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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
“就是饿得快!”角落里传来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司务长连忙探头寻找谁在乱说话。梁伟军敲敲桌子说:“不用找,战士们饿得快,说明你的工作不到位。让人家饿肚子还不让说啊!老程你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司务长你也来。”
司务长不敢坐低着头承认错误:“团长,我工作没做好……”
“今天不搞自我批评,过去的就过去了,既往不咎。”梁伟军招呼司务长坐下,对程大道说:“老程,你看这样好不好。战士们训练量大,能不能增加点副食供应,早餐每人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午晚多增加点肉食。咱们先碰一下,随后上党委会讨论。”
程大道说:“好是好,保证半年没问题,再往后估计会坚持不下去,战士们能吃啊!”
司务长指着一名墩实的士兵说:“他一顿五六碗米饭,吃包子一顿十几个。”
大瓢闻声认真地看看那名士兵,那个兵红着脸低下头。
“关键是这里没油水。”梁伟军拍拍肚皮说:“老程,你考虑一下,能不能全团集中采购副食品。选一家信誉好的企业,签订长期供货协议。大宗采购,他们高兴,我们也能享受比市场价格低30-40%的优惠,还能减少损耗,一举两得。”
“这个主意好,回头我就带人去考察市场。”程大道点头认同。司务长却愁眉深锁,这样一来,连里再有些什么费用上哪里去报销。
上午训练,梁伟军组织临时考核组,对一营一连与二连的战术对抗演习进行考核。总体结果还算不错,新装备运用、战术指挥、战术运用、战士们的业务技能还算到位。
梁伟军对照花名册点了名,确信没有弄虚作假后,问脸色发灰的一连长:“吃得消吗?”
一连长左右为难,说吃得消,明摆着说打麻将不耽误工作,说吃不消,他真担心梁伟军把他就地免职。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还……还行。”
“我看你还行,当个连长勉强及格。”梁伟军说:“下一步团里还有一系列的训练革新,三个月后我还来一连看你的训练。人说,知耻而后勇,我希望你能奋起直追。昨天批评的是你的错误,今天表扬的是你的先进。一码对一码,不要背思想包袱,过去就过去了,我要的是明天,要的是结果!能不能做到?”
“能!”一连长像充足气的皮球,扯着嗓子大吼。
梁伟军说:“好!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犯错误要处分,进步了一定会有奖励,明白吗?”
“明白!”一连长精神抖擞。
梁伟军扭头问一营长:“你呢?”
“报告团长,看我的实际行动,三个月后见结果。”
“好!”梁伟军说:“我这个人喜欢下部队,随时会来一营。希望我每次来都能看到让我欣喜的变化!”
“请团长放心!”一营长孙庆宇胸有成竹地喊。
4
梁伟军来二团已经一个星期,他天天泡在基层,办公室是个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但团里的副职、参谋、干事第一次感到这么忙,基层连队的干部们更觉得压力骤然加大。二团的工作很快有了蒸蒸日上的新气象。
程大道在反坦克导弹连的训练场上找到像泥猴一样的梁伟军时,他正手舞足蹈地庆祝他打得模拟训练弹命中3公里的外的“坦克”。
这种新型反坦克导弹刚刚配发部队不久,除了一些经过厂家培训的种子射手,会摆弄的人都不多,更别说首发命中了。
程大道立刻忘了他找梁伟军的目的,惊诧地问:“团长,真是你打的呀?”
“把“呀”去了,就是我打的,这儿有人证!”梁伟军伸手一划拉,导弹连的官兵们连连点头。
程大道趴在模拟发射器前,左瞧右看畏手畏脚不敢摆弄。梁伟军趴在他身边指导一番,程大道依葫芦画瓢地瞄准、击发,导弹发射出去与目标插肩而过。
梁伟军点点发射器屏幕的右上角说:“风偏没有计算好,这里有风速。”
“这种能搬上训练场的全仿真发射器,打起来就像真的一样,比摆在室内的老训练器强多了!”程大道仔细看看不断变化的气象数据,再次瞄准击发,控制导弹紧贴起伏的地形,命中二公里外一辆时速25公里的坦克。
“挺好打的啊!”程大道翻身坐起来惊叹。
“你以为高科技是高难度啊,高科技就是为了降低难度。不过,不经过专业训练……”梁伟军突然歪头看着程大道:“你原来是导弹射手?”
