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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妹脚伤好了之后,她勤快的性格日益让家里凸现另一番模样。前些天,因为晓妹的到来,作为表姐的楚茵茵对家里便没了以前的热心。冰箱里时常空空的,沙发垫什么的也好久不晒。
而现在,晓妹一回到家里,便擦这擦那。房间里的味道好闻多了,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也多了起来。晓妹不光晒自己是衣服,连表姐茵茵和家文也都晒了。
更让家文高兴的是,每天一大早,晓妹便做好了早饭,或者从外面买了回来。早饭的味道很像妈妈的做的,让家文总能想起千里之外的妈妈来。
这样的早晨,通常是热闹的,可这热闹似乎和楚茵茵无关一样,因为这样的场合总没有她。
家文漱洗过后出来,而楚茵茵刚好拿着书本要去学校。
“表姐,吃点东西再走吧,”从厨房探出头来的晓妹,看着楚茵茵要走说道。
“对啊,丫头,吃点东西再走吧,时间还早呢,”家文也说道。
“晓妹,你自己吃吧,上课前,我要去一趟学生会,所以要先走一会。”
楚茵茵看着晓妹说过,看也不看一眼对自己说话的家文便走了出去。
这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即将期末考试的时间。白天,楚茵茵呆在师大学生会里,很少回来,而家文回来也只呆在房间里的电脑前。晓妹则要么回房间复习,要么坐客厅的沙发上看那些总能轻易让她落泪的言情剧。有时打开门,家文就能看到晓妹正被剧中男女主人公感动得泪眼汪汪。
晚上,楚茵茵一回来就扎在房间里,忙她的新闻稿。即便没有新闻要报道,不用写那些在家文看来超无聊的文字,她也不出来。家文耐不住,几次想去敲门,站在门外,一想起这么多日,楚丫头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的,便退了回去。
而真实的情况,却有着另一番隐情。
5、厄运的开始
五年前,因为家文的突然离开,而整天变得郁郁寡欢的楚茵茵被迫离开高中的课堂,休学一年。那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精神恍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即便出来,她也很少跟爸妈说话。
大多时间里,她把门反锁着,呆在房间里度过的。到了吃饭的时间,她不出来,不管爸妈怎样叫喊,甚至是乞求般地求她出来吃饭,她也难以让自己走出那个空空的房间。
阿古,你在哪?为什么突然走掉呢?为什么为什么混蛋,你这个混蛋她内心的情绪时刻变化着,一会像是在乞求那个她知道根本听不见的已经死了的人,一会又像是在骂着让他赶紧滚回来,仿佛那个已死的家伙还活着,只是在和自己捉迷藏似的。可是,这样混沌之后,她又不得不重新面对那个残酷,甚至让她死也不相信的事实——她的少古已经死了。
饮食也因此总是没了规律,有时一天两次,有时一天一次,有时甚至整天都不进食。
这样一年过去了,精神状态日益恢复,尽管脸上仍旧挂着许多忧郁的楚茵茵返回了学校。她告诉自己,自己要重新站起来,重新向她看不到的生活彼岸跑步前行。学业上,她又争得了第一,课外的时间里,她又开始变得像个男孩子,疯了一样力争上游。
这样生活里的楚茵茵变得越来越优秀,可内心也越来越孤单,更为糟糕的是,饮食没有规律的历史也开始在不知不觉地变成病壮呈现出来。每天上午三四节课的时候,她的上腹便隐隐作痛,或者腹胀起来。这时,她便会拿出早已备好的胃药,吃上一两片。可隔断时间。上腹便又隐隐作痛起来,于是,吃药也慢慢成了楚茵茵生活中再习以为常不过的生活细节了。
楚父几次想带她去大医院,做个系统检查,但是此时和其他同龄人一样,面临高考压力,要强的楚茵茵根本就不愿在这样几片药就能解决,并且几乎每个人都患过的胃病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即便是有时间,她宁愿呆在家里看书,也不愿跟父亲去医院。又加上,楚父也觉得女儿只是以前吃饭没有规律,留下的病根,不会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放在心上。
上了大学,加入学生会后,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楚茵茵,仍然凡是都争取表现得更好。上学期帮家文做企业策划书时,为了争取更多时间把企业策划书做得更好,她常常在寝室里用泡面打发自己。
那样一段时间后,腹痛又开始不期而至地袭过来。可那时,这样的痛苦与急切想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些事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日子,腹痛比以前来的更加频繁了。每每腹痛时,她便偷偷退回房间里,蹲在地上,拿捏着自己的身体,希望那样可以缓解痛苦。她不愿让家文看到,更不愿让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知道。尤其看到他们俩个在客厅里嘻嘻哈哈的样子,她的心里会突然生起怨气来。
