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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峥嵘最近的一项发明应该主要属于化学领域,但绝对属于高技术产品。这个东西两毫米厚,巴掌大小,看似不干胶条,只是胶条里面有一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绿豆大小的超薄芯片,它的颜色不似一般胶条,不是白的,也不是透明的,而伪装成小广告、小漫画的模样。但是,它却有遥控的燃烧能力,而且它的燃烧能量非常大,一小块燃烧胶条足可以抵得上十升汽油。而那小小的芯片则是遥控启燃装置。
最近,怪才向峥嵘的心很烦,他倒不是烦他在美国的生意,因为,他在美国的生意非常成功,他的专门从事技术、稀有物资进出口业务的公司早已经走过了初创期的艰难,而进入了经营的上升阶段。而且,他的人身自由也在美国如鱼得水一般,他不但拥有了美国一个不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而且还持有了一本美国护照,当然,名字不是向峥嵘,而是CharisZhang。让向峥嵘烦的是,回国之后,他还没有从钱亮亮哪里拿来股份公司的红利,却听到了中纪委马上就要大举进入光照市,从光明桥坍塌开始,查找原水泥厂经济问题以至光照市高层腐败问题的消息!
虽然向峥嵘一如既往地坚信,自己是个有白手起家本事的企业家;虽然向峥嵘自始至终地以为,依靠自己的智商和才华,自己不靠老子一样可以纵横于中、外的商场,但是,他起家的时候,毕竟不是白手的,毕竟是依靠老子的威势,是靠通过国商银行给水泥厂发放巨额贷款而后再依靠给水泥厂以组建分公司的名义划转来的两千万,实现了自己的原始积累的!当然,除了这两千万,他还把一千万贷款划整为零,通过马耀飞操作,或专门注册公司用来提现,或借朋友公司帐户提现,又倒腾出了将近一千万元的现金!
他对路定国、薛美夫妇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激,倒还算合作得满意。因为,没有他向峥嵘的帮忙,路、薛是不可能靠一张十六元的假存折起家的,更不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因此,何谈向峥嵘对路、薛的感激呢?如果真是谈感激,还是路、薛应该感激他向峥嵘才对!好在这三千万资金之事,虽然没有从路、薛腰包里出,最终是坑了银行,但是,路、薛还是一直为自己背着这个包,没有对外界透露出一个字去,路、薛的如此懂事,如此仗义,他向峥嵘还是一直满意的。
但是,现在,向峥嵘还是害怕了。因为,以往路、薛给自己背债、以往路、薛表现出的仗义,都是在平安无事的情况下进行的,现在,中纪委大兵压境,路、薛能否挺得住,能否依旧仗义,他向峥嵘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底了!
向峥嵘从美国回来几天了,他一直把自己闭锁在桃花江畔的小别墅里,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始终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话,他只是摆弄着自己老板台上的种种小发明,一个人独自发呆。他的眼睛总是略过遥控支架,总是停留在燃烧胶条上,直愣愣地看个没完没了。
向峥嵘是一个有情谊的人,比如,他对打手猴子的关照。
那猴子本是外省的一个飞贼,自幼学了一点武功,几年前居然偷到他的办公室来了!被几个保安围了,费了半个多小时、伤了两个人才被拿下。气急败坏的向峥嵘本想在山里挖个坑,把猴子干掉之后埋了,可还没有下手的时候,却听猴子说是为朋友的老母偷钱。他朋友的老母心脏病突发而因为没有押金医院不肯收治!
当时,向峥嵘望了猴子真诚的脸,也差点感动得落泪,心说:“这种人才,可用!可用!”于是,向峥嵘不但放了猴子一马,而且还拍给猴子现金两万块!
