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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梦(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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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至今逾千载。良汉百姓,好书多礼,不曾欺侮外族。自靖康之后,国祚剧微。今元虏蛮夷之帮,无信无义,偕机侵匿中原。欺天罔地,狼戾不仁,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近势横强,愈发猖狂,欺泱泱天朝无人,邀邪魔妖道,发出战书,于十一月初一,聚京城,摆‘真龙会’,决出‘天下第一英雄’。此会之胜败事关重大,在外牵系边防将士之杀敌士气,在内牵系朝廷君臣之抗元决心。吾中国之民,同宗同祖,岂可自相残杀。再闻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若亲外拒内,岂不与草木同腐耶!望教主冰释共豪杰之旧日前嫌,同心抗元,以振国威。董某执礼再拜,望真龙会上亲拜尊颜!” 

  段筱读罢,道:“老匹夫言辞无理!”铁爪飞鹰问是何故。段筱把文书给他看过,铁爪飞鹰笑问道:“教主如何区处?”段筱道:“元人待我不薄,我岂有因董匹夫几句话就反戈之理。”把文书在烛上点燃了。铁爪飞鹰道:“真龙会这等盛事我是定要瞧瞧的,教主可去?”段筱笑道:“我也只好将计就计了。” 

  门外有张文与张汉波参见,段筱请见,二使者进来,张文道:“教主,螭遢狂侠被擒,虎妖将来搭救,正是用人之际,为何调我们去南岭的分舵?”段筱道:“有飞鹰老弟在此,料其一个虎妖能有多大能耐,南岭的分舵正被天人教骚扰,调你们去那里,也好有个照应。”张汉波道:“教主,守住此地,夺取青龙宝珠比任何事情都要重大,如今“逻娑双雄”被调去攻打另一白虎堂,人手缺乏,属下担心……”铁爪飞鹰冷笑一声,道:“螭遢狂侠其实就是九华山清魂道人的弟子云飞,昔日与你们亦有渊源,教主是恐你们相见会感情用事,嘿嘿,你们还有脸来自讨没趣。”张文大惊道:“他杀了我二弟,这个仇我等正要找他去报,教主决不会对属下猜疑!”段筱正欲说话,铁爪飞鹰道:“既如此,二位不如立下军令状,不见云飞,惹擅自见之,嘿嘿。”张文高声道:“虎妖将来,我等自当死命杀敌,若擅见云飞,我自当以死谢罪。”张汉波被其一激,也只好立下军令状。 

  地下的监狱很奇特,共有四间牢房,都建在化骨池后边的水面上,就像一所闭塞的黑水窀穸。雷斌若要救人,必须里面的人放下吊桥给他渡过,每间牢房相隔丈许远,用粗铁链贯连。红教敕令不许任何人碰云飞和罗彩灵,违令者格杀毋论。 

  挨了两日,还不见雷斌来救人,段筱心里忐忑,亲自去察看一番,小心地转过七弯八阻,刚到监狱门口,一狱卒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段筱喝道:“你干什么去?”狱卒忙束手立着,禀道:“回教主,小人去上厕所。”段筱一怔,道:“内有重犯在押,怎可擅离职守!”狱卒额上直冒汗豆,咬着牙道:“教主,小人也在忍着,可是,小、小人忍了两个多时辰,实在、实在是憋不住了!”段筱铁着脸道:“再过半个时辰,自会有人换班,回去!”“是。”狱卒这句话应得软绵绵的,只得衔命而去,裤子已湿了。 

  段筱骂道:“这些个偷闲粪货,我不在的时候都放起场关了!”走进狱房,狱卒们忙立身答礼。段筱见云飞和罗彩灵在柙牢内瘫在一起,就像一对难分难舍的齿轮,走过去扶着柙槛,笑道:“螭遢狂侠,这阶下囚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云飞与罗彩灵身体羸弱,懒得与他搏嘴,眼皮子也不曾睁开。段筱叹了两声,故作惋惜道:“两位又是何苦,只要把青龙宝珠交出来,作一对闲云野鹤,放情山水,何乐而不为?”俩人的身子也未动缠一下。段筱恼羞成怒道:“臭驴粪蛋,倒蛮硬的!看你们还能硬几天!”挥袖而去,令狱卒把饭水再减一点。 

  这是云飞出道以来的第一次受挫,此刻头颅如同放在铡刀上,直至今日才真正感到恐惧。既为罗彩灵的安危担心,难向罗毅交待;又为雪儿的安危受怕,他怕出不去,雪儿那边是无法想像的。但,他的表情却平静幽淡,只有不太均匀的呼吸声带着三分局促不安。罗彩灵幸福地窝在云飞身上,把他的腿当作枕头倚着,毵毵的头发包裹着娇躯,多少云雨缱绻之情,也许出不去倒还合意些;孰不知,俩人在困境中共患难,也是一种幸福。 