“当兵时是“红箭73”的优秀射手。现在手生了,还比不上团长呢。”程大道说:“你可是命中了三公里外的目标。”
“不用奉承我,你操纵导弹按地形前进,命中的是移动目标,我比不上你!”梁伟军拍拍屁股站起来。程大道这才想起他来干什么,连忙从衣袋中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梁伟军:“团长,集中供货的企业我谈了几家,比较好的都在这儿,你审一下看定哪一家好。”
“你来定!”梁伟军对导弹连长挥挥手,示意他继续组织训练,信步向操场外走去。程大道追上去说:“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主管后勤,本来就应该由你来定。”
程大道心头一热,上前一步看着梁伟军的眼睛说:“团长,你就不担心我……”
“是我不该信任你,还是你不值得我信任?”梁伟军目光深邃。
“团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程大道神色庄重地敬礼,步履匆匆而去。
梁伟军转身向二营训练场走去,肖路、大瓢迎面走来。
梁伟军问:“交待你们的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肖路打开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梁伟军一份文件:“团里对班以上人员的培训早有组织,只是最近没有实施。这是实施计划,第一期培训,班排级人员,大瓢可以讲课,连级人员,我勉强充当教员。但营以上军官必须邀请院校讲师、教授来讲课。”
“好!”梁伟军边在文件上签字边问:“你呢?”
大瓢汇报说:“作训股拟定一营三连实施空降阻击演习,二营五连实施空降突击演习。一周后,侦察连实施新装备到位后的首次演习,检验新装备形成战斗力情况。”
梁伟军夸奖说:“好,不错!”
大瓢犹豫着看肖路,肖路挤眉弄眼连连努嘴。
“你们两个干什么?”梁伟军问。
大瓢犹豫着说:“老连长,是不是该给我们安排个单位落脚了?天天跟着你,我们是挺高兴,不过感觉像是没坟的鬼。”
“呵呵,我还没落脚呢,你们先着急了。”
大瓢赌气说:“你是团长啊,谁不知道。我们到现在没个身份,下连队只好冒充参谋,被打了假你可别怪我们。”
肖路说:“是啊,忙起来还好说,回团部去哪个股都不合适,只能上你办公室待着。”
“呵呵,去我办公室了,怎么样?”
肖路赌气说:“说不上来,你自己去看吧!”
梁伟军笑着说:“不用着急,你们我另有重用,目前先集中精力搞第一期培训,把成绩优秀的班长、干部选出来。明白吗?”
“明白!”两个人并肩走了。
各项工作基本落实,准备一星期的两次演习如期进行。梁伟军想通过这两次演习,摸摸底找准训练方向。由于没有飞行计划,三连、五连的演习课目中少了装载、登机、空降,其他照常进行。两名连长不想丢人,从人员、车辆、武器装备到组织协调、调度指挥,都做了精心准备。
三连车队到达指定地点,连长察看地形后,指挥一排抢占公路右侧制高点,二排沿公路走向选择良好地形,建立多层阻击阵地,他带着三排隐蔽在公路左侧一个视线良好,地形复杂的小山包上,准备反突击。
五连车队赶到指定地点就地展开,五连长拿着地图与几名排长商议一番。集中全连重火器轰击公路右侧制高点,掩护两个排全力发起冲击。连长亲率精干小分队向制高点大范围迂回穿插。
三连三排突然发起火力偷袭,与制高点上的部队夹击五连运动到半山腰的两个排。这时,五连长率领的小分队赶到,趁机在三连一排阵地侧后发起攻击,三连二排连忙火力策应,并分兵一部对一排进行支援。
两个连一时陷入胶着状态,杀得难分难解。
程大道看得满意,喜滋滋地说:“团长,还满意吧?”
“一般化。”梁伟军端着望远镜说:“战术思想僵化,部队缺乏锻炼。你看一次冲击还没完成,战士们的腿上就像灌了铅。”
程大道颇不以为意地笑笑。
梁伟军举着望远镜冷不丁地问:“你笑什么?”
