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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第五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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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初到中国的那几年起,人们要求我关心对年轻中国人的教育,以便帮助我们更好地履行我们的传教职责。1751年,有两位中国青年人即高类思和杨德望。——中译注被送到法国学习。1762年在耶稣会士所面临的严峻形势下,贝尔丹先生(M。Bertin)将这两人置于他的保护下,将他们送入一所神学院以完成其神学学业,当他们被授予圣职后,让他们游历了王国的许多城市,让他们了解我们的制造业,了解法国工艺的完美程度,一旦他们回国后,以便他们能够向欧洲发送对科学技术改进有益的报告。当满载成果返回他们的祖国后,他们便来到法国人的住所寻求庇护。他们带来了携带的捐赠和礼品,我向那位热忱的大臣指贝尔丹先生。——中译注汇报了我们应该处置这些捐赠品的方式,一切为了宗教的利益,为了法兰西的荣誉和荣耀。    
    今天我不能再进一步作详细描述了,我把它留到明年,只要那时我还活着的话。我们的仆人已在一个多月前动身去广州了,我们交给他们许多报告。现在我除了通过邮局别无其他方便的途径,但一些篇幅太大的东西难于交给邮局寄送。先生,请允许一位传教士对您叮嘱一句,请始终保持和遵循那些培育过您的宗教原则,这些原则无论是现在还是永远都会给您带来安宁、慰藉和幸福。我再次感谢您还好心地记得我,也感谢您给我向您倾诉的机会。我祈求上帝能给您鼓舞以补偿您。您的信带给我的喜悦和宽慰,应该请他百倍地返还您。我以此为荣。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三部分传教士河弥德神父致布拉索神父的信(1)

    传教士河弥德(La Mathe)神父致布拉索(Brassaud)神父的信    
    (1769年7月17日于中国)我至为尊敬的神父:    
    主内平安。    
    您尽管远离中国,却坚持要求加入传教士的行列:您愿意忠实传教事业的热情和您对相关事物所怀有的兴致使人难于拒绝您的要求。除此以外,您还给我送来圣像,以奖励那些组织“天使会”的年轻人。只是他们对圣像只有四五法寸大不太满意。因此,您在我们山区出名就理所当然了……您总是要我们的消息,但您自己为什么却拒绝给我们消息?一如我们的消息使您感兴趣,您的消息也引起我们的关注,我指的是那些与教会和祖国有关的消息。我们从您手里收到的是一些花不了一小时就能写就的短信。甚至在今年您一直保持沉默,在我写此信时,还不知道您是否还活着。如果你正忙于船只的出发,你可以提前一个月动笔。您向我们提供的消息对我们来说还将是非常新鲜。您能想像,就因为我们远离法国,我们就不再是好公民了?就是到了世界的尽头,自然也保有它的权利。Dulces morieniscitur Argos此句拉丁文首字意为温顺,末字指古希腊伯罗奔尼撒,中间之字不详,疑有误。——中译注。从此以后,您已经少了一位通信者,您亲密的同事骆尼阁(Nicolas Roy)在六个月前离开了人世:神圣的基督已在1769年1月8日将他调离了岗位,他的去世发生在几年来我们遭遇的最激烈的一次迫害之时,当时的情势是如此严峻,以至于我们没敢告诉您派遣他们送礼品给法国传教团的那个使团,也正是去年大量杰出的传教士陆续到达广州之时。您已派遣了很多人来,我们这里一直有三个法国传教士,职位最高的是石若翰(La Roche)神父,他几乎已是七旬高龄。腊伯都(Lamiral)神父却已离开了人世,我们至今还为此痛哭不已,我们还会痛哭很长一段时间。在他讲完道刚刚登上小船时,突然遭到病魔袭击,将他从我们身边夺走了。石若翰神父及时赶到为他合上了眼。尽管我也在同一省,我却并不知道他疾病的详情,我在该省的中部,离他去世的地方有七八天的路程。想像一下该省的地域有多广大。    
