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快要疯了,在办公室里,平时沉默寡言的他总是拿这件事说事,落的同事们笑他没有了形象。最后,还被教导主任叫了去,让他不要喜功,忘记了自己老师的身份。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人,老师就不能高兴了,有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胡老师从教导主任的屋里出来后想。
“少古”这个名字,也因此几乎一天变得全校皆知了。半月后,市里青少年书法大赛的消息刚刚传出来,胡老师就自作主张给少古报了名。少古也果然不负众望,轻松拿了比赛的第一名。接下来的日子,楚茵茵参加省里的一次作文大赛,夺得了第二名。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似乎太不寻常。
一天夜里,近至半夜的时候,从少古的房间传来“氨的一声惊叫吵醒了楚家其他所有人。满头大汗的少古做在床上,好像想起了什么。
6、陌生的男人
“他醒来了后;怎么了?”陆家其静静地看着楚茵茵。
那次,少古似乎没有想起什么来,可是后来家里发生的事情却加速了少古对以前的回忆,楚茵茵的眼睛又凝住一样,心已去记忆里寻找在时间里走散的片段了。
那天夜里,少古的惊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事情,生活里的一切好像都一如往常。
白天,茵茵和少古去了学校后,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男人姓赵,叫赵友义,高高的个儿,黑黑的脸,短短的头发,很普通的一个人,或者说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了,只是呆滞的眼神那么轻易地告诉别人,这个人活得很累,很累。
“哥,你你怎么啦?”楚茵茵的妈妈似乎看懂了哥哥的眼神,对他说道。
“阿芹,哥哥真的不想活了,也没脸活了!”男人鼓动着嘴唇,好像说这些话就已经很累了。
“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呢?”
“阿芹啊,没有晓妹在的话,哥早就自个儿结束自个儿了。”
男人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自责的眼泪倏然流了下来。
赵友义自八年前,就已经在一个名叫华水镇的镇上做事,那家人是镇上首富,做的事类似于旧社会里管家所做的。那家人姓陆,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家文,他喊他家文少爷,小的叫家聪。但家文少爷的父亲陆振祖不让这么叫,说新社会了,那些都不应该要了。那个孩子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了,喊他五叔,把他当作长辈一样尊敬,可他已经习惯了喊他家文少爷,改不掉了,于是也就这么叫了下去。
来年,赵友义的老婆患了急症,没等到治疗便离开了,留下了一个3岁的女儿,和陆家小儿子一样大。老婆在的时候,给她取名为晓妹。老婆真的不在了,这个孩子倒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缠着自己,而是整天围着大她两岁的家文少爷,这些的的确确给他省了不少的力,想着自己还拿着人家的工钱,他的心里早已萌生了愧疚之意。而对此,陆家人总是说,这不算什么,又说他帮陆家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条,还把他们顽皮的孩子哄得开开心心,已经为他们做了很多。可说到哄他们的孩子,这一点,他倒不这样认为,因为有时候,他自己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在哄这个孩子,还是这个孩子在哄他开心了。每次看到家文少爷那可爱的脸蛋,他都忍不住想捏一下,或者亲一下。
听女主人说,陆家祖辈们遗留下了不少财产,但是文革那会,人命都差点不保,更不用说身外之物了。结果,家产被别人分的一文不剩。家文少爷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陆振祖,早年流落他乡,不但学到了经商的好本领,还用自己的血汗挣来了一大笔钱,回乡不过三五年,便拥有了三百多亩大的林场,并且一跃成为华水镇的首富。
陆家有钱,可没有忘记镇上的乡亲,尽管他们的祖辈们或者他们自己大多参与了当年分陆家家产的事。除了平日里给别人找致富的门路,帮助过路的没有了盘缠行路的人之外,每每年末,收成不好的人家都可以去陆家领来“年粮”。“年粮”领到了,这一个年关,就不会饿着肚子过了。所以,自从陆振祖回来之后,华水镇已经很少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人会饿着度过年关了。能过得去的人家是不会去领的,一个镇上,谁家的情况怎么样,大伙都一清二楚。倘若有钱而去领了,大家都会瞧不起他的。
