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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梁伟军同志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并已做出深刻检讨,旅党委决定,梁伟军同志挂职下连三个月。”
军长指着旅长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是转着圈子向我要钱嘛!其他钱可以不批,但训练上的钱不能省。打个报告上来,我给你们解决一些,但事先说明数目不会太大,要把有限的经费用到刀刃上。明白吗?”
“明白!谢谢军长!”旅长等人喜形于色。军长接着说:“梁伟军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从普通一兵做起,我看他已经有了悔改之心,我讲个情恢复他的职务怎么样?”
魏峰斩钉截铁地说:“军长,梁伟军的性子太野了,必须要磨,三个月一天也不能少。”
军长笑容满面地看着魏峰说:“好!一定要给空降兵磨出一把利刃来!”
军长兴致颇高地给侦察连讲了话,然后留在训练场一直待到部队跳完夜间伞,才感觉到饥肠辘辘,笑问,部队晚饭吃了没有?
旅长说:“正在就餐,餐后带回!”
部队有了新气象,军长很高兴,拍拍手说:“我们也野餐一回如何?”
“好啊!”旅长看出军长对训练很满意,提议说:“难得军长这么高兴,搞点酒喝如何?”
“哈哈,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军长一摆手,随同的参谋去车里搬来一箱“白云边”,军长说:“老战友送我的,让你们也尝尝!来,满上!”
军长带头,酒喝的就热烈了。酒过三巡,旅直的科长们上阵了,端着大杯向军长敬酒,敬酒词说的完美热情让人不能不举杯。军长声明:喝酒以不醉为标准,要喝好喝出气氛,你们的车轮战我对付不了,这样你们用大杯我用小杯,一人一杯不偏不倚!说完仰头干杯。
科长们难得和军长喝次酒,军长这样一说,气氛就更加热烈了。野餐不同于在招待所吃饭,在四周转悠的参谋干事们看得心痒痒,军长豪气干云挥手招呼:“参谋、干事们也过来,以科室为单位,一起喝一杯!”
参谋干事们几乎没有机会给军长敬酒,闻声大喜,笑嘻嘻地涌上来。军长的参谋不高兴了,担心军长喝多了但又不敢阻拦,连连用眼神向旅长求援。旅长刚想制止,军长已经发话了:“我清楚自己的酒量,已经说过了嘛,以不醉为标准。精简整编一年有余,部队能有如此战斗力,我高兴,高兴的酒千杯不醉!来!”
“军长,我代表司令部敬您一杯酒!”魏峰举起酒杯。军长摇摇头说:“不能打马虎眼,说到就要做到,从作训科开始,过来碰一下!”
作训参谋们涌上去与军长碰杯,魏峰挥手叫过一名参谋低声说点什么,参谋跑步离去。时间不长,梁伟军跟在参谋身后匆匆赶来。肖路和大瓢也跟了来,不放心地在远处探头探脑。
魏峰指指军长悄悄说:“傻小子,老头子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去给敬杯酒!”
梁伟军端着酒杯站在魏峰身后,等参谋、干事们敬完酒退下去,才迈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说:“军长,我敬您一杯!”
军长哈哈大笑:“你这个捣蛋鬼,终于来了,我以为你犯了错误不敢来见我呢!好!干杯!”
梁伟军连忙仰头喝干,抄起酒瓶给军长斟满酒杯。军长看着低眉顺眼的梁伟军笑着说:“我听说你能端正心态摆正位置,不错嘛!坚持下去,人没有不犯错误的,知错必改就是好同志……”
梁伟军听完军长教诲,表了决心又给旅首长们敬了酒,抽身想走,却被一群酒意正浓的科长、参谋们拦住了。
参谋们说:“梁连长,好赖也是司令部出去的人,回到娘家不和娘家人喝杯酒就走,太不够意思了吧?”
科长们笑吟吟地不说话,低头把玩着酒杯,那意思就等着梁伟军表现了。机关干部即使与基层干部级别相同,去连队也称为下基层检查工作。梁伟军自然明白其中典故,有苦难言地举起酒杯敬酒。
梁伟军的待遇比不上军长,机关干部们起着哄要与梁伟军单独碰杯。一圈酒喝下来,梁伟军的舌头都硬了。摇摇晃晃地刚想走,蒋禹尧端着两茶缸白酒拦住去路说:“梁连长,咱们还没喝呢!军长能这么高兴,完全是你的功劳,是侦察连的功劳,作为侦察科副科长我也感觉到脸上有光,我敬你!”