猴子也真仗义,没有出一个月就带着三万块钱,找向峥嵘还帐了。
当时,向峥嵘问:“你跟谁干呢?”猴子苦笑一下:“我父母都是农民,我也没有文化,除了自己混混生活,谁肯收留!”向峥嵘见猴子诚恳,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呀!”猴子见向峥嵘诚心,便有了投靠之心,支吾道:“您还要保安吗?”向峥嵘见猴子这副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何必总想当个打手呢!”猴子以为人家不想收留,便臊着脸说:“那您以后有什么上房开窗之事,尽管叫我!”向峥嵘走上前来,捏了猴子精瘦而结实的肩膀:“到光照市武警支队去!好好军训几年!”猴子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的?”向峥嵘不容质疑:“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下星期就正式入伍!”猴子正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向峥嵘却阴沉了脸:“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革命军人了,如果再有小偷小摸,品行不端的事情,可别怪我作哥的不客气!”从此,猴子便成了一个手段高强、作风严谨的军人。只是向峥嵘一旦有了难、险之事,猴子就便装而出,事成之后,他再悄悄地溜回军营。上次到桃花江畔锯开桥头的铁链,也是他辛苦了一趟的成果,虽然效果不佳,倒也没有被向峥嵘怪罪。
薛美、郑革新请猴子的两次出山也都是经过向峥嵘同意的,只是薛、郑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向峥嵘也的确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因为,现在,他望着桌子上的燃烧胶条,还是下了杀人灭口的决心。
他先请钱亮亮负责召集郑革新、薛美、路定国和吴侬开会,这几个人是他鲸吞银行贷款的知情者。
钱亮亮有些诧异:“你亲自出山!出了什么大事吗?”向峥嵘一沉:“中纪委一个姓邢的局长要来了,要查大桥坍塌事件,还要关联着查水泥厂的资金问题。我们得研究个对策嘛!”“时间和地点?”钱亮亮虽然诧异,但还是尊重了向峥嵘的意见,在光照市向峥嵘比自己更有实力,钱亮亮明白鸡蛋不要直接碰石头的道理,此时,不尊重他向峥嵘是不行的!
向峥嵘早已经盘算好了:“今晚七点,'眺鹭'茶楼。事关重大,谁也不要缺席!”向峥嵘刚给钱亮亮布置完毕,就立刻用电话给猴子下了命令:“今天傍晚五点以后,七点之前,你把我的胶条贴满临江的”眺鹭“茶楼!”猴子踌躇了:“我还想报告呢,那薛美、郑革新今晚想让我把一个炸药包放到股份公司招待所去!”向峥嵘沉吟片刻:“干什么?想炸死姓库的和死里逃生的那个北京来客?”“他们没有明说!”向峥嵘命令道:“推了!他们已经是泥牛过海,现在还搞这个!这叫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猴子应承了。他虽然与郑革新和薛美过了几次事,但毕竟是商情大于交情的。
向峥嵘正准备放下电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把门锁死之后,在门上贴一张纸,上面只写一个字:'杀'!”
72。侥幸逃生库辛勤与丁志刚约吴侬面谈的事情,进展顺利,库辛勤刚一开口,吴侬就答应了:“晚上八点,在临江的”眺鹭“茶楼,怎么样?”“能不能早一点?”库辛勤问。
吴侬支吾道:“七点钟,我还有一个朋友约会,无法推的!”“你一早就定下约会了?”库辛勤诧异着。
吴侬撒了个谎:“朋友之约,不好意思推嘛!”其实,吴侬晚上七点的约会,便是由向峥嵘设计,钱亮亮召集的鸿门宴。她被告知,他们研究的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应对中纪委的检查。地点也是在临江的“眺鹭”茶楼;与会人员有郑革新、薛美、路定国、吴侬、钱亮亮、向峥嵘。
“我看,事情不太妙!”依然赖在床上的路定国面色难看,“姓库这小子可是和中纪委那姓丁的抱上了!一大早就找你,恐怕没有按什么好心!”吴侬以笑应对:“我看,向峥嵘也是没有打好主意!这个一贯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儿,主动找我们商量事情,这还真是头一遭!”“你是说向峥嵘摆了一桌鸿门宴?”“反正没有重大好处或者重大问题,我想他是不会走到前台来的!”路定国倒大义凛然了:“我想总不至于有杀身之祸吧!我看,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个份上!”说罢,他从床上了爬起来,他已经没有借着东方日出的美景与吴侬来一场鱼水之欢的兴趣了。