也因此,陆家少爷,也就是家文,从镇头走到镇尾,通常脸蛋都要变得红红的,是被那些朴实的人们亲的,或者“掐”的,当然这些人们都是出于对家文的疼爱。对家文少爷的疼爱,不仅仅是因为陆家救穷扶弱,乐善好施,而且也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可爱的缘故,圆圆的脸蛋,明亮的眼睛,整齐的头发,特别是他甜甜的嘴巴,很是讨人喜欢,以至镇上的人们总是爱对大了肚子的女人说,你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像家文少爷一样聪慧可爱的。
家文少爷,在他的赵五叔看来,这个孩子上辈子一定是修了大德。在那会,虽然科学的发展已经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不存在鬼神天堂什么的,可朴实的人们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它的存在,这是他们的信仰,是寻求善恶平衡的地方,也是任谁都不能改变的。
每每听到家文少爷叫自己五叔时,他都想上去亲一下,拧他一下。晚上,家文少爷常常和女儿晓妹,一个睡在自己的左边,一个睡在自己的右边。
想起这些,赵友义的脸上会自然地泛起甜蜜的笑容,可是接着往下想到后来,他却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给杀了,以祭慰家文少爷的在天之灵。不,不,家文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死的,自己就是搭上这条老命,也要把家文少爷给找回来。
原来,陆振祖的每每行善,给镇上的人带来了好处不假,可也早已动摇了某些人在镇上的威信,触及了他们的利益。那些人早已暗下决心,要把陆家赶出镇子。只是后来,看着正当生意斗上不过陆振祖,那就只有从他的家人下手了。
两年前,也是赵友义呆在楚家第七年的夏天,这一年家文少爷12岁,而自己的女儿10岁。在一次血液检测中,他知道了女儿患了血癌,和她的母亲一样,偷偷跑到市里面,咨询了几家医院,得到的回复几乎都是:骨髓移植,越快越好。可当得知昂贵的治疗费时,他整个人都蔫了。此时的陆家,虽然表面看来一如从前是镇上的富人家,可实际上却因与镇上其他几家有钱的人家明暗相斗,早已喘气不畅,再不是当初那个陆家了。即便现在陆振祖心地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能力帮自己,也救不了女儿的命。
也因此,晓妹得了血癌这件事,陆家人都不知道,甚至连晓妹本人都不懂得爸爸为什么那么愁眉不展。
一天晚上,他刚要迈进陆家大门回去歇下,却听见门旁有人小声喊他。跟了去,到了自己常去的那家酒馆里,接着又进了一间房。房间里,早已坐着两张熟悉的面孔。他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陆振祖每天都在应对着他们的卑鄙手段,可还是坐了下来,鬼使神差般地坐下了。
一个人向这边靠了靠,说了几句话。不过,没有等他说完,赵友义便愤怒地对他们说:“你们休想,休想。”
“赵先生,别着急吗,您也别急着回我们话,想通了之后,再来找我们,”两人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出了酒馆,天空已下起小雨来,点点雨粒打在他的脸上,脸上出奇地烫,此时他多么渴望雨再大一些,这样似乎可以让自己的罪孽感减少一点。
无奈地过了些时日,他不忍看着女儿消瘦下去,终归还是找了那些人。之后一天,他跟陆家说回老家一趟,实则是给女儿治玻回来后只是说,半路上晓妹的阑尾炎犯了,做了次手术。连晓妹也以为自己只是阑尾炎犯了,一阵昏迷之后,醒来就没有事了。晓妹的病发现的早,又幸运地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花了钱,很快就得到了治疗。
同时那个事情果然也发生了,但是他没有料及的是形势比他想的更坏,而且那帮人也骗了他,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那些人的卑鄙。局面已是他难以接受的,但这些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7、恩将仇报
家文是在一个傍晚失踪的,地点是镇子外面僻静的树林里,这些赵友义都知道,不然别人也不会知道这些。倘若是在华水镇上,别说绑架,就是动家文一下,即刻就会有许多人围上来,这个人就别想轻易地离开。因为不管是街道两旁做生意的,还是常常来往于此的人们,谁看到家文被欺负,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他们已经把管关于家文的事当作登台亮相的机会,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们喜欢这个孩子。
几天后,派出所的人在陆家林场的一间房里找到了毒品。当天,陆振祖就被抓进了牢房。这些,那些人提都未提,妈的,这些狗娘养的,心也忒黑了。可想着自己当初为了给女儿看病去找了他们,不惜骗家文出去,以致其后来的失踪,接着又害得陆振祖身陷囹圄,时至今日陆家已与家破人亡无两样,想到这些,他就更加的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去死。