    我上面向您提起的那场迫害在本省和邻近地区(被称为湖广Houquang)的所有地方都能感受到。迫害始于我传教的地区。一名和尚因无法向我们基督徒家庭推销他的江湖骗术而被激怒,对我们的基督徒提起诉讼。他对基督徒控告之事构不成基督徒有罪,这是很容易辨别的。但他把这事与宗教联系起来,而我们的宗教一直受到极度怀疑,因为它来自欧洲。于是有三十至三十二人被捕,他们的圣像、书籍、钟表和念珠等都未被没收。没几天有二十五六人被释放,但还有五人被继续关押,其中两人是初级法理传授者,他们被移送到省城,交由省里法庭的主审官审判,因为这是一项成为基督徒,或更确切地说是帮助他人成为基督徒的罪名。他们被关至今年的3月,即关了五个月,但他们丝毫也不屈服。两人在监禁中还没有受到过分的虐待就死去了。我相信,这是上帝探测了他们的内心,注意到他们的诚意后,收他们去做了烈士,尽管神的裁决还没有割断他们的生命线……此后,迫害的风暴迅速席卷各个地区,因为在他们讣告上出现了三个城市的名字。在此有一习俗,每当有人去世,他们就向各地散发传单,告诉其他的基督徒,以便所有的人一起祈祷,使死者灵魂得以解脱。交流联络是中国官府所不喜欢的,因为它害怕民众造反,它希望人们只和邻居发生关系。因此中国没有邮局,信的传送是非常困难的,以至于我一年之中勉强从帝国首都收到过一次信,我自己经常发送快件,这种发送也不是没有危险。迫害事件在我的驻地大约发生于11月10日。我在圣斯坦尼斯拉节这一天得到第一条有关的消息。在我还一点不知晓的时候,上帝已给了我灵感,在连续两个礼拜天,我鼓舞我的基督徒,对他们祝福道,神会降福于那些受迫害者。我早上刚刚讲到这些,中午时分我已得知山外到处有烧杀之事发生了。人们告诉我,如果我不想撞见中国官员带着他三四十名打手到来的话,我必须迅速离开当地,而且必须清空屋子,因为他们会收缴所有落入他们手中的东西:书、十字架和圣像等,而他们逮到的人则要受到罪犯那样的对待和审问。事实上,两天后,在山外已经地覆天翻之际,这位中国官吏才到达山区。他离我原住的房子仅1法里地,他很想造访这间房子,想把它变为自己的住地,因为它处在众多基督教徒们居住区的中心,这样他就可以将基督教埋葬在它的废墟之下。但一直保佑我们和传教活动的上帝却阻止了他的步伐,迫使他回去,住到一位不信教者的家中。这位官吏有可能会在我们住的地方发现两三封被我们的人忽视了的欧洲信件。尽管这些信件所载的内容并没有任何危险,但这些信一旦落到他手里,谁又能使他相信这里不是欧洲人的避难之地?由此会生出何等的不幸!那么他又怎样最后被阻止而没有到达我们住的地方呢?他曾走了几步山路,进入路边一位基督徒家里,这已使他累得够呛。当他坐在门口时,眼前见到的尽是陡峭的山崖。他想像如果要到那间房子必须翻越这些岩石,他就问他的人这路有多难走。那些人似乎和我们配合好了要避开风暴那样,顺着那位官员的思路,回答他说,这里有几段路是非常难走的,甚至人骑马都过不去。其实我们坐轿子一直可到门口:从我们的敌人手中获救(拉丁文:Salutem ex inimicis nostris)。如此,我们的住宅脱离了危险,邻近的传教活动也由此少了点麻烦。这位官吏住在距此2法里远的地方,当天派出他的喽罗四处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东西。他们收缴所有与我们宗教有关的东西,他们把一部分基督徒带到他那里,另一部分被押送到城里。在此之前,极端的恐怖已经弥漫各地,不难想像这会给这些胆小的中国人心里带来多大的恐慌。所以大部分基督徒还没见到敌人就已经被征服了。事实上,最初几乎所有到衙门过堂的人都可耻地屈服了,有一些早一点,有一些晚一点。最后,人们从另一地区押来一批勇敢者,领头的是他们的初级教理传授师。县官软硬兼施,但一切徒劳,他们毫不动摇。情况至此发生变化,好的榜样使那些还未被抓的人重新鼓起了勇气,他们大部分就住在附近。因此,官员就下令将他们押解到城里去。被押解的信众约有二十至二十二人。在路上,人们审问他们,但没有一个人屈服。有人打他们耳光,一直打了三十下,但这也丝毫不起作用,耳光只能激起他们的勇气。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三部分传教士河弥德神父致布拉索神父的信(2)