  只见罗彩灵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玩意儿,赭色,形状似贝壳,前后两孔,上头另有一孔,系着金丝,挂在项上。这玩意儿名为“母栓”,为天人教教主千金专佩之物,每个天人教教徒项上皆戴有一块“子栓”,吹一声母栓,子栓便接应着响,可知母栓的方位,如此可将救兵招来。罗彩灵把母栓摩弄了两下,又悄悄地收在怀里。 
 

 

 


 




  
 ~第四十五回可怜怨女梦残破可悲痴男魇情死~
 
  且说段筱刚离去,铁爪飞鹰又跟着屁股后面来了,见到云飞的衰样,远远地鼓掌大笑道:“你不就是名震寰宇、声播天下的螭遢狂侠么,你也有今日啊!哈哈哈哈,想当初,你一粒小石子把我击退,何等威风、何等嚣张!落在我的手里,嘿嘿,不死也要脱张皮哩!”走过来见罗彩灵的脸庞被人鱼膏烛的火光映得格外妖娆,道:“罗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何必跟着这个将死之人。所谓顺天者存、逆天者亡,不如咱们两家潇湘合流,我保证蒙古人不会亏待令尊,至于我嘛,更会疼死你呢!”说罢放声狂笑。 

  云飞恨不得一拳头把这家伙打到西天去,可自己又是折了臂的金刚,有神通施展不得,亏得他强行忍过,紧闭着双眸。罗彩灵却忿怒不过,呸了一声,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铁爪飞鹰眼中划过一道阴光,竖眉道:“小妮子好尖的嘴角!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老子惹毛了!”说罢,捏着柙上的铁索,正欲扯掉。 

  狱卒们见事不妙,忙跑过来哈腰道:“大人,教主吩咐过,不许任何人碰他们,大人不要让小的难作人……”铁爪飞鹰远来是客,不好舛背段筱的意思,再加上对云飞还有几丝寒意,便放了手,冲着铁牢叫道:“再让你们多活几天!哼哼,你们快向西天祷告,砍头那天莫要我施刑!”俩人对其不屑一顾,铁爪飞鹰笑道:“你们不说话,是在等同伙来搭救,再顺便让我好看吗?哼哼,没指望了!我们已布好了弥天大局,只等他们来钻囿子哩!”说罢搕了搕铁栏,洋洋自得地离去了。云飞紧搂着罗彩灵,安慰道:“别怕,雷斌有能耐的!”罗彩灵点着头道:“我相信他!”虽然这么说,俩人心中都游移不定。 

  过不一会儿,罗彩灵突然叹了一声,云飞问道:“怎么了?”罗彩灵道:“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说到这里,缩住了。云飞拉起她的绣手,问道:“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了?”罗彩灵垂下了铅重的眼皮,道:“雪儿姐姐一个人留在九华山,会有危险的。”一听这话,云飞只觉膏肓皆被冰结,回想起她被昝舵主困缚时的话语。 

  罗彩灵埋在云飞怀里,接着说道:“我们好幸福,还有雷斌来搭救,谁去搭救雪儿姐姐呢?” 

  “灵儿,我……”一股愆罪感涌上云飞心头,他闭目引颈,纵然搜索枯肠,也无话相对,只是俩人的身躯在无形中合得更紧了。 

  狱卒们自打见到罗彩灵的第一眼,就都成了牖中窥日之人,帮主的敕令在顶,一个个渴得只能舔舌头消火。牢狱长五短身材,脂肪多得像猪,脑袋更长得像南瓜,因怕见罗彩灵,怕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正躲在屋里捶墙,一边捶一边骂天。见铁爪飞鹰提一酒壶过来,道:“飞鹰大哥,你这是?”铁爪飞鹰笑道:“老哥你在骂谁呀?” 

  牢狱长叹道:“既然羊在嘴边,为何偏偏不让我吃羊肉,既如此,又何必送只肥羊在眼前晃来晃去地折磨我!”两人安坐,铁爪飞鹰道:“想你整日对着空牢壁,一定烦躁,这是沉酿的女儿红,特送给你解解渴。”牢狱长饮了一杯,扯着头发,叫道:“他娘的,老子想她真要发疯了!”铁爪飞鹰道:“难不成老哥你看上牢里那丫头了?”牢狱长道:“唉,她是天人教教主罗毅的千金,教主的重犯,我除了开开眼晕,还能做什么?” 

