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到底是谁?”
“呵”森田光笑了笑,“你无需知道太多,我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如果不是在开着车,森田光估计要拍手掌了,“你男人让我的女人一无所有,你说,我想对你干什么?”
权铎?
一提起那个男人,苏曼画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所以你是想利用我去威胁他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淡,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有用的,他不会在乎我他现在喜欢的是别的女人。”
森田光突然大笑了出来,“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他不在乎你?呵呵,估计我要他用整个权氏集团来换,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曼画比他发出一声更冷的笑。
“喂,你干什么?”
森田光一边要控制车子,一边要分心去和后面的人周旋,车子在空阔的大路上横冲乱撞
人到了穷途末路之际,果然是可以铁血心肠什么都不在乎的,苏曼画几乎用光自己仅存的力气,用手里的包重重地拍打着前面人的头。
森田光忍着痛,反手把她的包抢过来,直接扔到副驾驶座上,苏曼画失去了手中惟一的武器,又狂扑到座椅后,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发现这是徒劳,她又用指甲狠狠地在上面抓了几下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这个时候,除了这个方法,她别无选择,她不能成为威胁权铎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要立刻回国,她的安安,还在等她
指甲深深陷阱那粗粝的皮肤,森田光瞬间变了脸色,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松手回头抓住了苏曼画的手腕,车子还在继续前进
苏曼画像一个泼妇般歇斯底里地吼叫出来,声音里满满都是绝望,她知道自己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尝试。
她努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用女性天生的优势在他脸上又狠狠又抓又打,另一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扯
“啊!”森田光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转身和她厮打在一起。
场面混乱又搞笑,由于前座空间有限,所以森田光动作幅度根本不大,加上旧伤未愈,对手又太强大,仿佛豁出去般,不顾一切,疯狂而可怕,在这场“战争”中,他无疑是处于下风的。
混乱中,森田光不小心踩到了油门,原本就在不平稳中前进的车子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般猛地冲了出去
“不好!”森田光暗叫一声,前面就是安全栏,然而想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砰”一声,车子直直地撞了上去
瞬间袭来的巨大冲击力把站立在后座上的苏曼画甩了出去,她滚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很快昏了过去。
而驾驶座里的森田光,趴在方向盘上,头部鲜血直流,不省人事。
荒野,阴天,两个不被主宰的生命
股东会议结束后,权铎就火急火燎地往三叔公家赶,此时他正在路上,想象着那美好而幸福的画面,他心底陡然弥漫开阵阵甜意。
老婆,相信我,一切都会雨过天晴。老婆,等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家里的号码,权铎勾着嘴角接通,声音放柔了许多,“喂。”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权铎脸色骤变,浑身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意,危险的气息流动在车里。
“发生什么事了?”莫心盈心猛地一惊,急忙问。
权铎看了她一眼,继续问那边的人,“她的电话呢?”
“打不通,”戴茜深吸了一口气,“少夫人的手机,前几天被她摔碎了。”
权铎几乎也要把手里的手机捏碎,声音低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让银天立刻追踪她的位置,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不等那边回答,权铎就挂了电话,然后迅速调转车头。
“到底怎么了?”
“她不见了。”权铎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会不会她只是一个人出去走走?”莫心盈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孕妇的情绪总是比较反常,有的时候受了冷落,她会用别的方式引起她在乎的人的注意。”
权铎沉默。
“我们去哪里?”
“找她。”权铎毫不迟疑。只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里呢?
又有电话进来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权铎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一个得意的女声,“权铎,你现在是否也尝到了一无所有的滋味?哈哈,你等着和我一样下地狱吧,哈哈哈”
“是我姑姑!”莫心盈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
权铎几乎要把牙根咬断,“莫玲叶,我警告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
“嘟嘟”那边传来忙音,莫玲叶已经挂了电话。
“*!”饶是修养再好,这个时候权铎也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
“依照时间来看,她失踪的时候我姑姑还在权氏总部,所以一定是有其他人”莫心盈分析起来,“按理来说,会帮她做这种事的人并不多,”突然她声音提高了一些,“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权铎也想到了,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森田光!”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了,甜文日更,不会再虐得死去活来啦(捂脸我对不起大家)小妖精们快穿越过去捧场吧
☆、第70章 万念俱灰(六)
异口同声说出那个名字后;权铎轻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他没死?”
按理来说;这个人作为莫玲叶的左膀右臂;她铁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的,那么当初肯定某个环节出了纰漏,让森田光金蝉脱壳了!
“是了!”莫心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记得姑姑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微胖,腿脚还有些不方便。”
那便是森田光无疑了,听莫心盈这么一说;权铎很快下了个结论;当时吴源告诉他森田光一条腿被废掉,人的面容可以改变,但这种腿疾,却是会伴随人一生的。
这个可能性让权铎心生惧意,他猛然加速,车子快速地冲了出去,差点撞上路边停靠的一辆车,莫心盈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他,“你当心点儿!”
权铎当作没有听到,一踩油门,风呼呼地从路边的树上刮过,莫心盈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却不再开口说什么了。
丧失理智的男人,这个时候肯定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莫玲叶说要让他尝尝下地狱的滋味,那是不是意味着权铎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青筋暴露,不可以!
他不可以失去她!
手机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权铎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立刻接通,“银天,有消息了吗?”