细想起来,她又不知道该埋怨晓妹,还是该埋怨家文不知道关心自己。
终于,腹痛连续不止让楚茵茵不得不去了一家医院。
坐诊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苍苍白发和条条皱纹似乎都在向病人透知着,他是业内的精英,行内的知名人士似的。
楚茵茵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病史后,期待地看着他,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又似乎早已猜到老医生会对她说,你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前饮食没有规律留下了些病根,吃些胃药就好了。这样想着,她的眼里慢慢少了些期待的眼神。
可让楚茵茵惊讶的是,老医生迟迟不说话,半天才用惟恐吓了她的表情对她说:“孩子,你爸妈…能来吗?”
但是,老医生的语气并没有吓倒楚茵茵。
“爸妈?哦,我是外地的,刚来这上大学,他们都在北方。医生,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楚茵茵仍然一副若无所事的样子。
6、开始想她
听了楚茵茵的话,老医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他仍然没有说话。
“医生,您就直接说吧。”
“孩子,你可能可能是胃癌,可能,只是可能而已,要经过系统检查之后,才能下定论。”
楚茵茵的脑子一下轰然了,胃癌,怎么可能呢?不会,不会的,肯定不是,肯定是这个破医院破医生想多挣钱,尽想方设法地让人做这个那个的检查。不是,肯定不是,也不能是,才刚刚相认那个家伙,怎么可以是那种病呢?不可以,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该死的破医院,该死的老头,想挣钱,明说嘛,干吗开这种玩笑。
思绪一片混乱,楚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结束与那个老头的对话,又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每个人都一副急忙赶路的样子,而楚茵茵的心却像被冻结一般,停在那老医生的话上。可能,是啊,只是可能,我为什么要在乎呢,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那样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那个家伙楚茵茵上了公交车,往家里赶。
每天一回家,楚茵茵便呆在房间里不再出来,早上也是急忙出门。她不愿让家文和表妹看到自己消瘦的面孔,好强的个性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里尤其突出。偶尔家文来敲门,她也开始拒绝他进屋。虽然现在的腹痛并不比前些日子多多少,可心里的打击早已超过腹痛的折磨。
临近考试,陆家文的企业策划书又传来不能参加省比赛的消息,近一年的心血就此失败。他一下子又开始沉默起来。白天,除了晓妹可以逗他一笑之外,生活里便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一笑的细节了。
每天看到楚茵茵一副他不能理解的沉默模样,他也不愿主动动嘴聊上一句。晓妹不在家时,客厅里虽然有他们俩的人,可仍然沉寂得让人窒息。
陆家文的打算考试结束后,再和楚茵茵好好聊聊,可等到那天,楚茵茵的房间里早已空空的。
到这年的八月二十号为止,陆家文已经在南方的一所名叫向阳小学校里,支援服务近两个月了。他没有跟楚茵茵联系过,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只是在来这之前让晓妹转告家里自己来这支援服务的事。
他还记得,那天打开楚茵茵的房间时,发现空空的。顿时,他整个人像没了魂魄一样。想去找她,打她手机不接,打到楚家,也是爸爸,或者妈妈接的。同时,在此之前,陆家文已经报了名去南方支援服务。
当时的他,困于楚茵茵与晓妹的关系,恨不得早点摆脱出来,看到支援招募的活动,他几乎想都未想,便报了名。
向阳小学位于南庆镇后方约莫三公里处,靠不到什么村子,也傍不到什么店,但是因为与镇上离得还很近的缘故,交通和其他设施都很极为方便。
学校周围长满了杨树,后方不远处便是宽阔的大海。杨树不都是生长在北方的吗,刚刚到这个地方时,陆家文心里很是纳闷。学校夹在镇子和大海之间,身处重重的杨树之中,很是幽静。
