,说他是个步虚修士,又有谁会置疑?
余慈倒是没想过这一节,只听她话音依旧动听,与前几日在丹室中烟气分身大异,便笑道:“我在华严城,见你与移南园有些瓜葛”
妙相回神,颇是奇怪,却是笑着回应:“你也知道?那便是六盘山黑天教中人了。”
“黑天教?”
将此名在口中念叨两遍,余慈又问:“是那位佛母菩萨?”
他也注意不要冲犯了神主之名讳,惹来关注,妙相则颔首应道:“是也,不想道兄竟知如此之深。”
“偶有所见。”
妙相略一思索,忽尔失声:“你是”
“哈,那日可吓了我一跳,法师嗓音变幻,又索取香料,不知是否身子不适?”
余慈选在这时,与妙相解开自家的假身,也是有所考虑。他化身九烟,主要就是为了避过陆素华的追索,可如今那麻烦又沾上来,身份本身倒也无所谓了,不妨就借此表现出坦荡之意。
果然,妙相听他说了这个小秘密,更是笑意盈盈,也将自家盘算道来:“那不过是小伎俩。还多亏了道兄的宝玉,我修得天人法体,飞天之相。前者也还罢了,但后者在那位菩萨门下亦是罕见,也因为此相,那位愿收我为入室弟子,我虽未答应,但有此仗恃,就能多占些便宜。”
这就是去年临别时,她所说的“待价而沽”之真意:“而且我说有伤在身,也有拖着不南下的想法此外,我如今为香阴之身,虽可辟谷,可一旦有所消耗,非有上等香火烟气滋润不可,这也是为登临外域做准备。”
“原来如此。”
余慈和妙相说话时间已太长了,倒把陆青搁在一边,事实上,这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