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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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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教派名曰‘三尊教’,立了三位圣尊神明,最初甚至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名称。还是信众为了区分,渐渐约定俗成。其教义大概也是讲末世大劫那一套,若想安然渡过,需要依次在三位神明座下修持,
    “百川即海纳百川、有教无类,为最初接引之意,是初入教修士所在;
    “无尘为空、可指虚空,亦可指纯净,是说创立或净化一界,是资深教众所在;
    “真华或可做‘极乐’解,也能有‘彼岸’的意思,这就更明白了,只有核心教众才有资格。
    “乍听上去还是通顺的,能够扯出一条线,可细节上经不住仔细推巧,也没有一个成熟的修行次第,甚至连信力根基都没做好。现实中往往是按照修为高下,粗暴分类,故而除了部分核心教众以外,凝聚力很差,很快就败落了。
    “贺家祖辈,一直在核心层,坚持到最后,也得了教派中大部分财货,支起了三家坊的架子。”
    余慈再度沉吟:
    虚空,只要扯上无量虚空神主,就绕不开这个概念;
    极乐、超渡,是西方佛国专有之义;
    只这两条,就非常符合碧落天阙上的“积累”了。
    “你认为,这是黑天教的前身?”
    “我有七八成把握,因为这里有一个还算清晰的嬗变过程。虽然隔了快两劫时间,但黑天教在西南,一开始也是这个路数,只不过不再分三神,而是一神三化;后来完全以佛门旁支为掩护,倡过去、现在、未来三际,再以秘法为诱饵,吸引妖魔信众
    “两边脉络上很相似,更不用说,某些基本教义和修行法门高度趋同。只是经过两劫时间的沉淀,那时候黑天教的模式已经很成熟了,远非昔日‘三尊教’可比。
    “越是成熟,越难看出本来面目。如果天君想弄明白那位所谓‘佛母’的要义,还是要从‘三尊教’入手。”
    意念交流这么长时间,赵相山已经有点儿累了,余慈给它渡了点儿元气,让它的精神稍微振作一些,以继续讲下去。
    毫无疑问,这就是最直白的认可了。
    不管赵相山究竟是怎么个盘算,眼下也是分外卖力:
    “从‘三尊教’起始教义来看,三尊神明名义上脉络相通,然而具体到修行上,次第不分,义理不明,何也?实是生搬硬造之故。
    “据我的观察,三尊神明,三类法门,倒是各有玄妙,神通可观,然而其间的连接有等于无,各自为政,至少教派的信众是没有哪个能真正修持成功的。就算是修为长进,也是各自的套路这等于是欺骗了,或许那位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做一番长久事业?”
    余慈没见过“三尊教”,对赵相山所描述的情形缺乏具体感知,但意思是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某个自具神通手段的家伙,模仿借鉴无量和佛门的路数,在北荒搞试验?”
    这种做法,听来怎么这般耳熟
    好吧,余慈承认,这和自己倒有点像,尤其是“借鉴”这一出,平等天上那几位,可都“看”着呢。
    不提这微窘的想法,余慈对赵相山的判断说辞越来越感兴趣了。
    大黑天佛母菩萨还有这段往事?
    想想自己也曾在编排教义时无从下手,他倒真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意思。
    但赵相山还是没有说明大黑天佛母菩萨的根底。
    余慈直接就问:“你可有确切人选?”
    赵相山仍没有正面回应,只道:“三尊教昙花一现,维持时间都没超过二百年,留的只有三家坊一点儿根底,我曾调查过贺家,有一件事让人比较在意。”
    “哦?”
    “贺家如今把三家坊做得风生水起,背靠的是魔门东支,当年也是如此,当然,那是还是元始魔宗——在三尊教败落后,贺家继承大部分教产,转而投向魔门,他一个小小家族,手握重金,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投向那时世间最顶级的门阀,还得以收用,并得以外放,守住自家一亩三分地,何至于此?”
    余慈大概理解了他的分析:“你是说,他背后的三尊教,与魔门关系匪浅,就是败落了,也不受影响。”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而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天君可曾想过,魔门四分五裂之后,三家坊位于北荒,紧临着地火魔宫,临着东阳正教,甚至距离西支、冰雪魔宫都要更近,为什么偏要挑远在北海的东支?”
