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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树上的男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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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一切都还好吗?”
  “好好好。多谢关心。”
  “那就好了。再见!”我如释重负,挂了电话。
  “严丰!愣什么呢?快点把那些稿件审读一下,明天的文化版都要刊登出来的。别误了事!”编辑冲着我这边喊。
  “嗳!我马上做。”我兴致勃勃地答应。虽然昨天晚上那个掘墓的梦至今令我神经有些衰弱,但我必须得努力工作,以便以后能进入这个报社工作。
  现代版“雷雨”:《漂亮邻居》真情故事每天上演!陆军侦搜队王牌狙击手的故事《雪虎》,欢迎踊跃投稿!编辑推荐:回到盛唐《一代皇妃浮沉梦》今日更新4000回报读者!
  第一卷 七百年青稞陈酿
  七百年青稞陈酿
  “够了,够了!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名字啦,我已经跟你说过十几遍了,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可能见过。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可能在街头捡别人扔掉的馒头时见到过他,也许,哪天他突然有钱了,还在他的肉铺里买过半斤肉……你问他去吧!”
  乞丐满腹抱怨地站起来,熟练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将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他在一座张牙舞爪的金刚泥塑跟前躺了下来,哼起一支令林川觉得不堪入耳的小曲来。林川走到他跟前,正想开口,他马上将身子转向里头,小曲也哼得愈发得意起来。他在泥塑前蹲下来,沉默了许久,等到乞丐也觉得自己的小曲再哼下去完全是矫揉造作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我在下面的城里找了七天了,里头的人见我问起镇关西的名字时都只是笑呵呵。他们告诉我知道镇关西的名字。我问,现在他在哪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跟我说,他在悦来客栈旁边的说书摊那里。我就去找那个说书人。说书人听明白我的来意后,哈哈大笑。他说,你找他啊?我今天早上刚刚和他打过交道,要不然,你明天早上再来这吧,这样就能见到他了。为了尽快找到镇关西,我照他说的去做了。第二天上午,我很早就赶到说书人的摊前。他叫我先留下几两银子。我犹豫了一下。”
  他看乞丐用手捂住了耳朵。
  “行了,行了!你的故事明天去讲给城里的小孩子听吧!我要睡觉了……”
  “现在可是中午……”
  “乞丐晚上还得通宵工作呢!哪像你们这样自在!”
  林川站起来,走到庙门后边,从刚才放好的包袱里取出一壶酒来,想浅浅地抿上一口,但他愣了一下,似乎记起了什么,便拧紧了壶盖。乞丐才发现他藏在庙门后面的包袱,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那壶酒上。他一骨碌爬起来。
  “青稞酒!……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他迅疾跑到林川身边。林川递给他酒壶。
  “少喝些,我还要拿它去换东西。”
  乞丐幸福地喝了两大口。
  “那个故事讲下去。”
  他在林川跟前坐下来,眼睛还不时地朝那个包袱瞟上几眼。那个包袱鼓鼓的。
  “我听到说书人叫我留下几两银子,以为是问路费,就给他了。可他嫌少。我只能给他那么多。他勉强同意了,说,你在旁边坐下吧,镇关西马上就来。可是,直到下午他准备收摊回家时,我仍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再喝一口……”
  “我问他,镇关西怎么还没有来?他说,已经来过了,刚刚不久前被一个叫鲁智深的人给三拳打死了。我又问他,鲁智深是谁派来的?他告诉我说,鲁智深是一个花和尚,现在可能在五台山。这样,我连夜赶到了五台山。我急着要弄清楚这个鲁智深是否跟我的到来有关。五台山的和尚心平气和地跟我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里从来没有什么花和尚,什么鲁智深,庙里的和尚个个都是模范和尚,没有喝花酒、吃肉的。我于是只好赶回城里。从此我再也不用听他在耳根前絮叨什么花和尚了,他永远都闭上嘴了。”
  “我再来一小口。”
  “你不能再喝了!这青稞酒是我用来跟别人换东西的!”
  “换什么?”乞丐凑上前去要询问个明白。林川谛视着他,没有说明。
  “就这壶烂酒,能换些什么东西?!”
