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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那么,历史上所发生的变化怎样,我们今天是只能臆测了。要是纳粹在一九四零年敦克尔之役之后,渡过了同一的海峡向盟军继续追击;要是日本在一九三七年侵陷南京之后继续前进,或者在珍珠港事件之后继续进攻,我们这回的战争要不是失败至于千年不得翻身,战事也得拖延至难以估计的时日。
最后,对于专制的反叛也曾在历史上发生了作用。要是拿破仑不把他的兄弟约瑟夫强放在西班牙——拉丁美洲的母国——的王座上,拉丁美洲的国家也许不会那么迅速地长成。愤怒爆发而为革命,加强了拉丁美洲争取自由的意志和愿望。
这样,我们明了了某些因素怎样影响了过去历史的行程。但什么因素将决定未来的历史呢?这是一个和我们的关系更密切的问题。在我看来,美国的态度和行动也许是在未来世界的形成中惟一的伟大的决定力量。我们大部分人都同意,要是前此美国曾积极参加已故的国联,国联也许会有足够的力气来阻遏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我们也同意目前在实现永远的和平上,最有希望的因素是美国在制定联合国大宪章上积极的参加和领导。在这两个例子上,让我们注意这一点,美国过去的不参加以及现在的参加,其决定的力量是表现于舆论的美国人民的意志。
让我们也注意这是美国积极和全力参加世界组织的第一次。美国这种行动所显示的,不单是舆论对于一个国家的生命和政策所具有的效用,并且也显示它对于整个世界的日渐增加的重要性。在这个趋向于国际合作的时代中,舆论也许会成为一切影响历史进程的因素——包括卓越的领袖的影响在内——中最有力的因素。
明白了这些,就知道中国的“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时势”这句话中包涵着不少的真理,所谓“时势”是包括着在这个时期中活动着的一切的力量和因素。一个拥有某种才能的领袖固然是各种力量中间的一种,但真正使世界进步的力量却是一种“非人的”、超过了人的东西,就是舆论。所以,更进一步的历史的发展,在最后的分析上,是有赖于一般人民的。
我们之必须竭尽心力来保证永久的和平是毫无疑义的事。在这次战争中,美国所动员的兵力到了一千二百万人,略等于上次大战的三倍;从事这次战争的努力底规模之大,于此可见。但在第三次的世界大战中,由于使用德国所已经发明而还来不及使用的武器,以及其他必将被发明的更新更可怕的战具,人类将会变成尘埃,而文明也将被埋在自己的废墟里。当然,第四次的世界大战是不会有了!
所以,我们当前的急务是在保证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到来。也许红衣主教白拉尔明所说过的:人类的实际智识不在于空论而在于行动这句话可以作为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钥匙。而,正如拉丁的箴言所简赅地说的,“Verbum inane perit”缔造或破坏和平的是人民的意志,不是空言。
第七部分耶稣受难节证道词(1)
1952年4月11日
今天我们会集在这里礼拜并庄严地纪念主的受难,在全世界各地,无数千万的人们也同样的在纪念,我们的声音交织一起,我们的心情也完全一致,我们虔诚地体味当时主的心情,一若一千九百五十余年前主所亲自感觉的一样,我们固然体味得不够,但总体味到那时处境的可怕,那个杯的恐怖,以及信念获得证明不妄的胜利。我们现在可以简略地在想像中和主同度过受难时那一个星期里的几段最重要的时期。
最初是主胜利地进入耶路撒冷,全城的人喜悦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们抱着崇高的期望,大家把衣服,铺在路上,高喊欢迎我们的主基督,然而主的心是沉重的,他对于最后的结果,并未抱存妄想,早在凯撒里亚菲力比海滨的时候,主就已经向门徒预言他将往耶路撒冷受审并被处死。
其次我们看到主同他亲爱的门徒在客西马尼园里祷告的情形,他是极其痛苦的。他汗珠如血。他祷告说:“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他发出这项祷告的时候,他真是同一般人一样,迫切需要人的同情与支持,可是他的门徒都睡着了。啊!那时他的心灵是如何的寂寞呀。他对他们说:“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
再其次是受审,他被犹太为了金钱而出卖了。五天之前,犹太人还喊着:“和散那归于大卫的子孙(按和散那原有求救的意思,在此乃称颂的话)。奉主名来的,是应当称颂的,高高在上,和散那。”现在他们却咆哮着要取他的血了。他们喊着:“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无论朋友和敌人都同样排斥他。他晓得他们的期望,也体会到他们的大望。他们本来非常希望一种保证,一种不会令他们失望的保证,一种他就是天父之子而命定要继承大卫王位的保证,可是主既未许诺他们把罗马人驱逐出去,也没有向他们显出任何神迹。相反地,他在他人看起来,像是完全屈服于篡夺性的强权之下,准备把他们最后一线的希望都予以破灭,这必然是最难于忍受的。他把大家的信念作彻底的测验,他们受得住么?