梁伟军低头看看眼前满满一茶缸白酒,抬头看看满脸笑容的蒋禹尧说:“蒋副科长,军长今天走遍了全旅才这么高兴,我们侦察连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份子。还有,你称呼错了,我还没有恢复连长职务。”
“胜不骄败不馁,能屈能伸真丈夫!干了!”蒋禹尧把两个茶缸碰了一下,塞给梁伟军一个,然后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干,伸手抹抹嘴大呼一声痛快。但看到梁伟军端着茶缸没动,不由拉下脸来:“怎么?梁连长,连喝杯酒的勇气都没有吗?酒壮英雄胆,大老爷们喝杯酒小意思,是不是啊?”
梁伟军一圈酒喝下来,足足把半斤多白酒倒进肚子。养精蓄锐的蒋禹尧有些强人所难了,随声附和起哄的只有两三名与他极其要好的年轻军官。
侦察科长站出来打圆场说:“基层事情多,好多工作还等着梁连长去做呢,小蒋啊,差不多就行了!”
蒋禹尧借着三分酒意,摇头晃脑地说:“梁连长自己都说还没有恢复职务,侦察连的事情有人处理,无官一身轻,就此机会我们一醉方休,来来来,梁连长我与你连干三杯!”
梁伟军端起酒杯,目光与蒋禹尧晶亮的眼神撞在一起,轻蔑地笑了笑,仰头把一茶缸白酒倒进肚里。
蒋禹尧大声喊好,和者寥寥。
大瓢冷不丁冒出来,立正敬礼说:“侦察连气功教员段拥军,来给各位首长敬酒!”
说着,从挎包里摸出一只饭碗,打开水壶哗哗地倒满,走到侦察科科长面前:“科长,按行政序列,您是我们的直接领导,俺先敬您!”
说完,一仰头把一大碗白酒送下肚。
机关干部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拿起大瓢的水壶闻闻,一股刺鼻的劣质白酒味冲进鼻孔。不由暗叹,奶奶个熊啊,头一次看到这样喝酒的!蒋禹尧心头猛跳,还没想出对策,大瓢已经端着酒碗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副科长,连长挂职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批评指导,我代表全连敬您三杯!”
三茶缸白酒,足有二斤多,蒋禹尧撑死也就是一斤的酒量,他的舌头一下打了结,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大瓢不高兴了,愣乎乎地说:“副科长,全连都说你平易近人与战士们打成一片不分你我,可俺大瓢敬的酒,你咋就不喝呢?你看不起俺大瓢咋地?”
蒋禹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梁伟军笑眯眯的看着大瓢,心说,还真没看出来,大瓢这小子外粗内细,骂人都不带脏字。
大瓢不依不饶,还想借机数落蒋禹尧。梁伟军见蒋禹尧脸已经通红,连忙喝道:“大瓢,你搞什么,有你这样敬酒的吗?你这是来给首长敬酒还是来灌首长,回去!”
大瓢端着酒碗嘟嘟囔囔:“大老爷们就要大碗喝酒,俺家乡都是这样喝酒的……”
“去去去,添什么乱,这是部队不是你家,回去回去!”
“回去就回去!”大瓢气哼哼地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说:“肖路说马上点名讲评了,让你回去!”
“嗯,知道了。”梁伟军故作尴尬地对机关干部们笑笑说:“挂职当兵就是这样,一日生活制度必须遵守。呵呵,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梁伟军敬了礼,转身就走。机关干部们没人再敢阻拦,他们明白来护驾的大瓢不过是个尖兵,后面还有百十号虎视眈眈的战士在等着呢。
梁伟军追上大瓢抢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口,噗地吐出来,喊了起来:“真是酒啊,一人和你喝上一碗……大瓢你他娘的找死啊!”
“这有啥啊,小意思,我大瓢的外号可不是因为能吃,是因为能喝!”大瓢岔开手指比划了“八”字说:“在家时我一次喝过八瓢地瓜烧,才稍微感觉到有点头晕,不信你去三连问问我一个村的老乡,那天他也在场……”
一辆吉普车亮着雪亮的大灯,沿着坑洼不平的山路飞驰而来,剧烈的颠簸使雪亮的光柱突然射向天空又猛地扎向地面。吉普车擦身而过,在中心点下猛地刹住,立刻被扬起的尘土包围。一名手拿机要包的军官跳下车,风一样地向中心点飞奔。
梁伟军挥手打断喋喋不休的大瓢,低声说:“肯定出事了,你马上回去通知部队做好准备,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大瓢抢过水壶撒腿就跑,梁伟军飞奔至中心点,军长已经上车离去。梁伟军一把拉住正要上车的魏峰问:“参谋长,是不是有任务?”