    “大约是魔门未分裂前依附之人的缘故吧。”
    “天君明鉴。”
    赵相山又一个马屁及时送到:“据我的调查,魔门未分裂之前,执掌北荒及周边区域的,正在旁边”
    余慈微愕,视线侧瞥,在触及那一圈灵光后,便明白过来:“黄泉夫人?”
    “也不只是她。黄泉夫人之前,魔门在当地也一直有主事之人。她上一任是太阴妃,再上一任是冯魔女,再往上则是梅魔君,也就是接纳贺家之人”
    余慈皱眉:“这又怎样唔,四人都是女修?”
    “是,她们都是元始魔宗的女杰之流,曾横行一时;除此之外,她们接手北荒的时间都不太长,在黄泉夫人之前,那三人一共才执掌北荒两劫多一点的时间,便先后殒身于劫雷之下。”
    既曰“女杰”,便应是一时之选,两劫死了三人,确实是有点儿可惜了。但天地大劫素来是不讲理的,也不能说明什么。
    “再者,她们都是照神铜鉴的主祭。”
    照神铜鉴?
    突然跳出这么个熟悉的名物,余慈心头一惊。
    赵相山的意念依旧传递信息:“照神铜鉴乃是魔门第一等重器,更是无量的招牌,所以,最初我以为是无量本人在作怪。可问题是,无量虽没有彻底倒向神主之途,但对里面的门道,最清楚不过,做起教派,绝不会像这一位,生涩僵硬,完全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那么,是什么人物,和照神铜鉴有密切关联,又如此熟悉无量和佛门神通,在那段时间驻留北荒,又有着魔门的根底,可以支使梅魔君收留贺家,并给予可观权力,数劫不易呢?”
    “坦白讲,无量身边、魔门之中、当年时段,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它就像是无量的影子,看似分明,却是抓不住,摸不着。
    “我有时甚至在想,就算是无量,是否真的就知道这个人呢?
    “他究竟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存在呢?”
    接收到赵相山的意念,余慈不禁为之悚然,某种让人脊椎生寒的征兆,莫名而发。
    “不要故弄玄虚!”
    最终余慈还是喝斥一声:“说到底,你也不能确认这人是谁?”
    “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然而有一件事,却是非常有趣。其实根据我的情报,此事可能还与天君有点儿渊源。”
    “哦?”
    “天君当年似乎是以‘卢遁’之名,与魔门东支修士共入黄泉秘府?”
    “没错。”
    “入府之前,似乎是从东支那里得了一件宝贝?”
    “唔太虚青莲袍。”
    这件袍子此时对他虽没有大用,但本身材质上佳,就是心内虚空历经几次动荡,都完好无损,此时就在承启天的角落里。
    余慈心念一动,便将此物摄来,微微一抖,依旧宝光隐隐。
    此袍是以百层鲛绡薄纱重叠织就,繁复精致,巧夺天工。制袍之人选择这种结构,就是为了能够加入更多的炼器手段,发挥叠加变化的体系效果。
    可惜,因为一场莫名的变故,让法袍中的器灵走脱,使原本祭炼圆满的十八重天法器,变成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天成秘宝。而且当年余慈用它抵挡业火,又有所损伤,现在也就是给步虚以下的修士使用,才称得上宝物了。
    余慈气机透入,当下法袍之上便腾起六朵碗大青莲,清气缭绕,气象甚佳。
    可惜,不免有些金玉败絮之叹。
    “就是此物。此袍原本就是三尊教的教产,被贺家孝敬给了魔门东支。而更前一任主人,便是三劫之前,清妙宗一位长生中人,叫周颐的。此人本没什么了不起,但就是持有青莲法袍期间,出了一件笑话,名留青史。
    “周颐此人,在游荡北荒期间,曾和三尊教结下梁子。他是长生真人,三尊教本身是个不入流的教派,教中弟子都是不敌,最后据说是请下了三尊神明之一的‘真华’,与周颐谈玄论道,以定胜负。
    “据传,那‘真华’神明论道之时,口吐莲花,天花乱坠,周颐多不能对,后来输不起,想翻脸的时候,其身上太虚青莲法袍的器灵却是解悟玄理,离器而出,投往‘真华’座下,强换了主人。”
    至此,赵相山稍顿,问起余慈:
    “听闻此事,天君可有所得?”