这空落落的大房子,昔日是何等的热闹,何等的强大,而今已冷冷清清没了模样,处处尽是萧索荒芜的景象。看着华水镇上赫赫有名的陆家因为自己几乎顷刻间变得一无所有,他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次想过立刻跑到家文少爷的母亲那说明一切。
不能去,不能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陆家找回家文少爷,陆振祖自有好友去搭救,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一样。对,我要先找到家文少爷,这或许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陆家做的,等找到家文少爷之后,要杀要剐,已无遗憾。
一场夏雨之后,赵友义留下了女儿晓妹,自己踏上了寻找家文少爷的征途。把女儿交给陆夫人,他是再放心不过的了。他相信善良的陆夫人会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的,这一点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怀疑的,即便她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宽厚仁慈的她也不会在他女儿身上出气。
末了离开的时候,陆夫人嘱咐他路上小心,记着照顾自己,即便找不到她的家文,也要好好地回来。她殷切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插在他的胸口。他在想,夫人,您就骂我几句吧,您不知道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他多么想立刻去夫人那认罪,向她承认一切,可是他清楚现在什么最重要,她相信善良可爱的家文少爷一定还活着,他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可想起那些阴毒的家伙,他的心里又一抽一抽起来。
赵友义跟他的妹妹说了这些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临末了,嘱托妹妹,如果哪天自己结束了自己,要她照顾着点他那个没有了爸妈的女儿晓妹。此时,赵晓妹正在陆家日夜想着自己的爸爸,有时会埋怨父亲丢下自己,但当每每想起,父亲是去找家文哥哥了,她便不再埋怨爸爸的离开了。
舅舅这几年是很少来家里的,听说他来了,自己没能见到,以致晚饭时,她还在埋怨母亲没留下舅舅。等两个孩子都已睡着了,她才跟老公说起哥哥的事。自白天哥哥走后,她已偷偷哭了好多次,这会又泪眼模糊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命苦”二字。
少古的生活仍然很顺利,而没有什么起伏波折。不同是,夜里做那个自己被追杀的梦的次数更加地频繁,有时白天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这个时候,他大多是在想关于那个梦的事,想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自己的家又在哪,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个时候的少古已经开始慢慢地可以想起一点东西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地思考,习惯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呆会。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楚爸爸和妈妈,还有茵茵。
如此这般地又过了近一年,到了少古和茵茵快要参加中考的季节了。
中考前两周的一个夜里,少古再次噩梦惊醒,这次他没有喊出来。可这一切都没有能逃过楚延德的眼睛。
自几天前,楚延德就看着儿子有点不正常,那时他便开始注意儿子了。刚好那天夜里,他起来查看儿子睡好了没有时,从门缝里看到儿子突然光着膀子坐了起来,知道出了事。
“怎么了,阿古?”楚延德推门进去,很快坐到了少古的床边上。
“爸爸,没有什么,还是那个梦,被追杀的那个,”少古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楚茵茵和妈妈也很快来到少古的房间。
“孩子,那后来呢?”楚延德继续问。
“后来就醒了,”少古回答。
“好了,好了,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白天跟爸爸聊聊。”
“哦,”少古应了声,就躺下了。
楚母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楚父和楚母都已经走出了少古的房间,可楚茵茵还傻傻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