    到了城里后,他们又遭到新的审问,所有的刑具都摆在他们眼前,但他们也毫不动摇。官员虽然被他们的抗拒所激怒,但却还是采取温和的手段,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的威胁,随后换了一种花样。他知道,这些基督徒大部分是穷人,而且这个季节也使得他们的生活日趋困难,因此他下令拘押他们,希望他们害怕拘押的费用(这里的拘押者要自己负担伙食)、害怕时间的损失、害怕寒冷等等而有所表示。不幸的是有五六个人落入了他的圈套,假意答应叛教,因为人们并不要求他们进一步做什么,人们甚至对他们说,他们回去后,还可照常祈祷,不大会受到约束。另有十七人则拒绝了恐吓建议,宁愿受苦和消耗时间也不愿意失去他们的信仰。就在此时,六个在山区已经叛教的人,不能忍受良心的责备,下定决心到城里找县官,向他公开承认,他们欺骗了他,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向上帝祈祷。但是尽管他们做了自己能做的,但未被同意获得接见。他们到处碰壁,人们将他们当疯子:你们为什么来做这样的供认,难道来讨打不成?上帝难道真能知道你们的感情?在等待之中,有五人重新回来,决心采取在此当众忏悔三年的方式来获得用其他方式不能获得的原谅。第六位,名叫雅克·卫(Jacques Ouei)者,意志更坚定且更大胆,他用钱买通了衙门里的某人,将他的名字加入到那些不屈服的供认者之中。那里的人答应在这些人过堂时,他也同时被召到庭。但他看到这些人很长时间被晾在一边焦急等待,就瞅准机会,在一次县官刚审完案子后,迅速闯入,拨开人群,跪倒在县官脚下,大声向他宣布自己在何地曾经如何弃教,但这是一个亵渎圣灵的谎言,他至今还是一个基督徒,而且始终是一位基督徒。    
    您想像一下,这位官员一眼看到这样胆大妄为的行为他会气成什么样子。从吃惊中缓过劲来后,这位官员对他破口大骂,但言语不起任何作用。于是官员又命人狠狠地打了他二十下,希望使他清醒清醒。但笞打除了给他更多的激励外也不起任何作用。于是他叫人用绳索套在他脖子上绑在一根柱子上,令人的姿势既不像是坐着,也不像是站着:这样难受的姿态保持了两天两夜。他的手下甚至残酷地不给他吃任何东西。这一幕发生在圣太田(saint Etienne)日——第一位烈士的节日。雅克·卫的执著最后使他们厌烦了,他被放了下来。他被释放的日子也是其他十七个人胜利的日子,直到那一天,他们都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而未被触动。这一天,他们被传到庭过堂,由于没有任何人屈服,所有的人都挨了打,其中有些人遭受到特别残酷的拷打,甚至近两个月不能行走。县官已做了足够的事情向本省的上司证明他执行对宗教赶尽杀绝命令的热情:在这里不能因为简单地从事宗教活动就残酷地处以死刑。但看到他自身的名誉受到损害,他就在原来的恶行上又加上更恐怖的威胁,诸如没收财产,驱逐本人和他们的家庭,甚至还有拘押等等。我们的人经过商议,同意呈送一份申诉书,要求缓期执行,等到气候转好以后,以便他们能够安排好他们的家庭事务,使他们的债权人满意等等。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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