以后是最终的时刻了……主的手足被钉在十字架上,痛苦地慢慢的死去。他的脑中永远是爱,他还替迫害他的人说项:“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他这时有说不出的痛苦,因为他曾向上帝呼号:“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
我们今天经过了这么长久的时光,犹觉不忍复述当时的经过,那么他的门徒在当时更应该有如何的感觉呢?那时的犹太人又有如何的感觉呢?有一点是他们会共同感到的,这便是希望的破灭。他们大家把希望建立得太高了,也期望得太多了。天使不是曾经把他要出世的喜讯,预报于人们吗?从东方来的博士,不是说过他出世后将为犹太人之王,因而照着他的星的指引,特地从远方寻到马槽来崇拜他吗?他不是甚至曾使死人复活,把拉撒路从坟墓里叫出来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推翻那可恨的外来统治者的最后关头吗?假设他不这样做或者不能这样做,那么大家的命运,不是要永远归于破灭吗?
在他死亡的一刻,人们还期望也许还会从十字架走下来,带领大家列阵前进,听呀!他不是在大声喊以利亚吗?有的人说:“且等着看以利亚来救他不来”,然而没有,以利亚没有来,这是整个的失败了,大家想着上帝的本身已经在他们的面前死亡了,甚至天也绝望了,太阳变黑了,地震动了,磐石崩裂了,圣殿也自承末期到了,它的幔子从上到下裂为两半。这种失望是痛苦的,这种绝望是沮丧的,这种希望的破灭是整个而凄惨的。
我们适才有如刚刚度过死亡的深谷,我们直落到荒凉、黑暗与失望的深渊的彻底,可是如果夜晚到了最黑暗的时候,黎明也就要来了,正如沙漠上的旅人一样,有绿洲可使他获得新的力量。又如跑道上的夺标者一样,行百里者半九十,在最后一程奋勇运气跃向胜利。遇到处境最困难的时候,希望也就最高,甚至我们在复述这一段受难经过的时候,黎明的曙光已经在闪烁了。十字架代表旧的创世的结果,同时也代表新的创世的开始。十字架不是失败的象征,而是胜利的象征。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胜利实开始于客西马尼园。他在第三次祷告曾说:“愿你的意旨成全”,然后安静地回到门徒那里,嘱他们安歇。一会儿之前他正汗流如血,现在他却安静地走上前来会晤加略犹太和许多带着刀棒的人,这正是胜利的基础。
再看受审的时候,他如何容易地剥除了罗马帝制的威权。当彼拉多巡抚问他:“你是王么?”的时候,耶稣率直回答说:“你说我是王,我为此而生,也为此而来到世间,为真理作见证。凡属真理的人,就听我的话。”甚至彼拉多也听了他的话,而想把他释放。这种情形,本身就是一种胜利。然而彼拉多同在场的人们,都未能明了耶稣已经把罗马的威权完全击溃,虽则罗马有那么多的军队和异教神明。当时谁会料到一个被罗马视为叛徒因而被钉死十字架的人,就是在以后受到举国崇拜的人呢?基督是王,罗马在以后不得不承认他的主权。这是基督何等重大的胜利呀!
