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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走两步,就听到背后罗桀诚在喊她:“等一下。”
“嗯?”若璇有些惊诧地回过了头,看到罗桀诚提了一个包装袋向她走过来。“怎么跑那么快?都忘记带上这个了。”虽然是有些嗔怪的话,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责怪和抱怨的意思。
他把包装袋递给了若璇。
“对不起,我给忘了。”若璇吐了吐舌头。
罗桀诚微笑地看着她:“明天下午4点的酒会,我3点半准时过来接你。”
若璇抬眼看着罗桀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看到他充满诚意的那双眼睛对着她微笑,若璇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啊,我明白了。那……到时候见,罗学长,再见。”她欠身道了别,提着衣服,转身走进了小区。
罗桀诚一直站着,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过了身,他的背后是一个瘦长的身影。
“你是故意的吧?”韦溟盛冷冷地问,声音里不知怎么的却没有了过去的锋芒。
罗桀诚看着他,不说话,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胳膊却被他一把抓住。
韦溟盛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透过衣服仿佛想嵌到罗学长的肉里去:“你是冲着我来的吗?”他问,“那个邵若璇,长得不好看,脾气也大,做事又迷糊,我不过是凑巧住在她们家,我和你说过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我甚至有些讨厌她。你就更可笑了,你讨厌我也好,针对我也好,用不着去追求去欺骗我身边的每个女孩子吧。”
罗桀诚没有回答,一直听完了韦溟盛所有的话,才慢慢地转向了他,看着韦溟盛眼睛里的红血丝,他忽然笑了:“你是为了她才参加户外运动协会的吧?为了她才和八个人打架的吧?甚至你是为了她才和你一直讨厌着的我说话的吧?你真的是那么怕我吗?甚至不惜说你讨厌她,你那么说是希望我罢手吗?”
韦溟盛的手僵住了。
他轻轻地甩开韦溟盛,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笑起来:“邵若璇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你我都很清楚。不过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么讨厌她的话,反倒是一个好消息,因为邵若璇已经答应和我一起出席校庆了。”
韦溟盛仿佛孤狼受到了侵犯似的,倒退了一步。
罗桀诚看着他,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我并不是为了你才约会她的。和你的怯懦不同,我可以承认我喜欢的就是长的不好看,脾气也大,做事还很迷糊的她。”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韦溟盛身上。
说完了,他转身回到了车上,发动了汽车。
他从反光镜里看着韦溟盛握着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罗桀诚牵动了一下嘴角,苦笑了一声。
“他真是一块石头啊。”他想。
第十六章:韦溟盛的吻
“姐,这么晚了,韦溟盛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给他留门啊?”若璇问。
若浣正往脖子上抹乳霜:“他早就走了,我还以为他早回家了呢。谁知道他在哪里?”
若璇看着门,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塌实。他不会又去打架了吧。
想半晌,她把垃圾袋袋口扎好:“我去倒垃圾了,姐。”
若浣有些惊诧:“这么晚出去倒垃圾?”她才说完,就听到门关上的砰的一声。
“这丫头?好像哪不对劲啊。”她嘀咕着。
若璇摸着黑,走到了楼下,把垃圾扔到了垃圾箱,也没立刻上楼回家,在小区里散起了步。
他怎么还没回来?若璇心里有些不安。真是奇怪啊,这家伙不是每天11点前说要睡觉的吗?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他在家和自己拌嘴,习惯了他每天稍微晚点的时候不是嚷着要吃夜宵,就是嚷着吵死了,该睡觉了。
而今天指针都指在了12点了,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虽然很想否认,但在他面前我的心脏就会失去控制,会不规则地跳个不停,这让我怎么办。”若璇抬着头问着月亮,“喂,我该怎么办啊?为什么当罗学长拉起我的手的时候,没有那样的感觉呢。为什么韦溟盛一拉我的手,我就慌乱得要命呢?真是的,发疯了发疯了,我是不是该被送到疯人院去啊?”想到这点,若璇都开始鄙夷自己了。
外面有些凉,风一吹,浑身起鸡皮疙瘩,若璇后悔没有把外套穿出来,她抱着手臂在冷风中拉长了脖子,看到小区外面的那条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夜凉如水。
一片安静中,手机忽然响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在那么静的夜晚中显得好像把人的心抓得非常难受。
“喂?”
“喂。”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韦溟盛含糊的声音,“若璇吗?”他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喝醉了。
“你在哪里?”若璇一听见这样的声音就没好气,“你喝酒了吗?”
“我在蜂巢酒吧,若璇,我有话和你说……”
电话的那头忽然断了。
“喂,喂,喂……”电话那头却只有嘟嘟的短音,若璇气恼地合上了电话的盖子,向着蜂巢酒吧跑了过去。
韦溟盛跟前已经堆了二十多个瓶子了,他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话说着:“若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们两年前的约定吗?你说我们会在一起80年,直到老得走不动了,还可以一起勾着手指头看着对方,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吗?你知道吗,那时的日子和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什么,为什么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那小子他说他喜欢的就是你,那么你呢?你喜欢那小子吗?你喜欢他吗?就老实告诉我吧,你喜欢的是那小子吗……”他迷迷糊糊地对着电话说,却根本不知道电话已经没有电了。
当若璇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若璇一个人从蜂巢酒吧拖着韦溟盛往家里走着,这家伙怎么能那么重啊。“你干吗喝那么多酒啊,真是的。”若璇感觉到自己简直要发疯了。
夜晚要比白天凉了许多,因为赶得太着急,所以没来得及穿上外套,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上一抖几乎把韦溟盛扔到了地上,她刚想撑住他,身体却失去了平衡,一头摔在了地上。那个笨重不堪的韦溟盛也径直摔了下来,倒在了她的身上。
“啪”的一声,就在那一秒之间,若璇大脑还没任何反应的情况下,竟被韦溟盛压在了身下,他的嘴唇正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天哪。”在那一刻若璇的大脑里只有这两个字瞬间闪过,然后就一片空白了。
……
等她恢复了神志,发现韦溟盛还是保持着那个姿态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这个吻竟然成为了长吻。她的心脏轰的一声就爆炸了。她把嘴唇移开时,差点背过气去,憋死了!若璇连忙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把新鲜空气吸进那可怜的肺里。
“这家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若璇狠狠地拍打着身上那个坏蛋,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赖在若璇的身上不肯动。
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若璇?”