“嗯,三少,”那边银天毫不含糊地说,“我们已经确定了少夫人现在的位置”
“好,我立刻赶过去。”
风吹散了片片黑云,天色渐渐清明,荒野中,一辆撞毁的车子,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依然还是那幅静止的画面。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丝毫不逊色于狂妄的风声,可见来的人心有多急切。
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黑色车子还没来得及停稳,里面便有人踢开车门走了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灰色西服,和此时此刻的背景,默契而贴合。
“曼儿!”赵力卓一眼就看到躺在草地上的女儿,他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双膝跪地,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像是呵护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曼儿,醒醒,醒醒,是爸爸,爸爸来了”
随后一支拐杖从车里伸出来,一个银发飘飘的老人也走了下来,他的步子是很仓促的,但因为大病初愈的原因,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透着沉重的力量。
“曼儿,我的曼儿,”老人嘴里吃吃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苍老、悲凉、心痛,“外公又一次来晚了。”
第一次,他的女儿乔樱出了车祸,夫妻两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护住了年幼的女儿,后来是赵力卓冒着危险把她救了出来,甚至被随后赶到的仇家射了一枪,子弹至今还留在肩膀上。
没想到,这一次,他还是来晚了。
在动了一次大手术后,乔老先生的病情刚有点起色,他就惦记着自己的外孙女,不惜千里迢迢拖着病体到美国来,他先前安插在纽约的眼线汇报说她搬了一个新地方,那里防范极其严密,所以他只能交待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但是关于她的消息就这么断了。
他刚抵达机场,便有人通知他,五分钟前看到她拿着包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后面没有跟任何人,他心生疑惑,让他不必惊动,只需要在后面跟着
在他和赵力卓赶去的路上,她就出事了。
要是他没有来,是不是她死了他都不会知道?
一想到这里,乔老先生感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重新复苏过来,鲜活地跳动着,再一次接受凌迟
车子前面站了一排人,在他们后面,一个男人和一个老人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人。
苏曼画感觉自己很冷,全身的力气正一点点地流失,然而耳边有一个声音特别温柔,特别熟悉,特别慈祥不,好像是两个不同的声音。
她极其费力地睁开了麻木的双眼,朦胧中看见一张脸,她又重新闭上重新打开,苍白的唇中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爸爸”
是爸爸!她又出现幻觉了吗?但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苏曼画真想就这么依偎着,最好永远不要失去。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无条件地爱你,包容你所有的缺点,那么他一定是你的父亲!
“曼儿,”赵力卓惊喜地叫了出来,“董事长,曼儿醒了!”
乔老先生颤抖着双手去握住她的手,触感很冰冷,几乎没有温度,但他的内心却起了一阵大的颤栗。
他的外孙女,隔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这么近这么近地触摸到乔老先生忍住盈眶的热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苏曼画虚弱地抬头想去看搭在自己手腕上那双温暖的手的脸,她动了动双腿,突然小腹处一阵抽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热热的,湿湿的
“啊!”她痛苦地叫了一声。
赵力卓这时才发现怀里的人那被雨后黄土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裙子上,布满了一片嫣红,“不好!”
苏曼画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眼角滚出大滴大滴的泪水,伸出手紧紧抓住赵力卓的手,“爸爸,带我回家求求你”
“爸爸,我不要权铎了带我回家。”
看到女儿又昏过去,赵力卓此时也痛,心如刀剐般地痛,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但女儿变成这个样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
“董事长?”赵力卓疑惑地抬起头。
乔老先生看到外孙女这么痛苦,自然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打电话叫人准备直升机,然后试图把苏曼画抱起来,但他实在太虚弱了,刚抱到一半,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终于放弃,只是把自己苍老的脸颊贴在她丝毫无生气的脸上,热泪顺着他们的脸流下来,“我的外孙女,从今以后,由我亲自守护!”
“我要带走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任谁都别想再伤她一分一毫!”大概真的动了气的缘故,乔老先生背过身去剧烈地咳嗽出来。
十五分钟后,直升飞机出现了,赵力卓抱起苏曼画,一步一步地快速往前走去,必须尽快把她送到医院!
乔老先生拄着拐杖跟在他们后面,“等一下!”
赵力卓听到声音回过头,“怎么了?”
乔老先生向前,在他们前面停下,把苏曼画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地扔进了前方波浪滚滚的大海里。
“董事长,这是”赵力卓不解地问。
“要断就断个干净,”乔老先生瓮声瓮气地答,“既然曼儿亲口说不要他了,那么”
对于那个让他的外孙女伤心的男人,乔老先生真的连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三人上了直升飞机,茫茫的海面上,深蓝色的波涛依然翻滚
车子刚停下,莫心盈便推开车门,趴在路边大吐特吐起来,这是她人生中最为惊恐的时刻,没有之一。
不要命的时速,心心念念一个女人的疯狂男人,她怎么这么倒霉?
权铎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前面停靠的车子,车身大部分已经毁坏,他查看了一遍,车子里面没有人。
可是明明银天给他的地址就是在这附近。
权铎稍微从栏杆里探身出去,底下是一个峭壁,无边无际的海,翻涌着怒吼的声音,云层又重新聚集,黑压压的一大片,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
“啊!”后面传来一声尖叫,权铎回头一看,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