然而基督的国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争取胜利的战场不在耶路撒冷,也不在罗马而是在我们的心里。他是以他那些没有信心的门徒开始,我们曾看到他们如何的失望,他们急需保证,但是他所能给予他们的惟一保证便是十字架。他们预料基督将坐上大卫的宝座,结果却葬入了他的坟墓。他们的一切都完了,未来似乎一片渺茫,可是那项保证始终是在那里。当西门彼得突然说出他便是基督的时候,耶稣立即开始要他们了解在应验经上所说的话方面将发生的那些情形。他预言他自己行将复活,但是他们都不相信。
可是我们是否比他们好一些呢?我们,在这室内的你们和我,我们是否真的相信基督复活,真的相信有任何复活的事情呢?基督的敌人们对于基督复活的重要性完全了解。他们贿赂看守的人,说基督的门徒在看守人睡觉的时候乘夜潜进来盗了基督的身体。基督的门徒对于基督复活的重要性也完全了解,基督复活以后,他们集中全副心力去完成一件事,而且也只有这一件事,便是证明基督死而复生。他死是真死,而又以肉身复活。多马不相信,用指头探入基督身上的钉痕,以释疑团。他们不是智者,也不是哲学家或科学家,只是平凡的人,而且是渔人、税吏、罪人等一类贱微的人。他们不争辩、不解释,甚至不说教。他们只是以证人的身份走上前来,以证明复活的确凿事实。
第七部分耶稣受难节证道词(2)
复活是可能的吗?甚至圣保罗的时代,也还有一些基督徒提出这一问题。保罗在“达哥林多人前书”中曾以整整的一章来确定复活的历史性,并阐明复活对于整个基督教运动的重要意义。可是我认为这一问题应该倒过来说。
问题并不在于基督复活这一件事在历史上是否可以理解,而是历史如果不接受这一项事实,历史本身是否可以理解。我们应该以解释来适应事实,而不是以事实来迁就解释。我们如果默认一项论调说,物质能丧失其物质性的存在——我们的感觉所认为是真实存在的标准的物质,它有实体和重量,我们所能想像的是它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会丧失其具体的存在——这个东西居然能够丧失其存在,似乎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原子弹的事实却使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一论调。我们无法解释物质何以会丧失其在空间及时间的实体,而变为纯粹的“能”,这正如我们无法解释何以死的人还能够复活。其实我们承认一度生存过的一部分物质可能再度生存,比起承认它可能自物质存在的范畴中整个消灭,容易承认得多了。如果我们能够接受后这一理论,自然更接受前者那一理论。
我们排除了这个理智上的障碍之后,也许稍为容易听见基督的呼唤一点:“凡属真理的人,就听我的话。”可是我们今天所听见的是什么话呢?今天的话就是:“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基督将使拉撒路死而复生时,曾向马大说过这句话,他的话历时愈久愈见响亮。不过复活和生命的恢复是不同的。拉撒路只是恢复了生命,他并不像基督一样上升天国,他仍须再度自然而然的死去,并像我们一样,等待最后的一天,在这一天到达之前,基督的复活是独一无二的。
耶稣复活是一项历史事实,对于我们固然很重要,而它是一项活的事实,对于我们更是无限重要。上帝是活人的上帝,不是死人的上帝。如果我们忽略了“复活在我”一语的现在性,那便是大错特错,圣保罗曾经这样解释:“原是叫我们一举一动有新生样式,像基督借着父的荣耀,从死里复活一样。”新生的样式显然包括脱罪,因为他又说:已死的人已脱离了罪。圣保罗说的不是在最后一天以后的脱罪,他所说的是此时此地。
我们在这复活节的前周,至少已有两个罪人踏入新生,一个是忏悔的强盗,他和基督一同被钉在十字架上,另一个是抹大拉的马利亚,这个强盗竟比十二使徒或使徒门的亲近者中的任何一人更具信仰,实属出人意外。可是事实是如此,他相信基督必降临到他(基督)的国度里,因此要求基督不要忘记他。基督于是对他说:“我实在告诉你,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这一个不知名的罪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