吴侬沉思片刻,叹口气:“我们不可能不去!没有向峥嵘就没有股份公司的现在,没有向明书记的支持也不可能有我们的未来!如果有像仙姐给我们点出的劫难,我们也只有认命了!”路定国不屑地笑了:“仙姐的那些玩意,全是迷信!你也信?我们相机行事就是。如果姓向的真要不仁,自然我就不义!把他私吞巨额贷款的事情抖搂出去,我被枪毙,他的脑壳也得吃枪子!”路、薛对这次会议倒没有路、吴那样的敏感。由于有了在“百千万工程”掩护下,用五百万核销贷款的第一次光荣妥协,薛美与路定国和吴侬之间虽然依然是冤家对头,但是,已经可以坐下来谈事情了。他们很痛快的答应了赴约。
昨晚,郑革新又和爱侣在床上进行密谋了,他们分析了现在的形势,从向峥嵘处得到的消息表明,原来老孙的材料不但没有随老孙一起灰飞湮灭,不但没有随娜娜一起坠入江底,反而掌握在了库辛勤和不死的北京来客手中!这对非婚伴侣一致认为,在水泥厂的金融黑洞被揭开之前,把库辛勤和北京的不死来客连同材料,一同消灭,才是自己绝处逢生的最佳选择,才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郑革新心存侥幸:“会不会有人再帮我们干一次?”薛美不耐烦了:“别尽想好事!不会再有第二次对老孙的十面埋伏了!”郑革新想了想,点头了:“的确应该立足于自力更生!”为了干这一票,薛美请猴子出山,开价五十万,猴子依然莫名其妙地回绝了。猴子虽然拒绝了,但是,倒很交商场上的义气,他给郑、薛送来了烈性炸药,而且是免费的。
薛美无奈,只得又找了高老大。
郑革新提醒道:“高老大可是个大老粗!丫头的坑蒙拐骗可以,放炸药包,恐怕丫没有这个本事吧!”薛美吐了个烟圈:“没有什么难的,你是大兵出身,你一教,他还不就会了!”郑革新依然不放心:“丫的嘴也不严实!”薛美笑了:“他随招待所的小楼一块光荣了,还怕他狗日的说什么!?”“什么意思?”薛美的笑变得歹毒了:“你把给他的炸药包引线搞短,让他来不及跑出来嘛!”同时,他们赴向峥嵘之约,也还有另一个想法。因为赴约的时候,也正是高老大到股份公司招待所放炸药包的当口,如果高老大不顺手,有了什么不测,在坐的这许多人,就是自己不在爆炸现场的见证人!何乐而不为呢!
股份公司招待所这边的库辛勤,放下了吴侬的电话,看一眼时间,才是下午五点多钟,便准备拉着丁志刚到楼下的食堂吃饭。
而此时,那个脏瘦的高老大,正提着一个皮包,皮包里装着郑革新提供的烈性炸药,在招待所的食堂外边转悠呢。他最终把爆炸地点选在了食堂墙边的一个垃圾桶的后面,他想:这里正是楼的中间部位,不愁炸不塌这栋小楼!
如果此时库辛勤和丁志刚到食堂里吃饭,面对高老大的爆破,则必是在劫难逃了!但是,正当丁志刚应库辛勤之邀,动身下楼,准备一起到食堂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对面一个陌生的声音问:“丁处长吗?”“我是。”丁志刚答。“我姓程,是W调查组的,我们见个面吧!”丁志刚激动起来:“你是程组长?久闻大名,一直盼着你们的消息呢!你们在哪里?”对面的程组长没有正面回答,却问:“你们的住处安全吗?”“是股份公司的内部招待所,安全!”丁志刚当然不知道,高老大在楼下已经开始要放炸药包了!
“我们马上就过来!”对面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程组长就单枪匹马的杀到了。他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不苟言笑的。
库辛勤诧异道:“其他同志呢?”程组长回答:“在一个小旅馆里整理单据和材料呢!”原来,W调查组经过数日的艰苦努力,在海南、广西、上海、光照市取得了原水泥厂把贷款五千万元贷款以投资名义分别划转海南、广西,再通过注册新公司、借用其他公司帐户、直接进入股市等手段转移资金,侵吞国家金融资产的数百张转帐和支付凭证。
程组长刚讲完W调查组的工作情况,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库辛勤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大家不要之声,自己则拉开了门。服务小姐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两个暖瓶,一脸的微笑:“库行长没有出去呀?”库辛勤精神放松了:“有事吗?”服务小姐继续微笑着:“我来给你们换暖瓶来了!”说着,把手上的暖瓶放进房间的窗台上,又从茶几上提起旧暖瓶,转身继续微笑着走出去了。
服务小姐到了水房,等在里面的高老大急不可耐了