  林川沉默了一会,说:“镇关西的消息。”
  乞丐早已对他嘴里的嘀咕的这个名字厌烦了,只是由于觊觎他的那壶酒,才笑呵呵地说:
  “镇关西啊,我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东西,哪户人家有几条狗,哪户人家的狗凶,哪户人家的狗光是叫唤不咬人,心里都一清二楚。大名鼎鼎的镇关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川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他很清楚,绝对不能让别人对自己产生丝毫的怀疑。
  “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这酒就……”
  “就这么点酒?”
  他的脸上完全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林川从包袱里取出些银两来给他。
  “上头怎么有血?哎呀……”
  “……血汗钱……怎么没血?”
  他巧妙地掩饰过去。乞丐笑嘻嘻地将银子上的血迹擦掉,满不在乎地问他什么时候到这破庙来的,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林川奈住性子向他说明自己一找到镇关西就离开这座庙,绝不会占他的地盘。乞丐满意地点点头。
  “镇关西……如今他不卖猪肉了,城西头也不呆了。他现在城东头卖布,那里有家郑记布行,就是他的。他呀,名字早不叫郑屠了,镇关西的名号也没人叫了,你在西头那边问镇关西当然没有人理你。”
  “好的。”
  天黑了,林川从马厩里挑出一匹好马,把两大壶青稞酒架在鞍上。他看了看那酒袋,确信长途奔波不会使它掉落之后,拍了拍马背跨上去了。在刺马飞驰之前,他又转过身去审视了一下背上裹起来的刀,然后他便在马的嘶鸣中冲进了夜幕。马在黑魆魆的树林间飞奔之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很孤单,仿佛世间的人都将自己抛弃了,连父母兄弟们都视自己为一个陌生人。自己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在一片浓密的树林间穿梭、游荡,他记起了小时候在祖母跟前听到的那些刺客的凄惨故事,那些莫名其妙的哭声令他有些毛骨悚然,它们就像正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在他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之时,就如同洪水一样汹涌咆哮地裹住了自己,缠得有些难以喘过气来。不过他马上控制住了自己:对于一名刺客来说,能够及时准确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十分重要的;孤单常常是保住自己性命的最好法宝。他记起了出发前和哥哥们的谈话。大哥的脸,他现在想起来那是天上绚烂的彩霞。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长大,现在的身份一点也不会损坏你的尊严。家族的荣耀是我们每个人永远的荫蔽。荆柯、豫让手中的剑现在已经传承到你的手上。”
  那是上辈人留下的客套话,他的祖父也曾经跟他的父亲这样说过,他的父亲也这样跟大哥说过,现在大哥也学着祖辈的样子跟自己说了。那说明自己已经真正长大。听了大哥的话,他那时的确觉得自己是一名神圣的使者了,来铲除世间的一切罪恶,这股奇异的力量此刻也正在他的体内奔涌、翻腾。
  二哥的眼神,他现在想起来是早上隐藏在雾气中的花,晶莹剔透。
  “平遥离这里有三十几里地呢,路上渴了就喝些酒……”
  “这酒最好还是不要喝,它们是专门给那些莽撞的苍蝇(大哥总是这样称呼那些已经死在、或者将要死在自己刀下的无头尸,他嘲笑他们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这比喻虽然不是很确切,但是长年的累积已经形成习惯,他难以改掉了)准备的。不是莽撞的苍蝇喝它,虽说没什么要紧,但也没什么好兆头,谁愿意自己的脑袋上罩着个死神的袍子!”
  二哥开始进入正题:“记清楚了,一个是平遥城南边二里外乔记铁铺的乔二龙。一个是城西的镇关西郑屠。完成之后,速速回来……”
  林川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充满云霞般的笑容,他希望这些云霞能够驱散二哥心中浓密的乌云。大哥已经取出了那把被一块粗布裹着的家传宝刀。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把刀上,这把刀带给了许多不同的人共同的命运,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将伴随着这把刀在自己肩上的落户而变得变幻莫测。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心绪像春天飞扬的黄沙一样漫无边际,那些黄沙会迷了他的眼睛。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两位哥哥一眼。
  他想到这些,眼泪就开始流下来,像滚热的开水一样灼伤着脸颊。马依旧在树林间飞奔,此刻它完全不能领会主人的心境,虽然现在他们的两颗心都是火热滚烫的,但另一颗只是出于对使命的遵从。他的脸上和脚上都被树枝划出了几道口子。
  到达平遥城南边的乔记铁铺时,他看到东方现出了父亲死时脸上的那种冰冷的惨白。他没有避开这种似乎是不详预兆的光线,一直朝铁铺方向奔去。铁铺里有人在打铁。一个被火榨干了油,瘦骨嶙峋的年轻人在吃力地拉着风箱;两个身材魁梧的,正有节奏地打着铁。林川在迈向铁铺之前,望了望铁铺周围那片蓝色的空旷的平地。
  “正好!没有多余的人会见到血腥,不会吓着女人和孩子。”这是他在欣赏了平地后的唯一舒心的感受。
  “我找乔二龙,他在这里吗?”