第一百零九章 灵枢种子 不灭之根(上)
    余慈琢磨着赵相山的话,问起:
    “刚刚你说,太虚青莲法袍是三尊教的教产,后来转给了魔门东支,当时周颐没有带走?”
    赵相山应道;“堂堂大宗修士,也是要有些脸面的。”
    “可是器灵也没有再归位。”
    “是,这殊为可怪。”
    “确实很怪。”余慈嘿然一笑,“器灵慕道而去,连自家根本都不要了,是认为不需要吗?”
    “至少当时的信息是如此。”
    余慈不再追问赵相山,而是仰起头,看高悬血海之上的明月。
    照神铜鉴与他相伴数十年,几乎没有一刻稍离,多年祭炼下来,每一道纹理都深印在心。
    他可以肯定,里面没有任何灵性存在的痕迹。
    摇摇头,最具吸引力,不是什么玄理佛法,而是真真切切的实例。
    更明白地讲,能让一个器灵抛弃根本,又有哪个会比“同类的成功”更具备说服力呢?
    必须承认,赵相山选择的事例非常到位。
    大黑天佛母菩萨照神铜鉴!
    如果说前面的猜测还只有六七成的把握,现在至少要再加两成。
    剩下的部分,就需要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填补了。
    余慈回神,直接去复查黄泉夫人的记忆。
    这次,他不看后面,而是从一开始,即从黄泉夫人降生之时看起。
    换了常人,幼年的记忆,恐怕尽是一片混沌;就是修行有成,洗炼阴神,挖掘一切记忆,却还要受婴幼儿感官局限,记忆往往都限定在较狭小的范围内,听、嗅、看等等信息,都与成人有一定差别。
    在观照范围上,这回黄泉夫人总算没有超纲。
    说到底,就算是名闻天下的智者,初生之时,也与其他婴孩无二。
    可是很快,余慈便又发现了熟悉的“风格”。
    刚出世的婴孩儿谈不上什么思维,但基本的情绪四本色,即喜、怒、哀、惧还是应该有的,至少要与生理反应相匹配。
    可是没有!
    余慈也是洗炼过阴神的,对照自身情况,他的那份记忆怎么说也是具备着几种简单的“色调”,那是基本情绪对外界形成的反应,慢慢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这也是一个自我学习、成长的过程。
    可在黄泉夫人的记忆里,从头到尾,观照依然只是纯粹的观照,范围固然随着生理上的成长而扩张,细节愈发清晰,却始终是那唯一一个色调。
    难道黄泉夫人自出生以来,便能具备“无别有情”之心吗?
    余慈一时为之悚然。
    可是查阅了数年记忆之后,他发觉不对。
    这是黄泉夫人的记忆没错,但比之正常人,似乎要“薄”很多。
    记忆的脉络看着很连贯,但里面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却让人用近乎完美的手法裁去了,剩下的只有不涉情绪、思维的纯粹场景,不影响主干,又与后面的“风格”一脉相承,只有仔细品味琢磨,才能发现。
    尤其是余慈已经看过了她北荒时期的记忆,相比之下,婴幼年、乃至于早年的修行时光,都显得特别短,也比较粗糙。
    至于转变的契机,是在黄泉夫人成为照神铜鉴主祭之后,确实地讲,是第一次行祭礼之后。
    正是从那一刻起,黄泉夫人观照世界的方式,明显发生了改变,益渐丰富、全面,“裁剪”的部分越来越少,证明黄泉夫人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到最后已经臻至完美,不会有任何情绪思维漏出来。
    这说明什么?
    余慈沉吟,有了两个结论:
    首先,黄泉夫人“无别有情”之心,非是先天,而是后天形成的。
    其次,为了做到“一以贯之”,黄泉夫人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对其记忆做了修剪。
    这种修剪,如果是被动的,什么都不必说;
    如果是主动的,即使黄泉夫人没有任何情绪表露,但这就像是一出哑剧,又好比是文字中的“留白”,让人看到了她记忆中一个无形的“目标对象”,让人拼凑出二者“交流”造成的影响。
    当然,还有这一连串变化中,黄泉夫人收拢干净,却依旧可见端倪的戒慎、决绝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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