那天傍晚,陆家文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是他来到这后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之前没有告诉家里这儿的电话号码,所以不往家里打电话,家里的晓妹也不可能打来。
在这的这些日子里,表面上,他和其他人一样,忙这忙那,可一闲下来,他又沉默起来。通常这样的时间里,他都在想着楚茵茵和晓妹这两个让他费破脑筋的女孩。很多时间里,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呆呆地傻坐窗户前。近两个月的时间快过去了,他的心里早已开始想楚丫头了,可难以拉下脸来,到现在终究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想着放假的时候,自己往楚家打过电话,可每次接电话的不是爸爸,或者就是妈妈,楚丫头始终不肯接电话。臭丫头,不接算了,看咱们这次谁能硬过谁。自己这一赌气,一赌就是这近两个月的时间,茵茵终归没向自己低头,而自己却一日比一日想她。
7、晴天霹雳
往家里打的电话是晓妹接的,原本以为晓妹又要怪自己不打电话回家,然后再说些喜欢自己的话。那些是家文最为害怕的,因为不管自己多么想对晓妹说,自己一直都只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可心里始终不忍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来。
“晓妹,妈还好吗?”家文首先开了口。
“哥…哥,表姐表姐她”那边的晓妹一说话便泣不成声,好像早已想对家文这样说了似的。
原本以为晓妹又要说想自己的话,谁知一开口不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且便用哭的声音跟她说起出楚茵茵,家文一怔。
“晓妹,别急,慢慢说。”
“表姐,表姐他得了病,辰晴姐告诉我的,说可能是胃癌,你快她打个电话吧…哥。”
“…”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不会是现在这样”晓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
“哥,都是我不好,都是…”
“呃,呃,不…不是你的错,不是,不是”从晓妹说楚茵茵得了病的那一刻,他仿佛凝固了一般,站在电话的这一端,嘴角起起合合,可每次都没能挤出半句话来,任凭眼泪在没有丝毫表情的脸纵横上下。半天,他似乎意识到晓妹一直在说着道歉的话,才一只手擦了擦脸上泪水,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对那边的晓妹说不是她的错。
晓妹,你说是真的吗?不,不是,臭丫头经常打我时,那么大劲儿,怎么可能说得病,就得病了呢。晓妹,你再打过来吧,打过来告诉哥你说的都是逗哥的,好吗?打来啊,打来啊,晓妹是最听话的,一定会打来告诉哥这是假的,快啊,快埃挂了电话,家文看着电话,又呆呆地看了半天,他听话的晓妹终于还是没有打过来。他固执地想再拨回去,让晓妹亲口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只是她逗他的,或者是她生表姐的气,故意这样说的。可是,当他拿起电话,又拨了电话后,他还是赶忙挂了。晓妹一直那么喜欢自己,一直那么为他着想,每次自己不高兴时,她都要想着法地逗自己开心。而她一直不喜欢楚茵茵,如果这是假的,她根本不会哭着让自己喜欢的人去见她的表姐。女孩子不管再宽心,可让她让出自己爱的人,这是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埃那么,晓妹说的,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一同来这所学校支援服务的同学,这个时间大都去食堂吃饭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家文突然感觉心口憋得快要爆炸了似的。他想到外面宽敞的地方走走,或许只有那些地方才能让这个不知道该看什么,该做什么的人,完全地静静地想那些让自己心痛的事情。
出了学校,沿着小路,穿过树林,家文向学校后面的海边走去。
在一片沙滩上坐下,两手突然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海滩,这样的地方,只有以前和楚茵茵去过,不过到了这儿,才知道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能称得上是海滩。同样是在傍晚,自己和她坐在离水很近的地方,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