魏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车内,旅长政委跳下车说:“我国一艘万吨油轮,被国内一伙儿武装犯罪分子劫持,船长找到机会冒死发回电报时,油轮据某国海域已不足六十海里。油轮上装备的雷达非常先进,海军军舰、直升机试图营救时,被犯罪分子发现威胁说,再有人靠近就炸掉油轮同归于尽。由于附近海域没有我军潜艇活动,总部命令我们空降兵组织一支小分队营救。”
“旅长,请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侦察连!”梁伟军急切地说:“我们连在五级气象下定位跳伞全部达到优秀标准,而且我们也进行过村落、城市等复杂地形下的巷战训练。油轮就是一座海上的浮动城市,其作战方式与城市中楼群作战大同小异,我们保证完成这次任务,请组织上考验我们!”
旅长、政委、魏峰三人交换一下眼神,旅长一摆手:“上车,我们去面见军长请求任务!”
梁伟军忙问:“军长走哪个方向?”
魏峰说:“去机场,载有油轮建造工程师的运输机刚刚降落,在百公里外驻训的军侦察营,正在赶过来。”
梁伟军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旅长,你们乘车追赶,我徒步横穿训练场拦截!”
旅长等人跳上车,吉普车绝尘而去。
半环绕综合训练场的公路,模拟战场上的急造公路修建而成,坑坑洼洼崎岖不平。车辆的速度稍快,就会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军长急得额头冒汗,不停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看见城市中的灯火,路面也平坦了一些。提心吊胆的司机长出一口粗气刚把油门踩到底,一条人影连滚带爬地从山包上冲下来,扑进雪亮的光柱中拦住去路。
“军长小心!”司机猛踩刹车,打死方向,吉普车与人影擦身而过。警卫员拔出手枪飞身下车,大喝:“什么人?”
梁伟军满头大汗,边整理服装边气喘吁吁地说:“报……告军长,S……旅侦察连连长梁伟军……向您……请求任务!”
军长跳下车抬腕看表说:“给你两分钟,说一下你的理由!”
梁伟军快速做了两个深呼吸,给缺氧的大脑补充一点氧气,然后利索地说:“报告军长,第一,我连全员在五级气象条件下,定位跳伞全部达到优秀。第二,我连城市楼群巷战考核全员优秀。完毕!”
两道雪亮的光柱刺破夜空,一辆吉普车蹦跳着飞驰而来。车未停稳,旅长已经跳下车,边敬礼边说:“军长,我们在车上开了一个小会,统一了意见。请把任务交给我们吧。”
军长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魏峰急切地说:“直升机刚出发,即使一切顺利,把侦察营接到机场至少也需要一个半小时。运输机飞临油轮上空还需要三个小时,目前油轮正在以每小时十二海里的速度全速前进,时间紧迫啊!”
军长沉吟一下,猛地一摆手说:“梁伟军命令你挑选四名骨干做为第一梯队先行出发,侦察营做为第二梯队。上我的车,我们边走边讨论!”
魏峰一挥手,司机跳下车把一部电台送到军长的车上,几个人跳上车飞驰而去。
车上梁伟军打开电台,呼叫到侦察连命令说:“我是洞洞两,命令隼兵第一小组携带一号装备立刻前往鹰巢!”
军长突然停止说话,扭头看着梁伟军,魏峰说:“解释一下。”
“是!我连按建制分成若干战斗小组配备相应武器装备,并根据各种预想假定任务情况,把战备物资进行分类储存保管,使人员装备随时处在待命状态。”
军长点头说:“这个做法不错,走到了我们前面!”
旅长连忙补充说:“我们已经把侦察连的做法在一营二营进行试点,待补充完善后,准备在全旅实行并上报军部。”
“好!可以做为先进经验在全军进行推广!”军长边说边把座椅靠背放倒,铺上地图。为了不影响司机驾驶,魏峰打开手电,几个人围上去开始推算时间,讨论行动的细节。
第15章
一架“运-8”型运输机,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飞行,连续不断的闪电不时照亮机尾上的民航标志。
大瓢拉下舷窗挡板,推推身边合眼打盹的肖路说:“老兄,醒醒,暴风雨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