  他发觉自己原先在马上想好的那些气势宏大、威严凛然的豪言壮语突然像破漏的皮酒袋一样干瘪下去了。“乔记铁铺”的旗子在早晨的微风中正飘摇着,毫无目的。没有人回答,那几个人打铁都打得都有些呆滞了。这令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杆飘摇、孤独的旗。拉风箱的瘦子最先在沉闷的呼呼声和叮叮当当声中辨别出了那仿佛来自远方的陌生声音。那个挥着铁锤的汉子嚷嚷开了——虽然他从这笨拙的嚷嚷声中听出了一些古怪,但那个重要的使命显然使得他没有更多的注意力来关注这些——“你他妈的成干尸了!”但这个壮汉也马上停下了手中的活,向这个满脸尘土的年轻人瞥了一眼。
  “你找谁?”
  林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找你。”
  他努力让这两个字像小桥流水般缓和平静地流淌出去。挥锤的壮汉放下铁锤,像奔涌的潮水似的朝他走来,看了看他手中牵着的那匹马和马背上挂着的酒壶,又谛视着他背上的那把刀,满不在乎嚷嚷:
  “我可不认识你!不过……我倒认识马背上的那壶酒!呵呵!”
  那个拉风箱的瘦子和另一个壮汉都附和着笑起来。另一个壮汉也说他的鼻子认识马背上的酒,但他的眼珠子却不认识马的主人。瘦子没有说话。林川冷笑了一声,这是在为自己鼓气。挥锤的汉子忽然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气势汹汹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找我?什么鸟事?!”
  林川当然没有在意他的那股傲慢神情,他想做的是努力让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显得光荣庄严。他控制着让自己的每个字都从容不迫地从口中弹射出去:
  “我要用这酒跟你换样东西……”
  “我这里没有你背上的那种刀!”
  “不是换刀。”
  “那换什么鸟?……老子还打铁呢!”
  “你先把酒喝了。”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酒袋递过去。
  “把那边一壶也一道递过来吧!爷爷跟你换两个就是。”
  “怕是你没有两个可以换。”
  “你要几个,爷爷都照单给你!”
  林川只好冷笑:“你先把酒给喝了,我再拿你的东西。”
  “你不怕爷爷喝了不跟你换?”
  “我在你喝酒的时候拿!”
  “好大的口气!”说完便举起酒袋。旁边的另一汉子呵呵大笑起来,只有那瘦子依然没有笑,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酒滴从汉子的嘴角开始流溢出来,并淌到脖子上。就在那酒滴开始被上升的喉骨阻挡了下淌之势时,林川迅疾抽出刀,用家传的那套不及掩耳的刀法,在滞留酒滴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印。他看到那颗硕大的头颅像成熟的苹果一样从树上掉落下来,滚到一边。另一个壮汉由刚才的大笑瞬间陷入了惊讶和麻木,他的嘴由于痉挛而难以合拢了。瘦子的脸上也满是惊恐,但除此之外,林川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瘦子马上从风箱边上跑开了,他没有注意他跑向何方,他并不注意自己分外的事。他没有用死者的衣服来擦拭刀上的血,要用那些陈年的青稞酒来擦拭——这是多年留下的规矩。他把那颗头装进了准备好的包袱。包袱上片刻便留下了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在把包袱挂上马背时,他想跟那个被吓着的壮汉说明并不关其他人的事。
  “只关乔二龙的事。”
  这位惊讶不已的汉子在此刻说出了一句迟到的话:“那个逃跑的瘦子才是乔二龙……”
  他听到那句话之后,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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