  铁爪飞鹰笑道:“哦,原来如此,老哥你可真是糊涂,你身为牢狱长,在监牢里当数你最大,为何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到?”牢狱长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铁爪飞鹰道:“想和罗彩灵亲热还不简单,只需支开手下,吩咐他们不许透露半点风声,我再替你把风,如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哥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如何?” 

  牢狱长闻言大喜,却又转忧,道:“可是万一被教主知道,我命不保。”铁爪飞鹰挑开帘子,道:“你看看他们。”牢狱长放眼望去,只见罗彩灵与云飞亲热依偎,心中醋恨交加,一捶墙道:“能与这等美人共度春宵,死也值了!他娘的狗杂碎,凭什么只许他抱不许我抱!”便支开手下碍事的狱卒,毛手毛脚地去开锁,来到门前已欲火中烧,开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云飞以为要临刑,睁开了眼睛,擦了擦欲湿的眼眶,叹道:“也许我们要到更黑的地方去了。”罗彩灵迷糊着抬起头,挽了挽头发,道:“去就去吧,反正我早就想去了。咱们一起死也好,在阴司还有个人依靠。”云飞想不到自己一差二错,竟弄得如此田地,雪儿怎么办?为罗毅许的诺又如何处置?心头塞勒得厉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铁爪飞鹰拉住一狱卒,道:“牢狱长想罗彩灵想得发疯,你看看他在做什么。”狱卒偷偷走近,看过惊道:“不好了,他要糟蹋重犯!”铁爪飞鹰道:“你快去通知金字使者,我去通知教主!” 

  铁爪飞鹰来到金枪使者的卧房外,推开一道门缝,窥见屋里摆着一桌酒席,几碟小菜,两兄弟对饮。张文饮下一杯苦酒,道:“那铁爪飞鹰故意啜使二哥去杀云飞,与我们结梁子,分化我们的力量。不知教主图他个什么,任凭其胡为。”张汉波道:“教主心计极深,我看他忍那厮也很久了,不是有巨大的利用价值,教主是不会如此的。”张文道:“依我看,铁爪飞鹰后台是蒙古将军,教主不敢得罪蒙古人,他恐日后改朝换代,也好有立足之地,故趁此巴结。” 

  张汉波道:“大哥说得很有道理,江湖上的帮派再厉害,也斗不过官府的。官场才是真正的江湖,才是最大的江湖,那里比任何帮派纷争都要凶险。世间的正与邪就是那里定出来的,他说黑就是黑,他说白就是白,为了达到其目的,手段极尽卑鄙污劣,还能美其名曰。”张文拍桌大笑道:“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遂又叹道:“飞儿那孩子多年不见,现今竟如此厉害,定得了旷世奇遇,唉,只可惜……”张汉波道:“大哥莫挽惜,被教主知道会不高兴的。” 

  房里供着张华南的牌位,摆着香案供果,张文起身,替二弟醊了一杯,道:“二弟,杀你的凶手就在监牢里,可他却是飞儿,你说,我该不该替你报仇?”叹了一声,道:“为何上天偏要我如此难以抉择,如果要报仇,你就知会一声,否则……”铁爪飞鹰听得此言,顿生一计,借着门缝,以内力吹来微风,供案上蜡烛的火苗跳动了几下。张文大惊道:“我们身处地下室,怎会有微风流动,难道一切都是天意?”抽出宝剑,寒气凌人,道:“二弟,我定会替你手刃仇家!”铁爪飞鹰这时好不窃喜。 

  张汉波道:“大哥,你下得了手吗?”张文沉声道:“我会尽力。”张汉波摇了摇折扇,大叫道:“喔,大哥,我终于明白了!”张文惊道:“你明白什么?”张汉波大笑道:“弑兄之仇的确要报,但凶手不是云飞,是铁爪飞鹰!”“此话怎讲?”“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是铁爪飞鹰极力啜使二哥与云飞相搏,此乃借刀杀人之计,云飞只是铁爪飞鹰手中的一把刀而已。请问,如果我拿一把刀杀了一个人,是我有罪,还是刀有罪?”张文大喜道:“三弟此言有理,定是二弟泉下有知,教我等指出真正的凶手!铁爪飞鹰,我若不杀你,枉生为人!”大吼一声,一剑把桌面劈成两瓣。铁爪飞鹰在幕后听得傻了大眼,一寻思,便去找寻段筱。 

  门外人影闪动,一狱卒叫道:“金枪使者,大事不好了!”进房气也不喘一口,拜道:“牢狱长见不得罗彩灵惹火的面貌,想要糟蹋她,二位使者,你们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张文大惊,一拍桌道:“岂有此理,侵扰重犯,理当处死,他安敢如此!”起身便走,张汉波正欲阻拦,已不见张文身影,忙追去。 

  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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