“啊?”
他叫完了这一声忽然就没动静了。
若璇仰着脸,看着韦溟盛,这脸为什么是那么熟悉。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若璇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刚才的那个吻……为什么不像她骂得那么让人讨厌呢,这个瞬间让她完全忘记了那个卑鄙的男人。
可是,是真的讨厌他吗?可能有一点喜欢吧,只有一点喜欢吗?还是真的是很喜欢那个家伙呢?
是很喜欢吗?
……
若璇被这越来越可怕的念头吓坏了,用力摇晃起自己的脑袋来。
当第二天韦溟盛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像爆炸了一样疼,他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居然在家了。
他恍惚记得最后自己是在蜂巢的酒吧里,不知怎么回家的。
这是几点了,韦溟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是下午三点多了,怎么睡了那么久啊。
手机自己就响了起来,韦溟盛接了起来。
“喂?”
“喂,是小盛吗?”是若浣的声音,“若璇起床了吗?”
“不知道,我才醒来。” 韦溟盛感觉头疼得厉害,拿着电话走到了厨房倒了杯水喝,“她不是一向起得很早的吗?”
“若璇昨天把你背回来的时候好像着凉了,我出去的时候她还没起来。现在都下午了,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有些担心,你能看看她吗?……”
若浣的话还没说完,韦溟盛已经挂了电话。
他冲到了卧室门口,敲着门:“若璇,若璇?”
没有人回答,他直接打开了门,门一开,躺在床上的若璇首先映入了他的眼帘。
她好像还在熟睡,样子很平静,就在韦溟盛将眼神停留在她脸上的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把手放到她的脸上……在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感觉到她的额头火烫。
韦溟盛刹那便慌了,使劲儿地摇了摇若璇。
“若璇!若璇!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若璇?你给我提起精神。喂,到底你这是怎么了?”
不论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甚至还有些呼吸困难。
韦溟盛一把将若璇抱起来冲出了门,横冲直撞地一路跑向校医院。平时二十分钟才能走完的路,韦溟盛用五分钟就跑完了。
“对不起,我们会给她检查,你不能进来。”医生拦住了想要进检查室的韦溟盛。
韦溟盛像一只野兽一样,定定地抓着门,喘了半天的气,终于松了手。
“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对不起,我们得先检查一下病人。你在门口稍微等一会儿吧。”
“请一定要把她平安地送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们躺到病床上去的。”
呼呼大喘着气的韦溟盛看着检查室的门被关上,累得瘫软地坐到地上。
两年前的那一幕仿佛恶魔的手一样抓着他的心。
“你们把若璇弄到哪里去了?”
两年前,若璇就是在医院里失踪的,那一道病房的门仿佛会吃了他的若璇一般。
那时,整个医院不知道中了什么巫术,没有人能回答他,明明因为车祸送到这里抢救的病人去了哪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这样的脆弱,只要一个月,就再也抓不到她的影子了。
韦溟盛抓着自己的头发,难受得想要把心都挖出来才舒服似的。
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失去若璇了。
他只有这个念头。
不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对韦溟盛笑了笑。
“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烧,我给她开了退烧的药。”
“是吗?那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啊,是缺少睡眠的缘故,就让她好好睡吧。”医生说。
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那,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吧?”
“一切正常。患者的健康状态很好,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好好补充点营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虽然你态度有些无理,真是个尽职的好男朋友啊。够疼惜你的女朋友的啊!”
韦溟盛怔了一怔,这个称呼好像唤起了过往的记忆似的。如今的若璇可还是他的女朋友?
他站起了身,走到病房里去看若璇。
谢天谢地,她还在。
她像个孩子一样睡在那里,手背上扎着针。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温度,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两年前,我没能好好地守着你,可是,我从此后都会好好守护着你的。”他轻轻地说道。
若璇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韦溟盛这才想到刚才太急,都没和若浣说明一下,可能是若浣打来问的。
韦溟盛翻出了若璇的电话,打开了,随口“喂”了一声,电话立刻就断了,他困惑地看了看电话,重新放到了若璇的枕头边,帮若璇整理了一下被子。
就在那个瞬间,他听到了轻轻的一句:“盛,有你在我不怕。”
韦溟盛呆住了,“盛”这个称呼是当年她叫他的。她有多久没那么叫过了?她可是记得自己了?
他欣喜若狂地喊着:“若璇,若璇……”
若璇却听不见,也没有再动。
她感觉自己正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她看下去,下面是大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高,她头晕得很厉害,几乎都想要吐。
“怕吗?”身边的他温柔地问。
她仰起脸,看向他——天哪,那张脸竟然又是韦溟盛,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不但没有骂他,还很温柔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没这根线。”她扯了扯背后蹦极的那根线,“就算没这根线,你要是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