程大道吓了一跳,他探头看看全神贯注盯着演习部队的梁伟军,不相信地晃晃手。梁伟军恰好放下望远镜,笑着问:“和谁打招呼呢?”
程大道满脸通红。
此时,演习已经达到白热化,山头上,枪声密集杀声震天。
梁伟军突然喊:“命令电子分队开启干扰机。”
“是!”通讯参谋跑到电子对抗车边下达命令,车顶的液压臂缓缓升起天线。时间不长,演习双方就乱套了。五连,正面突击分队与迂回分队联系不上进攻脱节。三连,两处阵地不能及时协调火力压制,反冲击分队乱哄哄地冲出小山包,被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发扬火力的五连重火器分队发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猛扫,狼狈地退了回去。
两名连长不约而同地派出通讯员口头传达命令,双方狙击手又不约而同的把通讯员当成目标,双方阵地上一片混乱。
“应变能力不行,排长指挥能力太差!”程大道急得拍大腿。梁伟军命令参谋说:“停止干扰,鸣金收兵,回去吃饭!”
演习半途而废,程大道气得直骂:“真该收拾了这两个笨蛋连长,怎么带的部队!”
“不能随便收拾,给他们学习的机会。”梁伟军斩钉截铁地说:“到了该收拾的时候,庸者下能者上,决不留情!”
程大道看着梁伟军上车背影发愣,心说,这个人想干什么?
第24章
1
演习部队返回营区,淡淡的硝烟随风飘散。方云逸和阿虎从一片浓密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张望一番,沿着一条与部队反向而行的曲折小路下山。
方云逸边走边问:“干扰波段、频率、反射强度都记录下来了吗?”
走在前面的阿虎说:“记下了!”
方云逸嘱咐说:“晚上你换个代理服务器,重新申请邮箱,把数据转成密码放进去。顺便催他们汇钱,这个月经费还没到位呢!”
“知道了!”阿虎回头扶着方云逸跳下一块半米高的岩石。
一个小时后,他们爬上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横穿一片鲜花盛开的灌木,走上曲径拾级而下。
山脚下,紧靠公路有几座农家乐小院,路边停着几辆出租车。阿虎在包内翻出一架望远镜,看清出租车的牌照,对照笔记本上记录的车牌号码,确定这几辆出租车他们从没坐过。才下山打车到县城,然后拦了一辆长途客车赶到汉江,在一家地下停车场找到他们的车,在车上换了衣服,驾车返回应州。
辗转数百公里兜了个大圈子,方云逸累坏了。他洗了澡爬上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
他伸着懒腰起床,洗漱完毕,锁好房门,在书房贴墙而立的书柜内取出一本书,手伸进缝隙中摸索一阵,书柜缓缓转动露出镶嵌在背面的监控电视,屏幕上显示出各包厢的画面。他留下几个军人吃饭的包厢,其余的全部关掉,然后依次放大音量。
第一个包厢,看样子是为安置随军家属就业,一名上尉军官正殷勤地为一位挺胸腆肚的方官员布菜、敬酒。官员咿咿呀呀装腔作势没一句痛快话,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把上尉急地抓耳挠腮。
方云逸关了这个包厢的监视器,放大另一个包厢的音量。
几名小军官正在为老乡过生日,几个人都已经喝多了,说话含糊不清。方云逸没听几句就关了监视器,把最后一个包厢的音量调大,包厢里的谈话立刻让他全神贯注。
“听说了吗?”一位黑脸庞的上尉军官故作神秘地说:“新来的团长上过前线立过功。”
“这都是旧闻了,给你们说点新鲜的。”一名少校军官接过话茬说:“梁团是咱空降兵有名的革新派,战术专家,用过去的称呼就是少壮军官鹰派人物。抓部队带兵那叫一个疯狂,咱们现在搞得这套超前培训,就是他当营长时创造的。”
“这也是旧闻了,接着往下说。”
少校瞪了打断他的上尉一眼,接着说:“他带的一团一营几乎成了S师的蓝军部队。全师营建制单位都和他们交过手,一营从来就没败过。你营职想晋副团,那好,带着你的部队去和一营过过招,打赢了再说。”
矮个子上尉说:“那谁也别晋升了,一营从来没败过嘛!”
“矬子里选将军呗!打平手的优先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